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1-9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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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火(1-9完结+番外)-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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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唔……」 
揪着沙发椅靠垫的纤长十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相对地,那张靠在椅把上的殷红蔷颊,潋滟着霞彩朱光。由绑住双眼的黑色布巾底下,渗出的是无色的泪。 
眼睛被夺走了,声音也是,连听觉也没放过!全都一并被封锁住。 
这样一来,他绝对无处可逃。失去控制、超越恐怖,流窜过全身上下的强烈快感,轻易地攻占他所有的五官知觉,掠据每吋血液细胞。 
男人不过是给予了他所要求的,然而当他知道男人要塞住他的耳、堵住他的嘴、蒙起他的双眼时,他却后悔了。不仅没心甘情愿地接受,还拚命地反抗挣扎、抗议求饶。然而,一意孤行的男人毫无商量余地,不接受他中途反悔,彻底「履行」了──按照他自己使用的字眼──「到疯了为止」的任务。 
要把这视为一种惩罚也可以,男人只是想让他明白,有些事之所以会变成禁忌,是因为它自有其承担不起的后果。 
你受得了这个吗?英治。 
命令我摧毁掉你的,不就是你自己吗? 
男人表情严峻地极力分离自己的肉体与情感,鞭挞驱策自己不可手软、不能三两下就原谅了事。假使自己一时心软地放过他,那么眼睁睁地看他逼疯他自己将是迟早的事。 
没有人能逼疯你,除了我。 
与其让你逼疯你自己,不如由我来做这个刽子手吧!恨我、诅咒我、埋怨我、唾弃我,怎么样都行,只要把你自己从自我惩罚、自我凌虐中解脱出来,就算是日后因为这样而被你砍了,我都会高兴地接受,英治! 
禁止自己放纵本能的欲望去取那眼看着就要到手的绝顶高潮,硬生生地中断律动,男人缓缓地由窄|穴撤离。 
失去连系住彼此身躯的支撑点,起初他还不解地转动着脑袋,想找寻男人的踪迹,旋即想起(或领悟到)这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反倒很可能是下一波新折腾的开端,因此马上由四肢趴伏的姿态转为亟欲藏起身躯,瑟缩起双腿。 
早料到而先他一步动作的男人,无情地握住大腿,掰开没有防备的荧白双丘,灼热目光锁定那悄声吐息、无声蠢动的羞涩榴色窄|穴…… 
「唔唔……唔唔……」 
视线牢牢停留在那纤细皱折的纹路上,那窄|穴宛如在抗拒(或在诱惑)地合紧、收缩,含羞带怯地固守住门户。 
一秒钟、两秒钟、一分钟过去…… 
在孤独的黑暗无声世界里,试着对抗男人视觉强暴的他,终于发出断断续续呜咽不成声的哀求,双膝无力地打哆嗦。 
把握这一瞬间,男人翻过他的身子,抬高颀长的双腿,将坚挺火热的男性一口气贯穿至深处。不由分说就被撬开的|穴口,在痛楚中痉挛地吸附着入侵者,丝绒的内壁下意识地绞紧。 
他抽绷的身子犹如一把韧弓般高高弯起,喉咙深处受到压抑的呻吟湿漉了口中所含的布团,已半勃起的部位因激痛而失去了力道,软软垂下。 
对他哪里最敏感早已了如指掌的男人,探手拧住一边迷你浑圆的|乳珠轻搓,以指腹摩擦细致的珠顶薄皮,一下下地揪弄。 
他急促地喘着、喷出炙息,在沙发椅上左右摆动着脑袋瓜子。可能是因为看不见、听不到声音,被囚于无边的黑暗里,导致他的反应与过去相较起来更为激烈。 
抬高手腕被绑在一起、不能灵活运用的双手,在空中盲目乱挥舞,直到撞上男人的手,毫不迟疑地挥打、拉扯、抠抓,可就是没办法让男人放开手。 
「唔唔……」 
他沮丧地握着拳头敲打着椅背之际,身子已经诚实地背叛他的意志。 
欲望中心冒着苏醒的喜悦水珠,盈盈昂立,另一边含着男人的黏膜更湿更热,像是要把男人融化在那里头,频频跟着颤抖的下腹肌肉,不自主地在内部挤压按摩着男人的昂刃,把它吸往更深的地方。 
唇边扬起不易察觉的笑,男人黑眸里闇深的子夜瞳孔,涂抹上更浓郁的情欲色泽,轻舔了舔唇。 
突然,栖息于他体内,好一阵子都没动作的蛮横霸龙,慢慢地动了起来。 
「唔……」呈现出妖娆角度的下颚,陶醉于这温柔节奏中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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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沦下去吧,英治。 
宽大的掌心自由地爱抚着他令人爱恋的每一吋肌肤,从锁骨到胸臆间华美的优雅曲线,男人享受着远胜过高级丝缎的触感,流连忘返地缓缓移至他平坦结实的小腹…… 
停止没有意义的思考。 
……恶意跳开了重点部位。 
明知道他渴望被「疼爱」的那地方正怒张着、迫不及待地等待能扣下扳机的关键契机。在那之前,他是火炉上噗滋噗滋煮开的滚水,被囚禁在壶中不断地空沸着,无法宣泄的蒸气愤怒地在壶里头敲击、冲撞,这种同为男人都能了解的「痛」,将持续到解脱的一刻为止。 
……也不允许他擅自动手,自力救济。 
容易摘得的果实都不够甜美。想品尝到真正无与伦比的滋味,需要付出相对的代价。好比烧光了所有的脑细胞、烧光了所有的理智、烧光了所有的道德伦理以及常识和非常识,连羞耻两字要怎么写都忘记的那,天国便要降临了。 
我不让你动一丝念头,不让你的脑子发号施令,不让你脑里头有多余的杂人、杂物、杂音──只让你,看我、听我、想我、惦我! 
