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有人……”蓝妃听见了我的声音,佯装被惊吓得花容失色,快速地推开完颜宇疏,随手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纱,裹住自己赤裸的玉体。
“是谁胆敢来打扰朕?”完颜宇疏到是挺镇静,语气深沉而平缓地问道,但我能感受出他那平淡的语气中包含着一丝盛怒。
我睁开眼帘,冷冷地瞪向他回道:“皇上,是我南溪!”
“哦?是朕的南贵妃啊!”完颜宇疏缓缓地起身,拿起他的皇袍披在身上,并敞开着皇袍,而后着转身面对我,一双邪魅的眼睛死死地盯在我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昏!这个死男人居然没有穿裹裤,本小姐什么都看到了!
我猛地再一次闭上双眼,右手撑在额头上,感觉到自己太阳|穴中的青筋在跳动,恨不得现在上前踹他几脚,值到踹死他为止!
看来我今天是非要长一大堆的针眼不可了。真是倒霉!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竟然让本小姐看到这么劲爆的一幕,还好我没在吃东西,否则非得被噎死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他刚刚还在和他的爱妃翻云覆雨,怎么可能穿有裹裤。
蓝妃穿好衣服后,拾起掉在地上的完颜宇疏皇袍的腰带,迈着莲步至他面前,边矫揉造作地替他系上腰带,边讥讽带挖苦地啮慎道:“真是的!南溪妹妹你怎么不事先打一声招呼就直接闯进我紫玉阁,亏你还是中原的皇家公主,一点规矩都不懂!你看皇上正在和我……,你就不怕惊扰了皇上?”说着,她故意挑眉瞥了一眼完颜宇疏。
TNND!明明是你个阴险狡诈的死女人叫我来的,现在反到咬我一口,怪罪到本小姐的头上了,小心我扁你一顿!
我冷眸一瞪她,不客气地回道:“哼!蓝贵妃,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本公主不知道是你没记性还是我没记性,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现在反到说是我闯你紫玉阁,你以为我很稀罕来你这个鬼地方啊?!”说罢,我眼眸瞥向别处,看也不看她一眼,完全当她是透明的空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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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显然,蓝妃没想到我会当面顶撞她,顿时气愤得妖媚的面容一片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继续不搭理她,气得她怒火中烧,紧咬下唇,既而向完颜宇疏摆出一副好象被我欺负的委屈模样,哭诉道,“皇上!您看看这个一点规矩也不懂的中原和亲公主,她才刚进宫就不把臣妾放在眼里,长期下去臣妾怕是要被她踩在头上欺负了!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完颜宇疏一双鹰一般的眼眸一直未成离开过我的脸,他朝蓝妃一挥大掌,不容置疑地吩咐道:“蓝爱妃,朕有话要和南爱妃说,你先下去吧!”
“皇上……”
蓝妃不置信地瞪着杏眼看向完颜宇疏,正想要说什么,却被他不悦的语气打断了:“难道要朕再说一遍吗?恩?”
“臣妾……臣妾不敢……”蓝妃顿时全身颤抖,说话也不利索了。
“那爱妃还不下去?”完颜宇疏面色有些温怒,冰冷的眸光泛着骇人的青光。
“那臣妾先下去了。”蓝妃非常不甘地向他盈盈一摆,转身乖乖地出了紫玉阁,在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还不忘丢给我一计狠厉的眼色,我眸光直视前方,根本不把她的警告眼神当一回事。
从完颜宇疏对蓝妃的态度我就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即使再受他的宠爱,也只是他的玩具,他的性伴侣,前一刻还正在和他鱼水交融,下一秒就冷酷地把她挥走,算起来她也挺可怜的!不过话说回来,后宫中的女人哪个不可怜?
等等!蓝妃那女人走了,那现在不就只剩下本小姐和这个荒淫好色的狗皇帝吗?!
我看着偌大的紫玉阁里,只有我和这个狗皇帝,只见他正用着一副诡异的笑容盯住我的脸,直看得我全身发毛,身体冷不丁打了个冷颤,我右手紧握,指甲几乎陷入掌心里了。
哼!你个变态,敢碰本小姐一下,本小姐立即把你揍地直不起腰来!
我冷冷地回视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皇上,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吗?”
完颜宇疏不回答我的话语,只是用充满玩味的眼神盯着我瞧,那是野兽发现猎物的眸光。
我厌恶地回瞪了他一眼:“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说着,我一转身就要离开。
却在这时,完颜宇疏那狗皇帝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拦在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只用一只手就将我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另一只手居然向我的脸蛋伸过来,狠狠地揪起我的下巴。
我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想干什么?!唔……”
我还未骂完,完颜宇疏这该死的男人一个俯身,那张恶心的嘴巴强行压在我的唇上。
我的脑袋顿时犹如被五雷轰顶,强烈的恶心感刹时侵袭我全身。我发疯似的想挣脱他的钳制,却无耐他的力气比任何男人都要大,宛如铁铅一般把我勒得死死的,令我不能动弹分毫。
我好痛苦!岳清寒!
