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自愿帮忙的吗?义工是没有酬劳的。”她抗拒不了他的蛮力,两人身体的摩擦更是无可忽略的热源。“我可没你那么好心,我自私自利、我没血没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要你!”将她转过身,他一低头就封住她想喊救命的嘴唇。
这要命的相思、这销魂的滋味,难道都只有他一个人在受苦?不行!他要她也分担、要她也明白,这些日子以来他是多么难熬。
雨梅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团火席卷了,燃烧着她的唇、她的胸口、她的全身,所能感受到的都是他,是他的侵占唇舌、他的强壮双臂、他的熊熊体热。
这吻,让两人都颤抖了、叹息了,当那唇幽幽离开时,似乎还有割舍不断的缠绵。
“你……”她眼中满是泪雾,不知该说伤心还是惊喜?
“少拿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来打动我,今天我是铁了心一定要你,你要哭就哭,要叫就叫,让全镇上的人都听到,我也无所谓。”他硬是回避她的视线,一路吻过她细致的颈子,一边解开她胸前的束缚。
“求你,不可以在这里……”她虚弱极了,她好像要发烧了。
“难道你一点都不想我?”他很确定,两人之间那股张力绝非他的错觉。
雨梅不敢回答这问题,只回避道:“拜托你,外面还有警卫、还有轮班的工作人员,他们会听到声音的……”
“我才懒得理他们!”他冷哼道:“要是你这么害怕的话,那你就乖乖的,不准反抗我,让我做我要做的事!”
“你要做什么?”糟糕!她怎么会不听冰霜和星辰的话?现在她才知道,男人是多么深沉又可怕的猎人,他竟能一直不动声色,等到她卸除了戒心才动手。
“你说呢?”他嘴角勾起邪恶的笑,三两下就剥掉她的内在美,“你今天穿得很漂亮,粉紫色的,还有小星星,嗯——我喜欢!”
“你坏透了……”她浑身发抖,“还给我!”
“我偏不!”他把她的小裤裤塞进他的公事包里,“这就当作我的战利品,谁教你这么坏?让我忍了这么久?”
“我是为了你好,我不想辜负你。”她也很舍不得他呀!
“好个头!”他狠狠咒骂着,“从我遇见你的第一天起,我就从来没好过!”
“那你可以不要理我……”她好委屈地说。
“不理你?那我会更惨!两害相权取其轻,我还是要跟你纠缠下去。”他懒得多说,脱下两人衣物,将她压在身下,开始他梦想许久的行动。
“嗯……你不可以啦……”她几乎要呻吟出声。
“你想让外面的人跑来敲门?咬住我的手,不准叫!”他将手指探入她唇中,好让她含着不发出声音。
雨梅夹在这种两难的处境中,唯一能做的,只有紧抓住他的肩膀,紧咬着他的手指,拼命忍着不让过火的吟声逸出。
“我要进去了,忍住!”他在她耳畔低语,瞧他连保险套都准备好了,多么体贴入微的情人,她打着灯笼雷达卫星都找不到了。
两人像是守着同一个禁忌的秘密,缓缓运作那亘古的旋律,越是紧张越是激昂,别有一种致命的刺激感。
雨梅连眼泪都流出来了,就是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徐伟当然明白她的为难,却不肯迅速解决,反而又轻又重地来回探索,看她那含泪却无法言语的模样,他不平衡的心情才能稍微平衡,谁教她这么狠心、这么残酷,活该她要受点甜蜜折腾的。
“伟……”她细细喊着,“不要这样了。”
“不要怎样?”他也跟着压低声音,“要慢点还是快点?我都听你的。”
“你不要这么坏……我受不了……”她又眨出了一滴泪水,晶莹而迷离。
吻去她眼角的珍珠,他还是对她降服了,唉!这要命的女人呀!怎么每次都能让他投降?这样一来,他的“复仇”不就变成了“取悦”?真拿她没办法……
“乖,抱着我,就快到了。”封住她的唇,进入她的体内,他开始彻底占有,腰间使力冲刺,让沙发都为之晃动起来。
雨梅背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前面受到他的“欺负压迫”,小手只能抚在他肩上,感觉越来越多的汗水、越来越高的情欲,终于达到了爆发点。
一阵颤抖,他们依靠在彼此怀里,只听得到彼此低哑的喘息。
如此激情和紧张,雨梅觉得自己就要昏倒了,徐伟抓来桌旁的矿泉水,灌了一大口慢慢喂她喝下,才让她又缓缓恢复神志。
翻过身,让她横坐在他的大腿上,他又抓起自己的白衬衫,轻轻为她擦汗,可怜的人儿,她看来已经完全不行了,活该,这完全是她自找的!