浅浅摩擦,深深捣入,强劲一顶,再徐徐转动。 
反复、间歇、一而再、再而三。 
捉狂吧,英治! 
重重粗喘着,男人不放弃任何能逼他到绝境的手段,漠视自己同样怒吼着想将种子洒在这片爱田里的欲望,强韧又柔软的腰杆前后摇摆、不规则地打圈圈、扭转,以各种淫亵角度进攻着他,蹂躏他那潮湿、松软、狂野绽放开来的娇嫩花蕾。 
和我一起疯狂,和我一块儿堕落,我们手牵手到天国去──不要去管他人称它为「地狱」或给它冠上什么诬蔑的名词,那并不重要。 
你在的地方,它就是我的天堂。 
我也想,做你的天堂。 
贪婪地掏空他的所有,男人不知何谓适可而止,也不想适可而止。 
即使到最后的最后,让他迸射出每一滴库存的精子、每一CC白浊的体液,让他如野兽般地发情、扑向男人,主动迎进男人的分身,并在男人的腿上扭腰、上下磨蹭,双腿交叉地锁住男人的腰不放,露出前所未有的媚态淫姿,彷佛已沦为一心一意追求肉体欢愉、没有脑袋般的玩物,男人还是不满意。 
抱起了虚脱无力的他,走进浴室。在他不可能有心理准备的状况下,把他放进满盆氤氲热气的泡沫水里,吓得他惊呼……男人慢条斯理地,彷佛前面所做的一切都不算数般,重新再掀起另一场更磨人的Xing爱仪式。 
这回,男人使出浑身解数的细腻爱抚、悠长且激烈的技巧,令他几次濒临小小死亡的高潮,最后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也挤不出来,彻底地昏睡在男人的怀抱里。 
从变冷的水中捞起了他。 
夏寰解开打死结的遮眼布巾、拿走耳塞、口中的布团,顺道擦干英治身上的水珠,为他换上浴袍。睡死过去的英治,在整个过程中像是没有行为能力的小娃娃般任由他摆布着,连夏寰为他吹干头发,他都没有醒来。 
将他安置在床中央,拉起棉被,夏寰心疼地摸了摸他憔悴的脸(虽然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拂开覆盖他额头的刘海,在那漂亮的额顶上,轻轻地印下一吻。「晚安,英治,好好地睡吧!」 
不管有多少恶梦,我都会帮你赶走的。 
再次检查被子有无盖住他的手脚、有无着凉的可能等等。确定一切都弄好了后,夏寰起身走到外头的客厅,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外头的天色早已大放光明,啾啾的清晨鸟鸣,宣告着新的一日来临。 
「……是我,有件事想麻烦妳帮个忙。」 
夏寰一千个、一万个知道,处于精神状态极度不稳定的英治,正需要自己的陪伴,然而他有非自己亲身去做不可的事,没办法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在英治身边,逼不得已,还是得找人来与英治「作伴」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妳可以带着小罡一起过来,这里有足够的房间。」 
眼前最合适的人选,似乎只有他们了。 
「嗯,谢谢妳,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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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做,希望能或多或少地排遣掉一些英治「胡思乱想」的空档。 
全是他太不细心了,竟没想到英治一个人待在陌生的新屋里,既没说话的对象,也没工作可做,怎么可能不生病呢? 
夏寰反省起自己,这几周过于忽略英治的心情了,等这件事全部结束后,他一定要好好地弥补他。 
☆☆☆☆ 
万华地区一条老旧肮脏的小巷弄里,绰号阿憨师的五十岁矮小男子,用铁钩勾住扣洞,使劲拉下那扇涂抹着大大「柏青哥小钢珠」字样的铁门,喀啦啦的噪音中,他一边擦汗,一边嘟囔着:「夭寿歹年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今天的生意有够冷的。」 
「呵呵,那我来跟你做笔生意吧,欧吉桑。」 
听到身后这句话,阿憨咂舌回头说:「恁伯要打烊了,你是不长──哇啊啊啊!」 
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身着黑西装的气派、高大男人,不光是一个人站在那儿,前后、左右,自己什么时候被「兄弟们」包围了,他怎么都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一路的?都是些不熟的脸孔耶! 