我的脑子倏地闪过岳清寒温柔的笑靥,以及我对他的誓言……
不行!我决不能让岳清寒以外的男人碰我半分!谁都别想碰我!
我柳眉紧拧,发疯地张大嘴巴用力地咬了一口完颜宇疏的舌头,顿时浓浓的血腥传入我的嘴里。
完颜宇疏那恶心的嘴巴终于离开我的唇瓣,眼露凶光地瞪着我,浑身发出十分危险的信号。我才不怕他,同样狠狠地回瞪他一眼,乘机抬起膝盖往他胯下猛攻过去。
“你!”完颜宇疏终于松开了对我的束缚,退开了我几步之遥。
我使劲地擦掉嘴角的血迹,咬牙切齿地冷呵道:“哼!完颜宇疏,你休想碰本公主半分!”说着,我头也不回地大步迈出了紫玉阁。
而仍然站在紫玉阁里的完颜宇疏,右手大拇指擦掉嘴上的鲜血,紧盯着我远去的背影的眼眸,此刻正发出可怕的掠夺光芒,勾唇冷笑着自言自语道:“呲!真是够味道,朕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朕就不信驯服不了你这只张牙五爪的小野猫!”
而站在远处的蓝妃,一双妖媚的杏眼阴狠可怕地直视着我离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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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生死相随:第一百八十章 相互思念]
话说岳清寒自那日追妻至京城城外,被心爱的人用迷|药迷倒之后,直到过了半个时辰之久,尾随而来的路无悔看见他昏倒在草地上,这才把他救了回去。
由于岳清寒被南溪公主灌下相当大分量的迷|药,所以直至三日后方才清醒过来。当他清醒过来后,听到南溪公主早已经离开了京城,正赶往金国,顿时心如刀割、肝肠寸断。曾经那个举止大胆又灵动可爱的女孩子,那个愿意放下女子的所有矜持、放下荣华富贵执意嫁给他的美丽公主,现在为了救他,为了救大宋的所有百醒,被当成贡品送给金国皇帝践踏,他怒、他恨、他怨这把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毁于一旦的可悲命运,他不能忍受上苍对他的不公平!
他疯了似的想要追出去,去金国追回他心爱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阻止他,哪怕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路无悔阻拦住了他愚蠢的行动,苦口婆心地劝告他,他一个武功尽废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抗得了浩荡的送亲大队,这简直是拿鸡蛋碰石头,但他听不进任何人的劝说,执意要去金国追妻,结果路无悔恼羞成怒,把他软禁了起来,每日派人守护着他,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他逃出去。
又是一个凄凉的不眠之夜,岳清寒仰望皓亮的明月,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溪儿,清寒自小琴棋书画无所不会,为很多人做过无数的诗词,画过无数的画,而今你离开我后,我才发现自己一直不曾为你做过一首诗,画过一幅画。今日清寒为你做一幅画,一幅寄存着我对你全部爱和思念的画像。”说着,他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水,边在雪白的宣纸上细细地描绘起爱妻南溪公主的画像,边痛苦地自语着,“溪儿,为什么你会是公主,为什么你会那么美?你知道你被迫和亲那日有多么的美丽、多么高贵吗?可是你的这份美丽却深深刺痛了我,因为你的美不是给我一个人看的,而是给金国那狗皇帝欣赏,给他糟蹋!”
片刻后,南溪公主的肖像一气呵成,岳清寒放下画笔,倒了一杯烈酒,猛地灌了一口后,再次提笔在画像边写上思念爱妻的诗句:我欲与妻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妻绝。
而后岳清寒把画狠抓在手上,痛苦地对着苍天高声发誓道:“溪儿,我岳清寒今生一定不会与你分开,你只能是我的妻子,你等着我,我一定要去把你救出来!那个狗皇帝休想得到你!”那发自肺腑的誓言、那深入骨髓的深情叫任何人看了都为之动容!
路无悔的一名手下实在看得心痛,便上前劝慰他说:“岳公子,别太难过了,你这样每日借酒消愁,也改变不了南溪公主被和亲的命运啊!”
岳清寒紧握住酒杯,悲痛地紧拧双眉,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南溪公主的画像,说:“如果不是我这么没用,溪儿又怎么会为了我一再的吃苦受累?我恨自己的无能,我恨自己一无是处,我更恨自己像个女人一样的活着,一直无法给她幸福,令她一再的痛苦!”说着,他又猛地罐下一杯烈酒,然后用力把酒杯砸在地上,大吼道,“我恨这样的自己!”
