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何其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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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何其来迟-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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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解雨臣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张起灵朝他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我会一直陪着吴邪。”
  “好,就等你这句话。”解雨臣喝了口凉茶,利落地起身,整理好衣衫匆匆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张起灵还来不及对解雨臣说声谢谢,解雨臣便做了个走的手势,可是刚抬脚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他挠挠头发:“其实我挺好奇十年前吴邪追你到长白山时你们怎么告别的。这一分别就是十年,让他等你等到三十八岁。”
  解雨臣咧嘴一笑,意味不明:“我那时候还以为你们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私奔呢。不过,我跟你说啊,这回吴邪他家里人要是不同意的话你就带着他私奔吧。你们也浪漫这么一次。虽说吴邪年纪也不小了,但是双鱼座的男人是很浪漫的幻想家。他小时候说要娶我的时候说长大后要带我去哪里来着……”
  “去哪里?”张起灵很想知道答案,因为他以后绝对不会和吴邪去那里。
  解雨臣杏眼圆睁,蹙眉思索了一番:“哎呀想不起来了,晚上你亲自问吴邪。走了,走了,我还得赶飞机呢。”
  他急匆匆地走到门口后又停下脚步,低声加了句:“千万别跟吴邪说我来过。护短是老九门的通病,作为后辈我是这样,吴邪也不例外。”
  看解雨臣一副害怕吴邪的样子,张起灵不由得心情大好。自然地勾起唇角,想着若是吴邪知道解雨臣今天来为他“解语”,会是怎么一番光景。他看着解雨臣匆匆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又好笑地点点头。
  收起思绪,张起灵站在吴邪回家必经的路口,看着逐渐向云层里隐藏的太阳。那人熟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映着晚霞踩着回家的步伐向他走来:“小哥,我回来了。”
  即使晚归十年,张起灵,这一切还来得及。

  3,盟懂
  王盟一脸不情愿地推开门,将楼外楼的外卖放到桌上,闷闷道:“这是老板特地让我给你点的外卖,有你最爱的龙井虾仁,他说他一会儿就回来。他还说叫你趁热吃,不然菜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嗯。”沙发上的人一脸安静,听着王盟的唠叨也就这么轻轻地应了一声。
  王盟自己也老大不小了,可是这人不仅模样没变连脾气还是一样地又臭又冷。看着这十几年来面貌从未变过的人,再想想十年来为他负伤无数已经步入中年的老板,王盟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恨恨地想当初就不应该让他进这古董店的门,不然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王盟磨磨蹭蹭地将碗筷摆好,故意将声音弄得很大,显示着自己的不高兴。可等他都准备好了,张起灵却依旧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连一点点要动筷子的意思都没有。王盟等了一小会儿,张起灵还是没有动作。
  王盟的脾气蹭地一下子就上来了。虽说他已经是个沉稳的中年人了,这些年被吴邪训练地也懂规矩了很多,多少也知道沙发上的人来历不凡。道上神乎其神的哑巴张不对别人冷眼相待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有别人对他发火的道理。
  可他本来就不乐意伺候这闷王,再加上现在他家老板又不在。王盟也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和勇气,口气不善地冲张起灵道:“是不是老板在家时,你也是这样?”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可是话已经说出口,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王盟屏气凝神地等着张起灵的回答,与此同时他呼吸的频率和节奏都变快了,谁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被直接扔出去。
  就在王盟忐忑不安的时候,张起灵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王盟真的想原地咆哮三声:特么他乒乒乓乓故意弄得那么大声,又纠结紧张了半天,敢情张爷他完全没听到他的问题?
  王盟瞪着张起灵深吸一口气解释道:“老板在家的时候,你也不跟他说话?就这样发呆,看着天花板?他叫你吃饭你也不理他?”
  王盟皱眉抱怨道:“老板那么爱说话的一个人,真搞不懂他怎么能忍受得了你像雕像一样动也不动话也不说?”
  张起灵微怔片刻,眨眨眼睛,似乎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
  看到张起灵无动于衷的态度,王盟将筷子啪地一下摔在桌上,手指着书房气冲冲道:“你看到老板书架上的那些书籍和笔记没?从老板第一次跟三爷出门回来后,他抽空就开始记录你们之间的经历。后来老板出门的时间越来越长,也越来越频繁,时间久了老板就开始热衷于查看那些古籍。老板那么一个爱说话爱笑的人,就是因为遇见你,要么就是天天埋头在那里写啊写,要么就是追着你到处跑。他哪里还有一点点当初应聘我时候的样子?!”
