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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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堡垒-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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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我不让丫丫知道她爸爸是逃犯……”
    汪尚中低声劝她:“丫头,你别哭,听爸爸说……”
    汪妍仍是又哭又喊,就是不去。
    汪尚中厉声说:“汪妍,你知不知道丫丫现在待在家里很危险,那儿可能发生战斗,把丫丫接到黎阳来是为了她的安全。”
    汪妍还是摇头:“不,不是!把丫丫接来她爸爸要是找来呢?”
    汪尚中口气决绝:“那就在这儿抓他!”
    汪妍大声喊:“我不去!丫丫她还是个孩子,不是你们的诱饵!”
    汪尚中气极:“不去也得去,这是命令!”
    汪妍:“我不是你的狱卒,就算是也不去,我没那么卑鄙!”
    汪尚中生气地举起手来要打汪妍,手举了半天又无奈地放下来,转身命令韩式:“韩式,你的人负责把丫丫送来黎阳。”
    韩式没有应声,他缓步来到汪妍身边,轻声说:“把丫丫接来黎阳是有诱捕她爸爸的意图,但这真的是为丫丫好,如果她爸爸久不归案就会再酿大案,如果真是那样,丫丫就会永远的失去爸爸了,永远……”
    汪妍想了半天,抬起带泪的脸:“你们能答应我不在丫丫面前抓她爸爸吗?”
    汪尚中和韩式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汪妍看他们的表情知道她提出的条件不可能得到答复,就又退一步说:“你们别在丫丫面前开枪好吗?”她已几乎是哀求。
    汪尚中沉吟了一下,说:“如果他不动手伤人,我保证不开枪。”
    汪妍:“那……我去……”
    云安县丰家庄,马行辉的家乡,小山村,夜。
    身着便服的韩式和丫丫的叔叔马行安送丫丫和汪妍上车,临上车丫丫回头对她叔叔说:“二叔,我床下有两个苹果,是邻居王奶奶给我的,你拿出来给韩叔叔吃好吗?”她又对韩式:“韩叔叔再见!”
    韩式抬手和她再见,警车载着丫丫和汪妍走了,韩式还在挥手,他的眼睛里是盈盈的泪光。
    马行辉的家乡,小山村,夜。
    韩式和几个全部换了便服的同事坐在马行辉一案原受害人的家里,他手中拿着丫丫留给他的苹果,不时的放在鼻端嗅着,上次韩式和黎潇潇一起见过的胖女人端出一盘水果让他们:“各位警官,吃水果。”
    韩式带着情绪说:“我们有纪律,不吃群众的东西。”说着他把她放在手边的果盘推到一边。
    胖女人热情不减:“韩警官,咱们是老相识,你别客气,吃吃……”她又把果盘推过来。
    韩式索性不理她。她显得有些尴尬,斟酌半天才问:“韩警官,我能问点事吗?”
    韩式冷冷的:“说吧!”
    胖女人:“马行辉这次跑出来带枪了吗?”
    韩式:“这是机密,不能告诉你。”
    胖女人一脸哭相:“你们就这几个人,能保护我们一家吗?”
    韩式:“你怕了?”
    胖女人要哭了:“那个马行辉是个不要命的家伙,要是你你也怕。”
    韩式突然显得烦躁,他不尽然起了马行辉的遭遇,对面前的女人有些烦感:“怕了?以前你们一家欺负人家孤儿寡母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他被自己愤怒的吼声吓了一跳,看看同事们不解的眼神,他无声地走出门去。
    星斗满天,星光下,韩式无声地伫立在夜色里。
    3
    省城隐都市,白天。
    火车站,杨亮身穿便服,戴着墨镜,一双警惕的眼睛看着站台上进进出出的人群,寻找可疑的身影,他不停地在人群中游走,隔一会就对着别在领口的微型对讲机说几句什么……
    省城隐都市,黄昏。
    杨亮站在火车站前的广场上,目光在席地而坐在广场上候车的人群搜寻,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就走到一个书报亭前对着领口的对讲机报告情况:“隐都火车站没有发现可疑情况,报告完毕!”刚说完他的后背被人狠狠拍了一下,杨亮一惊回头,看见身后正站着笑吟吟的凌春丽。
    凌春丽手中捧着一个大饭盒,笑说:“杨分监区长,请笑纳。”
    杨亮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凌春丽:“不告诉过你我是克格勃吗?”
    杨亮接过饭盒,揭开盖子,用鼻子嗅了嗅:“还挺香。”
    凌春丽:“香吧,可是我亲手做的,怎么谢我?”
    杨亮找了个台阶坐下来,边大口大口地吃,边说:“怎么谢?等我办完差请你吃豆浆油条!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凌春丽:“能不知道吗?别忘了咱们可是一条线,黎阳监狱犯人脱逃整个局机关连续五年无事故的招牌给砸了,连局长都带队出动了,我能不知道吗?现在可是全局皆兵啦!至于你……”她伸出小手,调皮地眨着眼睛,说,“永远也跳不出我的手掌心。”
    杨亮笑说:“这又是谁把这么机密的事泄露给你呀,这可是严重违反纪律!”
