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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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鼠同人)[猫鼠]编号523-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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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对面两人神情有些僵住,江宁顿了顿,眼底隐约有些怒意,声音也不自觉地抬高,锋芒毕露,“一退伍一离开,一回到那花花世界里面,就把什么都扔光了,家里催着结婚生子,自己也开始动摇,最后能够和平分手的都是少数,有几个是能坚持到底的?说到底,什么认真什么爱情,不过是凑在一块打发时间,解决那点子需要罢了!”

  满室寂静,唯有江宁的声音冰冷又缓慢,像一把锥子,一点一点地扎进他们心底,“展昭,我们家玉堂,很漂亮吧?”

  白玉堂脸色瞬间惨白,本就因为虚弱而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白得几乎透明,心似乎被人重重一击,先是钝钝的疼,后是深深的辱,最后是烈烈的怒——藏着隐隐的惧。

  他不喜欢别人评价甚至提及他的模样,每每听见这类的话便要发火,不为别的,只因他憎恶那种关注的目光——无论是单纯的惊艳赞赏还是带了那些肮脏心思——他白玉堂又不是女人,不需要靠这皮囊立足,便是生得好些,难道就能掩盖它这个人本身了么?

  所以他跋扈飞扬,他光芒万丈,他肆意轻狂,他要人知道他除了这副皮相,还有更多的资本,站在万人之上!

  这是他掩藏最深的禁忌,是他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如今却被人毫不留情地撕裂。

  江宁的意思很明白,说给展昭更说给他——你怎么能确定,他喜欢的是你,而不是你的模样?

  白玉堂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一直在回避着这个问题,他相信展昭也相信自己的眼光,可是……“他当然很好看。”

  展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润泽,甚至还带了一分笑意,可对白玉堂而言却如一桶凉水从头浇下,由外冷到了心。

  江宁眯起了眼。

  “可正如宁姨你和哥哥嫂嫂们,宠爱他关心他,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模样吧?”

  江宁双眉一扬,还未开口,却被展昭抢先,“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不是那副好看的皮囊——再好的模样也会老去,就像没有任何的花能够常开不败——我在意的,是这个人本身,是他的全部,外表的漂亮好看,仅仅是其中之一。”

  白玉堂身子微震,还未能从那冰窖一般的地方回过神来,手上的力度忽而加重,转头看去,正对上展昭的清润眼眸——明亮且坚定,带着让人沉溺的温柔和不容拒绝的强势,他静静地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问:“玉堂,信我可好?”

  白玉堂没法说不。

  无论是在营地里还是在任务途中,展昭都很少开口提什么要求,大多时候都由着自己喜欢,但他一旦提了,无论之前的想法如何,白玉堂都无法拒绝。

  因为他的温柔。

  因为他的强势。

  因为他竟然能将这截然不同的二者完美地融合,白玉堂看着他的眼睛,神思不自觉地有些恍惚,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他们初见的时候,烈日当头人人一身狼狈,唯他若一株青莲,卓然出尘。

  彼时,他听见他说,得成比目何辞死。

  此刻,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好。”

  江宁饶有兴味地看着两只小的把自己当成了空气,噼里啪啦火花乱窜,各种情深似海情深一往情深雨蒙,终于看不下去,轻轻地抬指一扣桌子,淡淡地咳了一声。

  被这一声惊醒,白玉堂条件反射似的回头看向她,却对上她三分促狭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没有说话。

  展昭倒是丝毫没受影响的模样,看上去神清气爽连脊背都更挺直了几分,江宁扫他一眼,有些哀怨又有些不甘,心念一转,哼了一声,“你倒是坦白。”

  展昭笑容清浅,“我本就无事需要瞒他。”

  “话别说的那么急,你的情况我是知道的,家中并没有旁人了,就不想要个家,有个孩子么?”

  “家?我与他,就足够是一个家。至于孩子,呵,现在连多少夫妻都不想要,有没有,很重要么?”

  “你就一点不在乎?你若没有孩子,你们家到这里,可就是断了。”

  “宁姨,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那香火之说么?总之,我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哼,你说得轻巧……”

  “我若离了他另娶她人,那才是有愧——娶了她却不爱她,对人家公平么?”

  “你——”江宁被他一噎,一时说不出话,僵了片刻,一点头,“好、好,便是这些你都不在乎,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展昭皱眉,不禁将白玉堂的手又握紧了些,“什么怎么办?”

