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往外走两步,就被他拉住,“那我呢?”
看着他无辜的样子真叫人无语,住着男人这房间也实在太干净了,比之前空着还干净,难道他有洁癖?
自从他住进来后,我从未踏足过,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个不大的衣服柜上,“进去!”我往衣服柜一指。
“你确定?”
要他躲进这个小衣柜确实有点委屈,可是那也是别无他法。我假装咧了咧嘴,命令道,“快点!”
从齐乐房间走出来的时候,我脸都快成热饼了,锤了锤脑门,容柱妍,你在乱想什么?
门才打开,习溪芸两眼圆瞪,“容柱妍,你有什么见不得光吗?”
我手心全是湿乎乎的汗,捏了捏拳头,不服输回瞪她一眼,“找我什么事?你不知道随便来别人的家是很失礼的事吗?”
话说出来,我才觉得自己实在中齐乐的毒不浅,怎么学着他那种方式了呢!
习溪芸一手捞开了我,就要进我家里。
我心急,不知道齐乐藏好了没有,想拦住她的时候却迟了一步。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去拽习溪芸,同时却发现我们吃完饭的碗碟还没收拾进去,就算齐乐躲了进去,她看见了也一定有所猜疑。
习溪芸突然发现新大陆一样,猫腰在齐乐房门前拎起一对男拖鞋,“这是什么?”
我懵了,齐乐什么时候把拖鞋漏在大厅里?心尖都冒汗了。
“你哥不是男人?”我立刻假装不屑地说道,心却虚得厉害,但愿能蒙混过关。
习溪芸不信地看向我,那眼睛像把犀利的菜刀,直指我的心脏,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得正常点,可那眼睛控制不住地闪烁,那个虚啊!
齐乐啊,齐乐,你千万别露出马脚,算我求你了,不自觉中,身子挪到那张吃饭桌边,我得赶紧把她整走,要不然再有什么惊人发现,我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欲盖弥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真的?”习溪芸有点不信地丢掉那只大拖鞋。
天知道我心是怎么松了口气,“你还有什么事吗?来我家不会就是想看看我的魅力吧!”该死的,我怎么一出口就像齐乐那样的语气啊!
习溪芸拍了拍手,往外走,“若不是我哥,我才懒得走这么一趟!”
什么意思啊?这个时候齐乐那门突然发出了一些声音。
☆、第五十一章 :不怕你情郎等急了?
“什么声音啊?”习溪芸的脚步停了下来,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转到齐乐的房门上,那个谁,拜托能不能不要闹出那么刺激的声音出来啊?哦,真是叫人忧心!
都来得及阻止,习溪芸就冲过去推开那扇门,我心一下窜到屋顶上了。
人没进去,就听见习溪芸呵呵两声嘲讽声,“还以为你真有什么魅力!”
我也跟着冲了进去,倒真没看到什么,那小衣柜似乎也因为塞进一个一米八多的人,变得大个很多了,幸好,它屹然不动地趴在哪里,只是我身后黏糊糊的,湿了一片。
习溪芸哼了一声,随即转了出来,“我没那么好耐性,五分钟,我在楼下等你!”
直到门被重重地拉上,我魂都没回过来,大概是因为这房子太干净了,她才没怀疑这里有人住,真是太谢天谢地了。
“瞧你那小样!”齐乐从衣服柜里走出来,走到我跟前,捏住我下巴左看右看,“就算给她看见了,又能怎么样?”
他竟还能如此潇洒,我一把拍掉他的手,“行了,你搬家吧!”
做这个选择,只是不希望给我们生活带来太多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误会我实在承受不了多少次,我想只要我们还住在一起,纸迟早包不了火的,何必给自己的生活添加这些一惊一乍的事情呢?
“可以,十倍罚金,一个星期,我搬走!”齐乐非常干脆利落地说道。
这人,真是坑爹啊!搬走还不忘记那罚金的事,我也很想干脆地说个好,可两万多我去哪里找给他。
“你搬走,钱,我没有!”我决定赖到底,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至贱则无敌。
齐乐笑得那个前仰后合,“容柱妍,你真不错,幽默细胞都开始成长了!”
我再次体验,和此男说话,完全等同于自己搬起石头砸脚,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你当我没说过!”
齐乐揽住我的腰身,低头轻笑,“怎么可以?要不,我们现在下去澄清下吧!”
这不怀好意地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我恨恨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不是为你着想,万一你那心仪的女人知道我和你……!”这真是我的心里话,当然也包括我不想韩泽宇撞见这个可能,我希望用这个打动他,让他自行离开。
“心仪的女人?”齐乐重复了一遍这五个字,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突然凑近啄了啄我的唇,“这样呢?”
