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何其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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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何其来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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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嘞。要的就是您这句话。”胖子啪地一下甩了两百块压在桌上,顶着被张起灵秒杀的危险,拉着吴邪就走。
  张起灵倒是淡定地很,胖子再怎么整,他有的是办法。
  大排档的位置本来就比较偏,天色又已经很晚,外面几乎是黑压压的一片。胖子却像是脚下生风似的,清楚地锁定目标。又是一阵迷宫般的行进,胖子轻车熟路地拖着神志模糊的吴邪到了另一处灯红酒绿的地方。
  地方显然不能和闹市区比,都是些二层楼高的门面房。一楼的门口挂着彩灯,灯光闪闪地将“足疗”几个字照耀得在黑夜显得犹如明灯一样。
  胖子扶着吴邪,张起灵双手抄兜站在一旁,三人站在一家做足疗的小店前面。要不是吴邪醉意醺然,胖子脚步也有点虚晃,人高马大的三人架势凶凶,看得像是去收保护费的一样。
  胖子将一身酒气还有烟味的吴邪往张起灵旁边推推,让吴邪头靠着张起灵的肩膀。不然他真怕一个不小心吴邪就直接瘫坐在地上了。张起灵见状利落地扶着吴邪软绵绵的身体,见吴邪并不配合,伸出左手搂着他的腰。
  一旦身体有了支撑,吴邪的瞌睡虫就全都醒过来。他止不住困意,头一个劲地从张起灵肩膀上往下滑。眼看吴邪就要倒栽葱,张起灵啧了一声,快速地一个旋转将吴邪转到自己对面。两人前胸贴着前胸,吴邪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番折腾之后,张起灵还怕吴邪不老实,左手扶着吴邪的后背撑着他。
  胖子走上前去对着中年发福的老板娘猥琐地问道:“你们这里全套多少钱?”
  柜台前的阿姨头都没抬,津津有味地看着婆媳对战的热剧,悠然自得地嗑着瓜子:“100足疗推背、200全身按摩、300全套。你们要哪一个?”
  胖子冲身后得瑟道:“天真同志看到没,这就叫123。就只要3步全搞定。”胖子嘿嘿嘿地笑了几声:“走着,胖爷带你见识见识。”
  胖子再回身一看,吴邪正半趴在张起灵身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两人好一幅紧紧相拥的模样。要是搁平时,胖子才不会让自己成为亮度十足的电灯泡。但现在酒意上涌,胆子也变得肥起来。
  他三步两步走回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扯着吴邪的手臂就往店里走。吴邪平静而又短暂的休息被打断。突然左手臂被胖子抓住,被扯得一个趔趄。慌乱之下,他只好右手紧紧搂着张起灵的腰。再一看胖子身后那“足疗”两个字,就知道胖子的意思了。遂和胖子卯足了劲,不肯进去:“老子不、不进去,我家教很严的。”
  结果力气不敌胖子,被胖子一个猛用力还是被拉了进去。吴邪挣扎着向身后的张起灵道:“小哥,我不想学坏的。黑瞎子说我骨骼不精,不适合享受这些。”
  胖子哪给吴邪求救的机会,赶紧捂着吴邪的嘴:“天真你和小哥的事,胖爷我最明白不过。这么多年,你们自己不说,胖爷心里也明白。最艰苦的时候都熬过去了,就等着你们给胖爷一句明话了。不管你们怎么决定,胖爷我只盼着你们好。反正依胖爷看,你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趁着你俩现在这层窗户纸还没捅破,胖爷带你去见识见识。”
  吴邪嘴巴被捂着,只能从胖子肥硕的指缝中含糊地反抗道:“见识个……屁。”胖子哪里听得他的拒绝,随便抓了个服务员,一边竖起三个手指头一边推搡着吴邪往里进:“三个、三个,我们三个人,来个包间。”
  到了包间,胖子撇下吴邪,看也不看,对里面道:“先给胖爷来个精油推背。”说着话就开始脱裤子,肥大的内裤边都露了出来。
  结果把女服务员吓得花容失色,紧闭眼睛,大叫一声:“啊啊,我们这间是精油推背只推背啊。不带……这个下面的。”
  尖叫声瞬间把吴邪的神志拉回,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胖子裤子脱了一半的耍流氓样,就知道胖子真是喝大了。同时也是丢人丢大了。
  吴邪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招手让张起灵过来帮忙。他一步三晃来到胖子面前,走过去推推胖子那肥硕的身体,结果胖子一个“五体投地”狠狠地趴在了床上,不多时便呼噜震天响了。
  吴邪微怔,看着张起灵。两人眼神交流片刻,似乎在某种火花的碰撞中达成了一致意见。吴邪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两圈,狡黠一笑,掏了一把钱匆匆塞给服务员说:“他今晚就在这过夜了。再给他煮点醒酒汤。”说完就拉着张起灵风一般地跑了。
  深秋的夜晚,吴邪拉着张起灵在墨色的天空下,踏着满地的金黄,迎着皎洁的月色,飞快地奔跑着。
  跑了一段之后,吴邪哈哈大笑。张起灵也露出了少有的笑意。张起灵牵起吴邪的手,与他步伐一致,肩并肩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吴邪,我也有3步。”
  “什么?”
