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把上衣给脱了,包好了脑袋就用滴滴打车叫车。
可不知道是不是时间太晚,这里又太偏僻,等了快半个小时都没车来。
现在是大半夜的,温度低,我上衣又脱了,现在是冷的瑟瑟发抖。
我有点着急,难道要等到天亮不成?
忽然,万宝路路口的方向有光芒照了过来,我扭头一看,是一辆出租车!
我心里顿生疑惑,这么晚了,万宝路里头会有出租车开过来?
过不多时,这辆车停在了我前面,然后车窗就摇了下来,当看清了司机的样子时,我差点吓傻,他……他居然穿着件红色的纸衣!
“小姑娘,要去哪儿?”他忽然开口问道。
我不敢答话,撒丫子就跑。
可他开车跟了上来,对我说:“小姑娘,我不是鬼,穿成这样是有原因的,你不用怕啊。”
怎么可能会有半夜穿着寿衣接客的司机,而且他是从万宝路出来的,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他的鬼话。
在路边跑是摆脱不了他的,而康庄大道两侧都是杂草地,我迅速蹿了进去。
“喂喂喂,小姑娘,你咋就不信我呢?我要是鬼,你跑进去也没用啊。”那司机在身后大喊。
我顿时一愣,这话有些道理,杂草丛里乌七八黑的,对于脏东西恰到好处,他要是脏东西,我往这里面跑就是自己找死啊。
难道他真不是脏东西?
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他,他站在路灯下,一脸微笑的朝我招着手,让我过去。
我吞了口口水,觉得他太奇怪,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就给刘先生发了信息过去,问他知不知道这样一个司机。
他马上就回信了,话语里也有些疑惑,说他不知道,不过他觉得应该没问题,如果这司机是脏东西,不会傻到穿着纸衣来扮人。
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这司机要是脏东西,应该弄出一副光鲜亮丽的外表来欺骗我。
看来是我草木皆兵,动不动就以为自己见鬼了。
我松了口气,便走了过去。
这时我才发现,这司机长得还挺帅,身材挺健硕的,就是年纪大了点,是个中年大叔,不过他穿着纸衣,还是让我觉得有些诡异,而且其它司机晚上不敢到这来,他却半夜在这晃悠,更是诡异。
他看着我笑了笑,就把目光转移到了我怀里抱着的上衣上,我怕他看出这里头是颗脑袋,用手遮了遮。
他这才收回目光,对我说:“上车吧,这么晚了,这个地方可就只有我这辆车了。”
说实在的,我不太敢坐他的车,但正如他所说的,这么晚了,肯定不会有其它车,而我又不想在这地方待到天亮,只得点点头,上了后座,他很快发动了车子。
这之后他就变得沉默了,除了问我要去哪,就没再跟我说什么,车里的气氛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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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进一步的指示
而我对他挺好奇,就问他为什么大半夜穿成这样在这接客。
他笑了笑,说:“小姑娘知道得太多可没好处。”
闻言,我顿觉他很神秘,不过也不敢再多问,只是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以防他会对我做什么。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杞人忧天了,大概一个小时后,我们就到了我住的公寓楼下。
“多少钱?”我问。
“不收钱。”他说。
坐车不收钱,有这好事?
但稍稍一想,他不收钱也正常,毕竟到万宝路那种地方接客的,肯定不是为了赚钱,那他半夜开着辆出租车在那接客又是为了什么?
随即我跟他道了声谢,就下了车。
可正要走开时,他却忽然对我说:“你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今后好自为之!”
说完,他才开车走了。
我愣了一愣,觉得他分明就知道我在万宝路干了什么,也知道我怀里抱着颗脑袋,而他说的不该动的东西,应该就是这颗脑袋,可是这颗脑袋为什么不该动?
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再多想,兀自上了楼,回到了自个儿屋里,赶忙将脑袋放在墙角,躲得远远的。
把颗死人脑袋带回家,没有心理压力那是不可能的。
这时刘先生给我发了信息过来,问我是不是顺利到家了。
“回来了,没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颗脑袋。”我回道。
“脑袋的事情,你主动联系下那只鬼,它应该会给你进一步的指示。”他说。
“主动联系它?”我吓了一跳。
“嘿嘿,你不想主动联系也行,不过鬼魂对于自己的尸身都有超强的感应能力,它肯定已经感应到它的脑袋就在你屋里,如果你不主动联系它,或许它会主动登门拜访。”他说。
什么!那与其让它进我屋,还不如我联系它了。
我立马找到那只鬼的号码,给它发了条信息:“鬼大哥,你的脑袋我找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按照先前说好的,把我身上的尸斑除去了啊。”
过了几分钟,它就回了信息过来:“速度很快嘛,不过,我说的‘找回我的脑袋’你还没完成,所以还不能除去尸斑。”
它奶奶的,这是想反悔?
