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殖民统治的恶果之一。而那些可以操他祖宗十八代的教育改革家们却在那里乐意成为文化殖民的洋奴才,居然还成为“改革先锋”。
肖骁霄不禁经常怒气冲冲骂道:“我日你老母,语言教育改革家!刺刀大炮没有让中华民族殖民化,但是被当代不肖改革子孙用文化把中华民族好几代人殖民化了。”
肖骁霄没有那么伟大,他根本不想捍卫民族语言的地位,因为这个社会是强调个人地位的。虽然可以说“位卑未敢忘忧国”,但是,现在民族文化整体阳痿,大势已去,一时间是积重难返。所以肖骁霄决心埋下仇恨,等待有朝一日,将英语作为衡量毕业的那些王八蛋老师们,全部拉出去枪毙。
其实这个问题也很简单,肖骁霄看到不少文章都在###英语过级考试弊端和对青年学子的祸害,但是考虑每年过级考试报名费的收入,很多既得利益者就是不取缔这个非人道的英语过级考试。据说,在中国这个“英语产业”一年就是六十个亿,如此好处,那些既得利益的改革家们会顾及所谓的中华传统文化么?
真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中国人没有把自己的文化当做一回事情,却把国外语言发挥到了极致。而且还有全民“弃汉从英”的趋势,做一个这样的中国人,难道不也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么?
总之,这些大道理大家都是知道的,祸害一代人也是明显的,过级考试报名费的既得利益也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就是没有谁能够站在本民族文化发扬光大的立场,来挽救民族危亡。已经有不少的同学发出新的怒吼: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民,把文化殖民的英语消灭掉!!!当然,这能够上升到民族危亡的角度么?
肖骁霄嘲笑自己想得太多了。自己的每次英语测试都是过不了关,每次被点名提问都背不出一个英语单词,这就是自己对“民族文化阳痿政策”的坚决抵抗手段之一。尽管孤独和寂寞,甚至丧失了未来谋饭碗的有力手段,但是肖骁霄还是无怨无悔。毕竟自己赢取了很多时间,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学习自己喜欢学习的课程,有了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漂泊家传奇--漂魂(32)
但是,中国历史上永远记录上了一件令人更加羞耻的事情。
一九九四年十二月八日,新疆克拉玛依市教育局官僚为欢迎上级派来走走样子的“义务教育与扫盲评估验收团”的二十五位官员,组织全市最漂亮的能歌善舞的中小学生七百九十六人在友谊馆剧场举办“专场文艺演出”。
因舞台纱幕太接近光柱灯被烤燃而引起火灾。
当燃烧的火团不断地从舞台上空掉下时,克拉玛依市教育局的官员出来叫学生们:“大家都坐下,不要动!让领导先走!”
学生们很听话,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动。
等上级政府与教育局所有在场的二十六个官员都从第一排位置撤退到最后一排的出口处“先走”了之后,教师才开始组织学生撤离。
但此时电灯已全灭,大火已蔓延到剧场四周,唯一的逃生之路已被熊熊火焰堵住!
当时剧场只开放一个安全门,其余安全门均锁着。
于是,学生们撤离火灾现场的最佳时机最关键时刻已被错过了!
七百九十六名来自全市十五所中小学的师生(注:每所学校组织最漂亮的40多名学生歌舞队)全部陷入火海之中,三百二十三人死亡,一百三十二人烧伤致残(注,另有一说:死三百二十五人,伤一百三十六人。此处采用法院判决书的数字)。
死者中有二百八十八人是天真美丽可爱的中小学生。
在场的有四十多名教师,有三十六位遇难,绝大部分为掩护学生而殉职。
在场的克拉玛依市副处级以上官员有二十几个,当时他们的位置离火源最近,离逃生门最远,竟“奇迹般”地无一人伤亡,而且走出剧场门口时还个个衣冠楚楚!
