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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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落海上-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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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家熹原本只是浙沪一带拥兵自立的小人物,十几年前,蒋仲林路过浙江的时候,经过了一场战役,身边兵力所剩无几,孔家熹带着仅有的几百人投靠了蒋仲林,让蒋仲林反败为胜,蒋仲林便将孔家熹留在了身边。孔家熹自有些小聪明,对蒋仲林总能奉承的恰到好处。孔家熹是只聪明的笑面虎,对上笑无下限,对下也是拉拢人心,自是平步青云。蒋仲林上海时也带了他来,也亏他帮蒋仲林除掉不少政敌。但近几年,孔家熹羽翼丰满,逐渐摆脱了对蒋家的依赖,在私下拉帮结派,也滋长了一番势力,对蒋家造成了威胁,因为其把握着大量蒋家的秘密。所以蒋仲林至今也只能用棉花铁笼养着这只老虎,既不拉紧,也不放任。
  “钟少,这次一定要提防孔家熹,北京已经对我们虎视眈眈了,如果稍有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嗯。”
  情落海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不留痕迹。车水马龙的上海是健忘的,忘了很多事情,也倔强地对很多事情记得很清楚。关于情落海上的那个落情,也便渐渐在上海传了遍,慕名而去的人络绎不绝。而所有人都清楚对落情只能看而不能动,因为她是青帮杜日笙的女人。
  时近黄昏,蒋钟延一身军装坚硬挺直地站在码头,身后跟着一对队列,身边也站着不少人,有李自英,高副官,孔家熹等人。宋祺也在其列,因为蔡源此次是来视察上海的实业,宋祺代表宋家出席。
  码头的风很大,轮船的声音也贯彻整个黄浦江。
  一艘轮船缓缓靠岸,轮船放下闸门,蔡源在保镖的拥护下下了楼梯,上了岸。蒋钟延一行人也走到了蔡源的面前。蔡源穿着格子西服,眼带墨镜,口叼雪茄,双手插袋,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李自英早就将蔡源的底细细查清楚。蔡源是个官二代,二几年华,父亲是行政院副秘书长,从小娇生惯养,在国内闹了事,据说是一天喝醉了在夜总会里拉了个姑娘,谁知这个姑娘是铁路局局长的女人,其父为此伤透了脑筋,为了避事,便将蔡源送出国,却他提早回国,因为作风不检,被学校退了学,其父动用了所有关系才将蔡源拉进了行政院,蔡源回国的这几年倒是收敛不少,却也让整个北京城的人知道他有个天大的毛病就是好色。
  蒋钟延首先伸出了手,“欢迎蔡特派员来到上海。”
  蔡源掏出插在裤袋的手,拿下自己嘴上的雪茄,弹了弹烟灰才伸出手和蒋钟延握在一起。“上海不错嘛。”
  蒋钟延笑了笑收回了手,接过高副官递来的手帕,擦掉了蔡源故意掉在他手上的烟灰。蔡源一见,是有不满,便将手一松,手里的烟头不偏不倚地栽倒在蒋钟延的军靴上。此间是否为故意在场的人一眼便可看出。孔家熹等着看好戏,高副官却显得紧张。谁知蒋钟延揽过蔡源,没有理会军靴上烟蒂。“这几日我会派人带蔡特派员逛逛上海。”蒋钟延以不动的姿态将蔡源的无礼轻易应对过去。
  然而蒋钟延的容忍却让蔡源长了气焰,自以为胜了一筹。以至于在车上不知轻重地说道:“不知道上海哪家夜总会最好?”这个问题一出,也就证明了蔡源向来是个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
  因为是后座是对坐六人的汽车,孔家熹坐在对面,有意提到:“我知道一家如今上海最热闹的夜总会。”车窗外的霓虹灯闪烁不停,车辆驶过的声音不绝于耳,时髦的男女穿插在大街小巷。
  “哦。叫什么?”说起玩,蔡源兴趣十足。
  蒋钟延将眼瞟到了孔家熹的身上,警告他不要再说下去。
  孔家熹却越发故意地道:“这家夜总会的名字倒是稀奇,叫做情落海上。倒过来念便是上海落情,这情落海上的台柱子就是这个上海落情的落情姑娘。听说这落情姑娘长得十分俏丽,凡是见过的姑娘,无不称好,而且富有才情,蔡公子也算是阅人无数,可就不要错过这个落情姑娘了。”孔家熹当然听说了蒋钟延和落情的事情,他倒要试探蒋钟延。
  一说到有美女,蔡源越发开心。“哦?真的有这么个奇女子吗?”
