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绅一阵欣喜。好字应得太快,连他自己也顿了下,难道自己真的那么紧张她?女朋友也不是没交过,但是这种紧迫是没有过的事情。
齐乐那边同时也顿了下,眼瞳猛地一缩,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凸起,眼里虽弯了下来,却没有半点笑意,给人一种刺骨的寒冷。
“怎么报答我?”齐乐问道,
这次林云绅打了个哈哈,说一定让他们今年毫无负担地顺利结婚,说完就挂了。
齐乐紧紧闭上眼睛,拳头对着墙壁猛锤,手上的疼痛抵不过心上的半点,他的嘴皮上一个个溃疡,她有事,他却无法光明正大地呆在她身边。
顺利结婚?齐乐自嘲地冷笑了两声,这笑比哭难看多了,他原本以为结婚不过就是找个女人一起生活罢了,而林嘉悦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符合他心中的要求,大方,性感,知性,温柔,更重要是她是那个人的女儿,谁知道,谁知道会遇见这样一个她。
齐乐拿起衣服就快速走了出去。刚好碰上了回来的林嘉悦,林嘉悦问他去哪里?他眼色一冷,随即又恢复了笑意,有点事要处理下,让她不要等他,早点睡。
林嘉悦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齐乐已经匆匆出了门,她轻轻叹了一声,这男人她放了整颗心下去,为什么总觉得抓不住。
他们虽然住在一间房子,齐乐对她,从来都没有逾越半步,有好几次,她都放下身段,甚至是穿着那种睡衣有意无意地透露着自己的需求,可他却坚持,婚前他们还是保持距离好。
话虽如此说,可是,有哪个男人能抵挡美色的诱惑,尤其还是未婚妻,她都注定是他的人,他怎么就没要她?她很是郁闷,无论什么场合,只有她勾勾手指头,那些男人都会扑过来。
唯独他,是一个如此特别地存在,除了容柱妍这个女人外,他身边连逢场作戏的女人都没有。
不过五年了,就算当时有那么一点点的关系,现在都没关系了,她眼里闪过一丝不屑,没有刚刚的温柔。
那天宴会,齐乐不是说不记得她了,容柱妍那女人算什么?就当送给齐乐一个调剂罢了,她给自己泡了一个玫瑰浴,不急,十年都等了,还差这点点时间吗?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廖亦雅其实也不知道容柱妍母亲的号码,不过她在接到林云绅的电话之前,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上面写着容柱妍母亲的号码,她就报了过去,通固然好,不通也是命。
容柱妍真是福大命大,居然这个号码真的是容柱妍的母亲的手机号码。
医院里,三小时后,她母亲赶了过来,容柱妍被顺利的推进了手术室。七个小时后,手术灯终于灭了,他们被告知,容柱妍的手术很成功。
白晓玉脚一软,整个人就软了下来,林云绅及时扶住她,还安慰她,让她别着急,一切事情会好起来,让她回去休息着。
这个男人会是谁?虚脱的白晓玉这样想就这样问了,你是啊妍的男朋友吗?
林云绅真被问住了,是吗?似乎还不是,只是他单方面的爱恋,如果不是,他那么紧张她不合情理。
旁边才舒了口气廖亦雅替他圆了场,不是,他是她的老总。,听到白晓玉那么直接的问法都快笑出来,和容柱妍真是一个样,都那么直接!她连忙上前给白晓玉解释,免得像初次见面弄个大笑话。
哦!白晓玉好像才明白过来,对他连忙客气起来,我替啊妍谢谢你,等啊妍醒了,一定请您赏脸吃顿饭。
还吃饭?那女人醒了,不生气他就高兴了,不过,给廖亦雅这么一解释,他们的身份就给划清界限,林云绅满心郁闷,也不好说什么。
那人听着他们的对话,暗自吸了口气,悄悄地离开了。
廖亦雅本来想着把白晓玉送去容柱妍那里暂住,却发现都没有钥匙,林云绅自告奋勇说他在这个地段有套房子一直丢空,若不介意可以暂住一段时间。这让廖亦雅刮目相看,虽然从容柱妍口中得知她这个领导很冷漠,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白晓玉一口回绝,还说不用麻烦了,她自会处理,让他们都回去休息,容柱妍她看着就可以了,林云绅也不好说什么,就交代了医生,有事第一时间给他电话便离开了。
医生很是郁闷,刚刚那个男的也是这样交代,还给了他一笔钱,难道一个是男朋友,一个是见不得光的情人,平凡的生活总是让人想象力无限,那见不得光地男人,只是一个保密通知而已,也不算贪,也不是违纪,这钱不赚就是傻瓜了。
我终于醒了,没想到我这病还让白晓玉担心了,她什么也没问,只是日日夜夜地守着我,我说我没事了,让她回去,她说我出院了她再回去。
这样也好,撇开那些事情,我也想和她多呆一段时间。
这过程中,该来探望我的都来了,就连公司的同事也来了很多,我心里一阵温暖,林云绅来了很多次,不过就是没说什么。
白晓玉告诉我,多亏了他,要不,她就要去天堂才见得到我了,没想到救我的居然是他,我该感激他的,可是我心里总觉得对他有恨,却记不起恨什么了,好像有段记忆空白了,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第九十四章 :好一个工伤
我终于忍不住把这个情况告诉医生听,医生说,可能那淤血压迫的时间长了,导致部分失忆丧失。
失忆了?太狗血了吧!