喝过水,调整呼吸,雨梅好不容易才找回声音,“你……你……”
他不让她先开口,以食指堵在她唇前,“闭嘴,我先说,你给我听清楚,我徐伟决定要做你的情夫,我们就快快乐乐的、自由自在的,不管未来、不管婚姻,但有一个重点,只有我能不要你,你不能不要我。”
“哦——小伟……”她又是一脸泫然欲泣,“你不必为我这么做。”
“我才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我也不喜欢束缚,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他故作潇洒,这种时候不潇洒还能怎样?至少要先把她绑在身边,而且要她心甘情愿的,以后再来做长远之计了。
“可是……你说过你想要结婚的。”她疑惑问。
“那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他耸耸肩膀,“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说得对,做情夫和情妇有什么不好?我们一个是圣女,一个是浪子,实在太相配了!”
“真的吗?”她搜寻着他的脸庞,想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没错,我们就照你的方法来试试看,但我也有我的条件,你知道我这个人很爱面子,对外要说我们是男女朋友,还有只有我能先说结束,你没这个权利,因为我还没被人甩过的经验,也不想由你做第一个。”他说得很大男人似的,天晓得他有多么委屈可悲。
“当然,我……我都答应。”她摸摸他的脸,爱怜又心疼。
“这就得了!”他亲亲她的额头,“花了这么多功夫才把到你,我可不让你那么轻易溜走!至少也要让我欺负个好几年才行。”
“你好傻!”她听得出,他都是为了她才这么做的。
“是呀!我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傻瓜才会看上笨蛋嘛……”说着,徐伟又吻上她的樱唇,继续下一场探索,既然保险套有一整盒,不如就多用几个吧!
那天,他们加班直到凌晨五点。
“情人”的角色一扮演下去,就怎么也转不了型,徐伟本以为耗个一两年就可以回本了,没想到春去秋来,从他们认识以来都快满五年了,他和雨梅也早过了二十七岁生日,却还是在男女朋友的关系上打转。
徐伟表面说得轻松惬意,却不敢触碰雨梅那处地雷,只要一谈到婚纱店、喜饼礼盒、蜜月旅行等等,她就会泪眼汪汪地说:“你是不是想结婚了?我……我会让你走的。”
“不不!”他如何舍得让她伤心落泪?“我们是天生绝配,永远做情夫和情妇,才不奇QīsuU。сom书要跳进那坟墓呢!”
但她总是有点不安,“真的吗?你不会后悔、没有抱怨?”
“自由最可贵,情人最恩爱,结婚根本就是浪费大家的金钱时间,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的,一点意义都没有,还不如把这些力量投注在慈善公益上。现在我们要一起努力贡献给这世界,别想那么多了,乖!”徐伟不知说了多少昧着良心的话,才让她不安的心平静下来。
如此左等右等也就算了,最让徐伟“呕心沥血”的是,卓志耕那家伙居然要跟Rose结婚了,而且还找他当伴郎!
徐伟万万想不到,这个童年死党居然比他更早成家,才第一次恋爱就开花结果,而且还是他一手促成的好姻缘,这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
婚礼当天,徐伟带着雨梅出席,介绍给所有国小、国中、高中和大学同学,让他们好好嫉妒一下,看看他的女朋友是多么清秀可人。
婚宴进行到一半,雨梅拿着小皮包去洗手间,卓志耕醉醺醺地走来对徐伟说:“阿伟,我的幸福都是你带给我的,这辈子我都欠你一份人情!”
“甭客气。”徐伟又妒又火,这一切都让他看得眼红啊!
“等你跟小妈祖结婚的时候,我出钱负责一切保险费,包括新娘子落跑的风险都给你理赔,你说怎么样?”
“够了!”徐伟嘴角就要抽筋,“别再嚣张下去,你这幸运的猪头!”
“哈哈……”卓志耕有机会取笑这位风流小生,此生已经无憾矣,“好,不跟你扯了,我要找我的红玫瑰去,你就找你的小梅花去,我们还是一辈子的好兄弟,等我小孩满月的时候记得来吃油饭喔!”
看卓仔和Rose一副恩爱状,徐伟内心只能暗暗饮泣,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他以前那五个女朋友一定常诅咒他,否则,他怎么会到现在还结不了婚呢?
雨梅从洗手间出来,看见徐伟连连叹气,不禁问道:“怎么了?今天是志耕的好日子,你别叹气呀!”
“我没事。”徐伟握住她的小手,强笑道:“我只是为他感慨,以后他就没有自由可言了。”其实,用恩爱换自由不知有多划算,他羡慕得要命!
