她对我的做法,一直都矛盾的,有时候好到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可是一旦想起在香港发现她策划我的事情,我便顿时不能理解。
李梦莲见我沉默着,她有着急的问我:“姗姗,你真的以为这些事情,真的是路菲做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没有亲口说过,但是至少有有一件事,我是很肯定的,她弄伤自己,让自己中毒,然后来嫁祸给我,至少这件事,我能肯定是她做的!”
我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审视着李梦莲的眼睛,我想从她的眼睛看出来一些究竟,但我从李梦莲的眼睛里面,什么都没有看到。
李梦莲定定的看着我:“孩子,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有空去帮你查查。但是我相信,这件事,定然也跟宋恺威脱不了干干系的!等你姐姐从澳大利亚回来,我问问她,不就知道了!”
“……”
“但是有几件事,妈妈必须告诉你,你前夫和你的女儿的事情!还有你养母欠下巨债的事情,真的不是你姐做的!这件事,你冤枉她了!”
我紧紧的捏着指尖,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着路菲一直说话,而且还很肯定的样子。
可李梦莲又凭什么说我冤枉路菲她害死我女儿还有我肚子里孩子,以及害我离婚的事?
我不可置信的摇摇头,我说:“我在香港无意看到了她害我的策略!她为了害死我,还专门打了一个方案,一步一步的。怎么做,怎么策划,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你说我冤枉了她,难道那本文案,你是想说不是她写的吗?”
李梦莲点了点头,说:“的确不是她做的!”
“……”
我哑口无言的望着李梦莲,李梦莲下一刻便告诉我:“你仔细回忆一下,你离婚以后,来找你的人是谁?”
“……”
这个人当然是……
我眼神犀利的闪烁了一下,李梦莲又说:“没错,你的孩子死了以后,你离婚以后,来找你的人是他!是宋恺威,这件事,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
我整个人都软了一下。瞬间一下,好像我整个身体里的灵魂都被掏空了一般。
我差点就倒在地上,在要倒下去的时候,我用力的撑着墙壁,才导致我没有摔下去。
李梦莲不跟我这么分析还好,她这样一分析,我顿时都觉得,我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见我的情况不对,连忙上来扶着我的手臂:“姗姗!不管信不信,宋恺威就是害你家破人亡的那个人!”
我勉强的苦笑了一下,我说:“可是这些事情,我都没有证据,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梦莲又说:“傻孩子,这些事情,你都是可以去查证的!你若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去查一下就知道了!你就会知道,宋恺威这个在大家眼里的高冷男神,其实背地里也不过如此,他的手上,以及他们宋家人的手上,都沾满了鲜血!”
“……”
为什么会这样……
我感觉呼吸越来越难受,我有好几次都差点窒息掉了。
这段期间,我消化这些事情的这段时间,李梦莲一直抱着我,安慰我。
她告诉我,宋恺威是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再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定要坚强起来。要忘掉这个男人,甚至报仇,或者拿回我们的东西都是必须要走的路。
我心里实在赌得难受,我想着宋恺威那天在闫雨泽的病房里对我说,他说,我是除了路菲之外,让他最动心的女人!
他还说,他认输,他还说,他不知道到底该拿我怎么办!
他还吻了我!
还用那样温和的眼神看过我!
还冒着大伙进公司的库房救过我……
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假的吗?
我感受到的那些错觉都是假的吗?假的吗?
我越想越难受,我眼里的泪水我忍不住的往外翻涌,我双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胸口哭了一会儿。
哭完了之后,用眼泪发泄了一下心里的憋着的难过后,倒是好了一些。
李梦莲可能看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一些。她连忙拉着我的手说:“姗姗,你就听妈的话吧?好吗?跟我回去?好吗?这样我可以照顾你,宋恺威也找不到机会对你下手了!”
我摇了摇头,一边揉着疼痛的眼睛,我说:“你让我想想吧!”
我已经退到这一步了,我想,李梦莲总不会还继续强求我吧!
李梦莲满意的点了点头,她说:“姗姗,我给你考虑的时间,我会等你的!”
