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过去吗？”
“还是不要打断他们一人一猫的世界了吧。”顾楠安笑着收回看厨房那个方向的视线。
顾楠安在猫跑走之后就收回了牵着琼的那只手，琼感受着空落落的手有种莫名的失望。
沿着河流慢慢走，法国梧桐在河岸撑起一片阴凉。
顾楠安感受到琼的手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纵容地笑笑，没有去管她。
“老师，今天是万圣节了。”
“嗯。”顾楠安还在看着路边的一种白色的植株，回忆这种植株可以用来做什么药剂。
“老师，那你穿女巫的衣服给我看好不好？”
顾楠安虽然是人鱼中的女巫，但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穿过女巫的袍子。
顾楠安低头捏了下琼的鼻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可是老师……不是还没有成年吗？”琼揉了揉被捏红的鼻子。
人鱼是否成年很好判定，只要看一下人鱼从尾鳍开始数起的第三个鱼鳞看它是不是从红色变成了和其他鳞片相同的颜色。
顾楠安的那一片鳞片，始终都是红色的。
“好吧，”顾楠安放过了琼的鼻子，开始专心地揉起了她的头。“那琼打算扮演什么？”
人鱼其实也有过万圣节，只不过只是随意庆祝一下，连化装都只是化成千篇一律的吸血鬼的形象。
琼听到顾楠安答应还小孩子气地高兴了一下，又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化装成什么。
“恶魔怎么样，我要那种有两个犄角的恶魔~”琼拿着手指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
“嗯，那一定很可爱。”
七点钟教堂的钟声准时响起。
琼拉着正太王子去找顾楠安。灿灿跟在身后偶尔舔一下自己的猫爪，神情惬意悠闲。
顾楠安打量了镜子中的自己几眼之后就听到敲门声响起。
顾楠安打开门两声“Trick or cheat。 ”几乎同时响起。
然后那两个人似乎就被惊呆了一般止在原地不动了。
“你你你……你怎么变得这么小？”正太王子指着顾楠安半天没有缓过神。
“老师好可爱。”琼抱住顾楠安蹭了蹭。
顾楠安穿的是蓬蓬裙，而且为了不被别人鄙视装嫩她特地将自己变小了许多，造成的后果就是……她比琼还要矮！！！
顾楠安一脸高冷地推开琼，原本应该富有震慑力的表情在她变小之后反而有点傲娇的可爱。
琼拉起顾楠安的手，“走……我们去要糖~~”
“等等，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小？”正太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老师的魔法，你可不要说出去哟~”琼对着王子眨了一下眼睛。
正太王子愣愣地点点头。
一个晚上过去，顾楠安和琼抱着一大堆的糖果回来了，琼变走边吃着怀里的骷髅糖。偶尔塞一个巧克力棺材给顾楠安吃。
顾楠安笑了笑，灿灿倒没有不识趣地再蹦到琼的怀里，因为那里都是糖，只好待在顾楠安的肩头，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顾楠安的背。
到了顾楠安的房间门口琼就将她肩上的灿灿拉下来，抱着灿灿一步一回头地回去了。
顾楠安躺回自己的床里面。
床还是好软，她在上面打了几个滚，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吱呀——”门被轻轻打开。
顾楠安听到了这一点轻微的声音，但只是蹭了蹭自己的被子，懒得理那个声音。
她听到耳边有个声音，“老师~”
“老师？”
什么声音好吵，是蚊子吗？
顾楠安钻进自己的被子里面。被子里面鼓起一个小包。
顾楠安感受到有人钻进自己的被子里面。
天气还是冬天，有个人钻进来还带了点冷风。顾楠安忍不住抖了一下，那个人就抱住了自己。
人鱼的体温一向很低，顾楠安在刚开始来这个世界的时候体温还是人鱼中算高的了，但在后来就慢慢地变低。
现在即便是琼的正常体温，对于她来说也是温暖的。
顾楠安回抱住琼。琼感受到顾楠安的回应身体轻微地颤了一下，魔法的效果还没有消失，顾楠安还是萌萌哒的萝莉形象。桃花眼此时还是闭着的，月光柔柔撒进，睫毛很密，形成一片阴影。
早晨的阳光仿佛还带着露珠的清新。
顾楠安抱住面前的“枕头”，抱了一会才觉得手感不对劲。
左摸摸右摸摸。似乎没有胸的样纸。
“老师？”一个软软的声音响起。
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顾楠安睁开眼，收回自己还在某人胸上放着的爪子。
“琼，怎么了？”顾楠安面瘫脸。
“老师你的魔法是失效了么，我记得应该是昨天晚上老师就该恢复原状的。”琼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直接跳了一个话题。