我猛地推开他,一路冲了下楼,后面传来他肆意的笑声,让我的心更乱了,他确实成功了,扰乱这所有一切,真是太过分了。
可我为什么要跑?错的又不是我,摸着发烫的脸走出电梯,两道耀眼的光射得我都睁不开眼睛。
“容柱妍,你是不是不存心让我等!”习大小姐的黄鹂尖叫才让我记起她在楼下等我这事。
坐上她车后,她从头把我打量了一番,“你打算就这样去见我哥?刚刚做什么去了?”我才记起刚刚太紧张,完全忘却这事,还穿着早上皱巴巴的衣服就跑了出去。
那事怎么能说呢?那混蛋真是坏透顶了!我才讪讪说道,“我为什么要去见你哥啊?”早上的事还没完呢,我还记着呢!“我不去!”打开门下车。
“容柱妍,若不是因为我哥嘴里念叨着你,你以为我是吃屎的吗,闲着无事做,专门来拜访你的狗窝!”
她的话起作用了,让我心里闷闷的,脚步也不由地放慢了。
习溪芸又发话了,“我哥现在在医院!”
韩泽宇怎么又进医院了?他,纸做的吗?这么容易受伤?
“喂,你到底去不去?”习溪芸凶巴巴地一句。
“他进医院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对着习溪芸就是有气,其实我现在就想看看韩泽宇到底怎么。
“|容柱妍,你真狠!”习溪芸猛推开我,拉上车门,“他在人民医院,随你!”嗖地一声飞驰而去。
这个时候正是的士车交班的时候,我拦了一次又一次,手臂都酸软了,很不幸,都没有拦下一部!
我对自己口是心非深深地鄙视了一番,人家好心好意来告诉我,我何必小气吧唧地计较那点点事情呢?
齐乐从车探出了头,仍是一脸坏坏的笑,朝我挑了挑眉,“上车吧!”
我心又开始挣扎,到底要再后悔一次没车搭,还是将就上车再说。
“苏州过后无艇搭!”他朝我吹了个口哨。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他就打开了副驾的门一把把我拉了进来,“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啊?就不怕你的情郎等急了?”
☆、第五十二章:伤口上一把盐
我听着齐乐那么通俗的称呼,心沉了沉,韩泽宇是我的情郎吗?
齐乐突然横过我身体,我本能地往后缩,“你,你干嘛干嘛!”其实已经没有缩的空间,不过就是往椅背靠了靠而已,可他那强烈地男人味道再次扑鼻而来,让我再次心慌意乱。
“你还想我非礼你啊?”他两眼一弯,笑着说,“安全带!”
原来是这样,我暗吁了口期,他这人的话总能颠倒是非,让人气愤不已,不过习惯了倒也没什么。
看着他替我扣上安全带,倒是有点笨拙好笑。刚刚他蜻蜓点水的那一下总是如影相随地回拨回拨回拨,每次都让我心卡点死机,
我有点想知道原因。鼓足最大的勇气问他,“你明知道我有那个了,你,怎么还对我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在齐乐面前我就说不出男朋友三个字。
整个车厢的空气稀薄得让人有点心里发紧,不不不,我想我只是想问问,想来那结果还是不知道为妙,我对此有种深深的害怕和恐惧,
估计肯定只是个玩笑而已罢了。若是别人,我一定赏他耳刮子,可齐乐,我为什么会为他解释呢?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幸好,他没吭声,只是安静地开车。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修长,很白净,不过有着男人般那种粗犷,我看得有点出神。
他那手的温度极高,被他握着会让我有种莫名地安全。
路上,我胡思乱想了很多,车停了,我还没停。
齐乐替我解开了安全带,并小声提醒了我一句,到了,我才回神了。
这次我没再问他要不要进去,直接下车头也不回地快速向前,我知道他一定在身后看着我。
从某个角度来看,齐乐真的很绅士,像他这样一个如此绅士的男人,怎么会没有女朋友呢?那他和习溪芸又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和我一起这段时间里,除了上次那个神秘的国际长途电话,他表现都很正常。我发现自己突然对他有点好奇。
“不是不来吗?还嘴硬!”
习溪芸的话才让我知道我到了,也不知道为何,我最近总是走神,然而对习溪芸那种讽刺再没有心情和她辩驳。
屋里一大堆人,有穿白大褂的医生,有韩泽宇的父母,还有其他我不认识的,我幽幽地退出来了,就算我再想看看韩泽宇,都用不着趁这样的热闹。
意外的是我出来后撞见廖亦雅,“你怎么在这里?”
廖亦雅对我就是一个白眼,“丫的,你不知道我是做保险的!”