    凌春丽靠在他身边,深情得近于呢喃:“我呀,就是你身边的孙悟空,你一举一动都别想瞒过我的火眼金睛。你呀,就给我安分点,至于花花肠子那是一点也不敢有。”
    杨亮连连点头,狼吞虎咽地吃完,?嘴赞叹:“香,真香!这苦差使一天熬下来一口热饭也吃不上,明天麻烦你再送一趟行吗?”
    凌春丽点头:“你贪上苦差使我想不苦都不行啊!哎,我说黎阳监狱出逃的是那一路神仙?”
    杨亮从怀里掏出马行辉的通缉令,用玩笑的口吻说:“给,拿上,举报有赏,明码标价赏金五万,这可是黎阳监狱历史上第一次悬赏抓人,你就碰碰运气吧,要是运气好咱也就不用借人家的房子住了!”
    凌春丽:“借房子,谁借人家的房子了?”她显然己忘了曾对杨亮说过黎阳的那套房子是借的。
    杨亮也奇怪:“黎阳咱们住的那房子不是你借你家亲戚的吗?”
    凌春丽恍然,掩饰着:“谁和你一起住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怎么回事呢!”她接过通缉令,“好吧,说不准还真让我碰上呢!”
    凌春丽端详着手中的通缉令,通缉令上的马行辉仍是一脸憨像,左脸颊上的那黑痣非常醒目。
    4
    省城隐都市,夜。
    一条大街上,一辆豪华奔驰在飞速行驶,车上,钟盛一边驾车一边和后座上的黎潇潇说话。
    钟盛:“潇潇,刚才的酒宴上你怎么那样对人家田老板?人家可是个大企业的总裁,手下光实体厂子就有几十个……”
    黎潇潇口气生硬:“有钱怎么啦!哼……”
    钟盛:“生气啦?我这不是给你介绍客户吗?人家一年的广告投入就是上亿元……”
    黎潇潇:“烦不烦?钱钱钱,没完了!”
    钟盛苦笑:“好好好,我俗行了吧!”
    黎潇潇反倒笑了:“我倒不是说你,你看你介绍的是什么客户?还总裁呢,整个一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
    钟盛打趣:“人家那么大的谱,女人少得了吗?这不怨他,谁见了咱们潇潇那眼也得直呀!”
    黎潇潇:“打住!”
    钟盛应声刹车,他把车停在路边,回头望黎潇潇:“潇潇,今天去我那儿行吗?”
    黎潇潇笑着摇头。
    钟盛:“我就不明白,你不是己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黎潇潇:“可我还没有嫁给你呢!”
    钟盛大度地一笑:“好吧!抗日战争打了八年,我现在也是论持久战。你说吧,今天把你送哪儿啊?”
    黎潇潇想了想:“去监狱管理局医院吧,我得去赶快找我的铁姐们商量商量是不是把自己赶快嫁出去。”
    钟盛:“非常乐意效劳,起驾!”
    “奔驰”又飞快的奔驰在大道上。
    省城隐都市,夜。
    省监狱管理局医院宿舍楼,一个房门前,黎潇潇敲门。己卸了装头发蓬松的凌春丽开门。
    黎潇潇笑问:“一个人做春梦呢?”
    凌春丽:“还能有谁呀!那像你整天有大老板陪着呀!”
    俩人互相斗着嘴走进室内,房子不大,一室一厅,收拾得干净整洁,她们进了卧室继续斗嘴。
    黎潇潇:“怎么,你那个杨亮呢?我早就警告过你,他们那一行的工作性质特殊,有日没夜的,何况你们两个又分两地,整个一个牛郎织女,你就等着守活寡吧!”
    凌春丽:“你的意思是让我撤,和你一样找个大老板?”
    黎潇潇:“你甭每天大老板长大老板短的!我喜欢钟盛和他是不是老板没关系。俗不俗呀!”
    凌春丽歪着头看一脸不高兴的黎潇潇,笑说:“我俗,俗,你就是喜欢钟盛的人,和钱没一点关系,要不你就快点嫁给他吧?”
    黎潇潇不把她的取笑放在心上,认真地问:“春丽,你说我要不要马上嫁给他?”
    凌春丽:“现在好男人不好找,你要是看准了就扑上去,先抓住他再说。”
    黎潇潇对她玩笑的口吻有些不满,抱怨:“我是认真的,是不是好姐们呀?”