顾楠安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法强度。果然不知道为什么增强了一些，而且不可以散去。
要一直维持这幅鬼样子了吗？QAQ
还在研究为什么会出现如此“重大事故”的顾楠安背后的某人，扬起一个得瑟的笑容。
顾楠安还没有来得及纠结几分钟琼再一次转移了话题。
“父王让我们找一个人类注射药剂，老师觉得找谁比较好？”
顾楠安还在看着自己肉肉的，小小的手发呆，听到这个问题还怔忪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要找的话，应该要找比较健康的人吧，最好是成年人。”
“问题是没有人呀，谁会无缘无故跑来当人鱼。”顾楠安坐在床边，背朝床一躺。莫名地有种慵懒的意味。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之后发现特别智障的一点是，明明她们刚上岸的时候还是夏天晴天，这章就是冬天了。
这个BUG就请忽视掉吧~
还有皇宫这种高大上的地方有没有路牌，哎呀，这个不重要。
今天早上一醒来发现我上新晋了，同人纯爱榜。
第十七，然后智障般地笑了好久。
虽然只是分榜，但是人家还是好开森肿么破~虽然新晋曝光率应该不是很大，还是好开森肿么破~
滚来滚去~~
☆、第十六章 霸道人鱼爱上我
顾楠安在床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就听到房间外的声音突然乱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顾楠安虽然好奇，但还是瘫在床上。
琼还没有来得及打开门，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就冲了进来。
“带走！”领头的士兵挥了挥手。
顾楠安：一脸懵逼。
士兵很快将她们绑了起来。
琼有使用巫术反抗的欲…望，但被顾楠安捏了捏手，强压下了这份不满。
“能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吗？”顾楠安尽量温和地问。
“你们两个到皇宫的第二天，王子就被刺杀了，不是你们干的还是谁干的？”尽管领头的士兵语气不大好，但顾楠安还是听出了原因。
王子……被刺杀？
英国中世纪的牢房没有像电视剧里面的一样潮湿阴冷，好吧除了阴冷其他还好。
但冬天的阴冷就差不多快要人命了。
顾楠安扯了扯身上的被子，人鱼的抵抗能力很好，但她还是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寒凉。
琼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抱住了她，隔着布料，两人的体温渐渐相融。
“要不我们出去？”凭着顾楠安的巫术，出了这牢房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不，这是一个机会。”顾楠安的声音似乎因为感冒还有点哑。
“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顾楠安故意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琼却没有被这个笑容迷惑，反而亲了亲顾楠安的脸颊。声音虽然软糯但有种坚定，“我听老师的。”
顾楠安只当她是小孩的依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感受到外面空气的冰凉又很快缩了回去。
琼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正太王子最近觉得自己倒了大霉，先不说灿灿不爱自己跑去另外两个人类的怀里了，也不说自己被灿灿嫌弃了，单是今天灿灿从自己怀里跑走，他去追，反而被刺杀这种事就足够他忧伤好久了。
关键是，他伤的还很重。
要问他怎么知道……他的灵魂都出窍了~~~
（悠悠飘过的某王子）
国王这里还很急，请了十几个医生和教士王子都不见好。
要不是王子还有点呼吸，心跳还在恐怕都可以认定为直接死亡了。
“国王，那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国王的表情还很焦急，压根没有想起有两个女孩的存在。
发问的那个男人旁边的男人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示意不要在国王心情不好的时候找不痛快。
男人嘶了一口，还是继续说起来，“就是王子带回来的那两个女孩。”
国王点点头，他本来还以为那两个女孩是王子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也就由着王子去了。谁知道王子在带回那两个女孩的第二天就出了事。
