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有可能会出现肺部严重感染,脑膜炎,还有什么拗口的要死,我们安排了几个人轮流保护你,放心,不会再出现老大被人暗算还后知后觉的丑事了。古哥,害你的是谁?医生说你暂时不要过度劳累,我准备了一堆其他帮派主要执掌人的照片,你认认。”高娃从口袋里拿出厚厚一沓照片,刚要一张一张递过来,被箫古按住了手。
“不用了,那两天,我都是独自呆在一个铁笼里,没有任何人出现,就连麻醉剂也是被射在身上的,然后就被蒙上了双眼,等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车子里了。”箫古笑笑,说道。
高娃眼睛瞪的老大,“什么!王…无耻!”高娃克制住冲口而出的粗话,脸涨得通红,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不一会儿,毛毛进来,虽然他尽量的面无表情,还是没能把后怕和悲愤完全遮好,默默地拿出一碗肉粥,坚持喂他,箫古拗不过,只好从了。
休息了一会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头的药水已经换了,五花爷和琼花阿姨,静静地坐在那。箫古要坐起来,被五花爷制止了。
“你的阳气少了很多,身子虚弱,害你的人是不是动用了非人的东西?”琼花阿姨的神色很肃穆,像在隐忍着怒火。
箫古摇头,五花爷和琼花互相看了一眼,“那就奇怪了,你身上阴气陡然增了很多,确定没记错?”琼花皱眉再次问,疑惑不已。
箫古摇头,越摇越慢,突然发现了什么,嘴角抽动,像哭又像笑。
“取你一些血,看我怎么揪出幕后黑手,自以为天衣无缝,哼!”五花爷边说,边取出一根针,飞快的刺下,取了一滴血,面色狠戾的说。
“你们想干什么?”喝了一碗粥,睡了一觉,好多了,但是嗓子还是很干,箫古本来想表达着急,说出来却柔弱无比,更显得可怜。
琼花和五花爷同时回头,脸色如出一辙的阴冷,“报仇!”说完,转身走了。
箫古无心阻止,他在想另一件事:如何逼出还躲着他的洛羽。
按照琼花阿姨说的,那么他以为的幻觉其实是真的,洛羽真的来过。哼哼,不到危急关头不出来是么,好。
那么就把上次干预庞林温明感情的把戏用上好了。
让毛毛找了一些猪血,谎称想吃新鲜的猪血旺才把龟毛,盘问个不停的毛毛打发走。
接下来,只要故意说不想吃了,想安稳睡觉,顺利的支开其他人到走廊尽头去守着。
把猪血撒到身上,为了逼真,箫古从床上跃下,碰的摔倒在地,妈的,他疼了,不会真的骨折了吧。
尽量回到在水里快要死掉的时候,毕竟刚经历过,那股恐惧,不甘还在,心里不时地读着洛羽的名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箫古在地上躺的都快僵了,终于看见拉上的窗帘不自然的动了动。连忙装死。
洛羽拉着两只厉鬼在想害死箫古的指使人家里制造着索命恐怖氛围,地上的男人脸色死白,即使手段颇多,却对鬼没用,他的恐惧慢慢叠加,终于崩溃,三只鬼包围着他,不死不休的样子。
按照商量好的,洛羽先下手,他附身在男人身上,支配着他的身体走到浴室,陡的把脸埋进浴缸的水里,然后放开控制,男人自然恢复神智,就是一通挣扎,洛羽再控制住,继续埋在水里,如此往复,直到男人失禁。
本还想捏住他的胃,让他感受胃痛的要死的过程,男人加在箫古身上的苦痛,他一点都不漏的全要讨回来。
突然感觉到箫古又有了危险,洛羽从男人身体里退出来,连续的附身已经让他精力透支,但,箫古需要他,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你不该动他!”洛羽斜睨地上不停吐着水的男人,冷冷的抛下一句话,转身消失,他相信,那两个被他害死的厉鬼不会放过他,作为交换,两只厉鬼的修为够他恢复力量的了。
窗帘动了,箫古偷眼看着,果然,洛羽悄然站到了面前,皱着眉头蹲下来,伸出手就往他身上探。神色凝重,更多的是隐藏浓浓绝望的平静。
“还是没能救活你么。”洛羽手指刚触碰到箫古的脸,终于忍不住,滑下一滴眼泪,凄苦的笑。
箫古心尖一颤,一把抓住洛羽的手,接着睁开眼,笑着说:“抓住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和好
洛羽的鼻尖萦绕着血腥味,这是他第一次面对血腥味哭,而那个他悲伤地对象居然嬉皮笑脸的看着他,还一脸的得意。
怎么可能还有惊喜,脸越来越沉,冷冰冰的抽回手,转身就走。