    凌春丽:“我也是说的真心话……”
    俩人正说着,客厅里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凌春丽不耐烦地皱眉,没动身,对黎潇潇继续说:“你看我说好男人不好找是有根据的……”
    电话铃声再响,凌春丽抱怨说:“谁这么烦呀!”她走出去,接电话:“让现在就过去?我这儿有客人……那好吧……”
    凌春丽接电话的功夫,卧室里的黎潇潇无聊地抓起扔在床头的一张通缉令,她把目光盯在照片上,马行辉左颊的那棵黑痣非常醒目。她正看着凌春丽急急地走进了卧室,说:“姐们,对不起,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就睡这儿吧!”她一边说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也顾不上化装就要出门。
    黎潇潇拿着通缉令问她:“这是谁呀,还放在床头,你不会又搞上个通缉犯吧?”
    凌春丽心不在焉地答:“啊,杨亮他们那儿跑出来的一个逃犯……我走了啊!”说完他急急地出门而去。
    同时,省城隐都市。
    钟盛的别墅里,钟盛掏钥匙开门。灯光打开,宽大豪华的客厅里一个人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头上的宽大遮阳帽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左脸颊上一颗黑痣非常醒目。他用暗哑的嗓音对发现了他还在错愕中的钟盛说:“你的朋友让我给你带来一封信。”他把一个信封递过去。
    钟盛望着这位不速之客显得相当镇定,他接过信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从容地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问:“朋友从哪儿来?你私自闯入我的住宅,最起码你应该向我道歉,然后才能谈别的。”他用生硬的语调表达强硬的态度。
    来人说:“你的朋友说不必向你解释什么,这是为你好。他只说只需报上他的名字。他姓徐。”
    钟盛一听姓徐,瞬间明白了来人的出处,他点燃一支香烟思索着,那位不速之客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一样立在客厅里。空气似乎凝固了……
    钟盛一连抽了三支烟,才缓缓地打开信,信很短,他一眼就看完了,但他又品会了很久才开口:“你需要我什么样的帮助?”
    来人说:“五十万!”
    钟盛:“我家里没有这么多现金。”
    来人:“我可以等。”
    钟盛:“明天,这个时候。”
    来人:“我就在这儿等。”
    钟盛无声地点头,自己径自走上二楼。
    5
    省城隐都市,夜。
    郊区一幢别墅里,省人大秘书长孙礼人正坐在客厅里细品着一不红酒,他看着凌春丽走进来,坐着纹丝不动。客厅里所有的灯都大开着,灯光下可以看见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间有白发耀目,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等凌春丽在他的对面坐下来,他又慢品了一口酒,用略带疲惫的嗓音问:“深更半夜叫你来,没打扰你吧?”
    凌春丽有些牵强地笑笑:“你说什么呢?我巴不得能陪着你,可今天刚好有个发小在我那儿。”
    孙礼人叹了口气:“我老了,有一天没一天的,你把你的青春和良宵多点给你的发小吧!”
    凌春丽听他口气不善,一惊,但表面强自镇定:“你想哪儿去了?她叫黎潇潇,是个女的。”
    孙礼人半眯着眼睛,玩味地问:“那,那个杨亮呢?也是女的吗?”
    凌春丽心中咬牙,硬撑着:“一个一般朋友,你听人说什么了?”
    孙礼人:“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关键我想听你怎么说。”
    凌春丽沉默了片刻:“你不信我了,我说什么都没必要。”
    孙礼人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又倒满,端着杯子缓缓踱到窗前,按下电钮,厚厚的窗帘拉开,他望着沉沉天幕,缓缓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信任存在吗?连我也在被人怀疑。”
    凌春丽感到事态非常严重,紧张地问:“你?谁在怀疑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礼人转过身盯住凌春丽:“你不用紧张,小丽,我说过,你头上的天不会塌下来的,就算塌了下来也有我顶着,这就算我对你的报答吧!”
    凌春丽:“不,你别这样说,我心中难受你知道吗?我一直准备着和你分担忧愁和风险,我跟了你六年了,你还不明白我吗?”
    孙礼人:“小丽,我感谢你在我的垂暮之年给予我的感情,我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我希望你能学会保护自己。”
    孙礼人说得很诚恳。凌春丽面带感激之色。
    凌春丽:“这么多年,你给了我很多,像父亲一样的疼爱我,保护我,我很满足,我很在乎你,我想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孙礼人无声地笑了笑,有些苦涩,安慰她:“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叫舒燕的小丫头,是原来司法厅的一个秘书,听说她在背后整我的材料,曾向人打听过你,你呀,是我的软肋呀!”
    凌春丽:“一个小秘书不至于做这么大的动作,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会不会是黎昌典?”
    孙礼人又踱回来,坐在沙发上:“要是他就好了,他虽说接了我的班做了司法厅长,但这人没什么魄力,不会搞这么大的动作。”
    凌春丽:“那还有谁啊?”
    孙礼人:“恐怕有大来头!”他随即笑一笑:“但不管他有什么来头,你只要不出事,我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凌春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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