  江宁眉头一竖,“你问我?这话该我问你!你们要在一起是不是,那现在还没退伍,等退伍之后,住哪儿,做什么?这小子脾气大性子怪,日子从来都是过得挑挑拣拣的,平时他哥嫂宠着什么都随他,你确定你能受得了?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喜欢什么风景,喜欢什么颜色,喜欢什——”

  “干娘!”白玉堂现在简直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这俩人刚刚还唇枪舌战不亦乐乎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说、说这些干什么,清仓甩卖呢!”

  江宁内心暗暗翻了个白眼,心说可不是清仓大甩卖么,过了这个村儿,还有谁能降伏了你这魔星啊……心里这么想着,却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江宁干咳一声看向展昭,“这些,你都知道?”

  展昭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心中暗笑,唇边也带出一丝温软,“现在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江宁哧了一声,“罢了,你们若决心如此,要拦也拦不住,不过,你们给我听好,”她神色一肃,语气忽然转厉,“将来的路好走不好走的,无论发生什么,一切的后果自负,打碎了牙也得给我吞下去,没人会听你们哭!”

  一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余地,展昭白玉堂都听得清楚,不等她话音落定就已双双接口:

  “既然决定了就绝对不会放手!”

  “又不是三岁小孩谁要哭啊!”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展昭温和一笑,白玉堂皱了皱鼻子,移开目光看向江宁,“干娘……”

  “停,”江宁竖起一指打断他,“别跟我再废话,路是自己走的,别人替不了,我们能做的,只是尽量帮你走得顺畅些罢了,”顿了顿,又看了展昭一眼,犹豫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一丝慈爱模样,“你们都很好,若决定了要在一起……虽然国家还没立法认可,但这种事也不少,我也不是那死板的人,当年在军队里面就见过不止一两对,虽然最后……”意识到说得多了,江宁及时刹住,摇了摇头,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舒了一口气,神情难得温柔,“你们休息吧,受了伤就养着,那摊子烂事有你们哥哥去做,安心就是。”

  两人乖乖点头。

  江宁又交代了几句让白玉堂乖乖待着不准乱跑,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两人送她出门,在恢复安静的屋子里对望片刻,齐齐地长舒了一口气。

  展昭按着太阳穴,有些哭笑不得,“我说,这算是彻底完了,你再没别的哥哥姐姐要来了吧?”

  白玉堂看着他的模样,莫名的有些愣怔,“啊”了一声,却是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展昭见状一皱眉,“怎么?”

  “嗯?没啊,哦对,你听明白刚干娘说什么了么?”

  展昭一本正经地点头,“明白,我不会始乱终弃,一定负责到底的。”

  “死猫你找打是不是,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哪个?”

  白玉堂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看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最终决定拯救一下自家这不开窍的猫,“刚刚她说,‘你们哥哥’。”

  重音特特地落在“你们”两个字上面,展昭一愣,一闪念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一亮,唇角又浮起一丝笑意来,清浅又柔和,浸透了江南春日的温润,似那碧柳点入清池,荡起圈圈涟漪。白玉堂看得一呆,心里却是莫名一疼,忽然展开双臂,径直抱住了他。

  猫的身子暖暖的,比自己更高更壮一些,抱起来手感极好。白玉堂享受地在他颈窝蹭了蹭,伏在他的耳边,小声但清晰地开口,“从此以后,你家里再也不是独你一人了。”

  展昭在他扑过来的同时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腰,闻言身子一僵,一股暖流从心里滑过,顿时将他的心填得满满的——多少年的孑然独行,他几乎要忘记“家”的意义,曾以为一生便是如此,但这个人却出现在他的生命里,灿若琉璃,给他一线光亮,更用他张扬骄傲外表下的细致与温柔,给他几乎全部的温暖——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用力地回抱住他,那是给他、给自己的,无声承诺。

  窗外阳光正好,偶有微风吹起白色的窗帘,在地上投下不安分的掠影,簇拥着那相拥一双,平静而安详。

  ☆、第二十三章 旧曲新词

     在医院关了将近一个月,好不容易得了自由,白玉堂很果断地拒绝了家里要他回家住几天的要求,义正词严地表示自己两人已经耽误了快两个月的训练课程,再耽误下去会毕不了业的,坚决要求直接回基地。而江宁事多早已回去了,哥哥嫂子也拗不过他,更有那位不但是老顽童更是呆萌货的老爷子在旁边帮腔,一番不友好协商之后,白玉堂顺利地达到目的,带着自家猫儿飞回青岛,一分钟都不耽误,直接回了家。

  ——白少爷会这样热心训练?展同志会那样遵纪守法?答案一目了然。

  拎着小区便利店里买来的一些生活必需品,摁上指纹打开门,展昭含笑看向白玉堂,见他一副哈欠连天没睡醒的模样就觉好笑,“怎么了困成这样,要睡回家睡去。”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时差,不行啊。”进门换了鞋,皱着眉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屋子,转头看向自家猫,苦着脸小声唤,“猫……”

