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车在城里兜了几圈,买了些吃食,这才向临时住所而去。
袁伟没有派任何人跟踪,用不着那么麻烦,这个时代的微科技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用于锁定目标的微尘颗粒都在那茶水里边。茶是好茶,也没毒、没副作用,那些颗粒在人的体内至多滞留24小时,就会随便排泄而出。
24小时,足够了!
孙文芳打车满街乱逛的时候,袁伟正在对着穿衣镜精心打扮,他今年52,以这个时代的科技,再活40年没一点问题,而且,他还有望恢复下面的雄壮,再坚挺十几年,那一口,哪个男人不好?袁伟已决定,剩下的时光,得活的多姿多彩,该享受的都享受享受,没有享受过的,也要尝试下。
应酬是真的,袁伟不需要做作,一切行云流水般,就可以搞定。自然有办‘脏事’的人帮他料理孙文芳,还有孙的同伙,不管是谁,都得死!那十万,可不是给孙的买命钱,而是给干脏事的赏金……
笔挺华贵的晚礼服,再喷点古龙水,穿衣镜里的男人,高大、稳健,看起来派头十足,男人五十也是花,果然不假。袁伟对自己的形像还是比较满意的。
看看表,21点差一刻,仆人在孙文芳来时被他支走,差不多也快回来了。是个洋妞,皮肤好、身材好,袁伟很想吃了她,不过还是一次次忍住了。享受女人,不能选佣人、秘书之类的,容易出漏洞、闹绯闻、影响政治生涯,再一个,有点不上道。袁伟惦记那妞,只是已经习惯了被伺候,没这么个人,感觉挺不适应。向外走,袁伟得去赴宴了,时间刚好来得及,可路过客厅时,他竟意外地发现沙发上有人。
说人或者有点不恰当,因为袁伟从没见过谁能够完全把自己包裹在像火焰一样燃烧的黑光中,而且那身影有种介于真实和虚幻的朦胧,给人感觉非常不真实,就好像这个空间是由无数层纱构成,而眼前的这个人,永远都在数十重纱后面。
袁伟知道,凡是他不能理解的,一般就是他不能应付的,不管这个家伙是谁,他没有直接动手,说明还有一定的回转余地,还有的商量。
“这位,不知怎么称呼,在等我吗?”袁伟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不迫。
“Kerrigan的新命令,要你追查几个核心冒险者的下落。”沙发上那个影子般的人没有说话,但袁伟的脑海中清晰的感应到了这句话,比在耳边大声喊,还真。
袁伟暗自疑惑,虫族的来使?联络方式不对啊!口吻也有问题!人也有问题!从没见到Kerrigan身边有这么号人物。
“先生,我不太清楚您的意思,可以再详细些吗?”袁伟决定装傻。
可对方似乎根本没有听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继续在他脑袋里显示信息。“马上会有人来送东西给你,奉海伦娜之命。”
叮咚!门铃声。
袁伟本能地向门口望了一眼,心道:“这么神?”再回头,沙发上已空无一人。
呆立了片刻,袁伟还是决定开门,海伦娜正是他间谍身份的上司,是负责跟她单线联系的联络员,能说出海伦娜的名字,显然清楚他的底细,不管那人在玩什么玄虚,看那意思应该是有所求的,以不变应万变,先观望下再说。至于送东西的,最起码他没有武器,否则,过不了值班保卫那关。
吱!门被打开。
袁伟看到的是一个眼神狂热、有一嘴烂牙的胖子。
胖子举着枪,说了句:“欢迎回家!”说完就扣动了扳机,能量弹贯穿袁伟的额头,结束了他的生命。百多米外的卫所,一票举牌子、扛旗子的男女在示威,保卫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咔嗒!袁伟手上的主宰腕轮如同打开的手铐,缩成了半环,掉在地上。空气中,一只燃烧着黑光的手将腕轮拾起,然后消失不见,小区街道的尽头,几辆警车姗姗来迟……
“昨天,一帮主战派份子游行示威,一些极端分子趁机潜入温和派代表赫斯?布伦狄斯议员的宅邸,将议员杀害,这次震惊政坛的……”这,大概就会是十几分钟后闻讯赶来的记者们报道的即时新闻了。
同一座城市,远离市中心的高楼大厦,这里是东区靠近一条人工河的自然公园外缘。一大片广阔的草滩,至此季节,只剩萧瑟。远远的,就能看到河畔不远,有不少用轻型板材搭建的低矮、简陋小屋,还停靠着一些老旧的篷车,这里是比贫民窟更差的地方,流浪汉聚集地。
细看起来,那些小屋和篷车的布局还是有点讲究的,宗旨是,尽量围成一个个的圈,圈子里,摆放着用旧了的、被遗弃的沙发、座椅,再内就是一个营火堆,营火一般全天都在燃烧,因为已是入冬的第二个月,温度已完全降了下来,而那些旧沙发上,还是有人要睡的。
