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你们都选在节日出生啊。
张:不是我们选的,是我们老爸选的,受孕日决定出生日。
主持人:每人的身高是多少?
唐:楚篱178,我183。
沈:花花185,我和楚篱一样。
张:180。
主持人:为什么楚篱和花花自己不答,由你们俩来回答?
沈:因为我比他本人还要了解他自己。
唐:他睡着了,你看到的。
主持人:简单概括下对身边其他四个人的印象,这个花花得自己回答。
花花:他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张:这个回答好官方。
花花:谢谢夸奖。
主持人:我也觉得这个回答太官方了,你们四个要每个人分开讲。
张:天子冷酷,楚篱完美,花花正直,亚伦好玩。
沈:什么叫好玩!
张:一撩就炸毛,表情丰富,语言贫乏,每次还能倒带重来。
沈:操,什么叫炸毛!
张:看吧,很容易炸毛吧。
主持人点头:你刚才说的后面三人大家很容易理解,但是天子冷酷这个能不能解释下。
张:别看他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其实他对谁都没上心,虽然认识这么多年,但我对天子的了解也只能止于表面,因为不像跟其他三人那样能交心,也许这只是他的一种自我保护,但是如果不得已面对选择,我相信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舍弃我们这些朋友。
主持人:你说的这些朋友中包括楚篱吗?
张:是的。
主持人:天子,你认同吗?
唐:关于舍弃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要具体看是什么情况,跟什么比较。
主持人:好吧,那说说你对其他四人的印象。
唐:楚篱很强,花花正直,亚伦好玩,月明敏锐。
主持人:这个回答太狡猾了。那么亚伦呢?
沈:他们当朋友都是一流的,刚才月明说天子这人不容易交心,我不认同,他们都是无可替代的朋友,每一个都非常重要。
主持人:包括月明?
沈:当然。
主持人:我还以为你们不对盘。
沈:这不明摆着吗?
主持人汗,这人逻辑好混乱:如果哪天他们中一个有难处,要你拿公司去换他安全,你愿意吗。
沈:我愿意。
主持人:你认真的表情真帅气。
沈: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花:我就是被他这种表情吸引的。
主持人:最后轮到楚篱来回答了。
唐:他睡着,我替他答吧。
主持人:这种问题别人替不了吧。
唐:他的答案只会是一个。
主持人:哦?
唐:善良,在他眼里我们每个人都是善良的。
主持人:那么下一个是假设题,如果你们五个人打一架,至死方休的那种,谁最有可能活下来?
张:这问题不科学,为了能让亚伦和楚篱活下去,他们俩个必会联手先杀了我,然后再对杀,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可能是楚篱或者亚伦。
主持人:不带私人感情每个人单打独斗,只凭实力的那种打法。
张:楚篱。
唐,沈,花:同意。
主持人:为什么?
张:楚篱打架,我只在高中见过一次,压迫感太强,只要是站在他面前,就会有种下跪讨饶的冲动,当时我甚至觉得楚篱根本就不是人类。
唐:但凡见过他打架的人应该都会有这种感觉。
沈:当时我只庆幸自己是他队友。
花:对,只是一种气势,根本不用动手,就能让人臣服。
主持人:这个讲得会不会太夸张?
唐:当时的某种情况激发了他的潜能,虽然只见识过一次,但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主持人看了眼从头睡尾的青年,一脸的不可置信。
唐:看你表情是想挑战一下来验证真实性?
主持人咽了口口水:还是算了。
主持人:你们之间吵过架吗?
沈:经常。
主持人:吵架后会用什么方法和好?
沈:自然而然就好了,不用刻意,像平时一样就可以了,怎么比喻呢,我们之间的友谊就像游戏里的终极BOSS能瞬间回血一样,吵过后一秒就能回复到好朋友的关系。
主持人:说说你们对另一半的要求,或者标准。
沈:长相和花花一样,身高和花花一样,声音和花花一样,职业和花花一样。
花:请参考亚伦。
张:长相清纯,脾气温和的邻家妹子型。
唐:我没有具体标准,看感觉吧,感觉对了就可以。
主持人:那么楚篱呢?
楚篱闭着的眼皮抬都没抬。
唐:楚篱没谈过恋爱,我想象不出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张:不用想象,你往镜子前一站就可以了。
主持人:最后,说下你们的新年愿望吧。
唐:我和楚篱都希望老爷子能早日平安归来。
花:希望身边的人健健康康。
沈:公司顺利上市。
张:没有雾霾。
主持人:月明道出了多少人的心声啊,那么,辛苦各位了,今天的访问就到这。对了,今天是亚伦生日啊,亚伦,生日快乐。
亚伦站起来,“谢谢。”转身对身边的人道,“好饿,我们去吃拉面吧。”
张月明道,“过年谁吃那东西?”
