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宁同学?”
“你是简方宁二哥?”
太巧了吧?!
“二哥,你跟……从心认识?”咦……小宁不太自在语气和神情怎么逃得过我耳朵和眼睛,小宁跟他……
“哦,我跟佟飒昨天才认识,在……”
我大惊,忙上前搂住小从肩膀,“啊——对,我们昨天才认识!一见如故,马上就成了非常好朋友!”
我可不想小宁被吓到。这小子……真不知道该说他单纯还是笨,什么都往外说,要知道这个世界是很现实很世俗很肮脏,像我这种人,绝非在阳光下可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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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让小宁在医院住一个晚上,观察观察,免得出现什么后遗症之类,再说现在回家她也不太好跟她那个善良保守妈解释。
这话又说回来了,连那么善良保守小宁她妈最终也选择了离婚这条路,可见老家伙实在不是个东西!
今天小从终于上了我车,我嘴差点儿咧到了脖根。想起昨天晚上,我开出我北京Jp正想叫他上车,他小子倒好,刷刷往自己脚上扣上两排轮子,呲溜一声滑进小弄堂,顷刻不见踪影……我那个郁闷啊……
先把那个叫丁丁小姑娘送回家,一看时间,还不到七点。
“还没吃晚饭吧?找个地方一起吃,怎么样?”
“我不太喜欢外面东西,我习惯自己做。”
贤妻良母啊!我又惊又喜,嘿嘿,听过,看过,绝对不能放过!
“那就去我家吧,让我尝尝你手艺!”不等他回答,我车已经朝我公寓飞驰。呵呵,我车,我作主!
我发现小从脾气真是好到不行!虽说我强行把他拐到我家楼下,他一点儿没生气,还真进超市选材要给我做饭。
妈!这辈子没想过还会有人给我弄顿象样,更别提我那个水性杨花妈了!
当他干净利落地将三菜一汤端到我面前时,那热气腾腾色香味俱全东西强烈地刺激了我某些器官神经,要不是我功力深厚,差点儿就滴下了我英雄泪……
“等急了吧?”小从又盛好了饭放在我面前。
“没……”
“吃罢。”
“哦……”埋头苦吃……呜……好好吃……我心里酸酸,又好像甜甜……
不行!我得更主动些,像小从这么完美人,绝对有人跟我抢!先摸摸情况。
“小从,你有……女朋友吗?”
小从抬头看我,眼神颇为奇怪。难道我问错了?转念一想,恍然大悟。
“不是,我是问你有男朋友吗?
“还真是奇怪啊今天,丁丁这么问我,你也这么问我。可是,请问女朋友啊男朋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啊?!真假?!他连这两个三岁小孩儿都说得出来名词都不知道?!
“那……丁丁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还说简方宁喜欢我……”
……
“你怎么回答她?”
“我说我也喜欢简方宁啊……其实,他们是我同学,我都很喜欢啊……这有什么好说……”
看着一脸困惑小从,我终于相信他家老古董完全没有教过他一丁点儿有关感情方面东西……嗯……这么说,他在感情上并没有受伦理道德束缚,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对他而言根本就一样……而且,他绝对还没交过男女朋友!
我看见胜利女神在前方向我招手……一定要先下手……唔,先看张碟让他自己感觉一下。片太直露了,会把他吓跑,找部同性恋电影参详参详,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我饭吃得飞快而迅猛。
哪部片子好呢?妈!怎么都是片?!嗯……这部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应该不错,就它了——《全蚀狂爱》!
回头看看小从,妈!他也忒贤慧了,正洗碗呢!
“小从——别洗了,一会儿我自己洗!你过来,我们一起看部电影。”
“就洗完了,马上来!”
我把大灯全关了,只开了一盏地灯。
小从聚精会神饶有兴味地看着电视屏幕,我聚精会神饶有兴味地看着小从。
他侧面,轮廓鲜明却不生硬,长长睫毛不时闪动几下,还有那可爱嘴唇,随着电影剧情时而弯出好看弧度时而微抿……让我不禁又想起了昨晚舞池里活力四射动感迷人他,要命性感……
这时,电影里传来几声暧昧呻吟。
哦……我受不了了……
听见我低喘,小从转过头来看我。这地灯说明不明,说暗不暗,我想他应该看清我身体变化了。
小从……你明白我渴望吗?z
他好像明白诶!突然抓住我手……我身子一个激灵,全身上下细胞都兴奋地竖了起来……咦,他要拉我去哪儿?
