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基础上,为了保护一族,自愿献出了眼睛。”
“泉奈。”
对于那个女人的忽然插话阿飞明显一愣,反问道:“什么?”
千裕摇了摇头,仿佛只是漫不经心地说了什么无关紧要的话。
宇智波泉奈,幼时表演话剧时曾经查阅到的宇智波斑的弟弟的名字。
“就在那个时候,千手一族向宇智波发出了休战的提案,而宇智波一族也同意了,双方族人厌倦了那种漫无止境的战斗,而且也到了极限了,但是我是唯一反对休战的人,至今为止的憎恨都到哪里去了,我的弟弟又是为了什么而牺牲,说到底宇智波与千手一族水火不容,总有一天宇智波一族会被千手一族驱逐,我一直这样认为,但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民非常希望休战,我作为首领也无可奈何,只好遵循大家的意见,此后没过多久,我们忍者联盟与希望领土安定的火之国签下协议,就此形成了一国一村的强健组织,一国一村这种体制被各国效仿,与此同时战火也渐渐平息,短暂的和平到来。”
“但是,木叶却因为某件事,陷入了混乱之中……”
“对于村长位置的争夺。”千裕望着阿飞平静地说道。
阿飞点了点头。
“如你所知,最后是千手柱间得到了这个位置,火之国和村民都选择柱间,宇智波明显离权利的中心越来越远,我为了保护宇智波,决定选择能让宇智波主导村子的道路,并为此与柱间对峙,但是就连宇智波的族人,也不愿意跟随我,我的部下们也很厌恶想要再次点燃战火的我,于是纷纷背叛了,他们说我是为了一己私欲而行动,甚至污蔑我是个为了保住自己性命,而夺走了弟弟眼睛的卑鄙哥哥,怎么可能会有想去伤害自己弟弟的哥哥啊!”
“我离开了村子,从此以后我成为了复仇者,向木叶忍者村发起挑战,但是我被击败了,就在这个被称为终焉之谷的地方,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我被大家还有历史遗忘,第二代火影,千手柱间的弟弟千手扉间,为了避免再出现我这样的反叛者,作为信赖的象征,赋予了宇智波一族一个特别的职务,也就是设立木叶警卫部队,那是为了让宇智波一族远离村子的政务,也就是将所有的族人置于村子监视下的措施,宇智波一族中有人察觉到了这个意图,继承了我意志的造反势力出现了但是为时已晚,随着时间的流逝,主权早已落入千手一族的手中,而充满荣耀的宇智波一族也成为了千手的走狗,之后的事情如我所料,发生了某件事情,导致了宇智波一族彻底被驱逐,没错,就是十六年前九尾袭击村子的事件。”
“一族因此而受到怀疑,宇智波一族受到了暗部更加严密的监视,一族的居住地也被感到了村子的角落里,几乎成为了被隔离的状态,只有三代火影对这种处置持有异议,但是暗部的团藏还有顾问并不认可他的意见,说到底,宇智波一族还是不被信任,于是歧视还是了,因为他们不信任而产生的鸿沟,猜忌也因此变成了现实,宇智波一族企图发动政变,为了夺取村子的主权,于是木叶上层在宇智波一族中安插了间谍,那就是宇智波鼬。”
阿飞一直目视远方的目光忽然转过来看向千裕,露出了那只暗红的三沟玉写轮眼。
“而鼬的地狱之门也就此敞开了。”
☆、第 39 章
“鼬成为了双重间谍,将宇智波一族的情报泄露给了村子。”
“为什么?”千裕根本无法理解,她虽然年少寡情,但却是明白亲疏有别,根本无法理解阿飞所说的事情,这个男人姑且称之为宇智波斑,他当年所做的一切无论是为了自身的仇恨还是对于一族发展的远见卓识她都可以理解,可是鼬的选择让她觉得根本解释不通。
她坚信那个温柔的男人不可能因为所谓的度量自己的器量做出屠杀一族这么狠毒的事情,却更加无法接受鼬对于村子任务的盲从。
“我知道你不理解,第三次忍者大战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年仅四岁的鼬却是见过了太多人的死亡,战争宛如地狱,而那阴影让鼬厌恶战争,并成为了一个爱好和平的男人。”
“这是什么见鬼的和平!”千裕一下子尖叫着打断了对方的话,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她不住地摇头,不肯相信阿飞所说的话。
“你冷静一点!”阿飞一把抓住千裕的肩膀,迫使她平静下来,可是她一把打掉了对方的双手,这么多年来她设想过无数的理由,但是没有一个能够自圆其说,而今这个理由她更加无法理解。
“你呢?”
