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书尧一惊,惊喜地看着落情,“你刚才说什么?”
下雨之前=
讷敏气呼呼地走在街上,她鼓着腮帮子,气还没消。
宋祺下了班,走出洋行,看到了一个身影。他嘴角动了动,朝那女孩走去。
“是什么惹你生气了?”
讷敏闻声抬头,看到了宋祺,便走得更急。宋祺却依旧跟上她的脚步,“看到我就想走,是不是心里有鬼?你不知道,才一天没见,你叫我想的很。”讷敏装作没听见的继续快步走。宋祺却笑道:“走这么快,作甚?会累着的。”说着一个快步挡在了讷敏的面前。讷敏别过头不看他,他却笑,“告诉我,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带人抄了他全家。”
“不用你管!”讷敏说着要走,却被宋祺拦住了。“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你无非是做错事不认错,被你姐姐说了几句,你不爱听,便出走了,是不是?”
被说中了,讷敏为了掩饰心虚便瞪着宋祺。
宋祺笑道:“我就喜欢你瞪着我,如果你还瞪着我,说明你也喜欢我。”
“无赖。”讷敏仍是瞪着他。
“还瞪着我,说了你喜欢我。你就承认吧。”
见他一脸无赖样,讷敏一气抓起他的左手就是咬。宋祺也不出声,就算手都出了血。
讷敏咬够了,放开了宋祺的手,绕过宋祺就走。
宋祺右手握住左手的咬痕,依旧笑道:“我宋祺不懂安慰人,不过我有办法让你忘记不快乐的事。”
讷敏听着就停下了脚步。
宋祺转向讷敏,放下了手,“跟我走吧。”
讷敏随着宋祺来到了宋祺的官邸。
宋祺穿着击剑服站在更衣室外等着讷敏,讷敏唯唯诺诺地开了门,缓缓地走了出来,有些不自在,她看到宋祺似笑非笑的神情,瘪了气地退进更衣室,说:“我还是换回来。”
“别磨蹭了。”讷敏转身,宋祺将头套朝讷敏扔去,讷敏不稳地接住头套。“戴上。”说着宋祺就走了出去。
宋祺站在剑道上,所谓剑道不过就是木质材料上覆盖着金属网,剑道中间有一条中线,中线两边相聚一样距离的便是开始线,剑道两端便有两条警戒线。宋祺拿着白布擦着手上细长剑。讷敏慢吞吞地走到了宋祺的视线内,一旁的仆人为讷敏捧上了击剑,讷敏看了眼,犹犹豫豫地拿起剑,“这是什么?”讷敏问。
宋祺指了指剑道,“过来。”讷敏依言走到了宋祺的面前,宋祺抬起了剑,“有什么苦,有什么恨,往我这边捅。”说着很放松地展了展手。讷敏手抓着剑,不敢动。宋祺弓了步,鼓励道:“来,有什么火都朝我来,你不是很讨厌我。来吧。”在宋祺的一阵子鼓动下,讷敏畏畏缩缩地朝宋祺靠近,狠下心地朝宋祺捅去,宋祺退一步,伸手用剑将讷敏的剑打到了地上。讷敏一愣。“看什么?捡起来,再来。”
讷敏咬了唇,捡起剑。
经过反反复复地击空后,讷敏渐渐也找到了可击点,宋祺也故意放水,讷敏击中宋祺的胸口,讷敏突然有快感,这种快感让她忘记一切,更加投入这场击剑,每次击中都都十分痛快。
经过一阵激斗后,讷敏和宋祺都满头大汗,讷敏脱下头套,摇摇手,“不了,不了。我累了。”说着走下场,两个仆人赶紧走到讷敏的身边,接下了讷敏的头套和剑,讷敏端了另外仆人盘子里的水,满口喝下,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宋祺同样将头套和剑递给了仆人,他走到了讷敏的身边,擦了手之后问:“舒服了?舒坦了?”
讷敏过了很久才点点头。“其实,你也不是很无赖。其实从头到尾,你都没对我做什么,倒也是正人君子。”
“呵呵……”宋祺突然笑了,而且笑不止。
讷敏纳闷地问:“你笑什么?”
宋祺仍旧笑着:“你是第一个评价我是正人君子的女人。”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说着讷敏就低头喝水。
宋祺突然不笑了,讷敏觉得头顶上渐渐暗下来了,一看才知道宋祺正手扶着沙发的两侧,笼罩在她的上方,她突然心有点虚,宋祺直视着她,透彻地贯穿她的眼睛,她有些好怕,宋祺阴险笑了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对你做什么?”眼里阴险暧昧,讷敏心里一慌,推开了宋祺,宋祺被推站在一旁,讷敏吓得直接跑进了更衣室。宋祺看着讷敏落荒而逃,却露了嘴角,笑了。
讷敏换了衣服走出更衣室,看到已经整装的宋祺还是有些慌张,“需要我送你回家吗?”讷敏就不懂为何宋祺无论说着什么话都带着诡异的笑。“不需要了。”说着讷敏径直朝门口走去。
“不是还说我是正人君子吗?”
