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真想仰天大叫一声:
你们说别人闲话能不能别在当事人面前说啊!
哎,世界真奇妙,沉默你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真奇妙啊,司徒你脑子死了吧怎么就看不出来小哥的心思
反正就这个节奏继续下去吧,官方剧透
☆、十七章、担心
沉默持续了约有五分钟,破天荒地是小哥先开的口。
“我,不习惯说话。”
小哥的突然开口让三人都很意外,陆延连忙打圆场说:“我理解,做保镖的是不能乱说话的。”然后给陆诗诗使了个眼色想让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可是不知道陆诗诗怎么接收的信号,对着陆延竖起了拇指。
“我懂的,小哥!以后我会用我的爱来填满你空虚的生活的!相信我,我能做到!”陆诗诗的眼睛亮晶晶的对未来充满了希冀,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西装革履的小哥横抱着白色婚纱的自己在教堂钟声的祝福下走向婚车的场景,整个人顿时亢奋起来陷入了无限妄想当中。
“还有,不是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眼神也是可以用来交流的,像口语手语一样,我以后会专注研究眼睛的语言,眼语和言语发音都一样,这说明世界上是可以有眼语存在的!”
陆延开始捂脸:亲妹啊,你的智商是不是也离家出走了啊!
“噗——”
达子柯一个没忍住,刚喝进去的水全喷了出来。他边笑边用袖子擦着嘴角,拿在手里的水瓶抖个不停。
“还眼语呢,那感情再深点是不是可以晋级到心语,直接心灵感应了啊?”
陆诗诗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觉得这事挺靠谱,如果能做到心灵感应,说明两人很默契感情也很深厚。
达子柯突然想到什么,不怀好意地继续说:“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个词比眼语要合适的多。”
陆诗诗来了兴致,连忙问道:“什么词?”
“你想啊,眼语就是用眼神交流,简称神交啊!”
后脑直接被拍了一下,达子柯惨叫一声抱住脑袋,死瞪着陆诗诗怒道:“你打我干什么!神交是指精神上的交往,你又联想到什么淫|秽的事情上去了!”
神交这个词确实是很纯洁的,但是经过达子柯的嘴一说瞬间变了味道,怎么都像是在说用精神缓交一样。陆诗诗越想越气,抬手就要再扇一巴掌,达子柯立马后退躲开陆诗诗的攻击范围,警告道:“停停,就你那泼妇样还想勾引小哥?是个男人都不想得妻管严,男人可是靠脸靠面子死撑着存活的!”
陆诗诗一顿,瞬间变回淑女的模样,卷着头发娇滴滴地说:“人家才不会妻管严呢。”
达子柯听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次的沉默持续了很久,达子柯左右看看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一抹嘴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就躺下了。陆诗诗保持了两分钟淑女就装不下去了,瞅瞅小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很是失望,心里盘算着达子柯的假设会不会成真,如果婚后生活都是自己在自言自语的话,不知道会寂寞成什么样子。
正叹息着突然听到司徒含糊地说了一声“qilin……”好像是在叫麒麟,怀疑地看过去司徒还是靠着树闭目睡着,应该是在说梦话吧。
刚躺下的达子柯听到这一声立马挺尸坐了起来,闪电一般的速度窜到司徒身边凑耳过去想听个究竟。司徒的眉头皱的很紧,他不安地向前抓了抓,嘴里又含糊了一声“qilin……”,猛地从地上弹跳起来,不巧他挑的这棵树有些矮,直接撞到了粗壮的树杈上,整个人又跌回到地上。
“我操……”司徒咒骂了一声捂着头睁开眼:“什么玩意?”
达子柯被司徒这一下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司徒都忘了爆笑出声。陆延和陆诗诗也没缓过神来都定定地望着司徒,只有小哥把食物重新塞回包装袋里,走到司徒身前蹲下身伸出手捂住司徒撞到树的后脑上。
“做噩梦了?很疼吗?”
司徒一愣,刚才还想发飙的心思全都惊呆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小哥挨近的脸,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地问:“你……你说啥?”
小哥一挑眉,重复了一遍:“做噩梦了?很疼吗?”
司徒立马后退到达子柯的位置,一脸的见鬼:“你他妈中邪了吧,怎么突然说话了?你那语气不会是在担心老子吧?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他娘安的什么心!”
其余三人也很震惊,特别是达子柯,他都感动自己的一句埋怨竟然让三棒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小哥开口了!自己简直太伟大了,这是奇迹神迹啊,是不是应该申请个什么什么奖来犒劳自己啊!
小哥不爽了,皱眉道:“我说话很奇怪?”
