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内的白盈秋看到了讷敏,一直打量着讷敏,故作亲昵地对着前头说:“钟延哥,这位女学生是谁呀?”
“朋友。”蒋钟延回答的干净利落。蒋钟延对高副官道,“去别院。”
白盈秋为了了解蒋钟延,曾经透过了一切的关系打听了一切有关蒋钟延的所有情况,曾听说蒋钟延在安平号上从宋祺的手里抢过一个女学生,这个女学生该不会就是身旁的这个女学生?讷敏注意到白盈秋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对上白盈秋的眼,白盈秋温柔一笑,“你好。我叫白盈秋,算的上是钟延哥的表妹。”她要尽量表现地友好,让所有她觉得是敌人的人都对她放松警惕。讷敏也朝她一笑,爽快回答:“我是讷敏,很高兴认识你。”开放的大学教育让讷敏爽快直爽,没有半点心计。“可以冒昧地问一句吗?刚刚你们是在为什么游行?”白盈秋尽量的挑开话题。
不久二人便熟络地聊起了天。
蒋钟延却略感奇怪,白盈秋的父亲是总务局局长,对学生游行的事情一向反感,然而白盈秋却对讷敏表现出崇拜和赞叹的神情,有点反常。
=情落海上
落情正和一个酒商在商议货源的问题,添莹在一旁沏茶。
阿良急匆匆地推开门走进了办公室,神情慌张地走到了落情身边低声对落情道:“小姐,不得了了,听说讷敏小姐参加了学校举行的游行,在中华路游行,可是政府派了军队,现在在中华路的学生都被抓到了警局里了。”
落情听了之后,抬手让阿良退居一旁,落情从容地对蔡老板道:“蔡老板,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急事,现在恐怕不能继续和您谈下去了。您看……改天我找个时间去贵公司与蔡老板洽谈?”
蔡老板笑着道:“不用,不用。刚刚落情你给说的计划,我很满意,如果可以我想我们可以长期合作。”说着站起身。
落情也站起身,伸手握着蔡老板伸出的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蔡老板离开之后,落情对阿良道:“阿良,备车。”
“对,对。我这就备车去警局。”
“不是去警局。去青帮。”
=巡捕房=
为了能够救出讷敏,落情不得不去了青帮,寻求杜日笙的帮助,杜日笙二话不说地跟她来到了巡捕房。
“杜少爷,不好意思,名单里真的没有讷敏这个学生。”一警员在杜日笙面前恭恭敬敬地解释着。
“真的没有?”杜日笙不信,“再给我认认真真找一遍,要是遗漏了,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落情坐在警局的椅子上,杜日笙走到了落情的面前,“落情,你放心,讷敏会没事的。警局的人不敢不卖我面子。”
“嗯。”落情点点头。
“要找讷敏为什么不问我?”
落情闻声站起身,转身看到缓缓而来的蒋钟延,见到他落情立马掉转视线。
“蒋少爷,今日怎么有空来警局?”杜日笙问。
蒋钟延越过杜日笙,直接在落情的耳边道:“如果我说,我知道讷敏在哪里。”
落情警惕地抬头毫无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你把敏敏怎么了?”
“跟我来。”说着蒋钟延转身,“只许你一个人。”
落情看着蒋钟延慢慢走远,十分犹豫,杜日笙一见,大方地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他不会对你怎样。”落情朝杜日笙点了头,不甘愿地随着蒋钟延的步伐走去。
蒋钟延将落情带到了一个办公室。落情一进办公室便不耐烦地道:“你到底要怎样?”谁知走在落情前面的蒋钟延突然停住脚步,没有预料地转身,一手撑着墙面,将落情困在了墙与他之间,他的身上的怒气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她在他的面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蒋少爷,你到底想怎样,只要落情做的到的,落情一定不余遗力,落情只想拜托蒋少爷放过敏敏,她还只是个学生。”
他怒怒地瞪着她,她逼着自己不去逃避他的目光,她看到他俊朗的一张脸颊,她双手紧紧贴在墙上,她需要一个依撑。“你以为我非你不可吗?”落情没有回答。“你以为你可以把我吃的死死?我蒋钟延就喜欢纠缠你?”落情不敢奢望,她也不期待。“对,我蒋钟延,这辈子最没出息的事就是非你不可!不管你是多么讨厌我,我也无所谓,因为我……”
“够了!”落情喊住了蒋钟延,不让蒋钟延说下去。“我知道你们蒋家家大势大,可以只手遮天,可以为所欲为。是!很多女人妄想做你蒋钟延的女人,可是我不稀罕,因为我知道你们蒋家人的手是有多脏!”她一贯平平静静,一贯对人平淡,唯独每次遇到了蒋钟延,她多余的情绪被一股脑的逼出来,她只能用厌恶的眼神来保护自己,只要在蒋钟延面前,她就会不淡定,会变得不似自己。
“脏?”蒋钟延觉得可笑。
“对。你敢保证,你们蒋家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不要说你不知道,蒋家的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踩着多少人的尸体才走到如今的地位吗?”她最害怕的时蒋家的手上还沾着她父亲的血。“如果蒋少爷还有点自尊心的话,就请你自重,不要再来烦落情,落情有的不过一副皮囊,落情说过很多次,你要便拿去,免得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反胃。还有,蒋少爷如果觉得羞辱落情就尽量羞辱,因为落情觉得比起肮脏的蒋家人,我更干净,起码我问心无愧,我手上没有任何人的血,比嗜血的蒋家更更有资格清高。”
他每次都准备放下自己的所有的骄傲,来对这个女人开诚布公,她不善于言表,却一次次尝试着对她说尽心里,想让她知道她对于他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但是每次她尖锐的脾性总是会把他原有的所有计划打翻,让他无法在静下心对她说一点他真切想说的话。“原来蒋家在你眼里是怎么不堪?”
