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洛州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人喂了迷魂药,最基本的逻辑都快理不清了!
“这个很难解释,你慢慢就会知道了。”
这话说了就等于没说!洛州真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洛州很想向对他公司的员工一样破口大骂,可是面对这个家伙,在现代这种看脸的社会,他居然骂不出口!脾气也发不出来!尔后,他转变情绪,放低语气问:“那你总该告诉我你的姓名来历吧。”
“现在没必要。”还是这么一句说了等于白说的话!
见过拽的人,没见过这么拽的人!洛州鼻子都气歪了,以往什么冷静潇洒的形象都丢尽了,今时今刻,在这个拽得二五八万似的男子面前丢了个彻底!
好吧,这个仇一定要报!他突然浅笑起来,说:“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洛州,为了我的安全起见,我想你需要告诉我你的联系方法,不然如果我碰到危险而戒指不能保护我的时候,谁来保护我?我怎么才能马上通知你?”
“戒指上有我的灵力,一遇危险,我自然知道。”
“不行!你必须给我个足够安全的联络方式,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送命!”
越城的神情此时在洛州看来,是一幅懒得理你的意思,洛州打定注意,如果不说就不放他走。他好像忘了还有个大客户等着他见,只执拗的认定眼前的男人不能轻易让他溜走,走了怕没机会再见了。
两人出得电梯,越城开始意识到洛州正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并不打算分道扬镳,不免微皱眉头,问:“你做什么?”
“我说过,你的联系方式要给我。”
这种小孩子的执拗劲由大人做出,很像个无赖,洛州倒无所谓,反正他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这种精神就是他成功的最大动力!
越城终于领教了一番不是滋味的滋味,无奈的笑了一下,报了一串数字。洛州有些微的晕眩,开始想,这个男人的笑容,天生就是用来诱惑人的,的确是酒吧见到的男子,一样的味道:勾魂摄魄!他想得入神,居然都没听清数字,在越城疑惑的目光下,忙不自然的再问了一遍,并郑重的将“越城”两字输入手机,就像是载入史册那样隆重!
确定电话能通而不是空号之后,洛州满脸笑容,挥手告别,正式踏上去见客户的行程。
☆、三 表白
今天的商谈出奇得胜利,洛州春风满面,不禁想去庆祝一下,很自然的想到越城,想到那个男人浅浅的笑容却有如魔魅,实在是今生少见,很想让人占为己有!
是的,占为己有!他一向是个目标很明确的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那个男人,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人!
他拨通了越城的电话,预料之中对方拒绝了他的邀请,他自不会就此放弃。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有关系,很多事情都能轻易办到。何况,他有的是其他门道!
他轻松得到了越城的个人信息,初看到的刹那,很是意外。这个越城,名义上来说也算是个“富二代”,因为他是刚来他公司上班的江夏的大哥,是江氏集团主席江远中途收养的儿子!
名为养子,不知是何缘由,却比真正的儿子受宠多了,江远对内对外都非常赞赏越城,甚至好多次都在公众场合透露出将来的接班人会是越城,说来奇怪的是,江远越是赞扬越城,越城便越是低调,从来不在公众场合露面,只偶尔会在公司出现,帮助江远打理一些事务。
亲生儿子江夏呢,也不知是出于江远的保护还是其他原因,也是很少露面,所以外人只知道江远有两个儿子,却很少的人见过他们。所以江夏才能任性的自己跑出来求职,反正也没人认识他,他想干嘛就干嘛。
好在洛州还有其他的门道,不然仅凭一个电话和名字真的很难知道越城背后的身份。想来越城也是知道这点,才放心的将真实姓名说出口,谁知是低估了洛州!
得知了越城的身世,洛州第一次为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感到心疼,同时又觉得奇怪而不可思议,也不符合常理!他暗自揣测江远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一时想歪了,怀疑江远这个老家伙是个老淫棍,因为现在但凡“干爹”“义父”“养父”之类的字眼总带有别样的色彩……转瞬又暗骂自己心思太邪恶,那么拽的人,怎么可能任由……越城怎么看也不像那种人!
得到了越城的住址,一刻也等不下去,驱车登门造访。
唉唉唉,不愧为大集团的公子,一个人住这么辉煌的一栋别墅,也太奢侈太会享受了!