浴室?干嘛?洗澡?y
还没等我想清楚,一阵凉意浸润了我裤裆,瞬间浇灭了我欲望。
他,他,他,他居然举着莲蓬头对准我裤裆猛冲冷水……我欲哭无泪,这个你倒是懂啊,可是……
“冲凉水也不是这种冲法吧?”z
他睁大了他漂亮大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我。我立刻矮了半截,正要出言安慰他,他说话了。
“我知道啊!”z
他眼中闪动调皮让我立刻明白过来,我被耍了!
“哈哈哈哈……”小从笑不可仰,逃向客厅。
“耍我……我让你耍我……”我猛地扑了过去,猝不及防小从被我压倒在地上,后脑撞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疼……”
“谁叫你不听话……来,我看看……”我趴在小从身上,手轻轻揉着他后脑,以我这辈子从未有过温柔眼神看着微微皱眉小从,真希望,真希望时间就停在这一刻……
周英凡
人一过了五十,对很多东西的兴趣仿佛突然淡了,比如说女人。热情的渐渐逝去,是不是说明我真的老了?
扫了一眼偌大而空旷的客厅,竟觉得有些寂寞。曾几何时,这屋子里也曾有过女人的唠叨和孩子的喧闹……看来我的确是老了,开始缅怀过去了……
以前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周英凡去哪儿了?放纵青春,肆意享乐,还有赚钱……除了这些,老婆不管,孩子不顾,反正这在我看来只是尽我做儿子的义务罢了。
做儿子的义务……我自嘲地笑了笑。
还真是报应!我的两个儿子,一个是律师,一个是摄影师,而且都遗传到了我和他们母亲的好容貌,高大,英俊,事业有成,不用想都猜得出他们有多受女人爱幕了……可偏偏,老大好似和尚转世,木讷严肃地对女人不屑一顾;老二更是……彻底,干脆直接喜欢了男人,换男人的速度比我当年换女人的速度更快,并且“省去了结婚离婚生小孩的麻烦,反正生了也不想养”……
想抱孙子看样子这辈子是别指望了,外孙还有可能。幸好……我还有个气质恬静的乖女儿。
还有我的事业,公司已上市多年,稳中有升,前途一片光明,可,等我干不动了谁来接手?想到这儿,胸口有些憋闷。
出去转转吧,总好过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胡思乱想,平添愁绪。早知道还不如待在公司,不给自己放这个假了……
老徐的古董铺,是我一个人的时候最爱溜涟的地方,算算我玩儿古董……也有十年了,老徐那儿的货一向深得我心。
店面不大,东西却十分齐全,而且做的都是熟客,放心。
唔……怎么是个孩子在看店,老徐人呢?
“先生,你好,想看哪方面的古董?”那孩子迎上来,笑容如春风拂面,令人感到说不出得舒服温暖。他是老徐的孙子么?
“随便看看。”我微笑着回他,心中有些奇怪,老徐为什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看店?“你有好介绍吗?我没有固定爱好。”
是啊,有人专玩儿瓷器钱币,有人只收字画玉器,还有人独喜服装雕塑……不过我没有那么专情,一眼看上,真心喜欢的,我都收。
“或者,你告诉我,这里的东西你最喜欢哪一件?”
他想了一会儿,在架子上取下一方砚台,小心地触摸着,“我最喜欢这个砚台。”
这方砚台,说实话,外面看起来非常不起眼,黑乎乎的,长方形,砚盖上的花纹亦是简单的兰花纹,上有“暖阁”二字。
我疑惑地看看他,却见他笑意盈盈,将砚台举高说:“你闻闻。”
鼻子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其香萦萦,甚是好闻,这个淡淡的幽香是……紫檀香!
难道这竟是……紫檀木砚!
紫檀木自古便是木中之王。从明代起,紫檀木开始受到皇宫青睐,用以制作家具、摆设品,清代采伐制物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国内的紫檀木现在已难寻到,绝对是寸檀寸金。
我看向砚的底端,果然有“康熙年制”字样。如果年代没错,绝对是一方好砚。
“你怎么发现的?”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亮闪闪的,有点调皮,又有点得意地说:“我属狗的啊!”
属狗?年纪不像啊?转念一想,这孩子……拐着弯儿夸自己鼻子灵呢!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自己留下?”
他微微一愣,冒出一句,“喜欢不一定要拥有啊……”
说出如此淡泊的话……他才多大……
“你几岁了?”
“十八岁。”跟小宁同年哪。
“哎哟!老周,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老徐从门外进来,一脸意外和惊喜。是啊,我也有日子没来他店里了。
“好久不见,你倒找着好苗子了,是你孙子?”我笑着跟老徐握手,眼睛却盯着那孩子,他笑笑走进里厅。
“我哪儿有那么好的福气!我孙子才十岁,对我这铺子可一点儿兴趣没有,是来我这儿打工的一孩子。呵呵……走走走,里面坐!”