“随便处置了吧。”国王挥挥手，随意地说道。
他也不怕王子因为这两个朋友和他产生间隙什么的，到时候随便一个敌国奸细的罪名搪塞过去便是了。
“不是，国王，那两个女孩说她们有救王子的方法。”说话的男人已经无视了好几次同伴给他的眼神。要知道万一这个消息是真的，他的后半辈子就不愁了呀。
“哦？”
顾楠安和琼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并且被拖去了王子现在所在的宫殿。
琼轻声和她咬耳朵，“那……是要用药剂吗？”
人类变成人鱼以后，受伤治愈的能力就大大增强，只要大脑不死，心脏不停，无论伤到什么程度都可以恢复回来。
“嗯。”顾楠安瞥了眼带她们去宫殿的男仆，确定男仆听不见以后才应道。
正太王子醒来以后觉得自己整个脑子都是昏沉沉的。
耶？自己不是死了么，他觉得在灵魂飘荡的时候已经见到了上帝和上帝手下的天使了呀，怎么又回来了。
“父王？”正太王子想要下床，却被他的父王按住了身体，“最近就别下床了。”
“耶？”正太王子看进他父王的眼睛，原本应该睿智的眼睛像是一夜之间经历了沧桑，逐渐老去暗淡无光一样。
他等到父王走后侧了一个身，突然感觉到下身不太对劲，紧接着，某宫殿响起一声惨叫。
走远的顾楠安抠了抠耳朵，“刚才是我听错了吧，我怎么听到一声惨叫。”
琼笑了笑，“嗯，是老师听错了。”
顾楠安现在想到王子就想笑。
王子其实要是没有药剂的话必定是活不成的，但是这个药剂也有一点副作用。
例如成年之前不能全部化成人形，例如化成人形后走一步都要承受很大的苦痛，当然这种苦痛比起当初小美人鱼受到的不算什么，只是比较难以忍受罢了。权当是替小美人鱼报复了。
再例如成年之前下半身都是鱼身，因此不能行床…事。
至于王子受到的精神伤害……咳咳，我们就愉快地忽视掉它吧。
顾楠安边看着街边的景色边笑，“琼，药剂成功了。”
“嗯。”琼拉住顾楠安的手。
顾楠安在离开皇宫前还给了国王几只药剂。
这种药剂虽然难制作，但是相信很快就可以制造出来。
希望国王能够用它来拯救一些垂死的人吧。
顾楠安抬头刚好看到阳光明媚，在海底她不常看到阳光，现在见到，也有种怅然感。
后来的事又有点久远了。
人鱼的寿命很长，陆地上除了垂死的人被变化为人鱼后，也有人向往海中的生活，又或是想要更加长久的生命，注…射…了药剂，到顾楠安快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人鱼国王总算控制了这个世界。
顾楠安的一生中都有琼相伴。
琼学会了顾楠安，应该说是乌拉尔所有的巫术，也学会了几乎所有魔法药剂的制作。
到后来，顾楠安就开始在陆地上晒太阳什么都不用做了。
#我已经是一条咸鱼了#
琼也曾经试探过顾楠安，顾楠安任由她亲脸颊，抱住她，却从来不允许她做更多的事。甚至于一次她亲她的嘴角，都被她移开了。
琼后来就没有再试探了。
反正到最后，也就只有她和她了。
在琼和顾楠安生活了十年以后，顾楠安带进来一只小美人鱼。
那是她的七妹。
她的七妹今年刚成年，已经出落得婷婷大方。尾巴依旧还是灿烂的金色。
这个世界的王子变成了人鱼，自然也不会有“美救英雄”这种事情的发生。
所以艾丽尔反而变得无所事事。
似乎她除了为王子而死也就没有了什么任务。
琼其实还是很好奇顾楠安为什么要带她的七妹过来，但顾楠安不说，她也没有问。
顾楠安只是笑笑，摸了摸艾丽尔的头，“等教好她，我们去陆地上好不好？”
琼顿了顿，说了句，“好。”
教出一个合格的女巫继承人不是一件易事，琼大概教了三四年。
她总有种感觉自己好像也这么教过一个小女孩，只不过那时的她还缺了些什么。
琼想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顾楠安，嘴角扬起一个笑容，嗯，应该是没有她吧。
总觉得那个时候失去了那么重要，珍贵的事物，那一定是没有老师了。
不过还好，现在自己有了老师。
即使老师不接受自己，那又怎样呢，老师的身旁，除了自己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呀。
人鱼的生命很久，但顾楠安已经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机正在渐渐流逝。
阳光撒在大地上，如十几年前的阳光一般温暖灿烂。
顾楠安躺在躺椅上，琼给她去买果汁和蛋糕。
黑森林蛋糕，顾楠安向来喜欢吃这种蛋糕。
她给自己也买了一个芝士蛋糕，以及一包英式松饼。陆地上的人即便不多了，但追求精致食物的人却不少。
琼买回来的时候远远就看到顾楠安躺在那里，脸上还盖着一本书，上面写着A Brief History Of Time （时间简史），应该是刚才看书看睡着的。琼不经意地勾起一个笑容。
灿灿在顾楠安身上懒懒地打了一个盹，看到她来了也只是提起眼皮又放下去了。
琼推了推顾楠安，声音还是欢快的，“老师，起来啦。”
顾楠安的皮肤摸上去很冰凉，琼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