虽说我知道鬼魂的话不能乱信,但被它这样的忽悠了,我心里腾的升起了一股子怒火,压过了对它的恐怖,立马给它发了信息:“我告诉你,你现在要是不把尸斑给我去了,我立马剁碎你的脑袋!”
“哎呀呀,别生气啊,我又没骗你,我说的‘找回脑袋’,是把我的脑袋跟我的身子接起来,脑袋不在身上,那能算是回来了么?”它回道。
我顿时一愣,似乎有些道理,这脑袋不在它身子上,确实不能算是回来了,毕竟有什么脑袋搬家的说法,身子就是脑袋的家。
当然,无论怎么说它都有钻空子忽悠我的嫌疑,而且,它的身子在哪?
它又主动发了信息过来:“所以啊,要让我的脑袋真正的回来,你得把我的身子找到,并且把脑袋接回去。”
“你脑袋都已经搬家了,还怎么接?”我大感荒谬。
“嘿嘿,这不是你现在需要理会的事情,等你找到我的尸体,我自会告诉你怎么接回脑袋。”它说。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碜,难道搬家了的脑袋还真能接回去?
“我的身体在祥和医院太平间,只要你进去了,自然会很容易看到我的身体,之后你把它带回你家就行。”它又说。
我靠,开什么玩笑,这是偷尸,是犯罪的,要是被人看到报警,我就得去蹲局子了,因此我立马拒绝道:“不行,我可以把脑袋带到太平间去接回你的身体,但绝对不能把尸体带回家。”
“可以啊,但你这么做的话,我不会除去尸斑,你妥妥的会成为我的鬼妻。”它说。
它威胁我!真是气死我了。
“好了,今晚的谈话很愉快,我等你的好消息,拜拜老婆。”它发了最后一条短信。
它奶奶的,这只鬼真不要脸。
现在看来,这件事情还远远没完,而这只鬼擅长出尔反尔,我想即便最后把尸体带回来接上了脑袋,它都不一定会把尸斑除去。
如此一想,我心里老大不是滋味,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让我偿还来了。
算了,多想也没用,无论尸斑最后会不会被除去,我也只能照它说的做,不然它肯定不会除去尸斑。
随即我去洗了个澡,感觉肚子很饿,就泡了桶泡面,可吃着吃着,我感觉角落里有双眼睛看着我,扭头一看,发现裹着脑袋的上衣松了,那颗脑袋露了出来,翻白的眼珠直直的盯着我,让我头皮瞬间炸开,立马跑进了卧室。
我的妈呀,跟一颗脑袋独处一室真是吓死人了。
我定了定神,不敢回去吃剩下的泡面,直接上床睡了。
这一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发现尸斑已经像是一只巴掌一样围在了脖子上,周围的皮肤还发出了一股子腐臭味,让我心慌得紧。
我稍稍洗漱了下,叫了份外卖吃了就围上围巾出门打车,去了祥和医院。
偷尸这种颇有技术含量的事情自然要在晚上才能干,但此前我得看看医院内外的环境,为晚上的偷尸行动制定一条可行的计划。
这就是家小医院,离市中心是有些远的,跟郊区很近,周边算不上繁华,有些许的冷清。
太平间一般在医院地下室,可经过探索发现,这家医院压根没有地下室,而且很奇葩的把太平间设在了门诊大楼顶层的走廊尽头!
此时太平间的铁门紧闭,我有些犯愁,没有钥匙的话,就算到了晚上我也偷不出尸体,毕竟我不会开锁,更何况医院还有监控。
“喂,什么人,在那干什么呢?”忽然,身后响起了一道呵斥声。
我转身一看,是个年轻的男人,没有穿医院制服,看起来有些脸熟。
“王晓晓?”他忽然惊呼。
我顿时一愣,问道:“你认识我?”
“我了个去,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你初中同桌刘雄啊。”他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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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临时守尸人
“哦,原来是当年的鼻涕虫啊。”
我恍然大悟,想起了初中时一个老被人欺负,总是流着黄黄鼻涕的男生,没想到现在还有点小帅气了。
他笑了笑,说:“那时你就是咱们班上的一朵花,没想到现在还是那么美啊,不对,更美了。”
“哟,小子,嘴挺甜啊。”我笑道。
“那是必须的嘛。”他说。
“好了,言归正传,你现在在医院上班?”我问。
他点点头。
“不错嘛,当医生了。”我说。
闻言,他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说:“什么医生啊,初中毕业我就没读书了,现在是给医院看守太平间咧。”
“守尸人?”我顿时一惊。
他点点头,说:“这活可不好干,每天晚上都提心吊胆的。你现在怎么样?”