我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好,医生说,说不准,有些人很快就恢复了,有些人却一辈子都这样。
这不是废话吗?绕来绕去,连医生都不确定,我讪讪一笑。
医生可能怕我担心,便好心安慰了我一番,其实我压根就没听他说什么,恩恩恩地笑着支吾过去,心里却琢磨着,这事情如果让人知道的话,势必也延长那治疗的时间,先不说钱要多花多少,更重要的是,大家都把你当病人,那感觉太糟糕了。
再说了,我现在除了那个伤口有点痛之外,其余的都感觉良好,而我也不太愿意呆在医院,像个废人,实话说,那段记忆未必很重要,若是重要的话,我怎么会忘记呢?我心中已经做了个决定,我就让医生务必为我保密。
医生不明白,不理解,我说不管是什么结果我自己负责,但是若说出去,那结果就由他负责,那个医生笨笨地问,什么结果?我严肃地告诉他,很严重的结果,不过是吓唬吓唬他,那医生终究是点了点头。
谁说现在医生缺乏医德,这个医生就很不错,有了医生的保密,我心里默默地筹划着要找个什么人来问问,虽然说这个记忆应该不会影响我的生活,若是能找回来也是好的,要不空了一块,感觉总是怪怪的。
这个时候,廖亦雅捧了一束红玫瑰走了进来,医生就退了出去,真是太好了,说人人就来了,廖亦雅把花随便往桌子上一放,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递她一个眼神,俏皮一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祝你早日恢复了!她转了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花瓶过来,把花塞了进去。
我笑了,闹不好人家还以为是哪个男人送的,不过看着这红艳艳的玫瑰,虽然俗气,我也很喜欢,如她所愿,早点出院就好,这里花钱真是惨不忍睹啊。
“喂,想什么呢?那么入迷?”廖亦雅用手在我面前晃了下,我才回过神来,并耸了耸肩,“没什么!”心里却在斟酌该怎么开口,毕竟林云绅,廖亦雅,我妈,甚至同事我都记住了,只是心中好像空了一大块,让人虚虚的。
“还说没什么?一个月就进两次医院,两次都是要命的!”廖亦雅摇了摇头,仿佛老妈子地叹息道,“你啊,真让人不省心!“
我立刻哭笑不得,“我投降行不?求你别说了,再说,你就要提前跟年期了!”原来我之前还进了一次医院,那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没影响,到底我失去哪部分记忆了?我要从哪里开始问起,这个问题真困惑。
先问吧,我详装很随意,“那个,谁送我进医院的?”
廖亦雅左看看右看看,吃惊地问,“你丫该不会失忆了?”
“怎么会呢?”我推了她一把,“是啊是啊,那么容易失忆,那就狗血了!”事实就是真的狗血了,我想也没有大不了的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呗,医生不是说了,或许很快就会记得,要是真的不记得,也省得别人为我操心。
廖亦雅拍了拍胸口,“是你老板林云绅送你过来,也是他给我电话找到你妈来签字的。”
哦,原来这样,看来林云绅对我也不错,我是在那公司工作没错,但是我到底做什么工作值得老板那么看重,还亲自送我过来?又或者拿捏了他什么重要的把柄啊?或者他对我有意思啊?毕竟有这些才符合人性。
“看来他也不错的男人,可以考虑哈!”廖亦雅自言自语地继续说道。
“额?”廖亦雅说的和我想得相去甚远,我没想到要倒追老板,爱情总是自然而然地产生的,
“我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廖亦雅蹙起眉头凝视着我,“真的要找医生给你好好看看!”我一把拉住了她,“闹着玩呢,怎么会不知道,是你不知道吧!”诱敌深入,不知道她中招不,不过是提着胆子。
“你不就是玩黄金的吗?你以为我是你啊?”廖亦雅翻了一个白眼,“你那么厉害,我出钱,你出力,咋们利润五五分成,怎么样?”