我的情绪也慢慢的缓和了一些,我答应了她,我说你回去吧,我会好好的考虑的。
她说行,等我想通了,一定要给她打电话。
等到李梦莲走后。我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发了许久的呆。
晚上七点的时候,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说闫雨泽已经醒来了。
我赶紧收拾了一下,拿着钱包钥匙塞进了包包里,我怕被人认出来,我特地戴来了一个墨镜,然后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门。
医院里。
闫雨泽还在输液,我进病房的时候,护工还在喂他喝水。
我走上去,接过护工手上的水杯,我小声说:“我来吧!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我接过杯子后,护工出去了。
躺在病床上的闫雨泽看到我来了,他张着嘴巴想说话,但是却怎么也没说出来。
我坐在床边,拿着勺子舀了一些倒进闫雨泽的嘴里。
闫雨泽迟钝的喝着水,眼神的光也有些暗淡。
我喂他喝了一会儿,他可能是不太想了,也不说话,直接把头偏到了一边。
我放下勺子,把杯子搁在床头桌子上。
我问他:“闫总,你感觉好些了吗?”
他没有理会我,我以为他心情不好,我就没有再没有问了。
可是过了许久,他突然又转过来看着我说:“姗姗,为什么我感觉医院这么安静!”
安静?
我顿时疑惑了,我说:“不安静啊?你听听外面,很吵闹!”
闫雨泽可能看到我的嘴巴动了,他皱着眉心问我:“你说什么?你是在说话吗?”
“……”
我更加的疑惑了。
按理说,我说话的声音不小啊,但是闫雨泽怎么看上去怎么听不见的样子。
我心里涌上来一些不好的预感。
我提高分贝。我将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啊?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只能看见你的唇在动,却听不见声音呢?”
闫雨泽还是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我没有再对他说话,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说,他也是听不见的。
我连忙起身去喊医生,我怕闫雨泽有什么问题,我几乎是跑到医生的办公室,我刚刚跑到门口,我就扯着嗓门大喊:“医生,医生……”
“急急忙忙的干什么?这里是医院,麻烦你注意点,会影响到其他的病人!”
“不好意思!我也是太着急了,我想麻烦您再去给我朋友看看,他醒了,但是他好像听不见我说话!”
医生一听,疑惑的翘了翘眉毛:“醒了?”
我点点头:“是的,醒了!”
他放下手里的笔,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测听器,还有助听器,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先去看看!”
到了病房以后,医生给闫雨泽检查了心跳以及血压各方面的情况。
基本上都是正常,眼仁下面有点泛白,可能有点贫血。
但是医生问他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的时候,我都听见了,他却什么都没有听到。
而且医生还凑到了闫雨泽的耳边使劲的吼了几声,他依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闫雨泽依然沮丧着脸,看着我和医生:“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我只能看到你们的嘴在动!却听不见你们说什么?”
“……”
医生也没有再说话了,他把手上的助听器拿到闫雨泽耳朵上戴好。
戴好以后,医生站直了身体。俯身问闫雨泽:“现在呢?能听见吗?”
闫雨泽微微的眯着眸子,耳朵朝着我们这边,他说:“好像能听见一些了,我听见了外面依稀的说话声!”
“看来,你的耳朵的确是聋了!”
“……”
聋掉了?
我跟闫雨泽都相互的看了对方一眼。
我的心里是愧疚和恐惧,而闫雨泽的脸上是慌张。
毕竟好好的一个人,肯定谁也不愿意当聋子的。
我郑重其事的看着医生:“那他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啊,医生,我不想当聋子,我也不想戴助听器!现在的医学设备这么好,肯定有办法恢复听力吧!”
闫雨泽那张英俊的脸上分明很难过,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很深的水光。
看到他这样,我的心里也很难过。
我比任何都清楚,闫雨泽变成这样都是我害的。
医生沉默着没说话,闫雨泽有点着急了。他又问了一遍:“医生,你倒是说话啊?我的耳朵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叹息了一声,说:“你这个是中毒引起的,估计耳朵里面的听力系统被破坏了,目前来说,中国这么多的聋哑人,要是能找到医治的办法,她们早就能说话,能听见声音了!”
