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既然大难不死,还是那个幻影救了我回来,不对,肯定不是它,是哪个过路人好心救了我吧!我苦笑了一声,既然不死,我就要好好理清楚现在的状态。
齐乐回来了,带着未婚妻回来了,那未婚妻的哥哥就是林云绅,这就足以证明很多东西,至少能证明林云绅其实一直都知道齐乐的下落的,只是瞒着我而已。
为什么?为了他妹妹?怕我抢走齐乐?还是因为内疚?这真是个可笑而又可怕的推论,原来对你好都是有目的的。
“你没事吧?”门被推开了,我看见戴着墨镜的禽兽急冲冲地走了进来,我摇了摇头,他着急地上下打量着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我不想再说了,对于昨晚的事情,不能再虐待自己了,既然我知道了事实,不管接受与否,那就是事实,“我们结婚吧!”我本能觉得结婚是唯一的出路,死心也好,死心也就该安心了。
秦航隆一下愣住了,我觉得他是太激动了,我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航隆,我们结婚吧!”我很不满意他为什么戴着墨镜,看不到他什么表情。
“你说真的?”禽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努力地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笑脸,“你怀疑我的诚意?”我突然坐起来吻了吻他的嘴。
秦航隆没有继续这个问题,“你好好休息吧!我有点急事先忙!”
现在变成我奇怪了,我一下拉住他的手,“你,没事吧?”他嘴角咧了咧,不过在我看来,这笑实在有点牵强。
“没事!”禽兽弯腰替我掖了掖被子,我见他嘴皮动了动,似乎有所犹豫,却最终没说出口,到底怎么了?我突然恶作剧拉下他的墨镜,却看见他眼睛乌青了,而且很严重,“你怎么了?”
禽兽也是一愣,“没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下!”鬼才相信,到底要撞什么东西才能撞到眼睛乌青成这个样子,我想是被人打了,他会得罪什么人呢?
“我真没事!”禽兽重新戴上眼睛,又强调了一次,“啊妍,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我笑了,“怎么会呢?”
“答应我,不要生气,事实未必像你想象那样的!”禽兽很认真地说道。
他转身离去,我才发现大大地不妥,禽兽说这话好奇怪啊,到底他骗了我什么?我得好好谋划下之后的计划了,看来我又要开始找工作了,那公司我也是呆不下去的,想着五年前那段找工作的经历,我头都大了,虽然我拥有了五年的经验,但是我还是有点惶恐,这次不会再有人搅和了吧!
其实我伤的也不太严重,只是撞了下头和一些皮外伤,第二天我就要求出院,医生说我头部留有瘀血,建议我留院观察一个星期再走。
怎么可能?我才是撞了下而已,现在也没多疼,我可不想浪费钱在医院理,在我再三要求下,医生才勉强答应,让我必须在家好好休息,若有事必须立刻回医院。
奇怪的是,结账的时候,居然被告知,已经有人替我结账了,还有多余十万块退还,到底是谁呢?廖亦雅?喻翘楚?他们好像都不知道,应该是禽兽吧!我就心安理得地领了那十万,想着回头还他。
可是我出院后,打禽兽的电话没人接,可过了几天,禽兽一直都没联系我,又没出现,我继续拨打他的号码,这下好拉,那手机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有着不详的预感,甚至整天都坐立不安。
我根本顾不上什么休息,立刻我打电话去公司,他的秘书说他已经好几天没来上班,我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秘书说她也不清楚,怎么可能,他向来很有交代的,绝对不会无缘无故不去上班,自从我认识他以来,几乎没有。我又问公司有什么表示,她说没有什么表示,她这话答得太快,我感觉有问题。
我把语速放慢了一些,我说我们关系那么好,你没有必要骗我啊!那秘书立刻说,对不起,柱妍,我真的不能说。
她不能说,不代表我不能问,我决定了,一定要套出一些有关信息,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事谁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就跟之前一样,可我却变了,绝不带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笑着说好,我也不勉强你,但是,你知道我们准备结婚的事情吗?秘书很诧异,反问了一句,你们准备结婚?我叹了口气,是阿!他若有什么问题,我也只好随他一块去了。我这是吓唬她。
她立刻紧张地劝慰我,他没事,你不要干傻事。
他没事?你确认?我听到这里,更加确信我的猜疑,那我只问你几个问题,你也不想报纸刊登哪里哪里有条浮尸什么的吧!