不管什么时代,总是有弱势群体的,这些境遇坎坷的流浪汉、残疾人、老人,也许明天会时来运转,但今日,他们得露宿荒郊,或选择在这种地方苦熬一宿。以这个时代科技生产的保暖布料制成的被褥、衣服,即使已被原主人舍弃,隔温效果还是让人满意的,所以,冻死人的事情是罕有的,只不过,艰苦一点是肯定的。
若干堆营火的某一处,阮洁缩在被子里,望着营火的金黄|色火焰怔怔地发呆。自从在大河谷同冒险队的核心队员们分开,境遇就一直很差,起初,他们凭着陈燃给他们分发的财物和身份证明,倒也还算不愁吃喝,不过,细打听才知道,任务中的目的地塔桑尼在联邦境内。
这个时候,第一个分歧就出现了,有人主张就在这世界落地生根,有的主张完成任务。于是分道扬镳。
想尽办法到了联邦,再问,才知道,塔桑尼是帝国跟虫族交战的前线,不少大城市已经被废弃,要想去是千难万难,此时,新人冒险者们财物也耗的差不多了,更关键的是身份证明在联邦是不能用的,只能沦落为难民。
好赌的孙文芳这时候已经身无分文,人病倒,人缘还不好,新人冒险者们纷纷弃她而去,最后,只有阮洁留下来照顾她。
好不容易孙文芳病好了,两人也彻底穷了,接下来就是颠沛流离的困顿生活。直到今天,阮洁瘦了二十多斤,肤色也变的枯黄,早先丰腴少妇的她现在更像个标准的黄脸婆,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10岁。
“阿洁!阿洁!我回来了!”向这边走来的是一脸喜气的孙文芳,手里还拎着两个大袋子,一个里边装着烧鸡之类的熟食,另一个是糕点和饮料。
“文芳姐,你终于回来了!我一直担心你!”阮洁拍拍胸口,一副惊魂乍定的样子。孙文芳再有不是,也是她在这个世界的惟一亲人,没了她,阮洁最后的一点精神支柱就垮了。
“看!我买了好吃的!饿坏了吧!”孙文芳将袋子塞给阮洁。
“那这个……”阮洁手里拿着两烤熟的地瓜,那是她和孙文芳的晚餐,阮洁本意是等孙文芳回来一块吃的。
孙文芳一把夺过来远远的扔了出去,“谁还吃这个!”
四下瞅了瞅,孙文芳往阮洁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道:“今天,我办成一件大事!我见到袁伟了,他答应帮咱们办身份证明,还说要资助咱们开个小店什么的,我现在怀里就揣着好几万,要不是怕引起别人注意,早带你消费去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孙文芳对阮洁,那还是有点情意的,不是阮洁,她早在几个月前就病死街头了。当然,有些话,该含糊说还是要含糊说的,比如十万就变成了几万……
“真的!?”阮洁喜极而泣,孙文芳早就念叨着想要去找袁伟了,但阮洁一直反对她这么做,毕竟双方现在差距已太悬殊,况且孙文芳跟袁伟以前关系就很一般,比陌生人强不了多少,再加上孙的那张嘴没遮没拦的,阮洁担心她出事。现在听孙文芳这么说,既意外,又高兴。
“傻样儿!”孙文芳咕哝着替阮洁擦擦眼泪,“跟着我,错不了!镇定点,别让人看出点什么来!这里的人可没几个好东西……来,吃东西,还热着呢!”孙文芳说着两只手在自己的裤子上咣了咣,从袋子里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了阮洁,“XX的个B,这些日子,可把咱姐妹折腾惨了,人都老了十岁,得好好补补,还有,做皮肤护理,美容,买衣服……倒是不用减肥了!”她说着自己也撕下条鸡腿,哇唔、哇唔的大嚼大咽,然后拧开个饮料,吨吨吨!灌下半瓶,到有些古时绿林汉子大块肉、大口酒的风采。这都是几个月来风餐露宿养成的,以前,吃香也还斯文。
阮洁虽然也好长时间没见荤,但还保持着一些文雅,小口小口的吃,不过稍快了一些而已。
一个穿着旧到褪了色的、带兜帽大衣的男人默默地走到营火对面,拉了把颇椅子坐了下来,伸出一双骨节粗大的手,烤着火,不言不语,火焰的光芒偶尔能映照出他的一些面容,刀削般的面颊、浓密的胡楂子,大致三旬左右。
这种情况很平常,流浪汉当然要流浪,营地是标准的公共场所,总有些人来,也有人走。
阮洁本想招呼下这位陌生的大哥的,反正孙文芳买的东西够多,自己两人也吃不了,在这里出现的人,都有不得以的难处,应该互相照顾一下。
孙文芳却一把拉住了阮洁,制止了她的举动,并向她使了个严厉的眼色,那意思,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你就敢招惹,不知道人心险恶?