这下歹志大条啊!阿憨师捧着七上八下的心,堆出客气、讨好的笑脸说:「这位大哥很面生耶,您混哪里的?」 
「你就是阿憨师吧?」 
「……我是没错……啊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男人下颚一扬,旁边的几个人迅速上前把阿憨师架起来。 
「哇啊!你们冲啥咪?给我放开来!我、我又不认识你们,你们捉我要干什么?」 
面无表情的男人靠近阿憨,冷傲地说:「你最好不要大吼大叫,引起别人的注目,否则到时候若惹出麻烦,倒霉的是你自己。」 
「啥、啥咪?你在讲三小,我拢总听呒……」 
男人扯唇一笑。「要装也装得像一点嘛,阿憨师。不然,我们现在找条子来,把你这间柏青哥店的机台搬开,再把中间地板的几根假木条也搬开,看看那个特制地下室里头有些什么,好不好?」 
身子一抖,自己的「最高机密」居然被这家伙摸得一清二楚?!哭夭,这下没搞头了! 
脸色苍白地点点头,晓得把柄被握住的阿憨师,不敢造次地说:「我宰影了,我不吵就是了,不过大家有话好讲,我不会跑的,我们进去再说吧?」 
取得他的配合,男人不啰唆地让人放开他。阿憨师把拉到一半的铁门重新打开,他们鱼贯地跟着他走进店里。随着男人到店内的只有四、五个兄弟,剩下的都站在铁门边。照这意思看,是在警告阿憨师,插翅也难飞出去吧? 
「说吧,你们找我要做什么?」被押坐在板凳上,阿憨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悻悻地问:「是想买『家伙』?还是要卖『家伙』啊?」 
「都不是。」男人黑眼犀利地看着他。「我问你,认不认识一对骑乘越野机车办事的杀手?武器有轻型冲锋枪、P7手枪。」 
阿憨师一听这描述,就知道是霁狼和……会找他们的只有两种人,一是要委托,另一种是要寻仇的。再次盯着男人瞧个仔细……等、等等!这人有点儿眼熟,虽然和照片上有点儿不一样,可他不就是…… 
「我啥咪拢不知道喔!」急急地冲口而出。阿憨师没想到「全宇盟」的大哥会站在第一线,那……这姓夏的是来找仇家的?「我没看过什么两人一组的,普通干杀手的都不会想和人组团,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男人沉默片刻,一笑。「这就很奇怪,我听说你旗下的杀手,有一组刚来没多久的,正好符合我的条件呢!」 
「您不要听别人胡说,我连看都没看过……」除了极力否认到底之外,阿憨师没有第二条路可以活命。 
男人忽然一脚踹向他屁股下的板凳,阿憨师重心不稳地摔个四脚朝天,当他在地上哀嚎叫苦的时候,男人的皮鞋踩到阿憨师的手腕上,揪住他头顶为数不多的毛发,威吓地瞪着他说:「别跟老子装肖仔!阿憨师。你以为我会两手空空来找你吗?我是有相当的人证告诉我,你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现在我给你两条路选,一条是会痛的,一条是不会痛的,你想要走哪一条,快快作决定!」 
什么痛或不痛,只要一讲出口,自己肯定就会变成乱葬岗的游魂,这点他比谁都清楚。这已经不是什么职业道德不道德的,而是生或死的问题! 
「饶命啊,这位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就算把我的嘴撕破,我也说不出我不知道的事啊!」能骗多久是多久,阿憨师抱定一路否认到底,他便拿自己没办法。 
「……」男人细眼。 
阿憨师汗涔涔地等着。 


「我不喜欢滥杀无辜。」男人咧嘴笑说。 
阿憨师吞下一口口水。 
「可是我更不喜欢被人当成会轻易上当受骗的笨蛋,阿憨师。你继续守口如瓶下去,下场只有更难看,我是不会跟你客气的……」 
阿憨低估了对方「势在必得」的决心,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他再也坐不住地跳起,朝着店后门的方向奔跑! 
「把他逮回来!今天一定要让他吐出那组杀手的资料!」 
「是,夏哥!」 
阿憨没命地跑着,心存侥幸地以为自己能躲过一劫,却不知自己早已用光所有的运气,如今……地狱阎王前来索命了! 
☆☆☆☆ 
「妈麻,这个叔叔是谁啊?」 
童稚的嫩声闯入了睡眠状态的意识中,英治皱了皱眉。 
「嘘,叔叔要睡觉,你别吵他喔!」 
陌生的女子语声,柔柔地加进来。 
「太阳公公都这么大了,叔叔还在睡觉觉,好丢丢脸喔!」 
天真的用词,让人在梦境中都不由得面露微笑。 
「我们到外头去看幼幼台好不好?还有布丁可以吃喔!」 
「哇!布了、布丁、布了!」 
不知缩减音量的尖声欢呼,终于成功地把英治由深沈的睡眠中拖了出来。他一手搭在额头上,呻吟着,勉强自己苏醒……睁开眼睛,寝室里并没有什么女人或小孩……难道刚刚的……是梦? 
这时,寝室门扉所阻隔住的外头客厅,隐约传来笑声细语。英治撑着两条软腿,摇摇晃晃地下床,披件睡袍开门走出去。 
「……妈麻,快点嘛!」 
背对着英治,摇晃着肥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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