  王盟盯着张起灵不满道:“你就不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吗?”
  谁知道王盟一番忿忿不平的抱怨换来的却只是张起灵一句平静的“嗯”。
  “你嗯个屁。”要不是王盟在心里还忌惮着坐在沙发上看似老实乖巧的男人的身手,他差点就指着张起灵的鼻子开骂:“05年立秋的时候老板追着你到长白山的事情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那时候我天天守在铺子里,以为老板不会回来了。好不容易把他给盼回来了,结果看老板那样子还不如不回来的好。心丢了,魂丢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一想到吴邪,王盟就忍不住,吴邪太执着也太让人心疼。他用力眨眨眼睛继续道:“回来以后他就不像以前那样爱说话了,也不爱笑。天天闷声不响地饭都不想吃,铺子里的生意也几乎不管了。后来三爷不见了,丢下来的烂摊子老板也要扛,过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吧,老板才有点人样。”
  说着说着王盟就想摸裤包,任何人一看便知这是想抽烟的动作。王盟其实不太抽烟,起初多半是装装样子,要么就是见客户时客套客套。他对烟草的味道尼古丁的作用并没有太大的瘾。
  只是后来他亲自把吴邪送往战场后被他开除,在这里苦苦等吴邪回来的时候。他就越发地想念吴邪的样子,担心吴邪,他也是从那时候真正意识到烟的作用的。原来抽烟真的可以令人短暂地忘记痛苦,王盟想老板那时候疯了一样地抽烟的时候他是得有多痛苦。
  王盟叹了口气,老板已经被勒令戒烟,为了老板的身体着想他当然也不能破戒。王盟索性顺着桌子坐在地上,抓了把头发:“你知道老板当年的日子多难熬吗?”
  看着神色已经因为听到吴邪当年的事情而变化的张起灵,王盟道:“你等等。”他起身往吴邪的卧室走去,在吴邪的床头柜翻翻找找了好一阵子。走出来时他用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样透明的东西看着张起灵道:“这你肯定不陌生吧。”
  “自从你离开后,老板一边得收拾三爷撂下的摊子,一边还在打听关于你的事情。大概是2010下半年的时候吧,那个大金牙又出现了。我不知道他跟老板说了什么,没两天老板就把铺子撂给我,自己又跑了。”
  “这一去又是小半年。老板从尼泊尔回来之后,跟着那个黑眼镜出去了好一阵子,回来之后他就天天看着这液体试管发呆。看老板像入了魔一样,我就觉着那东西肯定不简单。我虽然不明白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警惕心已经因为老板一次又一次的异常变得从无到有。从第一眼看到老板拿着液体试管的时候我就多留了一分心。老板在铺子里的时候我就盯着他。他到后堂的时候,我更担心,所以我有事没事隔一段时间就假装进去问问题,生怕他做了什么傻事。”
  王盟随意地坐在角落里,捏着手里的试管。这当然不可能是当年用剩下的,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试管而已。他道:“下班回去的时候我都担心,我不放心老板一个人在家里,有时候就偷偷摸摸到老板楼下盯着。我一般不太喜欢深刻地想事情,但是我一旦开始钻牛角尖就停不下来,我在想生意场上这么精明的老板,为什么一遇到你的事情就开始犯傻。”
  王盟双手捂住脸,来回揉搓了几次,长舒一口气道:“后来我才知道这东西竟然是生物毒素。老板竟然傻到自己把毒液往鼻腔里滴。他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知道老板傻到什么程度吗?”王盟又是心疼又是苛责:“他竟然让那个黑眼镜把他好好的鼻子给废了!”
