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云泽看到他的动作,挑了挑眉头,看向他望的方向,桌子上面放着丰盛的早餐。
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掀开被子起身把他抱了起来,下了床赤着脚走到了桌子边上。
也不思考这些东西小狐狸能不能吃,把所有的食物都给他盛了一份放在面前。
然后自己拿了另外一个碟子,开始吃起早餐来。
此刻的祁然满心眼里都是吃的吃的吃的,对着盘里的水果沙拉低头就扒拉着吃了起来。
也不管面前是什么东西,吃的很是投入。
嘴边被酸奶沾染了一大块,正好毛皮也是雪白的,看起来还异常地和谐。
等到祁然吃饱的时候,袁云泽已经在边上看着他很久了。
眸子眯了眯,顺手抽出一根烟点燃。
祁然敏锐的嗅觉让他感觉很难受,下意识地跳了开来准备远离放出不明气体的袁云泽。
但是袁云泽没有让他逃跑的机会,一提溜又把他提溜到了怀里。
混杂着烟草的气息让祁然不住的挣扎,忽然他脱口而出:“臭!”
这一句话让他们都惊了一下,祁然是呆呆地僵着没动没想到自己能够说话。
而袁云泽则是饶有兴味地抬眼在周围看了看,确定这个房间里面没有其他的生物之后,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狐狸。
伸手戳了戳:“还真成精了?来,变个美女给我看看。”
祁然听了跳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美女是什么意思,但是应该和他想的差不多:“无耻之徒!下流之士!”
但是袁云泽没理他,而是把他用双头举起来看了看,还伸手弹了一下,像是略遗憾地说:“原来是个公狐狸。”
“你!”祁然被气的不清,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调戏,一时之间组织不到语言来反驳他。
冷静了一会,想到自己虽然为异类但是未曾伤害别人,有什么好畏缩的。
便理直气壮地说:“我可不是什么妖精。”
“哦?会说话的狐狸还不是妖精?”袁云泽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一团傲娇地看着他的小狐狸,心里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哼,愚昧之徒。”看到袁云泽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意向,祁然也放心了下来。
“好了,小狐狸。我待会儿要去公司,给你洗个澡,带你出去玩。”袁云泽丢下这句之后就转身走向衣橱开始换衣服。
祁然刚想问他公司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就看见他毫无顾忌地把衣服一件一件褪了下来,露出结实紧密的肌肉。
于是祁然转过头,心里暗骂下流之徒!居然在别人面前不遮掩地换衣服!
不过,祁然想自己昨天到底怎么遇见袁云泽的??
作者有话要说: 很多时候轻轻的一点就是对作者莫大的鼓励~~
么么么~~爱你们~~
☆、四忆见
时间倒退回一天前,G市某酒吧。明暗交错的灯光之下,一个眼眸深邃,五官立体的男子手持着酒杯微微晃动,微微颤动的睫毛在他眼睛上投下了一层浓重的阴影。
喧嚣的歌声和吵闹声占据了整个酒吧,因着在昏暗处,也看不清他的神色,边上来来往往的人有的看着男子身边没有人,就大着胆子凑了上来。
而袁云泽像是没有感觉到蹭过来的人似的,轻撇了眼手中的酒杯,随即仰头一饮而尽,性感的喉结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靠在他怀里的人痴迷地望着他的侧脸,随后一只纤柔的手慢慢抚上了他的胸膛,白皙的手指在他的衬衫扣子上面慢慢地挪动着,扣子被一颗颗地解了开来。
忽而一只手指止住了她的动作,袁云泽伸出了一只手指拔开了她的手,引来了怀里的人一句娇嗔,“讨厌啦~”
袁云泽微勾嘴角,如墨色渲染般的眸子里看不出情感。
他微微侧过头,看着已经倚靠到自己怀中的人,凑到她耳边,用低沉带着微微沙哑的声音道:“需要换个地方继续吗?”