楚篱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唐奕天把他横抱起来,“去吃火锅吧。”
张月明捏了捏楚篱的脸,“今天他也太能睡了。”
唐奕天一脸无辜,“因为之前我有事离开了一个多月。”
身边的人愰然大悟,原来如此。
花花走在最后,收拾五人喝水后留下的水杯,扔进垃圾桶,主持人趁机上前,“花花喜欢的不是蓝色吧,我想做一期最真实的访问。”
“我喜欢亚伦的颜色,很诱人,看到就想咬一口。”
主持人石化。
“而且是他的敏感带,一碰就硬,连下面那玩意也会跟着硬起来,时我一般让他背对着我,尽量不看他,一看就会忍不住去舔,一舔我就会兴奋过头马上。”
穿着的警察叔叔一脸正经地说着床第之事。
主持人石化加风化,在风中凌乱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五人当中,活得最真实最潇洒自在的是张月明,兴趣当作职业,不是人人都能有这份幸福,随缘率性,活出十分帅气。唐奕天确实不会跟人交心,问他问题,他会回答“没有”“很随意”这种没有目标的答案,这种感觉高二时才认识他们的月明感受最深切,因为唐奕天在高一时遇过一场变故。楚篱整场下来只回答了一个问题,他可以放弃自己去拯救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但为了唐奕天,又可以跟全世界为敌,可以说唐奕天是他跟这个世界的唯一联系。亚伦嘴无遮拦,情商极低,自我又任性,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该笑的时候就笑,该骂娘的时候绝不含糊。花撷芳不是色狼,我发誓,我家花花真不是色狼,是个正直的人民警察,要怪只能怪亚伦在床上时太妖孽。
☆、第 20 章
结束岛上行程,花撷芳,亚伦和张月明,史博文他们先行回去,唐奕天又给了王薇薇三天假期,让她和末婚夫在岛上度个小假,末婚夫对王薇薇说你家老板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嘛,王薇薇回,我给他卖了四年命换三天假,你说值不值?
楚篱离开前又去医院看了秋萝,秋萝见到他就像见到救命稻草,不顾手上扎着点滴,就扑到楚篱身上,针头被硬生生从静脉里拔了出来。虽然事情过去一天了,秋萝还是眼泪汪汪,心有余悸的样子。
“没事了。”楚篱拍拍她背安慰道。
唐奕天去找医生,了解下大致情况。医生道外伤不严重,随时可以出院,但这姑娘心理不正常,神神叨叨的,需要转精神科。唐奕天拒绝了,便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再回到病房时,秋萝比刚见时精神好了许多,虽然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紧抓着楚篱不放。
“秋萝。”唐奕天跟她打招呼,“医生说你的伤不严重,我已经给你办了出院手续,明天我们送你回家,好吗?”
秋萝不安地看向楚篱,“你会陪我回去吗?”
“会。”楚篱对她点头。
听到回答,秋萝才放心,把家里的地址写给唐奕天。
第二天,因为买不到机票,三人坐了近7小时的动车来到杭州,时间已经是后半夜,唐奕天招来出租车,把人送到家后,姑娘站在门口就是不进去,唐奕天便伸手按了门铃,说了声再见拉着楚篱就要走。
秋萝看俩人转身就要下楼了,鼓起勇气问道,“楚篱。以后我还可以联系你吗?”
楚篱转身,报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秋萝赶紧掏出手机存号,一路的阴霾散了,露出微笑。身旁的门被打开,她的父亲站在门口问,“怎么回家也不打个招呼?”
唐奕天和楚篱坐上出租车,没想到唐奕天给司机报的是自己家的地址,“我还以为今天会在杭州过一夜呢。”楚篱道。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杭州有什么好,还是说你舍不得那小姑娘”唐奕天闷闷地看着楚篱。
“我只是坐了七个小时车,累了,很想躺下睡一觉。”
“睡吧睡吧。”唐奕天拉过楚篱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喜欢秋萝?”
