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岳清寒温柔地笑了笑:“娘子你手上藏着什么东西?”
南溪公主猛地直摇头否认着:“我没藏什么啊!是你眼花看错了!”她边说着边想把信纸藏进衣袖里。
岳清寒笑着走到她面前揽过她的腰:“夫君已经看见了哦!”说着,他伸手环住她,轻扯过她手中的信纸一看,笑容顿时凝结在脸上。片刻后,他尴尬地看着自己妻子的眼睛,吞吞吐吐着,“娘子,这些信……你全看过了?”
南溪公主点点头,调皮地朝岳清寒眨眨水润的美眸:“玉大帅哥果然好文采,写给你的这些情书都这么的思情画意,真不愧为京城第一才子!”她掩嘴坏笑着戏谑起他来,“相公,想不到你居然还收藏着以前旧情人写给你的情书,难道你想和大帅哥玉大公子藕断丝连吗?你是不是应该给你可爱的娘子一个解释啊?”
“溪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了!”岳清寒脸颊通红地紧拥着娇妻,慌乱地不停解释着,“你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些信是……你也知道,为夫以前以为自己是女子,所以……”
“岳清寒!我是逗你玩的!瞧你那个紧张昔昔的模样,笑死我了!哈哈!”看着岳清寒这副慌张的模样,南溪公主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哎哟!你还当真了呢!”
“笑够没有?再笑话你夫君,小心夫君打你屁股开花哦!”岳清寒脸色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黑,总之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而南溪公主看到他这个模样,笑得更甚了。岳清寒双眉一拧,干脆抬手用力抱起爱妻,快步走入卧室床边,坐下后对她的屁股就是一阵轻打。
“哎呀!你快停手啦!好痛!”南溪公主在岳清寒的怀里挣扎着,想挣脱他的牵制,但没用,岳清寒的力气是她的几倍,不得已,她只有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向他不断的求饶,“我错了!我再也不笑你了!你快放开人家啦!我错了还不行吗?!”
“还敢再笑话夫君吗?”说着,岳清寒对着南溪公主的屁股又是一阵轻拍。
“好啦!本公主发誓,再也不敢笑话您老人家了,绝对绝对不敢了啦!”南溪公主伸手发誓着,“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快放我下来啦!”
岳清寒勾唇一笑,扶着南溪公主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南溪公主撅起小嘴,轻“哼”一声,假装生气地把脸瞥过一边不搭理他。
岳清寒轻笑着,伸手温柔地掠起爱妻额前散乱的秀发,把发丝挂在她的耳后:“在生夫君的气啊!”
“哼!”南溪公主仍然不理他。
“谁叫你总取笑夫君,该打!”岳清寒轻轻地揉抚南溪公主的脸颊,而她仍然扭头一边不理他,岳清寒勾唇微笑着,温柔地说,“肚子饿了吧?夫君为你做早餐去。”说着,岳清寒就要起身,结果被南溪公主一把拽住胳膊。
“本公主早就吃饱了,而且还把屋子打扫了一番!”南溪公主丢了一个卫生眼给岳清寒。
岳清寒听了脸色一沉,拥起她责备道:“你现在身怀有孕,怎么能做这些事?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南溪公主双臂搭在他双肩上,撒娇着:“好啦!本公主只是见自己太闲了,所以才想活动活动胫骨,你不用太担心啦!我会小心的!”她顿了顿,朝他扬眉笑着,自鸣得意地问他,“怎么样?本公主把屋子收拾得很干净吧?!”
岳清寒目光打量了四周一番,点点头夸奖她道:“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已经很好了好不好!”南溪公主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
“好!你说好就好!”岳清寒笑意盎然。
南溪公主眼眸无意间落在桌子上的那些玉如枫写给岳清寒的信上,蓦地她想知道岳清寒以前的事情,便冲岳清寒调皮地眨眨眼睛,对他笑道:“岳清寒!说真的,你以前以岳小姐的身份长大,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啊?我很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而且我已经把自己以前的事情全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把你以前的事情告诉我啊?不然我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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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清寒好看的双眉拧了下,紧凝着爱妻的双眸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南溪公主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啦!我是你的妻子啊!夫妻之间不应该对对方有所隐瞒哦!”
岳清寒伸手把爱妻轻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好吧!你既然想知道,为夫现在就告诉你吧!”