千裕赫然抬起头来看向阿飞。
“你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必然是这个男人从中作梗,鼬不可能的,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阿飞对于千裕察觉到他和鼬之间相互牵制的关系一点也不意外,“鼬会优先考虑村子的安定,他是一个不被一族枷锁所束缚并且热爱村子的忍者,村里上层真是利用了这点,给鼬下达了一个极密的任务——将宇智波一族全部抹杀。”
“因为如果宇智波一族这样的忍者发起内战的话,无论是木叶还是火之国都会被极大地撼动,他国一定会乘虚而入,这甚至会成为第四次世界大战的□□,因为宇智波一族的一己私念,会有无数的人死去,甚至会让很多无辜的人丧命。”
千裕忽然笑了起来:“无辜?宇智波的族人就不无辜了吗?鼬就不无辜了吗?佐助就不无辜了吗?那些在村子里漠视宇智波一族被驱赶的人就是无辜的?因为大家都欺负鸣人所以鸣人被欺负就是理所应当,明明是他把九尾封印在了体内拯救了整个村子!这样的村子干脆就毁掉好了!”
阿飞看着千裕笑得有些疯狂的表情,平日里懒散的脸上竟然难得地浮现出了杀气,他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秒被那个女人双手捧起了脸迫使他与她对视,那双眼睛里一一闪过太多的情绪,快得让人捉不住。
刚才的愤怒和怨怼早已不知去处,剩下的唯有冷静的、理智的、克制的情感。
“你想要我这么想是吗?”
她毫无畏惧地望着那只恼怒的写轮眼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休想,无论是你还是鼬,都休想要让我走上你们预定的道路!”
阿飞看着眼前这个愤怒的女人有一瞬间的愣神,小时候扮演宇智波斑、对于想要杀自己的暗部狠厉地出手、对于转寝小春的忍术毫不犹豫地挑断了自己神经,她似乎总在做一些让自己出乎意料的事情。
没有绝对的对错,永远站在是非黑白之外,就算信念动摇了也会根据自己的判断来走出一条新的道路。
真是有意思。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想要振兴的宇智波一族,却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灭。”她忽然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宇智波斑可不是什么爱好和平的男人吧,你自称是鼬的同伙,比起任其将宇智波一族抹杀,杀掉鼬出面带领宇智波一族发起战争才像是你的选择吧。”
千裕冷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整张脸都被隐藏在了面具下,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的手指在身侧有节奏地敲打着,显示出了他此刻似乎颇有闲心地在思考着什么事。
“如果你是鼬会怎么选择?”
他忽然无厘头地抛出一个问题。
却又马上摇了摇头,似乎在嘲讽自己的问题毫无意义,“对你来说,战争与否根本无所谓。”
对于阿飞的自问自答千裕不予评价,只听他说:“但是,鼬决定亲手为宇智波一族划下句点,并非出于怨恨而背叛宇智波,而是别无选择,村子新盛以后产生的歧视,以及渐生的隔阂,鼬独自背负起这些,所以谁都不能责备他做出这样的决断。”
“至于你的问题,”阿飞耸了耸肩,“我当时也在寻找机会发起战争,因为我对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都有所怨恨,但是鼬是唯一一个察觉到我存在的人,就在我看完你们那年的话剧表演之后。”
千裕忽然想起来,当年那个把年幼的自己抱在怀中安慰的男人,到底有多少次是在满是警惕地望着远方的强敌,自己却根本一无所知。
“他提出了条件,可以协助我对宇智波一族进行复仇,但条件是不能对村子下手,三代当时谋求其他的解决之道,谋求双方进行和谈,但因为时间紧迫,最终以失败告终,于是发生了那晚的事,那是任务,屠杀一族背负污名,全部都是任务。”
千裕听到这里已经有些晃神了,她的眼睛空茫地望着前方,声音空渺地说道:“但是,他却无法对佐助下手。”
“鼬为了保护佐助免受团藏以及高层的迫害,向三代火影提出了请求,威胁了团藏以后离开村子‘如果对佐助出手,就把村里所有的情报都泄露给非同盟国’,无法对佐助说出真相,所以只好这么做。”
空旷的山谷间忽然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掌声,“真是一个好哥哥,真是一个好忍者。”
对于千裕忽然鼓起掌来阿飞显得很诧异,却在她脸上看到了真正的愤怒,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了,面对着这个男人,眼角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的泪水。
“佐助在村子里就永远是一个庸才,然后在无法替族人报仇的悔恨之中活下去,而今他到了大蛇丸那里,为了复仇甚至不惜让那个变态占据自己的身体,这就是鼬为他安排的好人生?”