讷敏停下脚步,没转身也没说什么,就停顿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走出房间,宋祺这个对于她还是太危险了。
宋祺使了个眼色仆人跟上了讷敏,宋祺还是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开学,还有种种事由,所以来迟,请见谅。2011。9。4
☆、情定今生(10)
第三十五章
情定今生(10)
雨突然下了。蒋钟延在车里看见她站在警局的门口,她伸出手,雨水在她的手心里砸出了水花,他想起了七年前在车里看到车窗外那个随雨而舞的女孩了,记忆里的她好似很快乐,而那种快乐他从来就不曾拥有,而现在,她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雨。他看到她身边的肖书尧对她说着话,虽然他听不见,但是心里却有些不悦,他想起在安平号上发生的事,她突然亲近,却在下船之后疏远距离,他搞不懂她。她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司机龚叔撑着伞走到了肖书尧和落情的面前,他看到肖书尧接过司机手上的伞,和落情上了车。他也发动车子,默默在身后跟着肖书尧的车。
在肖书尧的车里。
落情一如既往地没说话,肖书尧开口道:“我送你回家吧,警局已经派人去找了,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派人帮你找,你一定很累了,回家尽早休息吧。”
落情很久才清清淡淡:“嗯。”应了一声。
肖书尧等着落情嗯一声之后的话,结果落情却又归于安静,他磨蹭地道:“其实,我并不擅长和女孩子交流,你是我第一次讲这么多话的女孩。”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我之前在英国学习,外国女孩很开放,会主动和男孩说话,在她们面前我倒显得小家子气了。”说着笑了笑,“反而是钟延,虽然他也不热情,但是极其绅士,女孩们主动追求他,他虽然拒绝但都是谦谦有礼,这也是他受欢迎的原因吧,总是能做到面面俱到。他在所有人面前永远一副精神最佳的状态,从来没人看见过他松懈的一面。”
说到他,落情忽抬头看着肖书尧。之后的时间里,落情都很认真地听着肖书尧说着他在英国的见闻,偶尔提到了蒋钟延,她总是刻意地记住。
车到了落情的家。
落情和肖书尧下了车,肖书尧送落情到了门口,落情就让肖书尧回去了,肖书尧也笑着离开。落情站在门前的阶梯上看着肖书尧的车子远去,她转身在手提包里找出了钥匙,换件衣服她还是要回红苑一趟,这么多天不在红苑,她有很多事需要处理。她转动钥匙,刚要推开门,却突然被人伸手将门拉上,她惊得抬头,看到的是蒋钟延,她没有立刻质问,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蒋钟延也未开口,手握着门把,连落情的手一起握着。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她没有立刻回答。肖书尧说,蒋钟延从来不会主动和女孩说话。她突然笑道:“蒋先生何出此言?”
他松了手,她收回了手,她一脸无辜,他上前一步,直逼落情,落情也不躲不散,若无其事地看着蒋钟延,好似他们之间从未发生任何事情,有着清楚的界限。“在安平上的一切,你难道忘了?”他也觉得可笑地问她。
“安平号?”落情故作思考,“哦,蒋先生一定是想说我们在安平号上接吻的事吧。”
落情的直言让蒋钟延出乎意料,他不可置信地她竟然说得一身轻。
她看见他的表情略微有了变化,她笑道:“难道蒋先生误会了?会以为一个吻就代表什么了吧?对不起,蒋先生,我不知道这样会让你误会,毕竟蒋先生是英国留学回来,一个吻意义不大,蒋先生应该比我还清楚吧。蒋先生,不要说你还眷恋在那个吻中或者是那个拥抱里?”
他有些怒了,她注意到了,可是她脸上的不在意的表情却没有变。他一把抓住了落情,低头就吻上落情,落情来不及退避就被他带入,她挣扎,她抵抗,她躲,而他却步步为营,丝毫不容她退后一步。他松开她,看着落情发红的嘴唇道:“刚刚这个吻又代表什么?”
她怒怒地没有开口,有些惊魂未定,许久才道:“能代表什么?”她反问。他没有回答,而她反笑,“在安平号上,我不过是想利用你的救出我的妹妹而已,难道蒋先生不知道我的目的?我们不过是互取所需罢了,别太当真。”
她竟然承认了?互取所需?“原来你能分得一清二楚。”
是的,她会分得一清二楚。落情挂着无所谓的笑。
蒋钟延擦了擦唇,“还是你一直习惯利用自己的身体,喜欢拿着自己去交换?”