消息传开,全国百姓一片纷纷谴责之声。
作为一个团支部书记,肖骁霄义愤填膺,他立即组织召开班级全体团员会议,准备对这一事件进行严厉的###。在他看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刑事案件,这是一桩是可忍熟不可忍的政治事件。
但是,闻讯赶来的杭铁甲老师立即阻止会议的召开。他略带警告地告诉肖骁霄,不要犯政治错误,始终要听从学校党委的安排,按照党委的指示精神办事情。
肖骁霄郁闷之极,可是,楠竹山职业大学党委最终连个屁都没有。
作为一个甚至连“花瓶”都称不上的团支部书记,肖骁霄除了再度深刻地感觉到“做一个中国人真他妈的羞耻”以外,只能够唉声叹气……
楠竹山已经下雪了,银妆素裹,虽谈不上妖娆,然而也是别有风格。肖骁霄和大家一起借了照相机,四处拍照,戏雪打闹。回到宿舍,才发现水又渗透了鞋子,袜子都湿了,肖骁霄不禁又烦恼起来,觉得生活的压力真的很大,怎么连一双好一点的鞋子也保证不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何日是一个劲头。
于是想起要勤工俭学,到那里搞一点钱,以便改善目前这种狼狈的处境。更为重要的就是,期末考试即将来临,就要放假,明年就要补交本学期私自扣下来的的学费了,真不知道如何应付这种复杂的局面。可是,在这里基本上上天无翅、入地无门。最后没有办法了,去找了父亲的朋友,借了一点“救命”钱。
期末考试终于来临,肖骁霄心中是十分紧张的,有三门课程,自己根本没有一点把握的,就想到了请兄弟姐妹们帮帮忙也就过去了。但是对于学校而言,早就知道了象他们这一类学生的心态,再三严令强调:凡是舞弊者,一旦被抓,立马开除学籍,绝无商量之余地。
但是肖骁霄还是嘲笑他们,开除学籍、绝无商量的前提还是“一旦被抓”嘛,只要不被抓住,一切都是好的。
班长吴青刚好和肖骁霄的考位靠近,班长当然知道书记的难处,所以也就处处照顾,只是肖骁霄有时候感觉到有点不舒服,吴青的眼睛有时候是柔情的,让他十分的矛盾。其实吴青即使可以不称之为漂亮,也是秀色可餐,气质迷人的,肖骁霄并不是没有对她动过心,只是刘梅还不能从自己心中磨灭,只好在这种说不清的“美人计”状态下,抄了三门课程的答案。
考试完毕了,大家开始筹备回家。几个上一届的长河校友统一了人数,租了一辆大班车,顺利地回到了长河。至此,第一个学期平安结束了。
第二十七章 楠竹抉择
过年真是一件难堪事,过年犹如过关,此话真的假不了。肖骁霄在一种沉重的心态当中回到家里。父亲非常高兴地迎接肖骁霄,问寒嘘暖,十分关切。但是肖骁霄不见母亲,开始父亲还是说母亲外出了,等会儿就会回来了。
一直到父亲做好了饭,母亲还没有回来。而且肖骁霄也开始怀疑,平时都是母亲做饭的,今天怎么父亲也下厨了,真是奇了怪了。父亲看到肖骁霄有点不安的情绪,终于告诉肖骁霄,母亲摔伤了,正躺在床上呢。
肖骁霄顿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忽觉母亲的大限已到。冲入母亲的卧室,母亲正微笑着、慈爱地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呢。肖骁霄忍住自己的泪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是自己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家庭事故,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这样一想,泪水就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了。
原来,母亲是上楼去拿冬天的炭火,爬木梯的时候,一脚踩空,摔了下来,幸好只有三四级高度,尚无大伤出现,但是外伤毕竟严重,在医院还是打了几天盐水,现在家静养,估计还要到年后才能够起床行走。为了不影响肖骁霄的学习,母亲要求父亲瞒住儿子,自然,肖骁霄是一无所知了。
至此,肖骁霄整个过年没有外出,就在家里陪伴和照顾母亲,忏悔地尽着孝道。班级组织的同学聚会也没有去,一是不想离开母亲,二是怕遇见刘梅。就这样一直熬到开学最后的日子。想想当年在当地算是风云一时的人物的父亲,也开始用哆哆嗦嗦的手给肖骁霄递过来一千块钱的时候,肖骁霄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浑身发起抖来。
父亲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去年半年的工资没有发了,一直没有领到。最为奇怪的就是,现在谁也不管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肖骁霄第一次感觉到做一个中国人是很羞耻的。这种羞耻感的来源是复杂的,一方面,作为一种中国公民,在受教育的路途上竟然是如此的“人为艰难”。另一方面,国家对于他们这类人,基本上毫无任何保障的,说剥夺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经济来源就瞬间剥夺了它。这种羞耻感本身就是一种人格上的遗憾,然而,这恰恰体现了国格的缺陷。