两女也不再说话,低头默默吃东西,吃完收拾收拾,阮洁还特意捡回了那两个先前被孙文芳扔掉的地瓜,这里虽然是难民营,但人们还是注意起码的卫生的,大都物在其位,摆放整齐,并不是一派废品回收站的景像。
“你们吃了很多苦吧!”那带兜帽的男人这时突然说话了,没有抬头,依旧烤着火,但这个圈里除了他,只有阮洁和孙文芳,这话是对谁说的,自然不用猜。
孙文芳脸色一紧,拉起阮洁就要走。那男人右手轻轻一抖,手中就多了把精巧的小枪,嗤!一道细光射穿了孙文芳的头颅,孙文芳的动作一僵,眼神发瓷,然后瘫坐回颇沙发,以极不自然的姿势窝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对这世界充满了留恋。
阮洁惊呼了半声,就被那男人用枪指着跌坐在沙发上,眼泪一个劲地流。
“她不该去攀权附贵。更不该通过威胁的手段达到目的。”那男人依旧在烤火,“吃饱了好上路,你看她,还是不满足!”
男人抬起头,一双眼在营火的映照下亮晶晶的,“你是无辜的,所以,如果你能让我舒爽一下的话,我也许会考虑放过你。”
“其实,你只是想找个杀人的理由,奸杀!连尸体都不用处理。否则,你不会选择这种廉价的能量枪做武器。”不知何时,男人旁边已多了个被黑光包裹的人影,这次,人影开了口,声音很平淡,像白开水。
那男人内心无比震撼,他知道自己遇上了异能高手,对方的能力不但深不可测,对他更是抱有浓重的敌意。
男人想暴起反击,可当他要动的时候,惊恐的发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成了铸铁,他竟然无法动弹一分一毫,紧接着,巨力从四面八方传来,男人痛的想要惨叫,可以无法张嘴,无法出声。
“千疮百孔的感觉,你试试?”人影的话音刚落,男人体内的所有血液都凝结成了一根根冰刺,噗!千万细不可闻的声响合成了一声轻响,男人死了,被自己的血液千刀万剐。
已经死去的男人就在阮洁的面前站起身,很不自然的走到孙文芳切近,扑了上去,那样子,就好像一对亲热的男女。呼!暗蓝色的火焰开始在两个人的身上燃烧,没有任何烟尘,未过多久,便将两具尸体烧的点渣不剩,就连破沙发上,都烧塌了一块,就仿佛用激光剜的一般,边缘焦糊,却没有造成燃烧蔓延。
阮洁像只可怜的小狗蜷缩在破沙发的一角,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她已经惊骇到忘记了悲伤,柔弱的像只待宰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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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哼哼!”人影轻轻地笑,他坐到那男人刚才坐的那张破椅子上,身体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你这个样子,怎么生存?”
待看清了人影的真实面孔,阮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突然间,所有的悲恸爆发,她哭着扑进了人影的怀中,可惜没哭几下,就晕了过去。
不远处,从一间陋室中出来放水的某老者,瞅了一眼营火旁拥抱的人,有些感慨的耸耸肩,“令人怀念的景像……”
人影仰头看着冬日的天空,一动不动,陌生的璀璨星空,很迷人。“很久没有看星星了……”
夜还很长,有些人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第七章 暗线上
昌明的科技让很多在古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事变的理所当然,其中一项就是身体再造。整容、变容、延缓衰老、器官移植……在《星际争霸》的人类世界,这已经成了被大多数公众完全认可的行为。当然,一整套‘大变活人’下来,效果是显著的,价格是不菲的,以至于此类行为渐渐衍变成为了一种炫耀成功的方式。
就拿Terran联邦来说,众议院、上议院开会,随便飞出一块砖头,90%砸到的是俊男靓女,如此高的概率,‘爱美之风’的风靡程度,可见一斑。
海伦娜也是这样的美女,不过不是人造的,是虫造的。海伦娜芳龄62,看起仅有26岁,这是拜虫族远超于人类的生物科技所赐,也是她心甘情愿为虫族卖命的原因。
海伦娜成为联邦首都圣保罗上流社会的社交名媛,还是近几年的事,她的故乡在奥丁城,其家族以受某种可怕诅咒而闻名遐迩。
丈夫病逝,儿子死在前线,儿媳和孙女因车祸送了命……这,貌似真的有些诡异。而实际上,世人所不知的是,这一连串的死亡事件背后,是糜烂和丑恶的内幕。
海伦娜是典型的二奶扶正,其过程没什么惊心动魄、或可歌可泣的故事可讲,纯粹是因为大房病逝、而她熬出了头。但成为贵妇之后,这戏码就来了。
首先是跟并非己出的儿子演了场《雷雨》,就是年轻貌美的小妈,跟年岁相差无几的儿子有染。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