秘书又问了一次你们真要结婚了,我十二分肯定地答她,是。当然,我承认我有点无耻,不过本来我也就这样想着,她终于松了口,好吧!我尽量。
我深呼吸了几下,整理下脑海里的问题:第一,秦航隆,什么时候离开的?
秘书说:我不知道。
我又问:他现在还和你保持联系吗?
秘书说:没有。
我不甘心又追问:之前呢?
秘书说:有过一次。
我舔了舔嘴唇:说什么?有透露他现在在哪里吗?
秘书说:让我对你保密,他说你以后会明白的。
……
我真后悔,禽兽,凭什么,你说走就走,凭什么?对我保密?我发现自己又流了泪,原来我对他不是没有感情,只是这种感情和亲情有点类似,虽然没有心动。
我不甘心,立刻打的去了他的居处,在路上,我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有关禽兽的一切,才发现我犯了同样的错误,对他也是知之甚少,除了他是我的领导,他的住处外,我没见过他其他朋友或者家人之类,这三年,到底是我没心,还是他刻意隐瞒阿?
我想着我在那个偏远的地方,若不是他替我立刻吸了毒血出来,我现在早就是一撮泥土了。他不要命地救了我,难道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离开?我想不通,头顶中央处痛得很厉害,我用手使劲摁了摁,那痛似乎象坏了的水龙头,止不住。
我突然想到几天前,禽兽那乌黑的眼睛,我现在已经确定肯定是被打了,他会不会欠钱被人追阿?我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自然也就会这样联想,真是阿!有问题可以找我一起处理,跑路就躲得掉吗?我明显就躲不掉了。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惊恐。
到了禽兽的家,拍了老半天的门都没人应,喉咙都给喊哑了,虽然我来这里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却是清楚地记得他家和隔壁是连着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怕再迟,他会受伤,我又拍了他对面的那家人的门,出来的是一个穿着居家服的男人。
我立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简单地告诉他,我的未婚夫,也就是他的邻居失踪了好几天,我丢了这里的钥匙,想通过阳台爬过去看看,并再三强调了有事我负全责。
那男人脸很冷,我以为没戏了,他居然让了一条路让我进去,我对他千感谢万感谢,他把我带到那阳台,说了声,你自便,便转身进了客厅看报纸。
真是怪人,冷漠成这样,我爬上阳台那刻,心还是跳得很激烈,这里毕竟是二十六楼,虽然是一步的距离,可是我还是眩晕了。
为了查个究竟,我一咬牙就跳了过去,摔个狗吃屎,膝盖处腻痛,着急的心让我顾不上那么多,立刻把他的家找了个遍,衣服阿,什么常用的东西,似乎一件都没少,我一下呆坐在沙发上,他会去哪里了呢?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玩失踪吗?
后来,禽兽的秘书主动约了我出来,让我不要太担心,我追问了好多次她,她说她实在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应该不在这个城市。
夏天的倾盆大雨,说来就来,说去就去,就好像禽兽一样。我想既然他不想我找到他,肯定有他的理由,我开始把精力集中在找工作上。
符合我要求的工作那么多,我又有经验,不知道为何,我的简历还是石沉大海,没半点回应,我都快要放弃,准备换个行业试试。
后来李云绅直接上门找到了我,若没记错,他第一次来我家吧!他知道我家的地址一点也不让人好奇,因为我上班就会有资料登记,让人好奇的是,他极为认真地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
我实在是搞不懂,他怎么好意思跑来问我这个问题,我让他进了房子,他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我压下心中的气愤,给他倒了杯开水,他扫了一眼,严肃地说我长时间不上班,是
违约,要赔款的。
我把手在胸前一翘,笑问要赔多少钱?那丹凤眼挑了挑眉,我不以为然,不做就不做了,难道他还以为我会继续若无其事地呆在他公司?再说了,我个人认为,我对着这个伪君子还能这样招呼他,绝对是我性格上一种新的突破。
他气愤地站起来,郑重其辞地说我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现。
我说,林先生,我们心照了,我为什么不做,难道你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在找齐乐,现在齐乐是你的妹夫,你看着我五年里为了你的妹夫这样折腾,很好玩是吗?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林云绅一手把我捞了过来,对上我的眼眸,难道天底下只有齐乐一个男人,其他的都死光光了吗?
☆、第九十三章 :幸与不幸,谁知道
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睁圆了眼睛,连喊带吼地回了李云绅,气势上一点也不输给他。
李云绅被我气得嘴角的肌肉都在跳动,其实说来,我更气愤,我不明白李云绅眼里的愤怒和无奈到底从何而来,这不是该我愤怒和委屈吗?