“能不奇怪吗,你想想你这几天说话的频率,你就算要从闷骚变成话唠,也他妈得提前打招呼好让老子有个心理准备啊。”司徒的震惊是真实的,因为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小哥似乎很喜欢找他的茬,突然被关心了司徒有些受宠若惊不能坦然接受。不过转念一想司徒又觉得自己真他妈无聊,人家爱说话就说,关他鸟事啊。
小哥看着司徒又不说话了,陆诗诗见状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冲上去指着司徒大骂:“你这人有病是不是,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碍着你什么了吗!”然后转头对小哥满脸笑容:“小哥,你别理他,这厮不会做人,我真怀疑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司徒小哥:“……”
司徒翻出根烟点燃,其实他有个自私的心理,因为十年前的小哥基本不会和除了他之外的人说话,也没什么互动,司徒认定了自己对他来说是特别的,不然小哥也懒得搭理自己。可是如果小哥变得爱说话了,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司徒也知道,这样的自己太过自私。
陆诗诗等了一会也不见小哥说话,简直是怒火攻心。
“你瞅瞅,小哥又不说话了,你赶紧道歉!”陆诗诗叉腰怒道,不管陆延怎么扯她衣服都没用。司徒郁闷地吸了一口烟重重地吐出,看向小哥,小哥也看着他,那眼神不知道是在等道歉,还是其他的什么。
“好,这次是我不对,你想说什么就说,别理我。”司徒的语气虽然不够诚恳,话是说到了。小哥看着司徒,司徒扭开脸踹开达子柯又抱起麒麟继续睡觉去了,麒麟只能无奈地趴在司徒支起的大腿上,头搁在膝盖上看着小哥,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地面。
“哎呀,小哥,他也道过谦了,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快告诉我你家住哪里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生日几号,说三天三夜都没关系,完全不用跟我客气。”陆诗诗激动地又凑到了小哥身边,只可惜小哥又回到了原本的状态,默默地吃起了食物。陆诗诗的笑容保持了一分钟,在完全被无视后直接泄了气,心里开始诅咒起司徒来。
“阿嚏,”司徒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我操,谁想我了。”
陆诗诗翻了个白眼:“不要脸。”
黄昏时分几人整理了行囊准备轻装上阵,达子柯留守看着易来福。易来福早就醒了,看自己被五花大绑也明白了个大概,他不吵也没闹,只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众人。
司徒把匕首插到腰间把蹭着裤腿洗澡的麒麟推开,啧了一声看向陆延:“我操,老子花钱请你们来,怎么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去村里探个底还要这么多人去?”
陆延说:“老大,您的钱可太好赚了。别人请人都是先付定金,事成之后才给全额,您是一次性付清,就不怕有人中途逃跑?”笑了笑陆延继续说:“如果是我和诗诗一起去,我肯定随便转一圈回来说看不到人,我跟师兄又不太熟他的死活与我无关。这样这次活动就可以终止了,反正钱已经拿到,不费吹灰之力。”
司徒叼着烟无语了,他确实不怕人中途逃跑,如果他回去被他查到了直接弄死,只是正如陆延所说,如果他只是拖时间随便溜一圈回来说没找到,他也没辙,人手不够陵墓不明,就要重新来过。
“你带他去就行。”司徒指着小哥做垂死挣扎,他现在的状态极其不稳定不想跟小哥呆太久,能避免就避免。陆延同情地拍拍司徒的肩膀,说:“老大,我把您保镖带走了谁来保护您周全啊,您要是有个闪失连收尸的人都没有,就当是散步消食吧。再说如果我们手脚不麻利闯了货还得您出马做抉择,谁都说不准是不是。”
司徒无语,瞪了小哥一眼骂道:“看鸡毛啊,带路。”
小哥瞥了司徒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往回路走去,司徒安顿好麒麟让达子柯看好,在许诺加工资后,达子柯立即把麒麟捧成爷好吃好喝地照顾起来。
“我们就只有今晚一次机会,最好是在不惊动村民的情况下救人。这村子虽然不大也有百来口,这要闹起来可就要费点力气屠村了,犯不上。”陆延边说边招呼陆诗诗跟上,司徒啪嗒啪嗒地玩着打火机盖,问道:“就算你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救出来,人突然没了他们总会找的吧?还有那个易来什么的,你还能放回去?”