“你走试试,我马上就从这里跳下去,咳咳!我靠,真的有血。”洛羽一动,箫古就着急了,情急之下,一跃而起,趴在窗台上,扭头对着洛羽大喊,估计是动作过大,一口血水,吐了出来。
洛羽没走成,可是脸色很不好,从把箫古扶上床开始就冰着一张脸,箫古却不以为意,一直呵呵的笑。
“洛羽哎,你冷脸的样子蛮好看,不过我还是觉得笑起来更好看。”箫古花痴一样的看着洛羽,眼睛不肯移开一下。
乖乖躺下,小手招招,洛羽都不理他,箫古还是觉得突然心里就充实了,故意板起脸,“来,床边坐坐嘛,好了,我威胁你是我不对,可是你离家出走,情节更严重吧,敢救我,不敢见我,你发哪门子的疯。”
洛羽看了他一眼,时间略长,箫古立马换上笑颜,小手摆在胸口,眼睛扑闪扑闪,说实话,洛羽想走,他就算跳楼一万次也不顶用,既然留了下来,就拿出好态度多留他一会儿。
无疑,装可怜是最好的招数。
洛羽朝他笑了一下,很浅淡,转身走了出去,箫古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死男人,你真走啊,你别以为我真不敢跳,我绝食,你信不信,还笑,施舍吗?我才不要这种安慰,喂!”箫古伸长脖子大叫,眼睛都歪了,也没看见洛羽回来。
“卧槽,是不是现在犯错的人都是这么牛气哄哄啊。”箫古一下子倒在枕头上,喃喃自语。
“把衣服换了,都是血。”洛羽去而复返,拿着一件干净衣服,箫古笑了,乖乖换上,“你从哪里找的衣服?”
“垃圾桶。”洛羽面无表情地回道,箫古脸上的谄笑僵住,还剩下的一只袖子不知道该不该套进去。
“医生说我现在是感染高危期,我,我恐怕不能穿,不过,你,如此细心,体贴,我真的很高兴。”
洛羽看着箫古纠结又尴尬的脸,翘翘嘴角,“哦?刚才是谁叫嚣着要绝食寻死的,还怕感染么?”
箫古盯着洛羽看,良久,鼓起嘴巴,恨恨的把衣服套好,爬上床,背对着洛羽不愿看他,嘴巴却忍不住,“又拿我寻开心,拜托,我才是受害者。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洛羽坐到他后面,无声的笑笑,慢慢歪头,做出依靠在箫古肩上的姿势,并没真正靠上去。
“这是外面那些家伙中某个的衣服,我看过了,是新的。你溺水刚醒不久,我不能呆太久,会影响你的恢复。不要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你答应过我的,忘了吗?”
箫古气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了,洛羽这么一说,他就当是台阶,吭吭唧唧的说:“我又不是白痴。”
身后却没了声息,箫古一转头,空空如也。
突然有一种,洛羽变成了风筝,他们之间的维系就如那根线一样,那么的摇摆不定,随时崩裂的感觉。
这让他很不安,连埋怨的欲望都没有了,默默地躺回去,睡觉。
他没有好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养好精神,练好身体,不再让自己成为洛羽的累赘,好好活,好好守住他的媳妇儿,说好要罩着他的。可不能做言而无信的大话王。
第二天,当几个人未经允许一起冲进还在睡着的箫古房间的时候,简直吓死了。
地上有血,床上有血,窗户上也有血。
向葵当场就要哭了,大侠把嘴唇都咬破了,高娃直接晕了过去,还是毛毛冷静,脸白了一下,还记得去确认一下,确定箫古还在呼吸,连忙宣布这个喜讯。
无缘无故都睡着了,老大再死一回,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箫古一个个的解释,说的嘴巴都干了,得到的结果是大家原谅了他,睡觉不老实,把猪血打翻了,好说。
不过,箫古还是被禁止离开床半步。
“有没有人权?我抗议!”“怎么地啊,软禁你们老大,不想活了?”“我想晒太阳!”“医生没说不让出去走走啊!”“我要个笔记本。”
几个人轮流的照顾和言行一致的不理睬让箫古不再闹腾。连吐了血水都没人皱一下眉头的,有什么指望。亏的还是自己。于是决定,做个安静的瘦男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箫古立刻打了几个电话,跟进了一下大红那边新酒店的建设情况,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动工了。警察那边果然没有过多的为难。