容柱妍——,李云绅那丹凤眼上的眉毛都扭成一团,他这一怒喊几乎是饱含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若我理解没错,他想活生生地把我吃掉。
不知道好歹?到底谁不知道好歹?我也一点也不惧怕地问道,不过我真的有幸目睹这样的李云绅,他那表情实在是精彩,居然还连嘴唇也咬住了,看来真的气得不浅。
我们两个人僵持对峙中,他突然低头吻住我,那吻又急又猛,如同狂风暴雨,我急火攻心,对他又踢又推又咬,他才一把推开我,头也不回地走掉。
疯子!真是疯子!心里全是耻辱,我下定决心,若还有下次,我一定告他!公然地强吻,足以构成性。骚扰。
我以为这事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两天后,我竟然收到了他们公司的律师信,就我违约追究我的责任,这个人还来真的,我看着这律师信,气得头都痛了,吃了止痛药似乎都不行,整个人歪斜在沙发上。
我签合同的时候,其实压根就没看这个,违约金还一万元,虽然不多,但是对我来说,真是一笔不必要的支出。
我很不爽,非常不爽,尤其是现在工作没有着落的时候,心烦得要命,随手打开了电视,是个采访的节目,居然是齐乐,我本要按掉,却几次都舍不得,反正没有人,我就仔细地听了起来。
节目主持人介绍他的时候,说他是英国一间规模巨大的黄金现货公司的ceo,我吃惊了!若真是的话,五年前的他为何成为我的同事?除非……
这个主持还是经济台很出名的主持,看来他这个身份才是真实地,主持又问了一些黄金走势的宏光趋势,他也分析得头头是道,我笑了,彻底地笑了,齐乐,哪个才是你?惊讶过头的反应就是完全冷静下来。
节目主持最后问了一个与投资无关的问题,她问,齐先生这次回国是不是为了爱情?齐乐笑了,非常肯定地说是。可那个女人不是我,我按掉那电视,那痛再次被唤醒,可整个事情我不想想,却已经很清楚了。
五年前,齐乐和我做同事,不是偶遇而是一个必然的过程,我不过是他的一个棋子,利用我打击韩泽宇,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不知道,最后他成功了,成功后地他带着亏欠的内疚给我找了一份工作,我们之间其实什么都不是,那些好,都是为了取得韩泽宇的信任罢了,头又是一阵撕裂地痛。
我使劲地扯着头发,那痛却像对魔手一样纠缠着我不放,我死死抱住那头在地上打滚,我使劲喊救命,可家里空空的,廖亦雅和喻翘楚后来也因为我有了禽兽,也就搬了出去,谁能听到我的呼救?
混乱疼痛中,我抓住那手机就随便摁下一个号码,救我!我说完这话后,就完全没有了意识。
“医生,她怎么会这样?”李云绅满脸黑乎乎地问道,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静,这个女人真让人气愤,幸好他还没离开,要不然,死了都无人知道。
“她脑里有淤血,压迫着神经,现在需要马上动手术,让她家人过来签字吧!”医生如是这样说道。
她家人?她资料记录她还有一个母亲,却没有留有任何有关她母亲的联系方式,她的手机号的密码,林云绅用了她的生日,她的工号,甚至她家的房号都不成功,他最后输入了齐乐的生日,居然开了。
不过,在她的手机根本就没有找到标明她母亲的手机号码,却有着齐乐的号码,甚至他还看到无数条发给齐乐的短信,他不再犹豫,给齐乐拨打了电话。
齐乐那边,听了林云绅陈述后,笑着反问一句,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完全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林云绅听到这话,偷偷舒了口气。
虽然这样很好,但是,容柱妍怎么办?心又不免为她着急起来,齐乐笑着反问,什么时候开始,你那么关心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
林云绅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从何时开始左右着自己的情绪,对她,开始纯粹就是好奇,是哪个女人让齐乐多次破例不冷静,后来渐渐接近后,他就想把她留在身边,那秘书,他承认是他给了一笔钱辞退的,为的就是光明正大地和她一起。
不过这事给齐乐就这样指出来让他很不爽,“少废话,挂了!”
齐乐突然叫等等,说他可以给她朋友的一个号码给他,或许她知道。
林云绅一阵欣喜。好字应得太快,连他自己也顿了下,难道自己真的那么紧张她?女朋友也不是没交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