原来我是做这个的,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套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说起黄金,我就有点印象了。“那你赶紧求我赶紧好起来落!”我心却琢磨着要找个电脑看看那黄金。
廖亦雅突然握住了我的手,“阿妍,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为他再难过,不值得!”
谁阿?我冲口而出,说出口才发现我说漏嘴了,但是廖亦雅的表情是理解我,我头又隐隐作痛,心也闷闷,“你是说韩泽宇?”
廖亦雅竟眼红红地捏了捏我的手,“过去了,不要再多想!”
我们分手了?原来这样,可我似乎没大感觉,我太奇怪了不是?我点了点头,“没事阿,我,过去就好!”让我好奇的是,廖亦雅也不是很感性的人,为什么说到这些会如此感性?真不正常,不过我也想不起我和韩泽宇为什么会分手了。
我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真丑!我分手又不是你分手,哭啥阿?”
廖亦雅走后,有个人来看我,自从他推门进来,我的心脏处就有点痛,但是我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他是谁,不过直觉告诉我,他很熟悉,难道是我失忆中的人?
那男人很好看,绝对是帅得掉渣,尤其是那对坏眼,从他进来到现在却一句话也没说,一直眼都不眨地看着我,眼眶似乎也微微有点发红,他是不是认错了人,甚至我怀疑他表错了情?
反正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他没开口,我也沉默是金,他扫了一眼我台上的玫瑰,轻描淡写地说到,“李云绅送的?”
我本想说不是,到嘴的话就变成了嗯一个字,他既然认识李云绅,那我现在可以确认这个人就算我不熟悉,也绝对不会是陌生的关系,我想或许可以从他上套一些信息。
他嘴角掀起了一个弧度,“是吗?”依我看,他这笑比苦瓜还苦,为什么他苦我会心痛呢?真奇怪!我压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笑了笑,捧着说多错多,不说不错的原则,小心应对着。
“你过得还好吗?”他的坏眼从头到尾打量我,我居然没觉得他过分,反而心疼翻天覆地地漫过来让人窒息,为什么会这样?我手不自觉地按了按太阳穴。
“很痛是吗?”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我被纱布包得像粽的头颅,那语气是骗不了人的关切和担心,我开始很好奇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伸手过来,我往后缩了下躲开了,似乎本能地抵触他的接近。
他愣着看我,手停在半空没放下,只是轻轻唤了我一声。
我心好痛,真的好痛,无法抑制地痛,眼泪不自觉地掉了下来,
“笨女人,你以为我真的忘了你吗?”他整条眉毛也蹙了起来,搁放半空的手拽成拳头,又渐渐垂了下来。
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的心肺肝却被震痛了。
他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眸,我竟看到他眼里有液体滑落出来,这样一个男人掉眼泪,本来看起来应该很搞笑,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反而有心酸的感觉,“你怎么了”忍不住关心地问道,把套话统统忘掉。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我妈和一个人对话的声音,我想正好,我妈来了,肯定就知道他是谁?我也很好奇他到底属于我失忆中的哪个角色。
“你好好休息吧!”那人丢下这句话就匆匆离开了,我还没来得及问清楚,真奇怪,他怕我妈?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白晓玉走了进来,我着急地问她有没有见到一个大约一米八几的男人,却没有留意她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她说没留意,我的心就大大地失落,毕竟那人是那么地引人注目,走在路上想不留意都不可能,除非他刻意低调。我记住了他,尤其是那对弯弯的坏眼。似乎和我印象中某个人重叠了,开始很模糊。
“我出去下!”怎么才回来又出去?我有些许情绪,这妈比我还忙碌,我这才看见了林云绅,
白晓玉丢了一个自己看着办的眼神给我,然后转身走了出去,人都走到门边了还不忘交代了一句,“你们慢聊!”
我压下不能平复的心情,“林总,你来了!”这老板对我真是挺好的,几乎天天中午他都会过来,听说他还挺忙得,真让人内疚。
不过每次我们都没说什么,他就在我床前站几分钟就走了,我以为今天也差不多吧!
我笑了笑,“其实我没多大问题了!”
“哦!”他面无表情地应着,眼却瞄到台上那簇红艳艳的玫瑰花,“他送的啊?”
“不是!”我直觉认为他问的是之前那个男人,想想他也没说是那人,我又补了一句,“是啊!”说了我才发现我干嘛那么较真阿!是不是又有什么所谓呢?
李云绅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我看到了,他干嘛不高兴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