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来玩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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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来玩亲亲-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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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史郎低语:“我宁可他选择这条路,否则,我们的计划会因他而艰鸡百倍。

晚羽彻——是个人物!但是,非除掉他不可!”

纱罗坐在回廊的栏杆上,仰头望着满天星斗。

离家七日,她并没有很深的思乡情怀,也许是第一次出远门,所以对一切事物都感到新鲜有趣。

管家兄妹很好客,虽然不与她说话,但是却很细心有礼。他们兄妹最喜欢在莫仲擎面前讲笑话,一搭一唱的演双簧,立志以动摇莫仲擎那张冷静自持的脸孔为目标;她不懂他为什么面对这么好笑的笑话却没反应?反倒是她,常常闷笑得心里快得内伤,肠子几乎打结,可是,莫仲擎不知是天生少了一根筋,还是什么的,竟惜“笑”如金!笑一下会少一块肉吗?真是的!说到那个莫仲擎,纱罗真的有一肚子的评语!尤其是他的名字什么名字不好取,居然叫“莫重情”P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姓名的影响,所以,那张脸活像用冰块剌出来似的!他会微笑——如果连微笑都不会,那他肯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可是没见过他大笑;不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他失去引以为傲的冷漠?

她看了倦缩在她膝盖上睡着的雪貂一眼。

这又是一个令人不解的问题了。

明明是他养的宠物,为什么丢给她照顾?而且,这只雪貂居然对她非常谄媚?

又是磨,又是舔的,热情得教她受不了!冷漠的男人养了一只热情的宠物?好诡异!最重要的一点,他根本不跟她说话,连设法沟通也没有。

惜话如金至少也该有个程度啊!有手嘛!他可以比嘛!她一定会想办法了解他所比的内容的,至少猜也不会猜得太离谱。

只是她不懂,开口对她说一句话有这么难吗?天天见他与管氏兄妹说话,却把她丢在一边视而不见,这真是——残害她幼小的心灵!习惯性的瞄了书房一眼,不意外的发现灯还亮着。

莫仲擎一向如此,从他回到寒玉楼,每天不入夜绝不就寝。书房里面有宝吗?

这么神秘兮兮的,害她好想用手指把窗纸戳破一窥究竟!现在离家千里万里,没有奶娘山本草子在一旁催促她就寝,纱罗反而乐得悠闲。她本来就是个夜猫子,早早逼她躺在床上,她还不是躲在被窝里自言自语;想到这阵子再也不必早睡,她就快乐得直想偷笑!等她回日本后,恐怕就没这般殎意了。

父亲大人会生气是难免的,说不定会先让她挨一顿板子,然后再抱着她又后悔又心疼!这种情形不只一次了,这次很可能也会旧事重演,嗯!也许会再稍微严厉一点啦!比如训点话什么的。

莫仲擎熄了灯,从书房中走出来,然后,他的眼睛玻Я似鹄础

很难形容对她的感觉。每当面对她的眸子,他就感到她天真的大眼睛里盛满疑问——似乎想知道,为什么他始终不理会她?

他与别人说话的时候,她会乖乖的坐在一旁,时而笑,时而皱眉,让他几乎要以为她根本就听得懂他说的话!她不是西域人,却有一双西域人才有的墨绿色眼眸!她的身世是个谜,而他却不知从何问起。

犹豫了一下,他朝她走过去,将他手上的披风披上她纤细的肩膀。

纱罗吓了一跳!陡地回头,发现脑中正在想的人就近在眼前。简直是邪门!她下意识的想“落跑”,不过,她却忽略自己此刻是坐在栏仟上,脚尖一个踏空,她就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呀!”

她惊呼,腰间立即被搂住!可见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没让她摔得鼻青脸肿。

她轻呼出一口气,被莫仲擎抱上走廊。

而在纱罗膝上睡得安安稳稳的雪貂则呈拋物线滚出去,四脚朝天的跌在草丛里。

纱罗很想道谢,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欢跟她说话,所以,站在他面前有点手足无措。

莫仲擎对这样的情形感到失笑,因为他们两人看起来像是在楼台私会,不过,现在是该严肃的时候。

无论她懂不懂,他仍然要开口,因为他想不出来要用什么方法与她沟通。

“现在是就寝时间——你懂吗?”

开了口后,他反而有挫败感,因为他正在对一个不懂汉语的人说话。

但,出人意料的,她竟然微笑,然后点点头。

“你——”莫仲擎一征,试探性的开口又问:“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纱罗瞪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他,连点头摇头都不会了。

第四章

她到底是懂还是不懂?