我才反应过来,韩泽宇这次又躺医院是上次的车祸导致的后遗症,我问廖亦雅很严重吗?
向来活跃的廖亦雅这次很沉默地点了点头,我心愈发沉重,不知道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从廖亦雅的口里得知,若处理不当,可能会残了。
我头发的一条神经好像砰地一声断了,残废?我很难想象像韩泽宇这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若是残了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实,我瞬间有种被撕裂的疼痛。
廖亦雅说她来的时候在门口见到我那个同事,我知道她说的是齐乐,她贼眉贼眼地用手肘撞了撞我,“他送你过来的吧!看来,他对你还真上心,你们……!”
“廖亦雅,你再说,小心我缝了你张嘴!”
“行了,行了,你的宇哥哥最好了,有个人做后备不也很好吗?”
恶心死了,她!韩泽宇在里面还不知道怎么样,我没心情和她开玩笑。
廖亦雅搂着我肩膀问我是不是惹怒了那个同事?
谁惹怒谁都说不准呢,只是好奇廖亦雅为什么这样说。
廖亦雅说,她刚刚在门口的时候看见齐乐不仅抽了一地烟,连说电话都脏字连篇,我有瞬间怀疑她看见的是不是齐乐,她形容的那场景我从未见过,齐乐是我见过男人中最不讲脏话的那个,因为他的话脏字不带一个都能很伤人。
廖亦雅拍了拍我,我知道她是让我看着办,他是我室友兼同事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关心人家干嘛生气呢,反正我没得罪他,倒是他,大大地得罪了我。
“你行啊!我哥不断地念着你名字,你倒好,在这里聊天!”不知道何时,习溪芸从房间走了出来,她的表情很凝重,我知道事态的严重性,在习大小姐质问的眼光下快速走进了病房。
这次我进去,那些人都好像说好了一样,一一退了出去,只是韩泽宇的母亲临走前横了我一眼。
韩泽宇的状态实在不太好,昏迷,低烧,医生说是因为伤口被什么硬物撞破裂导致的,我心一愣,今早,今早我好像推了他,撞了他,他脸色随后就变得很难看,难道是因为我?我心愈发内疚。
医生说,韩泽宇本来还没能出院的,今早他非要出院不可,说是他与一个朋友相识五年的日子,所以强行出了院,没想到中午就出事了。
我心像被刀子划了一个口子,鲜嫩的肉露出来,血也随之溢出来,今天刚好我们认识了五年。
这医生叹了口气,说可惜了,就算伤口愈合了,走路也会不利索。
伤口上立刻被撒了一把盐。
☆、第五十三章 :真的有幕后黑手吗?
我感觉眼泪就差一点就落了下来;手渐渐;一点点地收紧,直到指甲深深嵌入肉里那种异样的疼痛,才让我的思想清晰得知道这不是做梦。
他因为我,再次陷入昏迷。
“妍妍,妍妍……!”虚弱的呼唤在这空荡荡的病房里显得很是清晰,却如同魔鬼一般扼住我的喉咙,让我难受窒息。
我转身握住床上的韩泽宇的手,“我在,我在这里!”
其实他也没醒,不过在说着类似呓语的话,房里现在就剩下我和他,我的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宇,你怎么,怎么不说啊?都怪我心大条。
今晚天很黑,月亮如弯弯的细钩嵌入那深不可测的黑色里。记得五年前初识那晚,也像今晚一样,月黑风高的夜晚。我们悄悄地离开聚会的大教室,两人独自跑到学校的操场的石梯上,坐着聊天,从小时候不吃菜聊到孩子时候的三八分界线,还聊到对毕业后的期许和梦想。
或许就在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这个有梦想有抱负的男孩子,这也是我之后放弃我的兴趣追随他脚步的动力和决心。
我半蹲在床前看着他,他还是他,那张脸一如五年前那么阳光明媚,温润如玉,可这五年他在商场上的历练,让他显得更成熟更有男人魅力。
可对我来说,这种成熟这种魅力似乎缺少了一些什么,总觉得不似之前那般,像缺了人气的玉,暗淡没光泽,这让我们好像反方向越走越远了。
听着他一张一合的微弱的呼吸,游荡心间的只是一丝丝的负罪。
韩泽宇是第二天早上才清醒过来,醒过来的他一脸疲惫,抬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你怎么在这儿?”
昨夜几乎一夜无眠的我,听到他清晰的话语眼睛都亮了起来,后知后觉地惊喜地喊了医生。
随后这房子来了一波又一波人,除了医生外还有很多人。我都没能和他说上一句半句,倒像局外人一样被挤到角落边,挂着笑脸小心应对实在叫人难受,反正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我索性溜了出来,喘口气。
过道里我见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