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错,我脑海忽然晃过大卫的那浮雕,他那身材似乎也很黄金比例,那时候虽然慌乱,但是我还是很有影响的,那紧致的腹肌,结实的胸肌。
“想什么呢?还阴阴嘴笑!”
齐乐这不大不小的声音让我差点滚到床底,幸好他眼疾手快,大手一捞,我才免于摔个大冬瓜,可现在我们这里的姿势实在是无关兄妹的那种。
我一下坐了起来,被人抓住偷窥还不是光彩的事情。他居然还一脸坏笑地问,看了那么久,看清楚了吗?
我不怎么敢看他的眼睛,答非所问地说,天亮了!
是啊,天亮了!他重复了一遍,当时我没作多想,后来想起来才发现他这话很有深意。
他像大风车一样摇了摇他的手臂,我才记起昨晚我一直睡在他手臂上,一个晚上,肯定睡麻了。
“那个,我帮你揉揉!”我说着就去帮他揉,他闪开了,却凑近问道,“我的好妹妹,我有那么脆弱吗?”
说到这里,我还能说什么呢?但是我总觉得自从昨晚后,那感觉有那么一点的不同,但是也说不上。
接着下来一切都按部就班。
公司里,因为我做了代理老总,大家对我都有种避之不及的感觉,让人心情很压抑糟糕,其实我真不明白,他不是还有习溪芸吗?反正这些事情也不难,有他的助理方天封的指点,谁都能做,为什么独独让我来做呢?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天一溜烟就过去了,经常,我忙到晚上才回家,回到家里倒床就睡,连去探望韩泽宇的时间也没有。
刚开始的时候,韩泽宇会准时每天给我一个电话,询问下公司的事情我是否处理得来,然后让我注意身体,不要熬夜,准时吃饭诸如此类的关心。
后来,我们的话题越来越少,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说些什么,他也一样,闹到后来我们经常沉默不语。
再后来,韩泽宇的电话,我索性自己交代公司的一些情况,像汇报一样,然后就找各种理由挂了电话,我想这样总好过大家无言相对。倒是对齐乐,我似乎总有很多东西想同他说。
可齐乐,自从那天后,忽然长了翅膀一样,总是整夜整夜不归家。以前我怎么都没发现,他还有那么多精彩节目。
一开始的时候,他不回家,我就会给他电话,他总是耐心解释他在哪里做什么,后来他就不耐烦了,总是嗯嗯嗯就挂了。
我又不是他的谁,都是成年人了,这样的电话真让我觉得没意思,也就再想打也忍住不打了,只是不管他回不回来我每夜都会给他留一盏台灯才上床。
之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着,可见习惯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再说了,充其量我们只是室友,他不回来我就睡不着,日子真没法过。所以我得把这坏习惯给改掉。
为此我开始数绵羊,有时候数到一万就不记得,又重新数过,反反复复,总之数到睡过去为止。严重的时候,我会吃安眠药,因为无法入睡对我来说实在太痛苦,尤其是夜晚,想东想西的,而白天还没有精力应对公司里那些繁琐的事情。
公司里,我代理的时间越长,流言蜚语就越多,大家私底下都在讨论我和韩泽宇的关系,其实也没错,我一个喊单专员怎么可能突然跃身为公司的老总,就算是代理老总也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我攀上了韩泽宇这棵大树。
但这种说法让我心里老大不舒服,坐在韩泽宇的位置上,让我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真怀念大家坐在一起的日子,现在整天对着四面墙的办公室,太孤独了。
那天,我为了舒缓心情的压抑,偷偷地溜了出来给自己冲了一杯黑咖啡,却听到那些同事对我的议论,话说得很难听,说什么人家容柱妍就是有本事,爬上老板的床,是我们这些人比不得。
幸好我站的位置比较隐秘,他们没有看见我就走了。
真是该庆幸,见着了还不知道是人家尴尬还是我自己尴尬,不知道该说这些人对我是羡慕还是妒忌,总之我听了心里有了异常的烦躁,手上的咖啡一个不小心,倒了,手背立刻被烫红了一片,却没有那种痛得知觉,我看着发呆。
“干嘛心不在焉!”齐乐突然从我身后走出来,眼睛停留在我手背上。
我愣了下,忙把手放下,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也听到那些人说的话?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我面对他很是不自在,我想既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还不如赶紧离开。
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开,结果他堵住了我,“见了哥哥,怎么连招呼都不打?”
我对他突然有种沉重的无语感,绕过他就想走。
“真没礼貌!”他居然不让,扯住我的手臂腻痛,我躁极地瞪着他,“放手,这是公司!”