“岳公子,我想公主她一定有办法对付那个皇帝,不然以她那不做没把握的事的个性,怎么会甘愿嫁入金国?所以你就别太难过了,公主吉人自有天向,她一定会没事的。”
岳清寒勾唇痛苦地继续说:“我们初次相见是她在救我,直到我们被迫分开,还是她在救我,她一直在保护着我,而我却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做为一个男人,连保护自己心爱的人的能力都没有,我还做什么男人!”跟着,他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身旁的一棵树干上,悲痛地大吼着,“我根本就不配做男人!我不配得到溪儿的爱!”
这时,路无悔自屋外走了进来,剑眉一拧,不客气地大骂岳清寒:“岳清寒!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自暴自弃的样子,一点也不似当初那个为了寻找公主不惜一切也要站起来的坚强的岳清寒,如果你这个样子被公主看见了,她一定会更悲伤,你难道希望看到她再一次为你流泪吗?!”
岳清寒猛地回首,悲愤地回道:“路大侠,你懂什么?!你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你没有失去爱人的那种痛苦,你根本就不了解此刻我心中的痛苦!”
“谁说我没爱过人!就算我爱的人永远也无法回视我的感情,我也决不会像你这样自暴自弃!是个男人,就要拿出男人应有的魄力,不断的磨练自己,然后把自己最爱的人从险境中救出来!”
岳清寒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路无悔胸前的衣襟,大吼道:“现在我的武功全部废除了,你知道吗?我的武功全部废了!我就像个废人,而溪儿却身陷险境,我拿什么去救她!”
“你冷静冷静!就算你的武功被废,只要你的意志没有被击跨,一样能重新修炼武功,就如同你的双腿经脉被砍断,你不是一样站了起来吗?!”路无悔神色严肃地直视着他,正声劝说道,“你听我说,我暗地里打听到天门道那帮魔教恶徒很有可能潜伏在金国皇室里面,因为他们的目地是挑拨金国和中原的关系,所以我为了查出他们的底细,也特地安排了几位武艺高强的内线潜伏在金国皇宫里。待会我飞鸽传书一封,吩咐他们暗中保护公主的安危,你就别担心了。”
“是真的吗?”岳清寒终于冷静了下来,但仍然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路无悔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把这幅溪儿的画像一并交给你的手下,请他们代交给溪儿。”说着,岳清寒拿起画像仔细端倪了片刻,边把它交给路无悔边坚定地说,“我希望溪儿看到这幅画像能振作起来,等着我去救她!”
路无悔接过南溪公主的画像,放入怀中,拍拍胸脯道:“没问题,交我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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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戌时,我呆呆地站在轩雨阁的长廊上,仰望着逐渐变黑的天空,心里止不住的悲凉,对岳清寒强烈的思念吞噬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岳清寒,怎么办啊!今天晚上那个狗皇帝就要来我这里了,如果他敢动我一下,我立即就用这个对付他!
想着,我垂下眼帘,从衣袖里掏出一装着白色粉末的瓷瓶,静静地低凝着它。这瓶药粉是五石散,是我今日下午偷偷让春桃去宫外的药房买回来的,其主要功效是能使人产生强烈的幻觉,从而达到控制人心的目的。
岳清寒你知道吗?这个五石散就类似于21世纪的毒品,在21世纪使用毒品可是要被枪毙的。我本不想对那个狗皇帝使用这么可怕的手段,但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为了守住你我的誓言,我宁愿留下千古骂名也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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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生死相随:第一百八十一章 检查身体]
春桃见我只着单衣地站在轩雨阁长廊上,担心我的身体会感上风寒,赶紧拿来一件皮毛外套披在我身上,担忧地劝慰我:“公主,金国的天气不如中原,这里常年四季气候都十分清寒,您穿得如此单薄很容易着凉的。皇上要是见您生病了,怪罪下来我们这些奴婢恐怕性命难保啊!”
清寒?我的身子顿时颤了颤,心蓦地感觉到窒息般的疼痛。
我轻蹙了下柳眉,裹了裹外套,眼眸依然凝望夜空,温柔地疑问她:“春桃,现在什么时辰了?”
春桃边进寝宫帮我整理豪华的卧床,边回眸回答道:“回公主,现在已经过了初更,您是否该休息了?”
原来已经过了9点了啊!难怪天色这么黑!哎!古代不如现代,在现代这时间才正是喜欢夜生活的人出来活动的最佳时间,想想以前我特别喜欢和小罗晚上偷跑出去唱卡啦OK,一唱就唱到凌晨三四点,结果第二天我们同时赖床直至中午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