“真的吗?”雨梅还是有点不安,“你都不会想找个好女孩结婚?你一定要诚实告诉我,那样的话我会祝福你的。”“干嘛?你想先休了我不成?想都别想!”他哼了一声。
雨梅微一微笑,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我真是个幸运的女人,能遇见你这么好的男人。”
“你现在才知道!”他得意洋洋的说:“回去后好好伺候我,免得我哪天把你给甩了,到时你就别哭着来找我。”
雨梅知道他老爱开玩笑,对外也都承担着一切压力,两人都到了适婚年龄,但大家会怪罪的只有徐伟,而不是她小妈祖,唉!他多善良。
确实,北港镇上对这对情侣的身影早已熟悉,常常挖苦徐伟道:“有没有搞错?你到底要不要对人家负责?”
无辜的徐伟,如何能说出是雨梅不想结婚,只想保持现状?那样实在太丢脸了!因此他都一概回答,“还早,现在是赚钱第一,反正她是跑不掉了。”
但时光无情流去,眼看“遨游电脑公司”也开了第二家分店,徐伟理所当然成为负责人,这时候谢东明也劝道:“别再以事业为借口,你这样太说不过去了!”
悲情的徐伟,只能苦笑道:“如果我说是雨梅不想嫁给我,你相不相信?”
谢东明自然不信,还摆出一副凛然态度说:“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勇于负责,你还敢推卸责任到人家身上?”
徐伟就知道会得到这种反应,只好做出投降状,“是!是!学长教训得是!”
谢东明冷哼一声,“那还不快以行动证明?大家都已经等不下去了,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他自己才是真的等不下去了,“抱歉,我还有工作,改天聊!”
逃开学长的逼婚,徐伟出门谈完生意,本想先开车回家冲个澡,再去动物之家找女朋友,但谁知郑家夫妇已经等在他门口了。
“伯父伯母好,请进!”徐伟立刻感到心虚,这关铁定不好过。
果然,郑进福一开口就不饶人,“阿伟,你跟小梅都二十七岁了,你现在的事业也小有成就,为什么还不快定个日子呢?”
“这都是因为……”
徐伟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郑进福打断说:“我们家就只有雨梅这个宝贝女儿,你要是辜负了她,我们全镇上的人都不会饶你的!”
“我当然不会……”
辩解再次被中断,只听得黄怡萍的嗓音都哽咽了,“我们当初可是信任你、欣赏你,才会把女儿交给你的,难道你就要这么伤我们的心?”
“伯父伯母请听我说!”徐伟终于拍了桌子,让室内安静下来。
郑进福抱着黄怡萍的肩膀,两夫妻都被吓到了。
“不是我不想娶、不是我不想负责,天晓得我有多想结婚、多想抱孩子,但问题全都出在雨梅身上,她说她要当一辈子的义工,她不要婚姻也不要孩子,我只能当她的情夫,这样说你们明白了没有?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已经忍耐她很久很久了!”
面子问题先推到一边,还是实际解决比较爽快,徐伟这会儿是豁出去了。
听完这番真情告白,郑家夫妇沉思了片刻,由郑进福提出内心疑问:“请问,什么叫……情夫呀?”
唉!徐伟暗自长叹,“就是两人快快乐乐的、自由自在的,但毫无束缚、毫无将来,雨梅把我定位成一个喜欢的男人,一个只跟她上床的男人,这样懂了吗?”
“我们的女儿怎么可能……”黄怡萍几乎要昏倒过去。
“我也不想破坏她在你们心中的形象,但事实就是如此,我恳求你们教教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你们的女儿娶进门?”徐伟把男性自尊都踩在脚下了,只求能够如愿以偿,把这尊小妈祖迎回家恭拜。
郑进福和黄怡萍脸色为难,又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想想以女儿那副博爱人间的心肠,确实可能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而这女婿人选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也真是委屈可怜了他。
“呃……这个……”郑进福勉强开了口,“其实,当初我们是先有了雨梅才结婚的。”
“哦?”徐伟仿佛看到一线曙光。
郑进福进一步解释道:“因为当初我是个穷小子,我岳父岳母反对我们结婚,所以,我们干脆先上车后补票,这么一来也就没有人能反对了。”
“是呀!”黄怡萍点点头,脸颊上浮现些许红晕,提起当年差点私奔的往事,还是让人挺害羞的。
“她一直很小心谨慎,我怕这技术问题很难解决,不过,我会想出办法来的。”徐伟双手摩擦着,满心跃跃欲试,“你们能答应让我这么做吗?只要我让两梅怀孕了,我们就一起逼她跟我结婚?”
郑进福和黄怡萍对望一眼,彼此交换默契讯息,然后一起点了点头。事情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看来只好下狠药了!
“谢谢伯父伯母!”徐伟差点想跪下来磕头,立刻又改口道:“谢谢爸妈,我会努力的!”
“加油加油!”郑进福拍拍徐伟的肩膀,笑得有点憨厚又有点含蓄。
“那我们等你的好消息了。”黄怡萍总算放下心,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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