“怎么可能。”
“她可是一副非你不嫁的样子。”
“想嫁你的人多了,难道每个你都娶?”楚篱反问。
“我跟你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反正不一样。”唐奕天一副耐烦的样子,“你到底要不要睡,赶紧睡。”
楚篱发笑,明明是你不让我睡的好不。
俩人到楚家时东方已经鱼肚白,顾不得洗漱,倒在床上就睡,睡到正醇,被一阵门铃吵醒,唐奕天吵吵着去开门,原来是送快递的,一个微波炉大小的纸箱,唐奕天顺手签了楚篱的名字抱过院子扔在底楼茶几上。
楚篱睡着睡着头隐隐疼起来,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几次,终于还是坐了起来,头越来越痛,太阳穴的筋都在抽搐,楚篱起床冲了个凉水澡,便晃到楼下,眼睛扫到唐奕天刚收到的包裹,撕掉透明胶,露出一个木框,里面是一盆盆栽,楚篱赶紧找来快递箱,细细看了下单子,寄件人的姓名一栏写着“老爷子”,地址空着,应了他的直觉,果然是楚老爷子寄来的。对花草楚篱不在行,看像兰或者蕙,细细长长的叶,叶中抽出细茎,上面顶着花苞,大热天闭在箱子里,一副枝叶耷拉精神不济的模样,楚篱赶紧把花提到院子的水龙头下,哗啦啦地淋了个透,然后捧回自己房间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盆栽坐了会,楚篱头疼好了些,淋了水的枝叶和花骨朵也精神起来,慢慢抬起了头。
连着一个星期,唐奕天都陪着楚篱住在楚宅,唐奕天提议到自己那里去住,楚家宅子太大了,到了晚上空空洞洞的没一丝人气。楚篱拒绝了,唐奕天只得留下陪他,白天再到自己窝里去上班。
一天楚篱坐在古镇河边的茶室里,吃着老板的镇店八宝汤,眼睛往窗外闲瞅,凑巧看到唐奕天坐在木质游船上,楚篱刚想喊他,只见他身边坐着的姑娘放下相机,俩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楚篱认得,那是甘清。
楚篱心里瞬间起了疑问,唐奕天跟甘清有联系?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俩人关系非同一般。唐奕天知道自己一直在找甘清等人,却又为什么不告诉自己?楚篱把整件事情快速从头到晚理了理,一开始老爷子就让唐奕天到桥下找某件东西,唐奕天不明说,但很有可能知道是什么,而现在他明明跟甘清有联系,却又瞒着自己,这意味什么?楚篱想起老爷子最后打的电话,说过别把心交出去,老爷子的话是在暗示自己唐奕天不可靠?楚篱下一秒就把这个结论推翻了,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最后一个人可以让他去相信,那也只有可能是唐奕天。
楚篱在桌上放下冷饮钱,推开了窗,茶室临河而建,窗下就是河,看准船摇到窗下,便跃出窗口跳到船上,船上三人都被吓了一跳,船娘破口大骂前,被唐奕天拦下了,嬉笑着,“我会付钱,双倍,双倍。”
“楚家小少爷,你非得用这种惊心动魄的方式出场嘛?”甘清笑道。
楚篱也觉得自己刚才急躁了,沉了沉气道,“阿清,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为什么?”甘清露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上次你不告而别,电话又联系不到,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
“那次是因为总公司有急事就回去了。”
“不是因为老爷子吗?”
“什么老爷子?”
楚篱站在船尾,看着坐在船舱的唐奕天和甘清,笑了笑,“既然老爷子让你回到这里,你又有什么好瞒我的。”
“楚篱,我不知道你说的老爷子是谁。”甘清脸色一沉,对着船娘大喊,“停船,我要上岸。”
唐奕天看了下楚篱,又看了看甘清,火药味十足,船娘在最近的桥口停船,甘清没等停稳就跳上了岸,唐奕天边掏钱边看了眼楚篱,匆匆道,“晚上我们再谈。”说完就追着甘清走了。
楚篱站在船头,强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唐奕天,别走。”声音很轻,没人听到。
“你还坐不坐船?”船娘盯着楚篱问。
楚篱摇摇头,也上了岸,没预警的,头又痛起来,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在自己身边的唐奕天,就这样跟一个才见了两次面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楚篱回到家,看到床头柜上的盆花已经裂开花苞,吐出红色花蕊,能嗅到幽幽花香,香味甜而腻,闻着头更晕了,楚篱迷迷糊糊倒在床上就晕晕睡去,眼前人影不断,耳边声音此起彼伏,像极了菜市场,吵吵闹闹不休,楚篱整个人头重脚轻,天旋地转,身心都觉得累起来,胃里翻江捣海一般,勉强睁开眼,看见唐奕天坐在床边,又闭上,转念一想他不是去追甘清了吗?楚篱再次睁开厚重的眼皮,唐奕天真就这样坐在他床边,可是又有点不对,他穿的是条蓝色的长衫。
楚篱“嗖”地坐了起来,“你是谁?”
面前似乎在发呆的人看到他醒了,便欺身贴近他,“篱儿,你醒了啊。”边问边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