“普通白领吧,工作比较清闲。”我说。
“真后悔当时年少无知,没继续读书啊。”他说。
“没事啦,各人有各人的路嘛。”我说。
他苦笑了下,然后疑惑的问道:“对了,你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我对太平间很好奇,刚好路过医院,就来看看。”我瞎编道。
闻言,他忽然思索了一下,问:“你想不想体验一回当守尸人的感觉?”
我顿时一愣,问:“什么意思?”
他有点支支吾吾的,说:“我是刚来这城市没多久的,没什么朋友,而今晚是我女朋友生日,不能过来守,所以……”
“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看守一晚上。”我笑道。
他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女朋友生日可得好好陪陪啊,所以我肯定帮你这个忙啦。”我说。
“真的?”他喜出望外。
我微笑着点头。
“太谢谢你了。”他连忙道谢。
“谢啥,我还得谢谢你给我体验守尸人的机会呢。”我说。
随即他把一串钥匙给了我,又说:“你晚上八点过来上班的时候,最好是在门边烧把香。”
“为什么?”我心头一惊。
“我也不想骗你,实话告诉你吧,太平间不太平,烧香是为了保全自己。”他说。
虽然早知道太平间不是太平地儿,但亲耳听到他说出来,还是有些毛骨悚然。
“要是你害怕,就把钥匙还给我吧。”他说。
我摇摇头,说:“我就是喜欢刺激。”
他顿时一愣,随即笑道:“好吧,不过你要小心点,如果感觉不对劲,一开始千万不要慌,要不动声色的离开这然后再回来,这样做是告诉那种东西你没发现它们,因为那种东西并不喜欢让人发现,即便你直接看到了它们的样子也得装出没看到的样子,懂么?”
我紧张的点点头。
“还有,要是有医院的人来放尸体或者取尸,你就给他们开门,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做为守尸人的你切忌进入太平间,否则会有很恐怖的事情发生。”
我连忙点头,其实我早就被他的话吓得不行了,我之所以答应替他守太平间,是为了方便偷尸,而偷尸的话铁定要进太平间,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恐怖事情!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除了心里害怕点,不会出什么事的,你可要记住了。”他又说。
“记住了。”我点头道。
随即他把电话号码告诉了我,说到时候有事就及时联系他,他会过来。
最后又道了声谢就离开了,想必是急着见女朋友去了。
看来今晚又会是恐怖的一夜,或许是我上辈子罪孽深重,这一世要连连遭遇此类事情吧。
这时,刘先生打了电话过来,问那只鬼有没有进一步指示,我就把偷尸这事还有守太平间这事都说了。
“祥和医院啊,那个医院偷尸不算难,只有一楼大厅有监控,其它地方都没有,到时你把尸体弄出来后,就用绳子捆住尸体,从医院后面放下去,就能趁着夜色把尸体偷走了,只不过太平间的话,你得非常小心谨慎。”他说。
他说的可真够轻巧的,不过事已至此,他说的办法是可行的。
我挂了电话,就去买了一段绳索跟一把香还有个打火机,然后找同事小春逛了一下午的街,因为屋里那颗脑袋让我不想回去。
夜幕一降临,我神经就绷起来了,连饭也吃不下,等到七点半我就从商业街坐车到了医院,跟值班的保安说我是替刘雄守一晚上太平间的,他们就放我去了太平间。
一到这里,我连忙把香点燃,插在门边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凹坑里头,然后就坐在旁边的桌子后面。
要说这医院的守尸人待遇也真是差,办公的地方就是门边这么一张面对着走廊的桌子。
而现在除了我头顶上有盏灯是亮着的,走廊前头的灯都没开,所以前面看起来很黑很黑,加之旁边是太平间,完全就是一幅阴森森的场景,让人怀疑黑暗中会不会突然蹦出来什么,我只得瞪着双眼紧紧的盯着黑暗的地方。
瞪着瞪着,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了一个古怪的现象,插在门边的那把香烧出来的香气居然不是往上升自然而然的消失,而是以斜直的角度蹿到旁边去,突然就消失在空气中,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吸了一样!
我头皮瞬间就炸开了,会吸这香气的除了那东西还能有什么?原来那种玩意儿已经出现了!
我努力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哆嗦着双手,埋头玩手机游戏。
可下一刻,桌子莫名的往我这边动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紧,它明显已经蹿到桌子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