齐乐突然很痞地捏住我的下巴,“你怕什么?这不就是你所需要的吗?你现在就是光明正大地被人羡慕妒忌恨!”
他真欠揍,可是我才有动作,就被他察觉了,捏住我想甩他耳刮子的手,“你现在都是他的代言人了,你总要让人臆想一些事情让心平衡的事吧!”
对对对,他都说得没错,韩泽宇借此次机会告诉全世界听,我们的关系非比寻常,这不正是我需要吗?可这真是我需要的吗?我不知道,曾经,我是很希望他能对全世界承认我们的恋情,可现在,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倒是你——,表现得好像谁得罪了你一样!”他重重地摔掉我的手,“有意思吗?”然后一脸气呼呼地转身离去,徒留我一个人陷入深深的沉思。
真好笑,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生气,他和习溪芸两人这段时间糖粘豆似打得难分难解,大约除了厕所其他时间都腻在一起了吧,整个公司恐怕没有谁不知道他们恋爱,如此甜美的日子,性格怎么还会那么火爆呢?
我是真心很羡慕他们。当然,除了羡慕外剩余那一点点异样的心情,早被我裹得密密麻麻深埋在谷底,无人可见,我想假以时日,连我自己也会忘记的。
下班后,我今天特意买了一簇红色的康乃馨,去了医院。
韩泽宇这次真的算病来如山倒,那腿发炎又搞出了好多其他小毛病,所以这一躺就是三个月,我每天巴巴地期望他快点好起来。
我捧着康乃馨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争执声,我本能想推门进去看看发生什么事,里面传来一句高八度的质问:你当初答应了我什么?
这话让我好奇心立刻冒起,推门的也手缩了回来,那声音应该是韩泽宇的母亲的,正因为这样我更加好奇,轻轻挨在门边,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对话。
韩泽宇的母亲继续说着:你别告诉我你真爱上她了!她是什么东西?听得出那声音很发火。这个她是我吗?还是其他女人?不管哪个答案我都不淡定。
偷听,我知道不是很好,可事关到自己要托福终身亲人的话,我到底忍不住,脚步并没有离开,继续提着胆子听着。
母亲,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韩泽宇恹恹地解释道,可是你总要给我时间,就算阿猫阿狗对久了,也有感情。
我发现我呼吸开始变得絮乱,他到底在说谁啊?阿猫啊狗?一定不是这样的,心好像被一层蜘蛛网网住不能有一分的动弹。
韩泽宇的母亲冷笑了一声:你自己说的,别忘了,我且忍着。
我真心不是要故意偷听,可人总会被好奇所驱使,不由自主地继续偷偷听下去。
捧得越高,跌得越重,母亲,你需要不正是这样吗?韩泽宇又接过话。
我听到这里真有点后悔,这样的韩泽宇是我不熟悉的,甚至是陌生的,不管他口中的那个人是我还是其他人,他的心真坏。
他母亲略带喜悦地接着说,不愧是我习柔茵的儿子,我走了。
我立马闪到旁边的楼梯间,抵住泥墙紧紧地秉住呼吸,第一次发现韩泽宇有那么卑鄙阴暗的一面,实在让人心里不好受,拿着花的手不禁捏得更紧,我心里真心害怕,他们口中的那个她到底是谁?
过了好一些,我才调整回来,粉色的康乃馨代表着热爱着他,可我现在送不出手,刚好旁边有个大垃圾桶,我直接把花丢了。
当我走出来的时候,他房门已经打开了,里面好像来了人。我本想直接走过去。谁知道却给人叫住,不得不走进病房,原来是习溪芸和齐乐。
若有可能,我现在非常非常不想见到韩泽宇,他恢复了那种温润如水的笑容,“你来了!”可我只觉得恶心。
习溪芸突然问道,“啊妍,刚刚去哪里了?我们明明在门口就见到你了,怎么比我们还迟!”
我突然有种被人逮住的感觉,不知该怎么回答,韩泽宇和齐乐的目光同时落在我脸上。
☆、第五十八章 :控制不住的啃吻
“我……!”我脑瓜转了好几回都没想出要怎么说,现在,两个男人同样的疑惑却不同的神色投射在我身上,像给我上了两重大山。
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当黑,连进医院都给他们两个家伙吊尾撞见了?
现在最重要是沉下心,想想该怎么样?如果说我来了医院都不进去看韩泽宇,那实在也说不过去。可我又不能告诉他,我偷听了他和他妈的对话,正恼着他!
“你那花呢?”习溪芸就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乱臣贼子,眨巴她那芭比娃娃的眼睛很是无辜地看着我,“该不会是看了其他人才来看我哥吧!”
该死的!这不是明摆着让我下不来台吗?