“何止不堪?”落情眼里怨恨,恨他是蒋家人,恨蒋家与索家之间有着一些她尚未知晓的牵连。
“走。”蒋钟延松开了手。他何必一次次在她面前自取其辱?
“讷敏呢?”
“我已经派人送她回家了。”蒋钟延转过身。
落情看到他的背影,她突然很想靠近,抱住那个落寞的背影。落情低头,这个男人的演技很不错,她不会被骗的。她推开门,直接走出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2013。11。12 没有评论,就没有动力。
☆、情定今生(28)
第五十三章
情定今生(28)
门外的警员见落情离开后才刚敲门,“进来。”听到回应后警员推开门,站在蒋钟延的身后报告道:“蒋少爷,我们已经将所有拘捕的学生放了。”
蒋钟延抬了抬手,“嗯。”
情落海上
杜日笙将车停好,转向落情,“忙了一天,肚子不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落情朝面前的房子,讷敏房里的灯已经亮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谢谢。”她伸手想打开车门。
“有这么着急吗?”杜日笙伸手拉住着急下车的落情,“上次之后,我们好像好久没说话了。陪我聊聊天吧。”
忆起上次,落情许久才道:“嗯。”
杜日笙松开了手,笑着说:“你回去吧。”落情不解地看着杜日笙,杜日笙只是掏出了烟,道:“烟是个好东西。虽然你不喜欢。”落情看着他手指缝夹着的烟慢慢燃起了火星,“回去吧,这烟,你不是不爱闻着吗?”
落情犹豫了一会还是轻轻说了一句:“你路上小心点。”落情下了车,正准备关上门时,杜日笙却忽然开口:“落情,我最讨厌的就是勉强你。”说着他深深吸了一口烟,落情关上车门,她透过玻璃还是能看到他鼻子和嘴里呼出白色的烟。这个男人是爱抽烟的,然而落情也注意到,自从落情说不过不爱闻烟后,他从来就没有在她的面前吸过烟,而现又在她面前抽起烟,必定是自己又伤了他。落情没想多久,就朝房子走去。
直到落情进了门,关上了门,她才听到隆隆的汽车声。她开了门,扶着门看着杜日笙的车子开远。蒋钟延是她不想面对的问题,何尝不是杜日笙不想面对的问题?
