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智姬推门从外面进来了,“来了十几个人。”
“那个光头?”侯龙涛看慧姬这么紧张,料想来者不善,一下儿就想到了那
个新纳粹。
“不是,是那些俄国人,”智姬扑上床来,在男人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那天那个女的带着两个人在楼下,要见你。”
有了女孩儿的这个行动,侯龙涛也知道事态并不太严重,他瞪了慧姬一眼,
“你刚才那么紧张干什么?吓我玩儿啊?”
“他们都带着枪呢,”慧姬一噘嘴。
“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在教堂外面他们就都带着枪,我和姐姐刚才都出去查看了一圈了,他
们一来就是十几个人,我怎么知道他们是敌是友啊?”
“哼哼,知道你厉害。”侯龙涛下床开始穿衣服。
Susan把头扭向了一边,不看这个健壮的中国青年的裸体,她昨晚在楼
梯上偷看另外四个人淫乐,险些就忍不住要去参与,现在脑子里还都是那些四人
连为一体的镜头呢。
侯龙涛没让茹嫣下楼,只领着星月姐妹出去见客,那个叫Marry的高个
儿美女和她的那两个大壮手下就在昨晚他们Zuo爱的地方等着呢。
“侯龙涛先生,”Marry看到男人从楼上下来,起身用英语打着招呼,
“昨天走得太匆忙,都没有好儿好儿向你道谢。”
“举手之劳,没什么好谢的,”侯龙涛很客气的请客人坐下,“我还不知道
小姐的姓氏呢。”
“我姓叶卡捷琳娜,侯先生叫我Marry就可以了。”
“要喝咖啡吗?”
“不必了。”
“那好,我的姓名的不是秘密,你有很多方法可以查到,”几句客气话后,
侯龙涛就直奔主题了,“但多少要费点儿功夫,而且还是追到这里来找我,你有
什么事情吗?”
“我并没有查你的姓名,最初也不是专程为了来找你,说来凑巧,我父亲让
我来这儿请一位叫侯龙涛的中国客人,我一看照片,竟然就是昨天帮了我的人,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
“你父亲是?”
“我父亲叫拉维·契落克夫。”
“我好像不认识他吧?”
Marry点了点头,“现在还不认识,他想和你谈一笔生意。其实我们是
来度假的,本来打算假期一结束就去北京,但有人在机场看到了你,所以…我们
就住在附近。”
“跟我谈生意?关于净化器?”
“我不知道,”Marry笑了笑,“我只是负责来请你,生意上的事情我
是不插手的。”
侯龙涛低头沉思了几秒钟,从表面上并未看出这些人有恶意,但明显也不是
特别的正经人,还是应该有所防范的,“如果有可能的话,能不能请你父亲到我
这里来呢?”
“我父亲的行动不方便,他的腿不太好,但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如果不是你
正好在德国,我们一样要去北京。可现在既然你在这儿,不如行我们一个方便。
要是你现在不方便,我可以下午再来,或者明天也可以。”
从对方的话语里,侯龙涛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儿,如果真的是要对自己不利,
应该不会大白天来,更不用这么邀请了,可他总是觉得有不妥的地方,也许是自
己过分小心了,“我现在也是在度假,我看咱们还是在北京谈吧。”
“你们中国有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侯先生的顾虑我完全可以理解,”M
arry从小包儿里掏出一本护照,放在茶几上,“这是我的护照,上面也留了
我的指纹,我只请你一个人,如果有什么不测,你的人可以去官方寻求帮助。”
“我要两把枪。”
Marry看了看自己的手下。
两个俄国大壮从西服里取出两把银色的4。 5毫米手枪,星月姐妹把枪接了
过去。
“我跟我的人交代两句话就跟你走。”侯龙涛起身向厨房走去。
星月姐妹拿了茶几上的护照跟了过去。
“我每两个小时会往回打一个电话,如果没接到电话,你们知道怎么做。”
“涛哥,我跟你去,让慧姬留在这儿陪茹嫣姐姐就行了。”
“不用,”侯龙涛把智姬搂过来亲了一口,“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别离开茹
嫣,那边的具体情况并不清楚,我也不愿意你们跟我去冒险。这些不过是以防万
一,我看他们并不是要害我。”
“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我会的。”侯龙涛点了点头…
*** *** *** ***
四辆奔驰开了不到四公里,Marry指着不远处的一幢巨大的白色宅第,
“咱们快到了。”
车子驶进了庄园,停在大屋正面,侯龙涛在Marry的陪伴下来到了三楼
的一间会议室里。
几分钟后,会议室的们再一次打开,一个女佣推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儿
走了进来。
“Daddy,”Marry过去在老头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儿,“人我请来
了。”
“好,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跟侯先生单独谈谈。”
“好的,对了,侯先生还没吃早餐呢。”
“是吗?那推我去二楼吧。”
“我去安排。”Marry先走了出去。
侯龙涛是客随主便,跟着到了二楼的一间餐厅,已经有人准备了一桌儿西式
的早餐。
“侯先生请坐吧。”老头儿被女佣推到桌子另一面。
“谢谢。”
女佣在服侍侯龙涛坐下后就离开了。
侯龙涛喝了一口咖啡,“你就是契落克夫先生?”