  蒋钟延极力按耐住心里略亲的躁动。
  孔家熹看向蒋钟延,“蔡特派员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问问钟少,钟少也是见过落情小姐的。”说着嘴角的一抹讥讽的笑久而不去。
  “这是真的吗?蒋少爷?”蔡源转向蒋钟延。
  蒋钟延话锋一转,“我们在上海楼给蔡特派员准备了接风宴。”
  “既然是接风宴,在哪里都是可以。不要浪费时间,我们就去那个情落海上,看看哪里的落情小姐,如果真的如孔副市长所说的,那我也不枉此行。我玩的开心了,我想大家都会开心了。就算我回到北京,也只是记住上海的好,怎么会说半句闲话?”蔡源试探他们,孔家熹一听赔笑道:“是,是。这次蔡特派员能来上海是我们的荣幸。我们当然会让蔡特派员得兴而归。”孔家熹转向身后对司机道:“改道去情落海上。”
  向来都说蔡源的不过是个好色之徒。既然是好色之徒,也成不了大事。“蔡特派员既然是来视察上海实业的怎有去烟花之地之理。若此事传到蔡老先生的耳里,想必蔡特派员也很难解释。”蒋钟延知道孔家熹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孔家熹想把蔡源引到情落海上,然后介绍落情,蔡源是个好色之徒,一定会强要落情,他不可能坐视不管,这样他便会与蔡源起冲突,蔡源心眼小,定会记仇,到时候蔡源回到北京,定然做一份伪报告,这就对蒋家不利,孔家熹就可坐收渔翁之利。
  蔡源最讨厌别人摆出他的父亲,他自从回国以来,就在北京兢兢业业,虽有也有荒唐之事,也不过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未捅出什么篓子。这次来上海,父亲管不到,他当然要释放自己,然而眼前的蒋钟延一直阻拦,他本已看不顺眼,他越发拦着他,他便越要去。“这是你不说,他不说,谁会把这是传到我父亲耳里?除非在场的人有心为之,我爹才会知道。如果我爹知道了,那么在座的各位也要多担忧自己了。”蔡源放出狠话。
  孔家熹见蔡源和蒋钟延之间的硝烟渐起,心里窃喜。便道:“不会说,不会说。就算是去情落海上也是正常。我不说,钟少不说,蔡老先生怎么会知道,对吧钟少?”
  父亲要让他稳住蔡源,所以不可正面起冲突。他唯一要担心的是希望蔡源不会做过分的是。在自己的利益和落情之间,他当然会选落情。                    
作者有话要说:  没人评论所以没有动力,更的也慢。2013。11。28





☆、情定今生(31)

  第五十六章
  情定今生(31)
  情落海上又似平时般热闹,台上的歌声萦绕于耳。
  蒋钟延就算不情愿也随着一行人走进了情落海上。蔡源看到舞池里跳舞的女人和台上唱歌的夏阳,对身边的孔家熹赞叹道:“看来介绍的不错呀,这舞池很大,而且美女也多。”
  蒋钟延并没有可以地去找,却还是看到了落情端着酒喝几位老板谈笑着。
  领门的是阿良,他看到蒋钟延是留了一眼,孔家熹让阿良给准备最好的包座,阿良便将他们领到了正对舞台而又宽敞的包座。蔡源看到舞台上领唱的夏阳,不由赞叹道:“好漂亮的女人。她就是落情吗?”阿良听到落情两只稍微留了点心。看清楚来人,都是上海最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蒋钟延也在其中而这人首点落情,他开始有些担心。
  孔家熹看清楚台上的人后,解释道:“这不是落情,落情可比这姑娘生得美。是吧钟少?”孔家熹知道蒋钟延一路上都在隐忍。
  蔡源回头一见蒋钟延脸色严肃,便恼了气地道:“蒋少爷,既然都来了,何必愁眉苦脸。听孔副市长的话,你也是见过这个落情小姐的。这么漂亮的人,如果我错过了是不是很可惜?”
  蒋钟延仍然是沉默不语。
  阿良吩咐酒保为他们倒酒。
  孔家熹拉着阿良:“快去,给上最好的酒,还有叫你们的老板落情来。”
  阿良见蔡源色字当头,加上蒋钟延在场,便谎称道“我们老板现在有事要忙,要不我唤我们冬清来给各位跳个舞怎么样?各位不知,我们的冬清小姐舞艺超群。”
  “我们就是要见你们老板,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孔家熹指着蔡源,“北京下来的特派员,如果你们怠慢的话,不知道你们是否担待的起。”
  “快滚去,叫落情出来,小爷我开心了,肯定有赏。”蔡源等不急了。
  “既然我们来的不巧,那就看看冬清的舞姿,我早就有听说冬清的舞跳的不错。”蒋钟延也希望落情可以不出面。
  “钟少喜欢冬清,那就叫冬清也来不就好了。快去叫落情。”孔家熹打发阿良。
  眼前的是上海的副市长孔家熹,得罪不起,阿良只好硬着头皮请落情去了。
  阿良找到了落情,落情正和几位老板谈笑着。阿良在落情便私语道:“小姐,副市长来了,说要见小姐。”
  “嗯。”
  阿良想了很久还是说道:“蒋先生也来了。”
