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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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四少ii:玩的就是心跳-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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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儿被哽了一下。是了,她为什么留在军成?为什么要去承受魏军的照顾?魏军对她的照顾,这两天在公司设计部早已传的纷纷扬扬,风生水起了。人人传说,她是魏军的人。在设计部卧槽呢!她懒得去解释,因为这个传言,设计部的人都把她当姑奶奶似的敬着。即使如此,她仍然留在军成,为什么呢?她不是在借用他的裙带关系么?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车子一路无言地到楼前。谭东城把车子停下来,看着她下车。她在要下车的那个瞬间,转头去看他,迎接着他的目光,坦诚地说:“谭东城,其实我也在承受你的照顾,我一直都没有搬走不是么?”她的声音放轻了,“不管你是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我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我是一个很贪心很自私的人,不想让你成为我的男朋友,却不想放手,不想有一天和你对面走着,谁也不认识谁。想到有一天,和你也不认识了,我的心里一点都不好受。”她打开车门的那个瞬间,又说了一句。“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谭东城。”开了车门,她下了车。
  谭东城怔怔地坐在那儿,她的一番话搅得他百感交集,不知道该喜该忧。看着楼道里的人一闪不见,六楼的灯光跟着亮起,他情绪复杂地把头抬起来,靠到座位里,对着那灯光,他燃着了一支烟,痴痴地望过去,蹙眉抽着,有好久,他如石化般地坐在那忘记了动。
  谭东城在那坐着没动,许桡阳也没动。他像一只蛰伏的野兽远远地望着,不动声色地瞧着。灯光在车窗前悄悄聚集,照的他的瞳孔忽明忽暗地亮。不知道过了多久,等着着那宾利车启动开走了,他才从车里抬脚钻出来,走到正对楼门的那个门柱后面,避风靠着。
  抬起头,他望向六楼的窗口。从他跟踪她这几天,这是谭东城唯一一次的露面,但是,他却并没有如自己所料留下来。他心里有些迷沌,有些明白,有些喜悦,有些兴奋。他靠在那儿,掏出手机,注视着那屏幕,呆呆地看了一会儿那手机屏上的几个数字,犹豫了一会儿,他拨通了电话上的号码。
  灯光照着那六楼的窗,阳台的地方,有个身影飘过来。在阳台走了一圈,随即身子转回了客厅。有片刻的功夫,她执着电话重新站回了阳台的地方,临窗靠着。“你干嘛?”
  许桡阳本能地将身子往后躲了一下。但是他即刻发现,他自己的这个动作是多余的,她的全部心思都在接电话上,根本没向楼下看一眼。“我不干嘛?”他对着电话说,忍不住想笑了。“想问候一下你和谭少。”
  “他在洗澡。”可儿说。“我知道。”他眼里的笑意更深刻了。“你想我了么?”他问。“我敢肯定,你现在脑子里全想着我呢!”“你在自说自话,许桡阳。”可儿咬紧嘴唇,想要撂电话,但是,她撂不下去了。她听到自己心里那个发狂的声音又喊了起来。她真想他,真想他。
  “可儿,”他唤她的名字。“我真的想你。”仰头看着天空。云霭蒙住了天空所有的光亮,这是一个阴天,空气中有抹萧杀的苍凉的气流四面八方地罩过来。“一个人床铺变的特别大,特别空旷。”他继续说,眼睛从天空转到阳台的地方。“你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一个人的床铺真的特别大,特别空旷。可是,她依然硬着心肠说:“不好,我们不会回到以前了。”
  “可儿,”他还想再说什么,但不知怎么,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头似乎被什么罩住了,同时,有双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跟着,他的腹部一凉,有个利器捅进了他的腹部,再被拔出。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他本能地去捂肚子。手里的电话脱落到了地上。电石火光之间,他意识到了什么,手顺着那利器去抓利器以外的东西。
  电话那端只听到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的声音就没了声响。可儿对着电话喊了两声,没有听到应的音。许桡阳扯掉了头上罩着的东西,整个人瘫在地上,腹部的暖流成汩地往外冒,电话与他的头没有多远的距离,但是,如今想要过去,却从来没有过的艰难。他对着那电话挣扎着喊出了两声。“可儿,可儿。”