三更半夜按响人家门铃,坐在人家简单又奢华的客厅里,面对着略微惊讶夹杂着不乐意却仍保持礼貌的人,洛州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摆出优雅的笑容,一通解释,解释得对方都不耐烦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耐烦了,索性干脆的承认此来目的,直截了当的说:“越城,我喜欢你。”然后看越城的脸色,好吧,被他打败了!对方的眼眸只微微闪了闪,立刻若无其事的回道,“你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回去了。”
洛州暗地里翻翻白眼,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这么拽!面对这么拽的人,只有脸皮再厚一点,直到他不能继续装傻为止!“我想要你!”他斩钉截铁的说了四个字!简简单单的话语却透露出干脆而直接的欲望,然而越城只稍稍愣了一下,不知是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用冷冷的语气说:“你喝醉了。”
怎么办?骑虎难下!好,玩游戏的时间到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并不是没玩过,也绝非省油的灯!他站起身靠近对方,开始脱衣服。哼,说我喝醉了,那我醉给你看!
越城此时真的不自在了,只因洛州脱了外衣,又开始脱裤子!忙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眼眸中慌乱之色明显。
洛州看在眼里喜上心头,知道对方想歪了,口中道:“我热得厉害,想睡觉……”他停止了脱裤子的举动,顺势张开双臂将越城抱个满怀,把对方抱了个措手不及!
这家伙真瘦!身上的味道真好闻,是沐浴液的清香味。
被抱得太紧,手臂完全被箍住,不好挣扎,一时之间当然挣脱不开,越城的怒火完全被撩起,冷冷地说:“再不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怎么不客气啊?洛州咕囔着,猛然见到一丝耀眼的光芒在他眼前划过,停在他额头,是那把晶耀长剑!洛州吓得赶紧放开了越城,还来真的啊!
越城面色铁青随口甩了句:“没空陪你玩,请便!”将洛州丢在大厅,独自上楼了。
洛州也不敢追上去,怕那家伙真的心狠在他身上比划一下,那他的身上岂不是要多几个窟窿?他可不想玩出火了,反正今后有的是时间,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还怕这冰冷的家伙不心软不心动?
翌日清早,当洛州自越城客厅的沙发上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一条软软的羊绒毯子,不禁暗爽,心道这越城表面看上去冷酷无情,心还挺细,待他看见茶几上留的字条之后,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醒来后走人,禁止再入,否则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怎么个后果自负法呢?难道真的杀了我?洛州才不会就此罢手,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还有背后他涉险的真正原因,越城不说,他就不会亲自调查么?急匆匆的回到公司,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见江夏。而且说话简单明要,首要一句就很直接的切入主题,问江夏:“说吧,你到我公司究竟想干什么?”。
江夏不知如何解释,羞涩的他是断断不会那么轻易说出心里对洛州的好感,洛州对他人生的重要性,才让他委曲求全的跑来做个小小的助理。他一时窘迫的站在当地,无言以对。
洛州不想一句问话就让江夏如此拘谨,暗叹兄弟两人个性南辕北辙的同时,寻思着该如何消弭他的窘迫,让他继续留在公司,好多少传递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他换了缓和的语气:“你不要紧张,因为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奇怪以你的家世何必待在我这里,我怕这小小的公司委曲了你。”
江夏咬了下嘴唇,又沉默了相当长时间,终于鼓足勇气抬起头,注视着端坐的心目中的人,轻轻的说:“我是为了你。”
洛州刚好呷了口茶,闻听这句全部很没形象的喷了出来!
这世界也太奇怪了是不?昨晚上他刚对一个冷冰冰毫无人间烟火气的男子表白,今早竟被一个年轻英俊多金的“富二代”表白!这又是在拍电影了是不是?也太戏剧化了!
他故作镇定的拿出纸巾擦桌子,边擦边说:“我想我刚才听错了。”
江夏双目竟有些泛红,更有些可怜地说:“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他之所以下定决心和盘托出,因为想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仅仅是我们第二次见面!”
“你从来没留意过我,怎么知道我曾经见过你好几次?在酒吧……”
洛州恍然大悟,不想在自己注意到一个陌生男子的同时,也被另一个男人注意好久了,不免生出些诗人的感慨,天意弄人!
他不想隐瞒,直截了当地说:“对不起,你来晚了!”