“就是我。”老头儿一头银白色的头发,慈眉善目,看起来非常的和蔼。
“你找我来是关于净化器?”
“是,我需要你在俄罗斯建立十所工厂,雇用当地的工人,每三年提供两千
五百万套净化器。”
“两千五百万套?”侯龙涛差点把用来往面包上抹黄油的银制刀子扔出去,
他倒不是因为这个数字太大而惊奇,而是因为隐藏在这个数字后面的东西,这是
俄罗斯全国的用量。
“对。”
“两千五百万套?”因为老头儿的英语带着浓重的俄国口音,侯龙涛怕是自
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是。”
“俄罗斯政府保证我的销路吗?”
契落克夫微微一笑,“我是受普京总统的委托,一旦咱们达成了协议,俄罗
斯杜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制定出新的大气管理条例,对汽车尾气过关的标准会大
大提高,不安你的净化器是不可能达到那个标准的。”
“普京总统为什么会委托你?”侯龙涛有点儿不相信这个老瘸子,看得出来
他很有钱,但刚才说的话还是有点儿离谱儿了。
“我和普京总统是很好的私人朋友,他在国家安全局的时候我们就认识,我
是他的左膀右臂。去年年底,普京总统拒绝签署《京都议定书》,在国际上造成
了很不好的影响,被指称为继英国首相布莱尔后,美国总统布什收的另一条狗。
其实他的那一决定完全是以俄罗斯的国家利益为出发点的,俄罗斯是一个重工业
国家,签署了那个协定会对俄罗斯的支柱产业造成巨大冲击。”
“既然那是一项关于控制大气污染的协定,”侯龙涛把话茬儿接过去,“普
京总统就想借我的净化器挽回国际声誉。”
“你的脑子很好用啊。”契落克夫点了点头。
“我以为现在俄罗斯已经是民主国家了,反对党会赞成那项法案吗?”
“俄罗斯现在有两个沙皇,一个叫普京,一个叫契落克夫,前者是官方的,
后者是民间的,沙皇普京有什么为难的事情,而那事情又是正常渠道所不能够解
决的,沙皇契落克夫就会帮他排忧解难。相反的,如果沙皇契落克夫…你知道我
要说什么。”
“好,”侯龙涛点上烟,“我全当你说的都是真话,这笔买卖不是你说我说
就能搞定的。”
“那是当然,”契落克夫也点上了一根大雪茄,“我今天也不想跟你谈什么
细节,只是通知你会有这么一桩生意,所有的细节都会在北京谈。”
“也就是说你无论如何都会去北京,那为什么今天又非要把我叫来呢?”
“如果我没有亲眼见过你,我就不得不去北京,但我现在已经见过你了,我
的律师团就可以负责跟你的谈判了。”契落克夫还是那副慈祥的模样儿。
“我给你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吗?”
“你从来没做过两千五百万套这么大的生意,但你并没有被这个数字压住,
还能清醒的认识到没有政府的支持,这个项目是完不成的。我已经看出你有做大
事的潜质,我不用再去北京观察你了。”
“我能得到什么保证呢?”侯龙涛的防人之心不减,“政治这东西说变就变
的,法规能在签约之前出台吗?”
“你有两样保证,第一,签约当天,俄罗斯政府会提前把政府用车的款项划
进你公司帐户,第二,就是我对你的个人友谊。”契落克夫扬了扬白眉毛,“相
信我,第二样保证对你更有价值。”
侯龙涛现在一点儿也不紧张,也没什么好想的,对方对自己没恶意,他说的
是真的最好,就算全是吹牛的大话,对自己也没什么大影响,“好,那我就在北
京等你的代表团了。我是不是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了,”契落克夫皱了皱眉,“你是被逼来的?”