无奈中,肖骁霄只好带着这一千返回了学校。临行前,母亲虽然能够下床走动了,但是肖骁霄的内心十分紧张,也十分的愧疚。尽管母亲虽然能够下床行走了,但是他知道,母亲为了省下钱,实际上没有得到很好的治疗,采取“忍耐”治疗的方法,用最便宜最低价钱的药物,终于熬到了接近康复。
一到学校,就是为期两周的钳工实习。学校发了实习用的劳动服还有皮鞋,肖骁霄居然发现,那鞋子十分保暖,觉得质量非常的不错,遗憾的就是上学期怎么不发放。也是在同时,夏凯华的深圳来信已经到了,他告诉肖骁霄,他在一个工厂里打工,现在还是仓库管理人员。毕竟是高中毕业生,加上自己做人低调和老实,做做这类工作,就是绰绰有余了。肖骁霄很高兴,立即给他回了信,要他好好干,自己以后说不准来找他。
实习就是在自己工厂进行的。实习师傅姓江,大概五十来岁,但是看上去已经十分苍老了,大家称他为江师傅。江师傅第一堂课就是给大家讲安全课。
江师傅说道:“如果你们还想保持现在完美无缺的身材出去的话,就一定要老老实实地听我管教,认认真真执行我的示范动作。上机操作,不需要有什么聪明才智,就是经验,我做技术工作三十五年了,没有什么身体损害,就是因为我老老实实听我师傅的管教,认认真真执行我师傅的示范动作。好了,我没有什么水平,也不会说漂亮的话,现在就干活吧。”
肖骁霄心中有一种震撼的感觉,三十五年了,还是一个技术工人,也许职称很高,资历很老,但是职务很低,也就是说,出息不大。但是江师傅能够如此严格对徒弟的安全着想,肖骁霄是非常感动的。
但是肖骁霄还是十分愤怒的,他实习的机器上面有凸印,赫然印着:一九五○年制造。
这简直有点侮辱当代人的智慧,共和国都发展到了什么时候了,而我们的制造技术和设备居然还是隔了两个时代的了。
肖骁霄十分不解,问江师傅:“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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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师傅有点不太习惯这样的问题,都几十年过来了,还没有那个学生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江师傅还是自豪地回答说:“楠竹山这里所有的机械制造设备没有我不熟悉,这里的十几台设备在我手上管理也有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坏过,质量多好啊,使用起来得心应手,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肖骁霄冷到了极点:自己和五十年前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江师傅还是满足了肖骁霄一点点的好奇心。告诉他,其实机械制造在中国是没有前途的,不过这只是人为地没有前途,因为中国人一向灵活而短视。所谓造船不如买船,买船不如租船。就这样,国家的“精工”技术一塌糊涂。
想想改革开放初期,堂堂一个国家交通部部长光荣地到荷兰考察造船业,居然惊讶地发现,人家荷兰人造船技术比中国人强大多了,就像某些改革开放的先锋到了美国回来写考察报告说“美国三岁的小女孩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一样,这个交通部部长就要引进荷兰的“高级人才”,以高出中国几十倍的工资把他们请进来,还要贡献中国漂漂亮亮的姑娘,让他们管理上海的一个造船厂。
可是,上海这个造船厂有能人厂长,找到这个部长,说只要给他们相当于给荷兰人待遇的十分之一,就可以造出世界上最好的船只来。这时候,有一个叫做袁庚的人经过考察,认为这个厂长没有吹牛,完全可以做到。殊不知,最后这个部长大发雷霆,说这是破坏中国的国际形象和反对邓小平的改革开放政策……袁庚只得遗憾作罢。
最后,江师傅对肖骁霄说:“孩子,郁闷就郁闷吧,这年头,只要能平平安安地混上一口饭,就行了。”
“平平安安地混上一口饭?”肖骁霄心里一阵发寒,狠狠地骂了一句“我日他老娘的一口饭”,让大家莫名奇妙看着他,仿佛看一个大怪物。
但是实习毕竟还要下去的,肖骁霄也就每天在这里老老实实听江师傅的管教,认认真真执行江师傅的示范动作,为的就是能够“体能完肤”地走出车间。
几天以后,也就和江师傅混熟了,肖骁霄和几个同学一起,凑了几十块钱,买了一些香烟,在空闲时间,时不时地孝敬江师傅几支。每当抽烟的时候,江师傅就话多了起来,说了不少关于他的故事,大多是岁月沧桑和人生无奈的事情。但是说道自己的儿子,江师傅就神气起来,甚至有点瞧不起肖骁霄他们了。
话说江师傅看到了自己因为没有文凭,一直提不了干,多少有点窝气的。于是就将这种期待和希望寄托于自己的儿子身上,他发誓,一定要给江家培养出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学生来。
同样是去年,儿子非常争气地考上了某老牌的、国内属于一流的名牌哈尔滨工业大学。
老江接到儿子的《录取通知书》那天,大哭了一阵,又大笑了一阵,其喜悦程度远远超越了他儿子的喜悦程度。
于此,江师傅终于出了一口鸟气,在楠竹山一带,一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