莫仲擎双手环胸,背靠着廊柱盯着她。纱罗也愣愣地看着他。

原来他不跟她说话,是以为她听不懂、不会说汉语?!她觉得有点想笑,可是,他看起来很严肃,所以——呃!克制一下好了。

“我懂啊!我听得懂,而且我还会说。”莫仲擎先是有些诧异,继而有些愤怒。

“为什么不早说?”他没好气地道。幸亏他没像管振平一样老对她比手画脚,否则,他一世英明就全毁了!纱罗的眼睛闪烁着无辜的光彩。

“我以为你们不喜欢跟我说话。”“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会说汉语。”好象会造成这种局面的人是她?

怎么会这样?

那只可怜的雪貂拖着疲倦的步伐很慢很慢的走近回廊,然后努力地攀着比草地还高一级的地板想爬上去,无奈力气不够,后腿又构不到地,只好在空中乱踢,并且张着圆圆的大眼珠,可怜兮兮的望着两位主人,摇着尾巴向他们求救,希望他们能发现它的存在!它很痛苦的支撑着,耳边却听两位主人继续在讲话,无视于它的存在。

“你是西域人吗?”她摇头:“我是日本人,”她开始解释:“你可能没听过……因为那个地方要坐船才会到,在很遥远的海的彼方。”“我听过。”乔驭是一半的日本人,但是,他并没有一双绿色的眼睛。莫仲擎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近距离看着她如翠玉般美丽的眼睛。

“日本人不应该有绿色眼睛。”“我的祖母是突厥(土耳其)人。”莫仲擎的眼神强硬的透过她的绿胖,质疑道:“为什么到中国来?你在逃避什么?”纱罗有些讶然,他怎么可以看穿她?他甚至还不知道她是谁!从她的眼中,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再问一次:“你在逃避什么?”这个男人太危险了,他有一个异常冷静的头脑,利用所有肉眼所不能发觉的蛛丝马迹找寻他所要的线索,然后凑出他想要的答案!

“我……我没有。”她的声音比她所想象的更不具说服力。莫仲擎冷笑。“撒谎!”他咄咄逼人:“如果你没有逃避什么,为什么你会躲在木箱里?而且,你也并不急着回你的国家,反而很放心的接受我的援助。我只是个陌生人,任何一个女人都知道,对一个陌生人——尤其是男人,应该处处戒备!”纱罗怎么会知道这些: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她所知的男人就这么几个,手指头数一数也就够了,为什么要处处戒备?

“我为什么要戒备?你是好人,是你给我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为什么要当你是陌生人?我认识你,你不是陌生人,你是好人。”“你太天真了,小姑娘。你以为给你一个栖身之处,我就算是好人了吗?你爹娘没有教你,“防人之心不可无”吗?”不知道为什么,莫仲擎的一字一句尽是嘲弄与不易察觉的怒气。

纱罗面对他的质询,惊惶中有一丝困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我知道我不需要对你产生戒心,你是一个好人,你是的!”莫仲擎气得磨牙。

她居然相信直觉?!直觉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东西!他收留她一次,但不代表往后她所遇到的人都会这么好心。她的年龄与莫琊相仿,但是,莫琊绝不会像她如此天真、不识人心险恶,她脑袋里的想法真是单纯得教人扼腕!但她又是如此少见的美丽,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的美会替她招惹来多少麻烦?他救了她一次,往后她若有了麻烦,他如何能再救她第二次,甚至第三次?

双手抓住她的双肩,使劲一提,将自己的唇强硬的印上她诱人的小嘴。

或许是老天爷担心“限制级”的镜头不适合让如此清纯的雪貂目睹,间接影响它纯洁的心灵,所以它又滚下去了。

纱罗不明白莫仲擎的意图,正张口欲言,却正巧迎上他的侵略。

他的唇锁住她的。

这样的举动是什么?

他如此亲昵的触碰她的唇,不温柔,甚至还带点霸气。

这是什么?原本抓着她双肩的大手转而搂抱住她的纤腰,让她紧紧与他强硬的身躯契合。

纱罗完全没有抗拒,因为,她想体会这种过去十七年来从未有过的感受。

渐渐的,纱罗的呼吸紊乱!心跳如擂鼓,胸口隐隐作痛,并且充斥着强烈的窒息感!她握拳抵在他胸膛的手本能的开始推拒。

莫仲擎仰起头,离开她的唇瓣,放她下地,静静地待她平复呼吸。

他的声音低哑地在沉寂的夜色中响起。

“此时此刻,你还认为我是好人吗?”刚刚的吻,他不是一时被女色冲昏头了,相反的,他的物完全是理智、带点愤怒的。他吻她只是要她知道,她会是任何男人觊觎的目标!善良与否不能光看表面,人心才是最难揣测的!纱罗抓着他的衣襟,避免自己站不住脚而跌坐在地上。