“现在想想,不是,不过刚才真有点儿那种感觉,你也不能怪我有疑心。”
“不会,派那么多人去一是为了保护我女儿,二是为了显示对你的重视,你
()
随时都可以离开的,除非你想参观参观我的别墅。”
“那倒不必了,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请便。”
侯龙涛掏出了手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边拨着自己别墅的电话边漫不经
心的向外看着。
就在这间餐厅的下面有一座巨大的玻璃屋子,里面是一个室内游泳池,泳池
的边儿上有几把躺椅,其中一张上躺着一个只穿着一条比基尼泳裤的金发女郎,
好像是在晒太阳,虽然她戴着墨镜,但那张娇美的娃娃脸还是依稀可辨,胸前的
Ru房挺拔。
侯龙涛停止了拨号儿,眯起眼睛仔细的看了看,“那…那…那是安娜·库尔
尼科娃?”
契落克夫摇着轮椅也来到了窗前看了看,“噢,是安娜。”
“她怎么会在这儿?他是你的…”侯龙涛能想到的就是这个老头儿是那个网
坛头号儿美女的Sugar Daddy。
契落克夫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他摇了摇手,“我是她的教父。”
“教父?我听说她的教父是莫斯科的一个无恶不作的黑帮头目,2001年
的时候被其他黑帮的人烧死了。”
“对,他叫把亚科夫·戈夫曼,你以为是谁把他烧死的?”
侯龙涛扭回头来看着老头儿,他还是一脸的慈祥。
“安娜的母亲是戈夫曼的情人,戈夫曼用了几十万美金把安娜捧红,我把她
们两个都抢走了,戈夫曼那个家伙居然敢跟我要人,哼哼。”
侯龙涛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儿,眼前这个老家伙大概可以算得上人面兽心
了,“她不是一直在美国发展吗?”
“是啊,俄罗斯黑帮可是美国最残忍的地下组织,什么意大利黑手党、黑人
匪帮、哥伦比亚毒枭都不上道儿。”
侯龙涛知道老头儿没说假话。
“这次安娜和她母亲是专程从美国过来看我的,她最近和男朋友吵架,正好
儿也散散心。”契落克夫拍了拍侯龙涛的后背,“你要和她认识吗?要的话就去
自我介绍好了。”
“合适吗?她现在在晒日光浴呢。”要说侯龙涛对那个“世界情人”没有欲
()
望,那可是有点儿不真。
“哈哈哈,年轻人有什么好拘束的?”契落克夫大笑起来,“安娜是很开放
的。你下楼向左拐,第三个门儿就是通往泳池的。我会在三楼的书房里休息,你
完了事儿,如果想见我就让女佣带你过去,如果没什么事儿了,就直接到外面找
司机送你回去好了。”
侯龙涛在下楼的时候给家里的女人们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们自己没事儿,再
过一会儿就可以回去了…
第一百八十章完
第一百八十一章 From Russia With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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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当初在写到“计中有计”的时候,因为有些情节乍一看非常的不合理,虽然
这些不合理的地方在后面的章节中会进一步的解释,但有的读者就是等不及,立
刻就开始说我是“黔驴技穷、江郎才尽”。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再次出现,我曾经
请大家在新的章节中发现疑问后,不要马上就质疑我,也许几章之后就会有答案
了。可我的这个要求从来没被满足过,在上一章后说我是“黔驴”或是“江郎”
的呼声达到了一个新高度。唉,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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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2004
侯龙涛在通往泳池的门外整了整衣服,推门走了进去,屋里的温度起码比别
墅里要高出五、六度,屋顶上有几个装置向外放射着人造阳光。
躺椅上的女人听到有人进来,把墨镜摘下来看了一眼,虽然并不认识,但她
没有一点惊讶的表现,更不用提害羞了,她很自然的又把眼睛闭上了,连遮挡胸
部的动作都没有。
侯龙涛走到了女人身边,“没想到我还有机会和安娜·库尔尼科娃小姐离得
这么近。”
“安娜,”库尔尼科娃纠正了一下男人对自己的称呼,“好看吗?”
“什么?”
“当然是我了。”库尔尼科外娇美的脸上出现一丝笑容。
“还算不错了。”侯龙涛转到了女人的头顶处,拿起一瓶防晒|乳液,往手掌
()
上挤了一些,涂匀,“需不需要我再帮你抹点儿防晒油儿啊?”
“你随便。”库尔尼科娃知道既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