怀里的人盈盈一笑,带着精致的妆容的脸上闪过了一丝得意。
她点了点头,唇角勾了起来,“当然乐意。”
随即她依偎在袁云泽怀里,从背影看来就是两人相携离去。
在一辆轿车里,一女人酥胸半露,面色潮红地伏在一个男人身上。
靠近一看,恰是袁云泽和刚刚跟着一起出来的女人。
女人娇唇微启,靠着正喘息,伸出手想要在袁云泽身上撩拨。但是没想到下一秒车子忽然启动,身体的惯性使得她被甩了开来,她看了看边上毫无反应的男子,咬了咬下唇,伸手战战巍巍地把安全带系好。
袁云泽原本看起来迷人至极的侧脸现在看来却是面无表情,宛若从地狱来的撒旦一般阴沉。
车在空旷的街道上飞驰,女人看着一直飞飙的车速,抓着安全带的手心密密地出着汗,呼吸也紧张了起来。
袁云泽看也不看边上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在路边停靠,女人脸色惨白,逃也一样地打开了车门,在路边扶着树吐了出来。
但是车上的人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反而是冷冷地看着面前浓黑的夜色。
女人吐了老半天,最后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车里,坐好之后迅速地系好安全带,转头看着身边的男人。
“袁少,今天是怎么了?”女人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眼睛水汽朦胧,见我犹怜的模样到是能让人一顿。
但是,袁云泽没有说话,而是启动了车子。
呼啸的风从耳旁吹过,这次车速要比刚才正常多了。
夜色如墨,袁云泽冷冷地开口道:“说吧,那个老头派你来干嘛?”
听完这句话后,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惶恐;颤抖着声音说:“什么老头?袁少今天怎么了?”
袁云泽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不知道那老头给了你什么好处,想让你爬上我的床,还是取我的命?”说着车子一转弯。
女人虽然系着安全带,但是身子也被重重地一摔。她眼里的恐惧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疯狂。
“袁少,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办法了。老头要做的事情,我可是阻拦不了,今天你要么让我上你的床,要么就把命留下。”随后手继续沿着袁云泽的胸膛抚动,只是手不再是柔弱无骨,而是直直地向着他的颈脖处移动。
“很可惜,两个我都不打算选。”说着袁云泽把车一停,手肘一对着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女人一击,女人昏了过去。
袁云泽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转身从车后座里拿出一个背包,背上然后下车。
看着远处接近的车声,挑了挑眉头,又转过头看了看边上的茂密的丛林,抬脚如同豹子一般窜了进去,身影消失在高高低低的树丛之中。
这一片山林虽然茂密,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并不陌生。
那些人能这么快追上来,铁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可惜,老头派来的女人太愚蠢。
一边想着,袁云泽一边转身把背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在他们一定会搜索到的地方布下机关,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把所有东西都布置好之后蓦然间回头,就看见一团雪白雪白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一只傻乎乎的狐狸,看了自己好一会儿才想起要逃走。
袁云泽看了转身跑走的狐狸,扭身检查一下装置,没想到再转过头,那只小狐狸又回来了,呆愣楞的看着他。
哦?既然舍不得我,那就跟我走了。袁云泽想道,伸手把小狐狸提溜起来放在了大衣口袋里面,小狐狸倒是很听话地没有挣扎。
大晚上的袁云泽一个人穿越了大半个山林,推测他们大概已经触及机关,至少拖延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后,他在一个山洞里面休息了一会儿,顺便联系了一下死党。
第二天清晨,被找来的死党接走,回到了家里。
齐邵在接到他的时候,看着他一脸狼狈,全身上下沾满了泥土,大衣口袋还鼓起来的样子,不禁赞叹了一声。
“没想到啊,你居然有被那个老头逼成这样的一天,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齐邵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袁云泽倒是没理会他那副活久见的样子,打开车门就坐了上去,然后拨通电话,“喂,给我换个秘书,要求我就不说了。”
跟着上车的齐邵啧啧啧地感叹,“辛苦你了,袁影帝。”
袁云泽把在口袋里面呼呼大睡的祁然小心地捧了出来,放在了怀里,转头撇了一眼齐邵:“长点心,他们现在认为我还能活着好好的都是因为你。前面看着你是齐家的人不敢动手,但是现在眼看着袁老头子快不行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狗急跳墙对你下手,别因为我整那点东西把你给载进去了。”
齐邵伸手戳了戳小白团,被袁云泽一手打开。
齐邵嗷嗷两声把手给缩了回去,随即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盘,一边说道:“那个老东西我还不放在眼里,不过你那后妈肯定会有动作。到时候我可是要精神损失费啊!你不知道你那后妈看人那眼神那叫一个渗人,艹。”
袁云泽低头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睡着了的小狐狸头上抚了抚,爽快地说道:“拿到股份后给你百分之十。”
“记在小旻名下。”齐邵沉默一瞬道。
“嗯哼?分手费?”袁云泽的恶趣味忽然起来了,挑了挑眉头问好友。
齐邵像是被踩到痛脚了似的,沉默许久才说了一句:“是。”
“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干嘛分了?你又被招了?”袁云泽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八卦的机会。
“你都他妈知道了还问!”齐邵心想要不是从小穿一条裤子大的兄弟,别人跟这问了我一定揍死他!