  一人一笑一心,守得吴邪一生。

  10,弯月
  梁湾并没有想过还会再见到他们,甚至见到曾经那个姓张的病人。
  在经历过古潼京的九死一生后,她作为一颗棋子从这场围城之战里活了下来。她庆幸自己还能活着。她能活下来,靠的也许是那个凤凰纹身,也许是命运与机遇并存,也许是因为一些人的仁慈。
  更也许在她发挥完她棋子的作用之后,她便被遗弃。并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但是不管旁人怎么看,既然活下来,那她便会继续活下去。在经历过深幽如暗的地底生活和荒凉无垠的沙漠冒险之后,梁湾愈发地怀念城市的拥挤和嘈杂。
  即使城市里面并不安全,即使雾霾和交通堵塞也让她烦恼。然而她并没有逃离城市,尽管在城市里安定下来之后,她越是想念干净的空气与自在的呼吸。
  但既然是梁湾,便有梁湾她自己的原则与任性。她也没有选择休息或旅行来缓冲这一路下来的匪夷所思。相反地她决定继续留在北京大学第一附属医院。
  不是为了秘密,不是为了那个姓张的病人,也不是为了王盟或吴邪。她所做的决定并没有参杂这样或那样的目的。
  她就是单纯地想在熟悉的环境里,众多的人群中,寻找她在古潼京里几乎丢失掉的安全感及自信。她想做回从前的自己。
  或者看一看所谓的人性。
  然而,在医院里,死亡和争斗并不亚于沙海之下。能得到这份工作她花了不少功夫,毕竟当初她在这里也不过是个实习医生。而她当年带着黎簇混出医院,又修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年假,使得她在医院的声誉并不是太好。
  她见了她的导师,又打通了不少关系,才再一次在医院里获得了工作。
  梁湾是在跟护士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发现那个胖子的。眼前的胖子与她记忆中的胖子相比,身形依旧肥胖,身体的灵活性也许是因为年龄的原因比不上以前,但依旧是一个灵活的胖子。
  梁湾下意识地闪躲了一下,她并不想再参与到吴邪的事情中去,所以当她意识到那个姓张的病人,现在应该叫他张起灵才对,也许会和吴邪一起来的时候,她一路小跑直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拐弯处。
  她并没有穿高跟鞋,身后没有高跟鞋的踢踏声,只有病人与医生、病人与病人、病人与家属的交谈声。但是在狭长的通道里下意识地躲避与逃跑带来的危险感觉仍然让她心有余悸。也许在她某个不经意的回头或者碰撞之中就会遇见可怕的东西。
  身后没有人跟过来,走廊拐角处只有偶尔几人以一脸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她的家属。大多数人并不关心她这样快速奔跑,神情紧张的样子。梁湾双手扶着膝盖,靠墙喘息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她又何必东躲西藏。
  既然这个胖子出现,势必与吴邪有关系。梁湾有点慌张,她条件反射性地开始分析眼前的状况。如果吴邪想要知道她的境况,他分分钟可以搞定,想要出现在她面前简直易如反掌;而如果吴邪并不是刻意出现的,那就说明这件事与她没有关系。
  但梁湾思前想后,对于自己的分析并没有太大把握。鉴于之前她所曾遭遇过的失败,以及对形势的错误分析。她的一部分自信心被埋在沙海底下。但同时她又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又折了回去。翻找了一下刚才特地看了一眼病房号里的病人资料,竟然是吴邪。
  梁湾啼笑皆非地对着病历本发呆。一瞬间她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念头,和张起灵一样脑损伤导致记忆障碍?陈年旧疾复发?或者神经异常?也可能……病危?