  “你说他做什么不好,非得自己给自己动刀子。就为了那什么费洛蒙,什么张家的秘密,把自己给折腾成那样。你看他现在那个样子。”王盟指指卧室里吴邪原来的照片:“好端端的吴家二世祖,现在是一身伤疤,整个一黑社会老大。还学人家自残割自己的手臂,还有喉咙上的刀口,比当年的潘子哥还吓人。对了,还有你不知道的,他那时候还剃了光头去了喇嘛庙。”
  张起灵惊讶地“啊”了一声。他的眼力极好,几米之外吴邪年轻时的照片他看得清清楚楚,又想想现在的吴邪。真的和王盟形容的一样,这些年吴邪对自己真的太狠了。
  “你不必惊讶,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完全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你不清楚很正常。老板还有段时间整整消失了四个月,我们所有人都找不到他,连解当家,吴二爷都找不到。我差点以为老板要曝尸荒野了。”王盟的声音里满是后怕。
  “这些事我也不过只知道些皮毛而已,真正生死存亡的战役只有他们当事人才清楚。不过他们也不见得想都告诉你,有时候回忆是相当痛苦的。没人想自揭伤疤。”
  王盟看着张起灵,他的神色罕见地有些异样。他同样明白这位张家族长也有着更多痛苦及不愿想起的过去。回忆对于他来说是相当煎熬的,因为间歇性失魂症的存在,也许他能想到的只能是一片接着一片的空白。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王盟收起打量的目光接着道:“这些年我在生意上没多大长进,但是跟踪人的技术真是进步了不少。我发现老板那阵子就爱到处溜达,挑的竟是些偏僻的地方。我心知不妙,不知道老板又在打什么算盘,可别千万想不开。所以那几天只要老板前脚一离开,我后脚把铺子门一关,就跟上去。生怕自己晚了一步,老板就不在了。”
  “不知道老板怎么找到那地方的。”王盟想夸也不是骂也不是,表情纠结道:“老板在宝石山靠近黄龙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变电小站。在山顶上,有一条小土路可以到达。因为那地方已经废弃了很久,所以路上已经全部都是杂草。我想如果不是老板那样偏执的人,估计一般人很难找到。”
  “我躲在杂草丛中,眼看着老板用两只手指直径的大铁链把入口的铁门牢牢锁住,当时我就想冲进去。但是我死死地克制住了自己。”说起那时的状况,即使已经隔了好几年,王盟依然很紧张,双手握成拳,全身肌肉紧绷。
  “到如今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但那确实是我一生中最难抉择的时候。我抓着头发原地打转,不知道是该立刻进去查看老板的状况还是下山找人来帮忙。我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那时候我所有的想法都是乱糟糟的,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但是我知道我在这里越是耽误时间,老板那边越是危险。我食指抵着太阳穴,拼命地让自己想,想,一定要想出个办法来。”
  “我好不容易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想三爷的生意老板不会没有交代就轻易放手的,更不用说他这宝贝古董铺子。我可以这样说,老板拼了命都会保护好这铺子的,所以老板是万万不会一句话都不留就走的。我安慰自己道老板应该不会蠢到去那里自杀。”
  张起灵接着王盟的回忆道:“吴邪不是自杀,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摄入费洛蒙。”
  王盟冷哼一声:“你倒是心宽得很。虽然觉得老板不会就这样把小命丢了,但是我还是得去确认一下。所以我必须要爬进去看看。”
  “变电站的墙壁上都是野草,墙头上的水泥中都是锋利的玻璃片。中间还缠绕着生锈的铁丝网。我看着那尖尖的玻璃渣子我就腿软,但是我知道我一定得爬上去看看老板怎么样了才放心。等我把外套脱掉铺在墙头,好不容易找了个玻璃片间隔比较大的地方时,老板正将试管中的液体往鼻腔里滴。”
  “我当时差点就疯了!”王盟歇斯底里地对张起灵吼道:“那一瞬间我觉得整个人都蒙了!看着老板被鼻血糊了一脸,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就往下流。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吗?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如果不是你丢下老板一个人,他也不会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老板好像整个人被麻痹了一样,动都不动,也不流鼻血了。我看着他呆呆地维持着那个姿势像是陷入了幻觉一样,又不敢贸然叫醒他。生怕自己好心办坏事,不小心弄巧成拙,坏了老板的事情。”
  “我一直趴到腿麻,实在撑不住了才下来。跳下墙头,我越想越觉得替老板不值。最后就干脆坐在一堆杂草中一直哭一直哭,从小到大不管是考试没考好还是被人打我都没这么哭过。我就不明白了,老板用得着用自己的命去赌吗?傻兮兮地服毒去看幻境是想自欺欺人还是白日做梦想再次见到你呢。”
  “我不时爬上去看看,老板也一直维持原样不动。我越等越焦急,要是老板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张起灵声音低低解释道:“不会的。那是一种致幻剂。醒来后会很痛苦。”
  “没错。”王盟抢过张起灵的话头:“就在我想办法进去的时候,我听到老板惨烈的吼叫。”
  “那种撕心裂肺的惨叫我根本无法形容,也再也不想听到。”王盟似乎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
  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恢复过来:“从下午1点一直到黄昏,老板才出来,手里拿着瓶碳酸饮料。整个人呆呼呼的,好像梦还没醒一样。走路也是一步三晃,好像那种痛苦还没有消散。”
  “后来他再去那里的时候,我也总在外面守着。不能阻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
  王盟皱着眉头质问道:“你知道那种你关心的人明明在屋里做傻事你却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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