我眼角幽幽地扫过齐乐,他平静得很,似乎并没有要帮口的感觉,当下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迷路了!”我最后选择了一个大家都知道我说谎的谎言回答他们。总之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确实她的怀疑不无道理。
我那行为实在是奇怪,在她看来,应该是说不过去。
“阿妍,你这个理由也太逊了吧!”习溪芸瞄了眼我,很不满地说,一个慌话就需要千百个慌话来圆,我却选择沉默是金,因为实情我不想说。
“那花,半路丢了?”
习溪芸真的很讨厌哦!话说,齐乐的眼光真是逊毙了,居然喜欢这样货色。
那花估计还在垃圾桶吧!我假装突然记起什么来,“是是是,忘记拿了,人老了真没办法!我都二十二岁了!”
当场那三人的脸色都立刻不好看,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我转身走出了病房,靠在墙上深呼吸三口气才缓过来,该死的,里面那两个男人,一个是我爱人,一个是我哥,看着我被欺负都不帮口,实在太过分了,他们非要知道真相不可吗?那是连我也恐惧的事实。
我慢腾腾地走进了楼梯间,弯腰从垃圾桶里拾掇起那簇花,仍旧那么鲜艳,只是沾上了许多灰尘,我吹了吹,似乎没多大效果,因为那花上有店主为了增添花的新鲜程度而喷上去的水,所以,我越吹,只会让灰尘完全嵌进去。
“哼,你真有本事!”
我几乎不用看就能知道是齐乐了,他,这算是来看我笑话?我偏不让,连头也不回地答他,“那你告诉他们去啊!”
我草草地抹掉那些脏的,越过齐乐就要走出楼梯间,这花本是要丢弃,既然有人那么关心,那捡起来也好塞住某人的口。
结果却给齐乐猛力一拉,我身子就摔到墙上,刚好撞到骨头,痛得我差点掉眼泪,火得我够呛的,“你,这是干嘛?”
他一低头吻住了我,我头脑卡点,过不去,这算什么?恨得我用脚猛踢他,他两腿一夹,我就一点也动不了。
他像个狼狗一样猛啃我,啃到我都喘不过气了,他还啃,火辣辣一片。
我企图推他,却没半点效果,反而让他更加疯狂的掠夺。
其实除了那天外,我已经想明白了,我们之间就是友情而已,没别的。可他现在这样子,叫我情何以堪啊?
我用拳头一锤锤他肩膀,眼泪都给逼出来了,他依旧没有停止,像个受伤的小狗,一点点地啃着,还温柔地用舌头掠过我每一处,最后停留在我唇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轻轻地捧起我的脸,替我擦拭眼泪,表情说不出的忧伤。
我摔了他一耳光,“哥,你女朋友,我男朋友都在外面,你到底想怎么样?”心碎地看着他,于情于理都不合。
外面突然传来细小高跟鞋的脚步声,齐乐单手搂着我三步两步就下了半层,抱着我躲在楼梯边,原来是习溪芸。
我靠在他身上,闻着属于他久违的男人气息,心又乱了。
直到习溪芸离开后,我们两才松了口气。
齐乐几乎是抱着我站起来,我们对视一眼后,变得无比尴尬,两个人都倒退了一步,沉默了好一下,最后还是齐乐首先开口,“我走了,你进去吧!”
他说完,发现什么似的,伸手过来,我本能又次后退了半步,他却像初见面那样,命令我不动,这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结果他在我嘴边抹了抹,“出格了!”
想起刚刚那幕,脸颊一阵发烫,我用力奴了奴嘴巴,可那种火辣辣感觉依旧真实地存在,恼怒的我严厉地警告他,“齐乐,请你记住,没下一次!”
“好!”齐乐淡淡地应着,却带着一丝丝地惆怅,正如我心一样。他下了两级楼梯又停住脚步,却没转头,让我去补个妆再进去。
我也害怕他们看出了我的异样,去厕所补了妆,多少掩盖了那些痕迹才慢慢走向病房。
习溪芸不知道和他哥说着什么,两人都笑得很开心,让人有种错觉,他们才是一对的,结果我才进去,他们的谈话就嘎然而止,搞得我好像第三者一样。
我默默地走过去,把花小心插在桌上的花瓶上,没去看他们,可余光还是看到他们异样的目光。
“容柱妍,你怎么不买黄菊花啊?”习溪芸气呼呼地站了起来,那样子好像我做了天大的错事,受不了这样的她,“康乃馨怎么了?”
习溪芸双手一翘,“还康乃馨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送妈妈,送老师的!要不要我教你买什么?”
“好了,行了!”韩泽宇喝住她,习溪芸才大小姐般百般无奈地住嘴,可她都说完了,韩泽宇才出声,我觉得还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