  匆匆看完之后梁湾讶异地低喃一声:“真是奇怪。”据她打听到的消息来说,吴邪身上的伤疤不计其数,历经的艰难险阻数不胜数,真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右手腕骨折把他送进了医院。
  这应该是吴邪受过的最轻的伤了吧。梁湾越想越好笑,笑到最后感觉出了不少气,隐约有种解恨的感觉,之后她便心无旁骛地继续工作了。
  然而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断断续续地睡了好几次,不是梦到黑毛蛇,就是各色各异的虫子,最后吴邪对她灿然一笑让她从梦中惊醒。
  她拍拍胸口给自己压压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气,起身下床准备值班。上午半天几乎就是在心不在焉的状态中过来的,到最后她跺跺脚任命地朝着吴邪的病房走去。
  她靠在病房门口往里面看了看。吴邪似乎刚吃完饭,一边的胖子正在囫囵吞香蕉,几乎把果篮里的香蕉吃了个光,张起灵正在收拾碗筷。
  梁湾仔细确认了张起灵和胖子并未负伤,看来这次真的不是什么大事后才决定现身。
  身上的白大褂让她在医院里行走自如,并没有在沙海中被危险追逐着狼狈奔跑的压迫感。相反地在这里,她感觉更自在。
  她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吴邪对于她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咧嘴一笑:“梁医生。”
  淡然自若。对于她身穿白大褂出现在医院里似乎连半分诧异的感觉都没有。梁湾心跳的频率慢慢恢复如常。既然知道她在这里,也知道她的身份,看来吴邪对她的境况仍了如指掌。但是他并没有主动现身,也许……梁湾想吴邪出现在这里真的只是偶然。又或者吴邪仍在盘算着其它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就等着她自己跳入。
  梁湾没有卸下心墙,依旧保持着谨慎。礼貌地点点头看向三人,依次打招呼。吴邪说完话就帮着张起灵收拾。胖子嘴里还塞着香蕉含糊不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而张起灵直接无视她的出现。
  真是一点也不好客。梁湾心道。
  不过,女人终究是女人。不管是在哪里,都免不了好奇心和八卦的天性。她很快从怀疑恢复到八卦的心态。梁湾指指吴邪打着石膏的手臂问道:“怎么搞的?”
  “小伤小伤,打篮球扭到了而已。”还没等吴邪开口,胖子扔掉香蕉皮最先接过话语权。
  “你还好意思说。”吴邪从胖子手里接过又一根准备下肚的香蕉:“要不是你各种老当益壮要试试胯下上篮,我也不至于被你这身神膘压成肉饼。”
  “原来是这样。”梁湾面上平静地作答,心里却又忍不住腹诽起来:一个一百多岁的年轻人,一个三十八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虽然灵活但是很胖的胖子三人一起去打篮球?
  一群老男人和一群正值青春的小伙子PK赛?周围还有美女啦啦队欢呼?她想起张起灵身上比运动员的纤维密度还高的肌肉,篮球会不会被捏爆?胖子和吴邪一边抢球一边斗嘴?
  梁湾低头暗中翻了个白眼,那将是一副怎样的光景啊!
  梁湾甩甩头发,赶紧将那些不着边际的想法抛至脑后。吴邪和胖子依然争辩得不可开交,张起灵总是沉默不语的样子,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她看了看吴邪的手臂,又瞧了瞧吴邪的精神状态,看来调养得还不错。但是出于医生的职业素养,她还是上前习惯性地再次例行检查了一下。
  “恢复得很好。”梁湾运用她的专业知识做结论道。
  “那是当然。”吴邪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臂,自信满满。
  梁湾皱起眉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吴邪生病了,兴致仍旧很高。不知道旁边的胖子说了什么,吴邪用左手臂捶了他一下,好不惬意。
  从遇见他们以来,对于吴邪的做法和想法,梁湾一直无法理解。她在他身上看到了无数令自己好奇的东西,就像之前那个姓张的病人一样,她对他们永远都抱有这种好奇的心态。但是她明白这些好奇不是自己所能探寻的。
  既然说到这个姓张的病人,她的注意力不免落在张起灵身上。他正拿刀用他偏长的手指削苹果,长长的手指明明看起来很不协调,却仍旧将苹果皮削得完整无缺。
  尖峰的刀刃却让梁湾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吴邪手臂上的刀口,还有现在随着喉咙动作来回滑动的伤疤。按她的推测及了解,吴邪不仅有尘肺,而且还有费洛蒙毒素的影响。
  她心下忍不住有个猜想:也许这次的摔伤并不是胖子的神膘太彪悍,而是吴邪自己的身体机能在衰退?
  梁湾朝张起灵使了个眼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张起灵已经很给面子地回望过来。虽然眼神平静,但是梁湾却从里面看出了张起灵的疑问“什么事?”
  梁湾用眼神指了指吴邪,示意有些关于吴邪的问题需要单独说。
  起初她还以为张起灵并不会理会她的提议。但是当张起灵把削好的苹果交给吴邪之后,就步伐轻轻地走到了窗边。
  梁湾也跟着过去,但她却和张起灵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仍旧对很多事情并不了解,可是她清楚地明白眼前这个看起来年轻俊美的男人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人畜无害。他有着神秘的背景,非凡的能力和卓越的身手。
  也许下一秒,她的喉咙就会被张起灵一只手捏碎。目前她尚不确定吴邪此行真正的目的,所以梁湾并不敢掉以轻心。
  即使隔着一定的距离,梁湾也知道张起灵听得清,她小声地说道:“我不知道吴邪的身体怎么样?但是出于医生的忠告,也许你该为吴邪安排个全身检查?而且每年都要体检一次。”
  梁湾之所以说得如此小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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