  可儿那端握着电话,她有心把电话撂了,但是,想要撂下的那个瞬间,她就是听到了他喊她的那两声,不清楚,有些远,声调有些异样,但是,却带着特别的不详的感觉撼动了她心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
  多少年以后,每每想起这个晚上,可儿和许桡阳都会无限感慨,他们不得不相信感应存在于某些特定的人群,特定的关系,特定的感情中。因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可儿真的就听到了许桡阳的那声喊。好像很远,好像很近,好像就在耳边。待她仔细想听,那声音又没了,大自然归于安静,空气中有份看不见诡异和肃杀。她执着电话,电话没有按断,却没有任何声音。有辆私家车从小区那边开过来,同时按了一声喇叭。她的电话扣在耳边,听到的那声汽车喇叭,竟是从电话里传出来的。
  突然,她一个醒觉骤然将窗子拉开,向楼下望过去。楼下,万籁俱寂,空无人影,大小私家车整齐地排在楼下。她什么都没有看到。灯光照着院子里那些树木,弯弯曲曲的回廊。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一片模糊的黑。
  她盯着那片爬山虎砌成的墙,有份奇妙的感应抓住了她,她执着电话,拔脚往客厅里跑。几分钟后,她的人跑下了楼。跃过那个停车位,她站在灯光下,面对那片看不清楚的黑,迟疑地收住了脚。许桡阳躺在黑影中,侧脸看着那突然从楼道里跑出的人,他身上的血已经流了一地,他的唇角却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真的是他的灯,是他的生命之灯。他眼眶发热,费尽力气呻吟着喊了一声。“可儿。”
  可儿怔了一下,真的又听到那个声音了。却似乎不是从电话传过来的。她犹豫着往前走。看见有团黑乎乎的东西在不远处蠕动,她的头皮有点发麻了。转头望着周围,周围没有人,只有小区门口的地方,两个保安在那边晃动。
  她咬着牙硬撑着往前又走了两步,同时按亮了手里的电话。终于看清地上躺着的应该是个人,她只愣了两秒钟,就扑了过去。手机的光对着那地上的人,她的脸白了。
  许桡阳看着她虚弱地笑了一下,低吟了一句:“你真的是我的灯。”她立即被吓傻了,手里攥到了一手的粘稠,她有些发愣地看了看,竟是一手的血。然后,她看到了他腹部成股的血流。她的身子骤然软了,脸色白的像个死人,她只惊悸了两秒钟,就魂飞魄散地撕裂般地失叫出声。“许桡阳。”
  许桡阳挣扎着握住她的手,同时塞进她手里一个东西。她握住那个东西,借着灯光看到的是一个被血泡着的犀牛头。她怔了怔,突然间全部明白了出来。她眼泪疯狂地往外流,同时发了疯扯脖子向周遭嘶喊过去:“蓝卫晨,蓝卫晨,你给我滚出来。”
  “许桡阳,许桡阳。”她回身一把抱住他的头,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她心痛如绞地去检查他的伤口。他身上的血依然向外冒着,她手足无措,手忙脚乱地将她的外套脱下来,企图用那衣服去堵住他的伤口,但是,那血仍然蜂拥而出,根本堵不住。不,不,不,她被吓傻了,吓呆了,她惊恐至极地喊人救命。周围没有人影,那两个保安似乎听到了喊声,往这边跑过来。
  “可儿,可儿,”他去找她的手,她神智大乱地接过来,不,不,她疯狂地摇头,满脸的眼泪,喉咙里硬哽着发不出一声。“我快死了。”他身子在抽搐,他身上的血在狂流,他死死攥着她的手。“可儿。”不,不,她一头混乱,哀嚎着去攥住他的手,不,不,她又没魂的去打电话。电话是打给谭东城的。电话一接通,她就带着哭腔痛心已极地喊起来。“谭东城,你快回来,许桡阳快死了,他快死了。”
  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谭东城的车还没有开出去多远,可儿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心里一个乍喜,但是,那份喜悦跟着就被可儿送过来的话吓跑了。他闪电雷霆地把车掉头,开回了小区。老远,看见他的楼门前,几个人影在晃动。有哭声,有喊声,那声音是熟悉的。
  车子开到近前,没等停稳,他就跳了下去。拨开那两个保安,他看到可儿脸色惨白,哭的泪人似的抱着许桡阳,倚在地上,许桡阳满身的鲜血直流。他也被吓着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保安说:“赶快送医院吧!我们报了警,叫了救护车,还没来呢!”谭东城二话没说,托起许桡阳,“开车门。”可儿全身都是软的,谭东城来了,她更软了。保安帮着开了车门,把许桡阳送进车里,可儿跟着跌坐了进去。谭东城去开车。
  一路上,车子像脱缰的马一样往前狂奔。诡异的夜晚,连空气都带着血腥味的。可儿把许桡阳紧紧抱在怀里,死死搂着他的头,贴着他的脸,她哭的泣不成声,哭的全身抽搐,许桡阳,许桡阳。她的喉咙哽着,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谭东城面色青白地盯着车前窗,身后人的哭声彻底扯开了他心底的那道伤。他的心开始往下沉,脊背上开始冒冷汗了。爱是多远的距离,就是咫尺之间,她的心里想着别人。