千裕的眼中满是愤怒,她霍然站起来,望向来时的路,宇智波一族的密所在遥远的看不见的地方。
她一点点捏紧了拳头,复杂的情绪在她眼中一一闪过,她来不及抓住,唯有那鲜红色的愤怒,如同烈火一般焚遍全身,她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自称是宇智波斑的男人,纵身而去。
高远的天空上飞过一只雄鹰,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射出一个展翅的阴影,一片羽毛飘然落下,雄鹰的双翅在空气中划出一个锐利的弧度,然后捉起了水中的一条鱼。
“看来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阿飞丝毫没有阻拦千裕离去的身影的意思,那种居高临下稳操胜券的样子让人看得心里发毛。
“鼬,这次你会把这个女人怎么办呢?真是令人期待呢。”
滚滚乌云压顶而来,不知何时起,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泼墨一样的云层里有稍纵即逝地白光,一晃眼,仿佛只是错觉。
静谧的屋子中传出细碎的破裂声,像是有人将一只鸡蛋掉在了地上。
在石椅上安然稳坐的鼬忽然睁开了眼睛,抬起头,细小的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屋顶上迅速蔓延开来,忽然一道蓝光从其中激射而出,屋顶立刻四分五裂。
黑色的天幕下,脸色如雪的女孩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素净的脸上爬满了水纹,不知是眼泪还是雨水。双手依然维持着结印的姿势,安然地与鼬静静地对峙着。
“千裕。”她对面的人忽然弯起薄唇,朝她微笑起来。
千裕的目光一点点上移,划过鼬交互而坐的双脚,晓绣着红云的斗篷,最终落在了鼬修长的指节上,“朱”,那枚代表晓成员的戒指上面写着这个字。
“鼬。”千裕的声音冰冷而平静。
她眼中一闪而过沉痛,那座她一直仰望的雪山,坍塌了。
她的掌心出现一个幽蓝的封印,如同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火焰在掌心中慢慢滋长变长,最终变成了一把长剑的形状。
“千裕,你不是我的对手。”鼬的眼神有些冷酷,下一秒,他已然从石椅上豁然起身,手持苦无,以极快的瞬身之术,击向了千裕。
千裕猛然回身,以手中的长剑挡住了鼬的攻击,两物相撞的时候,赫然发出了金石相击的声响。
鼬毫不恋战地起身翻转,一把拉住了千裕后颈的衣服,轻轻一拽,把她狠狠地抛了出去。
千裕狠狠地撞在了墙壁上,一口血咳了出来,她一把抹开了自己嘴边的血,然后迅速结印,“封印之术,解!”
鼬看着自己刚才发出攻击的右手上封印的图案迅速的蔓延开来,以燎原之势迅速覆盖了整条手臂。
鼬看着这个封印的走势,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神情,是根据日向家的点穴方法来封住人的查克拉吗?
就在这时,执着封印之剑的千裕迅速袭来,就在剑即将没入鼬的身体的时候,她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手腕翻转,避开了要害。
她略微的迟疑被鼬收进了眼底,他凝视着她,露出一个奇特的微笑,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点了点她的眼睛,又示意她看向右边。
千裕循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墙上写了一个“狐”字,周围是六沟玉的图案。
鼬坐在那里,右手轻轻叠放在左手手腕上,斜倚在石椅,薄唇紧抿成一线,没有任何的表情。
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吗。
一击不中,高下立判。
“千裕。”鼬的声音如同叹息,轻飘飘地淹没在风里,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你这个疯子!”千裕手上的剑恶狠狠地指向他,眼里满是歇斯底里地愤恨,“你这个变态!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大混蛋!背负污名,背负罪恶,你以为你真的为佐助建起了一座遮挡所有黑暗的墙了吗?”千裕冷笑了一下,“可是真正让他置身于黑暗之中的人,就是你啊!”
原本以为最最温柔的人,原来最最无情。
千裕将手中的剑丢在了一旁,转身离去,掩身在了漫天的雨幕里。
☆、第 40 章
千裕喘着粗气从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房间里空空荡荡,以至于能够听到自己那剧烈跳动的心跳,震动着的生命旋律,却像是死神的警钟。
她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一打开房间的门,扑面而来的灰尘几乎将自己淹没。
已经战斗过了吗?
千裕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来得及,肯定还来得及。
她循着战斗的痕迹寻去,屋外雨点淅淅沥沥地往下落,这场不合时宜的雨,竟然将气氛调节得如此细腻安详。
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视线依然有些不清晰,待她再次抬眸,彻底僵在了原地。
巨大的须佐能乎,那个红色的巨大怪物明明是强大的象征,为什么他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