里厅,小小的圆桌上,那有双明亮眼睛的孩子已经泡好了茶。真是个贴心的孩子……我要是有这么个儿子,这辈子就知足了……
老徐看看我手上还拿着的紫檀木砚,赞道:“老周,你眼光就是好,这个紫檀木砚可是宝贝啊!我刚收到的时候还道是普通的木砚呢,要不是从心提醒,可要走眼喽!”
“是啊,我刚想说,你倒放心让一个孩子看店,自己却不见踪影。”
“人不可貌相啊,老周,他对古董的在行可不比你我眼拙啊!据说是从小受家里熏陶,学过一些。”老徐的赞美之情溢于言表,“而且,这孩子教育的好啊,彬彬有礼,机灵又有学识,却不傲气,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实在难得啊!”
可不是,我那两个儿子要有他一半我死也瞑目。
“还有,这孩子实在,跟我一样,做生意绝不随意夸口。东西好就好,不好就不好,也正因为这样,客人们反而更爱来我这铺子,喜欢跟这孩子交流讨论,呵呵……我这个月的生意啊,还真是好了不少……”老徐一副捡到宝的模样。
熟悉的乐曲突然响起,我的电话。
“老徐啊……不好意思,我公司有事儿先走一步。这个砚台我就收了,不过……”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还信不过你吗?改天我让从心送你家去!”
“那就多谢了!”
那孩子见我那么快就出来了,微微有些惊讶。
“您要走了么?”
“是啊,再见。”
“再见。”他朝我微笑。
很长时间,一直记得,那个孩子的笑,如沐春风。
疯诉(穿越时空)————齐骥'下'
周自横
从心的马骑得已经非常到位了,我想,下次开始他就不需要我在一旁指指点点了。
其实,他并不是每星期都来“奔风”,这让我略微感觉有点……失落。虽然我一向很忙,可是这几个星期频频出现在马场,只为他来的时候能立刻找到我。
我不知道李响听说了什么,看见了什么,或者猜到了什么,他并没有投给我如其他人一般暧昧戏谑的目光,只是用一种看神经病似的眼光看着我。
他说:“你现在是他的骑马教练——你不会直接问他要电话号码啊?!在马场等他出现?!亏你想得出来——还有啊,你教他都几次了,还没问出他住哪儿?他应该是学生吧,在哪个学校念书啊?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怔了怔,他说的也不尽然,原本以为从心的会员资料上会有些详细信息,到时看看就行了。谁知我拨通他留的电话却并非他本人,而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我问她能否告诉我从心的手机号码,她却说没有经过从心本人同意她做不了主。住址栏里为空,因为他已经交了一年的VIP会员费,填不填都无关紧要,何况还有那匹寄养在马场价值连城的纯血马。
“你这样追人啊,追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人家也不会知道!你就等着哭吧你!”
追?我在追从心?我怎么是在追他……我只不过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服,很开心……
“你?!”见我如此反应,李响一脸不可思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总算是领教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
我想不清楚,所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从心,你待会儿要去哪儿?”秋意渐浓,换下骑马装的从心穿着深蓝色的休闲毛衣,浅蓝色牛仔裤,咖啡色半高登山鞋,清爽又帅气。
“我?上街买点东西。”好机会!
“我也要上街看看……一起吧。”我不太自然地说道。
“好啊!”
这么容易?!
事实上,的确没我想象的容易,当我看见佟飒那个臭小子出现在STARBUCKS门口时,心底阴霾一片。
“这么巧?”佟飒叼着支烟走近我们。
“是啊,真巧。”呛人的烟味儿刺激得我不禁眉头抽紧,微微别开脸,却瞥见佟飒嘲讽的眼。
“你们认识?”从心的声音及时响起。
“认识……”佟飒的笑立刻变得谄媚,绝对是披着羊皮的恶狼!他不着痕迹地擦过我身边,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如果可以……一点也不想认识……”
“彼此彼此!”我的声音像是从喉咙底里挤出来的。
“好巧,本来还想给你们互相介绍一下。”
“那你就介绍一下吧?”我不动声色地说。
从心眨了眨眼,看看我,又看看佟飒,还是乖乖开口了。
“周自横,我的骑马教练;佟飒,我在酒吧认识的朋友。”
我和佟飒对望一眼,然后,我听见那臭小子在我耳边咕哝了一句。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
“小从,今天想买什么?我帮你选啊。”佟飒搭上从心的肩,亲昵地靠近他,同时向我瞥来挑衅的一眼。
混蛋!
“红酒。”从心转过头来看看我,“周自横,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我答得飞快,注意到从心用的是“我”而不是“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