可怜的小雪绍伸出半个脑袋,用两只前脚再度攀着长廊的地板。不过,此时精采镜头已经表演完毕。

可悲的是,男女主角还是没注意到它。

她仰首看着莫仲擎,喘息着问道:“那是什么?”“你认为那是什么?”纱罗想了一下,再度摇头。“我不知道……奶娘从没有告诉过我。”莫仲擎扶住她的肩,语调低沉而瘖痛。

“那是吻!只有你的丈夫才能这么对你!如果对方不是你的丈夫,那么,这种举动就是“轻薄”!”纱罗倒抽了一口气,“那么……你刚才……”她直视着他的双眸,

“轻薄我?”莫仲擎居然笑了。“现在你明白了,我不是个好人。你可以为此赏我一个耳光,更可以因此杀了我,你懂吗?”她不懂!他明知这是一种冒犯、一种轻薄,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不!她不会打他。

虽然他说她甚至可以杀了他,可是,她相信他没有恶意。她仍不相信他的说词,她知道他是好人!如果能教会她“防人之心不可无”的观念,那么,也不枉他即将挨她的耳光。

许久许久,她就这么看着他。她在想些什么?

“你可以打我,我绝不还手,你可以放心。”纱罗迟疑地问:“莫大哥,你——是不是在教我保护自己?”总算没有白教!莫仲擎呼出了一口气。“我很高兴你明白了。”纱罗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头来。

莫仲擎不明所以,但仍半弯下身子。

不料,纱罗竟伸出一双手,软软的攀住他的颈项,如同一只善于模仿的小鸟儿,学着他方才的所作所为,吻了吻他刚毅俊美的唇。

任凭莫仲擎再见多识广,也难掩他眼中的诧异。

“你——”纱罗伸出雪白手指轻点住他的唇,很认真地说:“我,晚羽纱罗,现在也轻薄了你;既然我们彼此都轻薄过对方,所以,你是我的丈夫,我也愿意嫁给你当妻子。”她调皮的笑了,绿色变眸对上莫仲擎的惊诧。

“夫君,多多指教。”说看,还很认真的向莫仲击鞠了一躬。

这次,雪貂不但滚了下去,而且还晕倒了!

管振平玩味的看着莫仲擎有些阴郁的侧脸。

莫仲擎今年二十七岁,但他有着三十岁男人的吸引力,四十岁男人的成熟稳重,甚至,他还有着二十岁小伙子的无畏无惧。

他在风尘少君中的称号是“山——”不动如山,因为,他向来七情不动,这与他的名字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莫重情”莫仲擎之于“山”,正如同楼适桓之于“林”,他向来是以静制动的。

这个七情不动的莫仲擎,他的眼神却泄漏了他情绪上的失控。是谁有这么好的本事?不会是他管振平,当然更不可能是管振琦!莫仲擎手中拿着帐本,眼睛也盯着帐本,但是,他的魂魄却不知道神游到哪一层地狱去了!罕见!真是罕见哪!看够了莫仲擎百年难得一见的阴郁表情,管振平决定替他“召回”游魂。

“我说,仲擎老哥——”莫仲擎居然没有反应!可见三魂七魄全出窍“游玩”去了,坐在这里的,只是一副躯壳而已。

管振平走到他耳边,放声大喊:“莫仲擎!归来——”莫仲擎回过头来就是一拳!管振平连忙将脖子自动往下缩一截,抓住莫仲擎的拳头嚷嚷:“吃了火药啦?”莫仲擎一脸要吃人的表情,“你刚才在我耳边喊什么?!”管振平依旧嘻皮笑脸。“我在替你招魂。因为你神思不属,分明心有旁骛!”心事被管振平一语道破,莫仲擎只得故作冷漠地道:“什么时候阁下的身分又多了“道长”一职?”莫仲擎表现得愈冷漠,就表示他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认识莫仲擎这么多年,他还有不了解的吗?

“心烦啊?为了工作进度?”“无关进度,明天一早便可以准时交货。”莫仲擎阖上帐本,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呢?你要上哪儿去?”“骑马溜溜。”“仲——”还没喊完,他人已经出去了。

他今天还真有些反常呢!“管大哥,你在喊谁?”“莫仲擎呀!还有谁?那家伙很不对劲儿。”管振平说完,才征了征,转过头来,只看见纱罗站在他身后。

“怪了,刚才是谁跟我讲话?”管振平咕脓。

纱罗璞嗤一笑。“是我。”管振平吓呆了,不确定的反问:“是……你在跟我说话吗?”纱罗点头。

管振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了起来,“你会说话?你不是哑——呃,哑——”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温和一点的字眼。

纱罗不以为忤的笑笑。“不是。我不说话是以为你们不喜欢跟我说话,我会说汉语的。”“该怎么称呼你?”“晚羽纱罗,叫我纱罗就可以了。”“晚羽?呢?”没听过这么奇怪的姓。

“我是日本人。”她知道他接下来一定会问和莫仲擎一样的问题,所以她“自动自发”的回答:“我的祖母是突厥人,所以找的眼睛是绿色的。管大哥,你说莫大哥今天很不对劲儿?”“可不是嘛!”管振平没好气的回答。“他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怎么好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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