江夏瞪大了眼睛,满目的失望之色,又突然深深的吸气,表情难受:“也是,你那么出色,怎么可能没有对象……”
洛州继续他的旁敲侧击:“我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前几天我碰到他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会……会法术?”他斟酌着字句,不知道应该怎么描述那天越城的行为以及事情的经过。
江夏的眸子中忽然呈现了一丝愤怒之色,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他,他一向神神秘秘的。”
“你们兄弟之间似乎有些不愉快……”洛州微皱眉头。
江夏相当抗拒,脱口而出:“我们才不是兄弟!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又怎么会……”话语说到一半突然收声,不再说下去。
洛州看到对方面上有些愤恨,有些不甘,又有些忧伤,心底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他思考着,缓缓地说:“我知道他并不是你的亲哥哥,是十年前被你父亲收养的,你俩没有血缘关系,感情差一点也是正常。现在看来,好像差得不是一丁半点……”
江夏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转变成一片凄苦之色,用了乞求的语气:“我们之间的事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不想骗你,所以请求你不要再问关于我和他的事情好吗?”
☆、四 魔神之子
洛州本来想对江夏如实说出自己心中的人正是越城,好让对方死心,却意外得知对方似乎与越城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心想还是暂时不说,免得又增加他们两兄弟的误会,给越城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后,他的语气转变成一种上司对待下属的调调:“今天谈话到此为止,你出去工作吧。”
江夏踌躇着,嘴巴一张一合想说些什么,一时又说不出口。洛州扫了他一眼,“还有什么事?”
江夏终于鼓足勇气:“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刚刚的谈话让他觉得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好歹要在剩下的日子里做一些事,才算是给自己一个交待。所以他打算豁出去,将自己心底的真实想法付诸于行动!
这……这算是约我吗?洛州差点再一次将口中的茶喷出,稍有些尴尬的拒绝:“对不起,晚上我已经有约。”
“就是那个比我早来一步的人?”
洛州点头承认。
江夏咬着嘴唇:“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眼神和言辞中都充满了真切的恳求。
洛州只当没看见,无动于衷地拒绝:“很抱歉,这种给人希望最后又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不会做。这对你也有好处,不用再接下去做些无意义的事。”
“为什么?他究竟是哪点吸引了你?你说出来,我也可以办到!”江夏十分不服,大声喊出心底的不甘。
这个问题问的真好,洛州咧嘴笑了,真想马上告诉对方就是越城,原因无他,就是喜欢越城,就是喜欢!他悠悠地说:“第一次见他,我连他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便将他刻入脑海甚至带到梦中,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认识他,并且已经追随了他几个世纪……直到几天前我才见到他的真面目,知道他的名字。你说,我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了呢?”
江夏顿时泄气:“他……他叫什么名字?”
“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希望你能理解这种事情强求不来。OK,你可以回去做事了。”洛州暂时不想说出是越城,便用上司的语气颇威严的别开问题。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一辆白色小车在拥挤的车流中急遽穿梭,飞速超越其他车子,一路疾驰。
车子渐渐驶离了市区,奔向宽阔的马路,两旁景物快速的倒退,目光交接下,车子在山林脚下一幢巨大的别墅前停了下来。
车子刚停稳,一人便从车上跳下。白色衬衫,黑色西裤,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外套。
路灯明亮,照清了那人的脸,英俊的脸容因愤怒的神色有些扭曲,正是江夏!
别墅的铁门没锁,他很容易的走入,穿过花园,怒气冲冲的奔到大门,并不敲门等待主人回应,而是采用一种极端的方法——一脚踹开了大门。踹了才知门并未上锁,只不过虚掩了。江夏力道用得很大,这下几乎让他脸面朝地,摔个狗□□。
江夏受此一挫,火气更大,高声叫道:“越城,你给我出来!”抬眼,便见到越城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面色有些苍白,眉头似乎刚刚皱过,还有些影子。若再细细一瞧,他的额头居然还有点点汗珠。
江夏哪会注意到这些,他的心思全放在欲知的答案上。
“有什么事?”越城的话语中也是一样的透露出疲惫。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认识洛州,你究竟跟他说了些什么?”
“那天我救你后,便碰到了他,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跟他讲,也不会对他讲什么。”
江夏得到了答案,还是不想就此下了台阶,轻哼道:“碰到你任谁都会倒大霉,我拜托你以后离他远点,免得又给他带些什么厄运!”
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