  车子的颠簸,竟让那本已昏迷的许桡阳睁开了眼。他冲着可儿艰难地笑了一下。声音微弱地说:“只要你说你还要我,我就不死。”她痛彻心扉地抱着他的头,心脏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痛过,那刀子扎的是她的胸口,她心疼的肝肠寸断,不能失去他,即使失掉全世界也不能失去他。“许桡阳,许桡阳,许桡阳。”她更紧地抱住他的头,把他搂在怀里,发了疯发了狂地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嘴巴里依然有个硬块横在那儿,她依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说,你不说,我就死了,我会真的死的。”他的声音真微弱了,真的快断了。他拼着力气攥住她的手,“你说,你还要我。”不,不,不能死,她浑身发抖,浑身颤栗,她终于扛不住了,万千感情蜂拥而出,冲破了她喉结里的阻隔,她悲不自己,惊痛心疼,撕心裂肺地狂喊出一句。“我要你,我要你,所以,你一定不能给我死,你敢出事,我也活不成了。许桡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3 章
  接下来一切都是混乱的,医生护士;像走马灯似的来回奔走,血浆袋子,生理盐水,刀械器具,闪着银光的托盘,血衣,血布,像恐怖片里的镜头把可儿脸上的血都抽光了。可儿没了魂,像个死人一样地瘫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
  谭东城在手术室前紧张地绕着弯子。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他还算有理智,从可儿的手机里找到魏军的电话,通知了他。魏军被吓的不轻,半刻没敢耽搁赶紧知了许桡阳的家人。
  许家被吓得毛了手脚,魏敏更是没了三魂七魄。许老爷子这回也不淡定了。戎马生涯一辈子,见过无数的生与死,却独独这次被吓破了胆。许经天,许晋冲,连着林媛,警卫员,老赵,大家心急火燎地往医院这边赶过来。
  这边手术室的灯始终亮着。生平从来没有一盏灯能够如此牵动可儿的神经。他一定不能有事!他一定不能有事!她的眼泪流干了,喉咙喊哑了。把头埋在臂弯里,她哀哀切切拼了命地求。不能让许桡阳有事,决不能让他有事,如果他有事,她也活不成了。
  刚出生没多久,她被检查出患有先天房缺。可儿的外婆相当的迷信,找人给她算了一命,说她的命足够长,后来,她的房缺真的奇迹般的长好了。可儿外婆越发相信了那算命先生。也就是说,她一定是长命的。那么,她之所以能够活得长,是因为他活着,如果他死了,她绝不活了。那么,也就是,他不会死,他一定不会死。她团着膝盖,浑身发抖,目光僵直地固定着这个念头。他不会死,他一定不能死。
  许家人到的时候,魏军和邢卫锋也相继赶到了。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熄灭。看见那满身都是血的可儿和谭东城,大家的心惊肉跳之余就有了几分警觉。许老爷子最先冲着两人发难了。“怎么你们也会在这?桡阳怎么会平白无故被人扎伤的?他在什么地方被扎伤的?”
  可儿无言以对。更多的是,她现在没有情绪回答任何人的问题,手术室里的人牵扯着她全部的脑神经。谭东城也一脸迷糊,如此紧迫的情况下,他还没来得及问明情况。看到许家人把怀疑都指向了他,他不得不解释了。“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我想等许桡阳醒来最好问问他自己。”
  “许桡阳醒过来?”许老爷子吼了一嗓子,“如果他醒不过来呢?”魏敏在那边恐慌地叫:“爸。”许老爷子自知说漏了嘴,掀眉毛,瞪眼睛,看了看可儿,又看了看谭东城,那表情直接把他们两个当杀人凶手了。“你们两个最好祈祷桡阳没事,否则,”他哼了一声,拄着拐杖在原地转弯子。如此情景之下,许经天,魏敏,许晋冲,在场的每个人都不免怀疑。但是,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夜晚从来没有过的漫长,第一次时间是从胸口的地方碾压着滚过去的。天色初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总算熄灭了。有护士和医生相继出来。
  门口的人都像得到了号令一样奔向手术室的门口,只有可儿浑身发软地靠在那儿,动都不能动。她的脸白的像个死人,全身打着寒战地望着那年轻的医生。他是地狱派来的使者,主宰着人类的命运,带不带走她不是那算命先生说的算,是他的那把手术刀。只要他死了,她一定不活。
  “我儿子什么情况?”“他没问题了吧!”大家七嘴八舌心急火燎地问。医生摘下口罩,喘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幸好伤口不是在致命处,加上伤者体质不错,虽然流了大半身的血,但是,生存意志很强烈。所以,暂时情况稳定,如果二十四小时后没有出现其他情况,就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
  可儿吐出了口气,眼里热潮滚滚翻出来。原来人在高兴的时候真的可以流眼泪。仿佛跑了这辈子最远的一次马拉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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