“活该。”袁云泽一点都没有同情好友的意思,哪里痛戳哪里。
“艹!”齐邵丢下这句话就一踩油门,车子在街道上飞驰。
过了一会儿,到了袁云泽的住所,齐邵也没多停留,直接开车离开了。
袁云泽抱着小狐狸打开了门,上楼把小狐狸放在床上之后。
自己放了个水开始洗澡,把整个人里里外外都洗了个干净之后再回到房间。
看着爪子上面还有一层泥土的小狐狸,他又转身去了浴室里面放水,确认温度可以之后,给小狐狸也洗了个澡。
然后揽着小狐狸倒床就睡,期间小狐狸醒来过一次,他迷迷糊糊地抱着小狐狸让他继续睡,再醒过来已经是大半夜了。
但是小狐狸仍旧在睡觉,他起身打了几个电话,处理完事情之后回到床上继续睡觉。
再醒来,就是第二天了。
没想到一大早上小狐狸就给了他一个意外的惊喜:会说话??
当然,他是无神论者。
在遇见小狐狸之前从来没有动摇过这个信念,可是现在,他自己都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
他遇见了一只会说话的狐狸。
那又怎么样呢?有时候这种生灵,反而比伪善的人类来的更让人喜欢。
袁云泽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情,并且决定把小狐狸带去公司。
纨绔子弟的戏份还得演足,不然那个女人和老头太着急了,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所以,祁然就这样跟着袁云泽来到了所谓的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祁然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什么时候汽车变得遍地都是了,现在的人们也都舍弃了长衫穿着西装了,街上的女子们穿着各色的衣服,有的甚至露出了大把大把的肌肤。
这简直让他难以相信。
小小的一团扒在窗口,看着外面飞速略过的景物。
“仁兄,请问现在是何时?”祁然转过身趴在副驾驶上,对着袁云泽问道。
“21世纪,2015年。”
话毕,祁然不禁惊呼,“2015!这,这太。。。。”说完后一个人呆呆地坐着,许久才又开口道:“我当时所处时代是民国四年啊,这。。”
“民国四年?”袁云泽缓缓咀嚼着这四个字,随即唇角一勾,“这有什么不好,现在科技发达生活还没有动乱。”
祁然沮丧地低着头,良久点了点,叹了口气:“既来之,则安之。”
听到这话的人头看了眼祁然,道:“我现在正是要去公司。”
祁然点点头,他知道公司是什么东西,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所谓的公司会变成什么样子。
袁云泽看到他一脸思考的表情,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被摸脑袋的人察觉之后便是横眉一竖,似是泛着星光的眸子直直地看了过来,脸上尽是羞赧和愤怒,“男子汉的脑袋岂是随便能摸的!”
然而袁云泽并不答复,只是一瞬间看着他的眸子失神,随即恢复了正常。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快乐!
刚刚爬上来看到有小天使说民国的时候是有“公司”的。
跑去查了一下,“公司”这个词出现的时间确实是在民国之前,而且民国时期也确实是有“公司”哒。
愚蠢的作者表示万分惭愧,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历史。
谢谢小天使的纠正么么哒!
☆、五同出
袁云泽今天去的公司,隶属于家族企业。
袁家的这一份家业是从上面传下来的,祖祖代代沉淀下来的家业,自然是代代都传自己人。
不过现在,有点悬乎。
怎么说呢,袁云泽他爸袁琪这人生过的跟那传遍大街小巷的八卦新闻一样,俗套。
在G市,谁都知道袁家现任家主也就是袁云泽的父亲——袁棋,是个被酒色糊了心的男人。
年轻的时候就花名在外,各处留情。奈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招惹过的莺莺燕燕最后都没能进了袁家的门。
最后被柳悦给收了心,浪子回头金不换,算是安稳了下来,安安心心地打理家业。
好在袁家的种,虽然私人生活上面糜烂,但是能力还是有的,袁氏这才得以在恶狼环饲的险境里存活了下来。
可是好景不长,柳悦和袁棋结婚不过三年,他又故态复萌………出轨了。
柳悦在和袁琪结婚后的第二年生下了袁云泽。
俗话说狗改不了□□,浪子回头可也没说回头几次啊。
袁琪在妻子怀孕的时候,耐不住就出了轨,G市就那么大,更何况有人有心看好戏。
所以这第三年的时候柳悦就收到一封信,上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