落情走到了讷敏的房间,推开门时,发现讷敏正在书桌上写日记。讷敏一见落情紧张地将日记藏在了抽屉里。“姐姐。”讷敏唤了一声。
落情严肃地看着讷敏,“敏敏,平日,你在学校的事情姐姐都可以不管,可是这次参加游行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姐姐,我们是为了祖国!”讷敏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姐姐不管你为什么了,姐姐只知道你被抓紧警局了。我不想还有下次。”
“姐姐,我没被抓进警局。是钟延哥救了我。”
听到讷敏对蒋钟延称呼亲切,落情有些吃惊。“敏敏,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希望你以后能和蒋钟延保持距离,和蒋家的所有人保持距离。能不接触便不接触。”
“为什么?”讷敏不喜欢姐姐对蒋钟延的抗拒。“钟延哥一而再地救过我,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懂,为什么要和他保持距离。而且我觉得姐姐你到底对他有什么偏见?如果姐姐你讨厌他,你大可不必和他来往,可是姐姐你不能阻止我,这是我的自由,我有交朋友的权利。”
“敏敏!”讷敏从未如此激烈地顶撞过她,她开始有些担忧。
“姐姐,你说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钟延哥救过我很多次,我难道不应该对他报恩?而且钟延哥是个好人。他不仅救了我,还答应我救出所有被警察抓住的同学。”
原来他去警局是为了解救那些学生,而他似乎从没有伤害过讷敏。可是毕竟他姓蒋。“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的话,就和蒋钟延划清界限。”
讷敏也没想过落情会说出如此重的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落情转身离开。落情关上讷敏的房门后,靠在墙上叹了一口气。讷敏已经是个大女孩了,她藏在日记的动作印在了她的脑海了,讷敏已经有秘密了,她最担心是这个秘密和蒋钟延有关。蒋钟延这个男人已经让她招架不住了,如果再牵扯进讷敏,落情不知该如何应对,希望事情不会那么糟糕。
第二日清晨。
讷敏迎接着清爽的阳光而起,她慵懒的伸了和懒腰,突然回想到昨日与姐姐的冲突,她唯一庆幸的是,她确定了姐姐并不喜欢蒋钟延,她可以大胆地去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虽然仍不知为何姐姐对蒋钟延如此反感,但是她觉得时日一长,她可以改变姐姐对蒋钟延的看法。
讷敏走到了门边,伸手握住门把,却发现门被从外锁住了,怎么也打不开。她忽然忆起昨日姐姐的话,“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开始不准去学校。免得出事。”她突然有些慌张地急切地敲门,大喊着:“姐姐!姐姐!”她用力地推门,可是还是打不开,“姐姐,姐姐,我要出去,你不能不让我去学校!”讷敏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回应。她越发的着急,“姐姐,我会乖的,你放我出去。”
她最终还是放弃了,她背靠着门坐着。
“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
讷敏听到门外的声音,抓住时机地站起身。用力敲打门,“吕福宝!吕福宝!”
吕福宝最终还是被讷敏的喊声抓住了步伐,他手里拿着一个木块把玩着,他转身,看到了面前的门被用木棍将门拴住了。他将耳朵贴在门上,讷敏的一顿敲打,声音通过固体的门传播地越为大声,他吓得退了一步。
“吕福宝,是你吗?吕福宝?”
“吴田柔是我娘,吕材是我爹,我是吕福宝。”
“我知道你是吕福宝。福宝,你听我说。”讷敏尽量安抚着吕福宝的情绪,小心翼翼地说着:“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让我出去?”
“出去……”吕福宝喃喃自语,突然一想,拍着脑门道,“落情说不能让你出去,叫我看着你,她说等她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鸡腿。”
“你帮我开门,我现在就给你鸡腿。我房间里有一大只鸡。”
“落情说不要相信你说的话,她说只要我乖乖看着你我就会有鸡腿。”
“我知道你会有鸡腿!”讷敏崩溃了,她烦躁着挠了头发,突发奇想,继续压住反感的情绪,柔声柔语地道:“福宝,我更你说,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帮你做什么都行,你要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成吗?”
“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你也不傻嘛?”讷敏嘀咕了一声,门外急切地又问了一句,“真的吗?”“真的,真的。”讷敏抓到机会赶忙应允下来,在她眼里吕福宝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从刚进家门就把她吓的不轻,而这几月,他更是在她的生活里无孔不入,突然就出现在她身边,有一次她在浴室时,他竟然在门外敲门,搞的她精神极度紧张,她向姐姐反应过很多次,却每次反被姐姐训斥,说要把他当做一家人,不过她做不到。
“那……”吕福宝挠着腮帮,脸有些微红,“那我要你做我媳妇。”
“什么?”讷敏诧异,一个傻子知道什么是媳妇吗?反正他傻,她骗他,他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最关键的事就是要出去,“好。”她一咬牙便答应下来。
吕福宝一个劲地在门外高兴跺着脚。
讷敏又捶了捶门。
“你不会骗我吧?”
讷敏气得快翻白眼了,“不会呀!”
“落情说,做人要讲信用,要诚实,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所以我会给你开门,你开了门以后就要成为我的媳妇。”
“知道啦!快开门。”讷敏越加的不耐烦。
最后吕福宝开了,一见讷敏就直抱住讷敏,讷敏吓得一把推开了他,他弱不禁风地撞到花架上,头被磕红了。吕福宝做到地上哇哇大哭,嘴里哭喊着:“你推我。”
“是你要抱我,我才推你的。”
“你是我媳妇!”
“我……”讷敏心想还是离开要紧,也不扶起摔在地上的吕福宝,快步就往门口跑。
=调查背景=
蒋府。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