  落情楞了下,点点头,“嗯,回话说我马上就到。”阿良离开后,落情拿着酒对各位老板道:“不好意思,落情这边有点事要处理下,就不陪几位老板了,落情为表歉意就敬各位一杯。”说着就笑着喝下了一整杯的酒。
  阿良传话回来之后跟在落情的身边,“小姐,他们这次好像是要招待从北京来的特派员蔡源。”
  蔡源?落情有听杜日笙说过,是从北京下来,名为视察实业,暗中要调查蒋家。而且蔡源这个人向来臭名昭彰。落情叹了口气。阿良注意道了,担忧地问:“小姐?”落情笑了笑,“没事。”说着就径直往那包座走去。
  “不好意思,落情来晚了。”落情对在座的各位微笑。
  落情今日穿着一脸托肩的黑色礼服,发髻里别着一根漂亮的黑色羽毛,整个人在黑色的凸显下变得清瘦,却不失性感。她的脸蛋微红,更加容易拉住男人的心。
  蔡源看楞了。
  蒋钟延恨不得挖出蔡源□□熏心的两颗眼珠。
  “果然与众不同。”蔡源站起身子,走到了落情身边。伸手欲拉住落情的手,落情却巧妙地避开了。
  “冬清小姐到了。”阿良领着冬清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孔家熹起身绕过桌子,走到了冬清面前,扯着冬清的手,对着蒋钟延道:“钟少,你说你喜欢冬清,这冬清也来了,你还楞着干什么?”说着将冬清拉到了蒋钟延的面前,直接把冬清往蒋钟延伸手一推,蒋钟延下意识地搂住了冬清。
  从落情看来,这姿势亲密无比,她微微地别开眼。装作没看到,却又想起刚刚孔家熹说的话,“钟少,你说你喜欢冬清。”她一阵落空感袭上心头。
  冬清站好后,蒋钟延松开冬清,看向落情,却发现蔡源的手已经搭在了落情的肩上。
  落情对肩上的手感到反感,本想挣开,却抬头对上蒋钟延的视线,又看到身旁的冬清,她竟然神志不清地握住蔡源的手,声带娇媚地道:“这位先生器宇不凡英俊潇洒,想必就是蔡先生吧。”
  “你知道我?”蔡源感到惊奇地看着她。
  “落情只是一猜,听说孔副市长今天带着蔡特派员前来,我先前便听说蔡特派员一表人才,在人群中定不难辨出。”
  蔡源一听大乐,想更进一步的搂住落情,谁知落情轻轻离开他的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道:“落情先敬一杯。”蔡源也高兴地拿起酒杯,笑着与落情同时喝下酒。蔡源拿过落情的酒杯,和着自己的酒杯一起放到了桌上,然后伸手拉住了落情的手,手顺势而上,进而又半搂住了落情。“一杯酒怎么够?”蔡源暧昧地看着落情。
  冬清问蒋钟延:“蒋先生想看什么舞?冬清愿意为蒋先生跳上一曲。”说着脸上出现了一抹笑。
  落情不经意间看到了冬清的微笑。冬清是一个性子清冷的人,脸上的笑少之又少,对客人也从来不热络,甚至有时客人向冬清点舞,冬清都冷着一张脸,冬清只要心情不好,也会断然拒绝,却从来没见过她这般主动开口,甚至是有点殷勤。落情不解,自己却已经被蔡源搂着。蒋钟延温和对冬清拒绝道:“不了,你坐在这休息吧。”他的声音有些温柔,和往常不同,落情故意往蔡源身上倾斜,蔡源见落情示好,也大胆地将落情拥进怀里。落情一惊,也不挣扎,任着蔡源拥着她,因为她看到了冬清的手搭在蒋钟延的手臂上,蒋钟延顺势扶着冬清坐下。
  蒋钟延无意将冬清卷进来,心有内疚,便让扶着冬清坐着,他抬头却已经看到了,落情在蔡源的怀里。而且听到蔡源说道:“落情小姐今晚是否有空,能不能与我把酒彻夜长谈?”
  这个场景正是孔家熹所喜闻乐见,蒋钟延眼里的火气越大,他越期待接下来的所要发生的。
  果不其然,蒋钟延大步上前,一把拉住落情的手,直接将落情拉进了怀里。落情由于蒋钟延的大力气而站不稳,直撞到了蒋钟延胸膛,他将她包围住,将她和外界隔开,仿佛刚才蔡源所有厌恶的碰触都烟消云散。
  蒋钟延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蔡源的手里抢走了女人,蔡源顿时气急,从第一眼开始就对蒋钟延看不顺眼,更何况他还不留任何面子地抢过他正垂涎的女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再也顾不得场面上的客套,直接地问蒋钟延,气氛顿时紧张。
  蒋钟延紧紧搂住落情,落情挣扎地抬头瞪着蒋钟延,低声警告他:“快放开我。”可是落情却被蒋钟延困得动弹不得。蒋钟延没理会落情的挣扎,他完全坦然地迎接蔡源怒视的视线,“正如孔副市长所说的,我认识落情,并且,中意落情,所以,蔡特派员能不能割爱,给我一个面子,让落情今晚陪我。”
  “如果我说不行呢。我也喜欢落情。”蔡源对争女人这事并不陌生,他向来都是对任何看上的女人都不会轻易放手,就算明知道是铁路局局长的情人,更何况是轻轻一个舞女呢。
  “那我只能抱歉了。”蒋钟延松手,改为拉着落情,拉着落情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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