“那你的意思是没办法了?”
闫雨泽睁打着眼睛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暂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而且,你还得做个全身扫描,看看其他器官,以及组织有没有被破坏!我们之前医院里,也有这样的先例,因为中毒。最后眼睛瞎了,耳朵也听不到了!好在,你还是幸运的,只是耳朵听不见了!”
医生说完就出了病房了,一个护士来喊他给其他的病人做检查,走之前,他交代了几句,说是明天给闫雨泽做个全身检查,还把助听器拿给闫雨泽暂时听着。
医生走了以后,闫雨泽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倔强的取掉了耳朵上的助听器。
他不听在念叨着:“姗姗,我是个残疾人了,我竟然是个残疾人了!”
他说着,嚷着,还不听拿着拳头敲打他的耳朵。我看着他这个样子,我真的特别心疼。
特别是我想到,闫雨泽是因为我,而且还是为我顶受了这一切罪过的时候,我的心里便更加的难受了。
如果李梦莲说的都成立,那么该死的人就是我。
闫雨泽为我顶替了这一切罪过……
那杯毒饮料,不是宋恺威的,而是该我的……
想到这些,我连忙抱着闫雨泽,拉开他那双捶打着自己耳朵的拳头。
拉开以后,他还挣扎着想要打上去。
我就死死的拽着,紧紧的抱着他。
他慢慢的松懈了下来,却一直抱着我都不愿意松开了。
我看着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我试着把床头桌上的助听器戴到他的耳朵上。
刚开始他不愿意,好在他在我温柔的动作下。让我把助听器给他戴上了。
戴上了以后,我认真的望着闫雨泽说:“你听我说,你不是废人!以后别再这么说自己!”
“……”
闫雨泽看着我,他没说话,我知道他已经听见了。
我又说:“你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这段时间,我陪着你!”
闫雨泽苦涩的笑了一下:“你是同情我,才这么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我没有同情你!”
我是内疚!
你是因为我,你才会变成了这样!
不管到底是闫雨泽算计你,还是有人算计宋恺威。
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我害了你。
当然这些话,我说不出来。
我只能藏在心里。
闫雨泽双眼微微的闪烁着,他感动的说:“那姗姗,你不离开我,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
我望着眼里闪烁着星光的闫雨泽,我想了几秒;答非所问的说:“雨泽,你好好休息吧,你刚刚醒来,一定要吃东西!我到下面的餐厅给你弄点粥先喝点,好吗?”
他看着我,眼里有些受伤的样子:“姗姗……”
口气也是意味深长的。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
我有点危难的低下了头,他也看出来了,轻笑了一声:“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说完,他自己扯着被子要躺下去。
我帮他盖好了杯子,就转身下楼打了一碗粥回来。
我端着粥回到病房里的时候,闫雨泽已经睡着了。
我下楼的时候,忘记了戴墨镜,有一些人认出了我,说我是早上上新闻的那个婊子,她都走了老远了,那几个人还在原地指指点点。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饭盒,一部踏进了电梯。
我听着病床上,一个人静静的站在落地窗前,我听着闫雨泽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国庆节了。
十月了。
本来应该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我却不曾想过,因为一个车展,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一夜,我又失眠了,我躺在医院VIP病房的沙发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
艾佳和蒋欣来医院看我跟闫雨泽。
她们到的时候,我刚刚打了新鲜的粥上来,正坐在病床边,喂闫雨泽吃早餐。
蒋欣和艾佳分别放下手上提着的果篮,她们也没有打扰我跟闫雨泽,坐在沙发上等我。
我喂好了闫雨泽的粥。这才去招呼她们。
蒋欣和艾佳说,到楼下去喝杯咖啡。
我征求了一下闫雨泽的意见,他答应以后,我才戴着墨镜跟着艾佳和蒋欣离开病房。
楼下,医院旁边的咖啡店里。
艾佳和蒋欣都问有没有事,心情好点了没。
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说:“事情都发生了,又能怎么办?”
艾佳的情绪顿时就激动起来了:“莫晓琪那个挨千刀的,她一定不得好死!”
蒋欣也跟着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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