于是,岳清寒陷入了以前的回忆之中,缓缓开口向南溪公主诉说他的前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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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二)]
岳清寒原名岳婉娴,是京城首富岳老爷二夫人的儿子,因二夫人担心他被奸人陷害,逼不得已她只得瞒着所有人把他当成女子养大,甚至包括岳清寒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名副其实的男儿身。
岳老爷膝下有两子一女,正房夫人元氏生有一子孤尘一女孤倩,二房柳氏夫人只有一子,就是岳婉娴。岳婉娴在岳家排行第三,年纪最小,由于他从小以女子身份长大,而且自小便体弱多病,经常无缘无故就晕倒在地,偏又生得一副世人惊艳的花容月貌,在他长到十岁之后,来向他提亲的人滚雪球般的逐渐扩大,多得几乎要踏破岳家的门槛,而正房嫡出的大小姐岳孤倩却鲜少人闻津,所以岳孤倩十分嫉恨他,明里暗里欺负他已经当成了家常便饭。岳婉娴有苦有泪说不出,不敢告诉爹也不敢告诉娘,只怕他娘知道后伤心过渡,忧郁成疾,所以凡事他也只得忍着,不与别人计较。
岳婉娴十五岁那年,二月初春,春意正悄悄地进入中原这片美丽的土地,此时正是踏青的好时节,每逢至此,当朝皇族权贵,或是贵妇小姐们便或规模盛大、或轻从简骑的出游,一起出来欣赏着这春意盎然的美景。
这日,暖风如酒,水波如绫,杨柳如丝,青山如眉,京城外霞槿河畔漫步着无数穿着艳丽多姿的贵妇小姐和锦衣玉带的翩翩佳公子,未出阁的小姐都祈祷着这天能觅得一场好姻缘,而已娶妻和未娶妻的公子哥们则一个个瞪大双眼,仿佛在待捕猎物的猛狮,似要把所有的美色一揽尽收眼底,总之此刻的霞槿河一片缤纷四射,繁荣似锦的情景,好似在上演一出真实版的“清明上河图”,好不热闹。
岳家一干人马分乘两辆马车,岳大夫人带着女儿岳孤倩乘坐一辆马车,而二夫人带着岳婉娴和他的丫鬟杏儿乘坐另一辆马车,一起浩浩荡荡的来到霞槿河畔。
岳家的马车刚在霞槿河畔停下,便听见四周不断地传来众人惊赞的声音,络绎不绝:“是岳家的马车,只有岳家才有如此豪华体面的马车!”
“岳家?不就是京城第一富商岳员外咯?听说他的小女儿容貌赛天仙,就连月里的嫦娥见到她都自见行晦!”一人伸直了脖子使劲朝马车上看,希望能见到岳婉娴一面,“真希望能一睹她的芳容!”
另一人边同他一样朝前望边连连赞同地附和着:“还不止呢!岳家小姐不只容貌出众,文采更是数一数二,她可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呢!”
“那后面那一辆马车一定是岳小姐乘坐的,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
岳婉娴早已听习惯了这些赞美之词,他淡漠着一张秀丽的脸,由杏儿小心地扶着走下马车。
这时,游人更多了,大家都想要一睹岳婉娴的风采,所以全都花团锦簇般的围了上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岳小姐出来了!”
“天哪!岳小姐真是貌比天仙!”
“不知她与那传闻中天下第一美女南溪公主谁更美,不过岳小姐既是美人又是才女,是我就选岳小姐做媳妇!”众人皆沉醉在他的美貌中,竟忘忽所以地拿他和南溪公主对比评论起来。
岳婉娴浓密的秀眉微微轻蹙起来,厌烦地扫了一眼那些人,扭头便快步地离开这些低俗的人。
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眼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说的话题永远也离不开女人,现竟然胆大包天,公然拿他与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九公主比较,要是这话传入了南溪公主的耳朵里,那还了得,只怕他们岳家项上人头都不保了。
岳婉娴独自一人边眺望远方美景边迈着小步在河畔边翠绿的草地上行走着,突然听闻远处传来百匹骏马震人耳目的啼鸣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一拨拨皇家侍卫高举着艳黄旌旗,严密地守卫着中间几辆豪华异常的马车,浩浩荡荡地直奔此地而来。不用说,一定是皇帝的嫔妃和公主王子们出游踏青来了。
跟着岳婉娴听到百姓们高喊“万岁”的声音,以及提起南溪公主也跟着踏青来了。
“南溪公主?她也来了?”岳婉娴柳眉轻拧,紧凝着飞驰而过的皇家马车,想看清公主长得如何的三头六臂,他对这个传闻中既美艳绝伦又刁蛮任性的公主很是好奇,很想亲眼见一见她。
只见中间有一辆马车最为豪华,是用镶金镏璃打造而成,马车的车帘也都是极为珍贵的镶嵌着水钻丝绸,马车里面的是一抹淡色倩影,看不清公主长得何模样,他只听人说公起主美貌盖世无双,但毕竟是皇家公主,不是所有人都能见着的。
马车驾驶离他最近之时,偏巧一阵春风吹拂而过,揭起蚕丝般轻柔的车帘,岳婉娴惊见马车上坐着一位梳着轻鬟,身穿华丽宫装的绝色少女,只见她红唇紧抿,眼眸倔强地凝望着前方,她那与生俱来的公主气质叫人看一眼都浑身震撼。这一定就是南溪公主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岳婉娴呆呆地看着马车里的人,一时间只觉自己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蓦然,马车掀起尘尘沙粒飞石,挡住了岳婉娴看南溪公主的视线,而后马车逐渐远去,消失在岳婉娴的视线中。
此刻岳婉娴心里极是复杂阴霾,琢磨着刚才自己举动怎么会如此奇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等心思,非要见上南溪公主一面,见到她时,仿佛他的心在见到马车上的人儿那一刻便被她吸了去,目光迟迟收不回来。算了,一个名声不好又蠢又笨的公主有什么好瞧的,不就长得漂亮一点嘛,况且大家同是女人,自己干吗对她念念不忘的,好象陷入情网一般!岳婉娴摇摇头,思忖着不再回想刚才见到南溪公主的情景,片刻后也淡忘了她的模样。
此刻他根本没有想到,一年后自己与那皇家马车上的刁蛮公主将有着跨越时间与空间,一世也割舍不掉的情缘。
岳婉娴的丫鬟杏儿一直在四处寻找她的“小姐”,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霞槿河畔发呆,急忙上前叫唤他:“小姐,可找到您了!您怎么能独自,万一出事了老爷可要责罚奴婢的!”