陆延嘴角一勾:“我自有打算。”
司徒一看陆延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小小郁闷了一下,毕竟被吊了胃口。几人快走了半小时在入夜前赶到了村口,悄悄观察了一会无声无息地潜进了村中。村子里非常安静连鸡鸣狗吠都没有,简单商量了一下觉得分头寻找没多大用处,所以直接朝村长家溜了过去。
“天刚擦黑,就算村民不爱走动,要是不小心撞到个人怎么办?”陆诗诗担心地说。
陆延想了想:“这样吧,我们先去之前的婚房整顿一下,刚才看流水席还在,估摸着今天是第三天了,也可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冥婚,我挺好奇的。”
司徒不想去,婚房已经成为他记忆中不堪入目的黑历史了,他可不想旧地重游触景伤情。只可惜他的发言权没有任何意义,被小哥从背后推了两次后就不得不跟上陆家兄妹的脚步。
几人左闪右藏地溜到婚房前发现里面点着蜡烛火光摇曳,猫着腰观察了一阵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走动。陆延本想让小哥去看一看,谁让他身手好,不过一想他不爱说话只能自己去了。陆延让几人原地待命,他就地一滚滚到窗前小心地往里一看,赫然看到房屋中央摆放着一口阴森乌黑的棺材。
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_(:3 」∠)_司徒你不跟来这文还怎么写啊,你就忘了老大这事吧,丛林中人人平等,身手才是说话的本钱,一切见小哥行事!
_(:3 」∠)_哎,此章没什么看点【说的好像前几章有一样
☆、十八章、回眸
几人没想到,这一来收获颇丰。
婚房内的木桌椅和梳妆台等家具被堆在了墙角,空地处放着一口乌黑的大棺材。陆延确定屋内没其他人后,便招呼几人先进屋再说。
屋内只有婚房的房间点着几根蜡烛并不明亮,从窗外吹进来丝丝的夜风撩得烛火摇曳,配合着棺材甚是阴森可怖。几人站在房门口没敢进去,毕竟是棺材或许里面还有个鬼新娘在等着出嫁呢。
“老大,这就是你们之前看到的冥婚棺材?”陆延皱着眉头问。
司徒在指缝间转着烟随口回道:“差不多,不过没有娇子的顶棚。”
陆诗诗插嘴问:“那里面就是村长女儿的尸首咯?”
“啧,有什么可想的,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司徒说完迈步就要去掀棺材盖,可刚走一步左右手被同时抓住,抓得司徒满脑子郁闷。小哥挑着眉看了陆延一眼,陆延连忙抽回手。
“老大,小心诈尸。”陆延尴尬地说。
司徒浑然不在意,他这体质根本不担心诈尸的事,只笑了笑调侃道:“你当这是倒斗啊,普通的尸体而已,炸鸡毛。”说着就去掀棺材盖,这次没人再阻止,陆延是不想多管闲事。
司徒到了棺前刚掀开一点,立马把盖子甩了回去。
“怎么了!”陆延和陆诗诗同时问道,小哥作势要过去查看,被司徒抬手阻止了。
“别动。”司徒转着烟别到耳后,低声说:“真遇到粽子了,尸体完整,脸上有白毛。”
陆延心里苦得要死,连古墓门都没摸到就特么遇到粽子了,简直流年不利啊!
“那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呢,快回来啊,别诈尸了!”陆诗诗焦急地喊道。
司徒盯着棺材没有动,突然问:“你们刚才谁注意新郎的体型了?”
陆诗诗气急,叉着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关心新郎的体型,你喜欢男人的癖……”陆延连忙捂住陆诗诗的嘴,内心里百感交集这妹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管陆诗诗怎么挣扎都没敢松手,就算憋死也得忍着。
司徒一听不爽了,这他妈什么跟什么啊!
“操,老子喜欢男人怎么了,又不是全天下男人老子都喜欢,老子是看脸的。”
陆延把陆诗诗往身后一推让她别说话,便扯开话题,问:“新郎有什么问题?”
司徒没好气地说:“不确定是不是看错,总觉得跟昨天看到的体型不同,太瘦。”
听司徒提醒,陆延也觉得有些怪异,看向小哥请求进一步确认,就看到小哥点头表示同意。
“老大,您的意思是?”陆延问。
司徒敲了敲棺材,发出咚咚的响声。
“这娘们嘴角有血。”
陆延立即反应了过来,惊道:“你的意思是,昨晚他们出村后新娘把新郎吃了?”
陆诗诗倒吸一口冷气抓紧了陆延的胳膊,司徒笑了笑,说:“那不一定,也可能村长杀人取血灌的呢。这年头养个尸又不犯法,想怎么玩都行。”
陆延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这他妈还不犯法?
“小哥,你怎么看?”陆延想了想决定问最靠谱的小哥,小哥靠谱地一点反应都没有,陆延只能苦笑,扭向最不靠谱的司徒,说:“老大,还是那句话,这村子也有百来户的人,凭我们几个人想一锅端并不简单。抉择的时刻到了,您是想走冷酷路线呢,还是走温馨路线?”
“哦?还有的选?”司徒来了兴趣。
“冷酷就是,呲。”陆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