别墅也已经卖了出去,毛毛干涉了一下,为箫古多赚了几百万,小竹他们已经被毛毛安排进了郊区的新房子,当然没有说明箫古的身份,只是说他有事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石头身体刚刚洗礼过,每天像个初生婴儿一般需要睡觉至少十二个小时,小竹小叶缠着五花爷带他们玩,一时半会儿没怀疑什么。有五花爷和琼花阿姨,他们的安危倒也暂时不必担心。
绑架的人没有大的线索,箫古淡淡的一句:“不用在这上面浪费时间,还有好多事要做。我不是活的好好的。”把帮里的骚动给淡化了,重新回到洗白之路上。
他不是不怨,只是为何还要折腾自己的幸运和时间?从不想要的结果中解脱,本来就是莫大的幸运。不想浪费在寻找渺茫的凶手身上。
“毛毛,这里是五百万,两百万去把赌场附近的那家农贸市场买下来,原封不动,至于人员管理,你自己看着办。三百万,投到市里刚成立的两家大银行里,以我的名字,胡清旭的名义成为荣誉股东,只分红,至于怎么得到更多好处,你懂得。好了,把大侠,向葵,高娃叫进来。”箫古看着笔记本屏幕,条理分明的吩咐,毛毛一条一条记下,扭头就去办了。
几个人鱼贯进来,向葵不太忍心,“老大,医生刚说你不要劳累,你就忤逆么?你要再这样,我们几个保留问医生要安眠药的权利。”
大侠瞪了一眼出言不逊的向葵,转过来面对箫古时,还是点了点头,高娃刚要说话,箫古赶紧抢先开口,高娃那唠叨劲上来,简直无法忍。
“大侠,你的父亲做过工头,你去找几个人给我最短时间内成立一家装修建筑公司,这是注册资金,就以你父亲的名义。顺道给我一份信得过的建筑材料厂商的资料。”
大侠捏着信封,欲言又止,抿抿嘴,哎了一声,转身走了,箫古知道那是激动和被信任的感动。
“向葵,你做事稳重不爱冒险,这里是一千万,给我去投资楼盘,赚满两倍的时候,告诉我一声,然后给我去成立一家地产公司。以,骨玉帮第一代教主,洛羽的名义,我查过,他的信息一直没有被注销。至于如何操作,你去操心,刚才是你说的,我不能太劳累。”向葵吸着鼻子出去了。
看向高娃,箫古递给他一个信封,“这里也是一千万,是胡清旭的遗产,你是他Xiong…Di的后代,他一直把你当儿子看待吧,葬礼上我可看见你哭了。我这里有一份s市几家医院的招标信息,你看看哪家比较适合你的预期,去渗入成为高层,然后再给我去学医,那家医院就是你的战场,别搞砸了。”
高娃颤巍巍的接过信封,望了望箫古,其他人拿着的,都是为了骨玉帮的未来,只有他的是私人愿望。
“站着干什么,能不能进去还是两说呢,再不快点你想等死了再达成愿望么?”箫古推了推高娃。“恩。”高娃轻轻地应了一声,走了,一步三回头的。
箫古是孤儿,他不想另一个孤儿再去经历无助,彷徨。
望望最后的两个信封,箫古拿起手机。
王森接到箫古的电话时候,着实吃惊不小,那个想打给某人的电话没有拨通。
拐个弯,一个简单素净的四合院里有淡淡的消炎水味道,在骨玉帮多年,这种药水味太熟悉了。
床上的箫古瘦了一圈,见到他,温和一笑,点头问好。王森诧异的听到自己低低的叫了一声教主,还加了一句:你受苦了。
接着他就听到箫古开门见山的说着,倘若不是为了怕丢脸,他肯定会张大嘴巴,眼成铜铃。
“王森,我知道你不服气我一个凭空来的私生子做教主,相信我,我也没料到,这里是六百万,你去官场打拼吧,骨玉帮毕竟是黑棒,再吃诧风云也是夹缝生存,你可以做得更好,混的好了,不要忘记骨玉帮的Xiong…Di。”箫古把信封递出去,王森迟迟未接。
“为什么?我想张凡一定提点过你什么的,你为什么相信我?”
箫古掩嘴咳了几声,“与相信无关,准确的说是需要,我只知道,你很在乎骨玉帮,只此一点就行了。”箫古笑笑,没再多说,王森要是懂,愿意做,自然会有选择。
慢慢接过信封,王森扭身就走,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背对着箫古说:“我只想说,谢谢。时间会告诉你,你今天做的于我而言,远比你说出来的那些,要多得多。不会让你后悔的,教主。”
箫古暗暗松了一口气,心腹要重点培养,敌人要趁早收拢。小气的人不代表就不重情。
好在,没让他失望。
最后的信封,箫古将它分成了几份,交给了而后来的几个分处的执掌人。交代他们以此作为启动资金,渗透进他们辖区的交通运营线里。除了骨玉帮分发的每月花销外,这部分盈亏归他们自己,但,每月要交一份报告,以及接受不定时检查。
“记住,恶性竞争,贪污舞弊,重大违法乱纪,我不希望看见,一旦有,我可不留情。”几个执掌人感激涕零的领了信封走了。
自此,箫古除了放在小九那里的可怜巴巴的几万块和刚买下的那栋二手房,又是一穷二白,他却只觉如释重负。
帮派事务暂时告一段落,接下来就可以专心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