  “嗯?”展昭挑眉,唇边一丝浅笑,将手里的袋子放下,弯下腰不紧不慢地换了鞋子,顺手将他随意踢乱的鞋子理好。

  “脏……”白耗子嫌弃地甩着尾巴点点这里又戳那里,可怜兮兮地耷拉着耳朵,“全是灰……”

  乌黑发亮的猫看看他又看看屋子,犹豫了一会儿,终究不舍得让自家雪白雪白的耗子变得灰不溜秋的,于是叹口气,决定认命,“好吧,我知道了。”

  白耗子顿时喜上眉梢,比偷了油还高兴,但没高兴多久那黑猫就一捧冷水浇了上来,“不过,你得在家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在医院的时候,白玉堂有一回忍不住趁着展昭出去办事而偷偷溜了出去,被抓回来之后展昭什么也没说,却愣是黑着脸一整天,从此白玉堂乖乖待着足不出户直到大赦天下……在脏兮兮的屋子和发飙的猫之间犹豫了一秒钟,白玉堂还是很明知地选择了前者,“……哦。”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展昭再次开启了家务全能模式,拖地、擦桌子、再根据两位嫂子塞过来的食谱蒸起饭淘好菜堡上汤,快手快脚地将这个灰扑扑的大屋子变得亮闪闪,而白玉堂么……白少爷表示,他绝对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家猫一个人干活儿才帮忙的!只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实在太无聊了!

  白少爷当然是不会围着围裙捋着袖子戴着手套去仔仔细细地和满屋子的灰尘做斗争,他很果断地钻进卧室,一脸嫌弃地将走之前盖在床上遮灰的床单扔进洗衣机,打开水龙摁下洗涤键,然后把被子抱到门外去抖落了灰尘,免得又将屋子弄脏,接着又打开柜子把厚被子翻了出来,一起拿到了阳台上去铺开晒着。这一切刚刚做完,就听见洗衣机“嘀”的一声表示洗涤完成,又匆匆地跑出去,没注意一头撞上一堵肉墙,“哎哟,猫儿你干嘛?”

  “你干嘛?”反问了一句,展昭好笑地看着满屋子乱窜的白耗子,眼底的温柔几乎要将人溺死,“我来就是了。”

  白玉堂眼睛一瞪,“什么你来,这家你一个人的是吧!”

  展昭一愣,随即心底泛起一阵柔和,扬唇一笑,“好,我们一起。”

  ——这是我们的家,我们一起来打理,一起来经营,一起走过全部的人生。

  夜幕渐渐笼罩了下来,白玉堂将晒在阳台上的被子抱回卧室,听着厨房传来洗碗的唰唰水声,微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暖色,轻手轻脚地挪了过去。

  之前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见过展昭此刻的模样。

  也绝对不会有人能将眼前这个围着围裙戴着手套在洗洁精的海洋中沉浮的男人,和出身特种干练强悍在腥风血雨中打过滚的军人联系起来。

  ——除了白玉堂。

  他了解全部的展昭,了解他温柔背后的强硬,了解他随和之内的凛傲,正如展昭知晓全部的他,他们是彼此最熟悉的人,像生而并蒂的双生莲花,纵然有不同的迎风姿态,也有相同的根本,纠缠盘绕,同生而同死,永不分离。

  “玉堂?”一声轻唤叫回他又飞散开去的神思,抬眸就见展昭回头看过来,“你在这儿干嘛,看什么呢?”

  白玉堂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一个残留着大量泡泡的盘子,想起方才那盘子里盛的几乎焦了一半的煎蛋,不禁勾唇一笑,头一歪,眉眼轻抬撩向展昭,“自然是……看你啊……”

  天已经完全黑了,厨房里节能灯成为了唯一的光源,所以白玉堂能够很清晰地看见灯光之下的那人一瞬间暗下来的眸色,暗自一挑眉,心下快意又得意,几乎要笑出声来。

  他还未来得及笑出来,展昭已转过头继续和洗洁精做斗争,将水龙开到最大,哗哗的水声中,展昭的声音听起来像隔了一层纱,模糊又暗眛,“——你在玩火。”

  白玉堂终于笑出声来,清越又爽朗,笑得展昭简直恨不得扔下盘子直接将人摁倒——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只能幽幽怨怨地默默瞥他一眼,然后继续和洗洁精奋斗,同时在心里狠狠咬牙:死耗子,你给我等着!

  十分钟后,展昭将最后一个盘子擦好放回架子上,取下手套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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