“什么?”岳婉娴一惊,回过神来,转头见来人是杏儿,红唇轻扬,淡淡地笑道,“是杏儿啊!我只是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所以独自来此散散心!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杏儿快步上前扶起弱不禁风的岳婉娴,似小大人般的发话着:“我的好小姐,您怎么能随意乱跑啊!可让奴婢好找呢!您要去哪儿应该告诉奴婢,有奴婢陪着在您身边伺候,二夫人也不必这么担心啊!”
岳婉娴垂着长而弯的睫毛,不至一词,由着杏儿搀扶着她找了个偏僻且幽静的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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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三)]
“小姐,您想抚琴吗?奴婢这就给您拿去!”杏儿了解自己“小姐”的习性,口快地问他。
岳婉娴点头同意后,杏儿迅速跑回他们的马车上,为他取来一把上好的古筝,放在他面前的草地上。岳婉娴掠起紫纱霓裳,优雅地坐下,抬手试了试琴音,柳眉轻蹙了一下,问杏儿道:“杏儿,这琴音质有些过了,明日你拿去给城西那专门修琴的王大伯看看,换几根琴弦。”
“是,小姐。”杏儿点点头,她的小姐果然是名聪慧敏锐的女子,别人都听不出这琴音有什么改变,偏偏逃不过他的眼睛。
曲河池畔,岳婉娴坐在青青草地上,闭眸抬起芊芊玉指幽幽弹起一曲委婉的乐曲,素弦轻拂,有清响琳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乎在诉着他心中无限事……
弹着弹着,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南溪公主的身影,结果他一闪神,“啪”地一声,他的指尖勾断了一根琴弦,鲜血从他的手指中缓缓淌落下来,琴音愕然而止。
“小姐!”杏儿担忧地叫出声。
岳婉娴睁开双眸,收回双手,刚要说什么,就在此时,霞槿河中,有艘精致美丽的画舫,在碧波溶溶里荡漾着向他靠近。碧色的舫身、艳丽红色的船栏,雕花的轩窗,湘妃竹帘随风轻轻飘动着。
一个身着雪白丝绸长袍,头带金霞冠顶的绝色男子,掀起竹帘,从画舫中走出来,笑意深邃地凝望着岳婉娴,出语惊人道:“好曲子,在下第一次听到如此动情悠然的琴音,冒未问姑娘一声,姑娘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能弹奏出此旋律的,定是位慧质兰心的女子,玉如枫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不顾礼数地紧凝着岳婉娴。
岳婉娴秀眉拧了拧,心里琢磨着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在变相地找机会接近他。他抬目疑惑地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画舫上的男子有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眸,眉目间充满自信,张扬却不猥琐,眼眸中竟是调情之色却不会让人讨厌。
此人难道是?!
从此人的绝世容貌和浑身通透出的华贵气派,岳婉娴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这男人一定就是玉丞相的独生子,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玉如枫。
猜出他是谁后,岳婉娴却对他没什么兴致,因为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一点就是,越是此类男子,越是负情人。他没空去招惹这种纨绔子弟,也不想和这类人扯上任何关系。
岳婉娴看也不看玉如枫一眼,起身对身后的杏儿说了句“我们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杏儿愣了一下,这才从对玉大美男子发花痴地傻傻发呆中清醒过来,“小姐,等等奴婢啦!”杏儿拾起古筝后依依不舍地跟在岳婉娴身后,边大叫着边时不时回头偷偷看玉如枫,一双小脸在目光触及到玉如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