“很合算不是?我没想到蒋先生不过是一个吻就搞定了,你也不过如此。”她看不出他是怒还是恨,或是其他。
“如果我说,我并不满足呢?”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我怎么就可能只满足于一个吻?”蒋钟延说着低头欲吻上落情,落情推开他,后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怎么?怕了?”
“蒋先生对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何必需要勉强自己去配合你。”
“开个价。”说得平淡。
落情一愣,随后自然地压压脖子,“不好意思蒋先生,我现在累了,我们之间的交易以后再说。”说着她开了门直接走进房内。
落情直接关上了门。
落情关了门就疲惫地靠在了门上。
蒋钟延看着落情走进房子,也没有阻止,他却有些挫败地靠在墙上。
雨还没停。
一直都下着。
讷敏回到家发现家里通黑,她走到客厅的时候被倚靠在沙发上的落情吓了一跳。她惊得开了灯,“姐姐。”她借着灯光看清楚了落情,她一脸疲惫,神情黯淡,了无生气,讷敏有些愧疚地蹲在了落情的沙发边上,“姐姐对不起。”落情睁开了眼,看到了讷敏,有些惊喜,抬手摸了讷敏的脸,“敏敏,你回来了?”
“敏敏不乖,惹姐姐生气又害姐姐担心。敏敏错了。”
落情勉强地起了身,讷敏扶了落情起身坐下。“敏敏,姐姐打你重吗?”
讷敏摇头,“不重,是敏敏错了,敏敏不该忘记红苑里的姐姐们对敏敏的恩情,不该出言不逊。”
“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而且,敏敏,并是不是每个人女人都是自愿走上那条路。强颜欢笑背后的心酸往往无法估量,她们已经被迫地去不疼自己,她们为了生活,忽视自己的感受,不是她们不疼,而是她们不想说疼。所以,我们更要善待她们,代替她们自己去疼她们,而且她们堕落红尘,不代表心不向善。”
讷敏愧疚地点头,“姐姐,讷敏向你保证,讷敏一定不再针对她们,讷敏会像姐姐一样去爱护她们,去守护她们。”
落情站起身,讷敏扶着落情,“不用扶了,姐姐不过累了,想睡了。”说着就自己一人朝楼梯走去,讷敏看着落情的背影,想起落情刚刚说的话,强颜欢笑背后的心酸往往无法估量。
落情回到了房里,看到了窗边摆放的一盆绿萝,她走到窗边,关上了窗,让一层脆弱的玻璃阻隔雨水的入侵。她看到绿萝叶子被雨水压得低下了头。她想起了七年前,她和蒋钟延相遇,她在周府等待蒋钟延来救她,她等不到他。她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写了那封信。
=时间绵延而过=
蒋钟延约了肖书尧出来。二人走在街上,并没有确切的去向。肖书尧道:“难得你有时间约我出来,听说你最近不是忙得晕头转向?”
“你还是关心你手上的案子吧,安平号上的凶手还没找到。”
“这个我也认真调查了,我最近正对安平号上的名单对,每一个男人进行排查。”肖书尧随蒋钟延走着,蒋钟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肖书尧也停下,他发现蒋钟延一直抬着头看着门上挂着的招牌,招牌上写着四个字——情落海上。
这家新开张的夜总会灯光艳丽,海报上的女人妩媚地笑着,进出的男人面带笑容。
没等肖书尧观察完,蒋钟延就走进这家情落海上,他又定眼看了眼招牌,他不自觉地念出声,“上海落情?”他恍然大悟地也跟了进去。
里面热闹非凡,大厅内的舞池里,粗肥的男人随着女人妖娆的身姿扭动着身体,角落里的沙发上,男人们举着酒杯高谈,女人们端着酒讨好着客人。
蒋钟延看到从楼梯上下来一个女人,她穿着旗袍,勾勒出她身姿婉转绵延,她盘着头发,略加了妆容,她缓慢地走下楼梯,偶有客人经过她,她面带微笑地招呼对待。他看着她,看着她如何周旋在各个男人之间。
肖书尧注意到蒋钟延眼中含怒,隐忍着。他顺着蒋钟延的视线望去,那个美艳的女子是落情!
作者有话要说: 2013。9,5
☆、情定今生(11)
第三十六章
情定今生(11)
落情笑着对身边的男人道:“郭老板,今晚生意谈成了吗?”
男人满面春风,伸手拍了落情的肩,“这红苑到你手上摇身一变,倒是变出了新花样,听说落情小姐的舞艺超群,如果能和落情小姐跳上一曲,就算生意谈不成,我也天天来这。”说着有意地伸手拉落情,落情悄悄地避开了,仍旧面不改色道:“郭老板见笑了。这舞呀,还是郭太太跳的好。不过落情也不扫郭老板的兴,我们这今个儿来了种新洋酒,我这就派人给郭老爷的包厢送去,听说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