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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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啦亡夫:调包诡夫夜难眠-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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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具体的我也不懂,不过以前有人请我妈扶乩时,问过破财煞桃花煞等问题,所以才略知一二。
  王孟轻佻地啧了两声:“她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婆婆背着英子找过驼背老婆婆,说这四句寻找八煞黄泉的口诀有什么用意?懂风水的肯定知道这四句话,完全没必要这么故弄玄虚。
  本以为婆婆跟英子他们是一伙,现在看来她们都各自心怀鬼胎。
  婆婆之前明显是在为老鬼做事,眼下一直逗留在金流镇做什么?
  “没有别的吗?”英子默述了一遍后,疑惑地追问了一句。
  驼背老婆婆似乎很犹豫,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才把话说清楚:“她、她说当初你让她把青竹娶回家,可小姑娘不但没起作用,还帮了倒忙……说你、你是骗人的,明明自己另有目的,叫我们不、不要信你。”
  “呵呵,”英子冷笑出声,“她上午就去找了你,我要是不问,你根本就不打算说吧?既然不肯信,那也没必要废话了。”
  眼下的英子,跟我第一次看到时那个热情的小姑娘截然不同,语气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狠。
  驼背老婆婆急了,赶紧追上去讨饶:“英子,我老婆子没有不信你,我白天忙着监视青竹那对夫妻,没抽出空去找你,你别误会,别误会……”
  我远远看了一眼,她竟然不是朝着张医生家去的,而是往镇北去了。
  镇北?
  我诧异地看了王孟一眼,他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等英子走远后,把我嘴巴捂得更紧了些,跟着去了镇北。
  远远就看到几棵大柳树,每棵都粗到无法一个人环抱,下垂的柳条像鬼魅的长发,被英子手里提的红灯笼衬得妖气森森。
  王孟从后面一手禁锢着我的腰,一手捂着我的嘴巴,拉着我躲在一棵柳树背后偷看。
  婆婆的声音传了过来:“英子,你来晚了。”
  “有什么事情刚才不能说,非要跑到这里来?”英子刚刚才听了驼背老婆婆的小报告,眼下明显对婆婆不太耐烦,语气也明显很冲。
  婆婆阴恻恻地笑了:“隔墙有耳,那里耳朵太多。”
  我打了个激灵,骤然想起排在院子里的鬼、会自己开合的院门,以及叮咚作响的破碗。背上一片寒意,王孟腥臭的血肉味一个劲往外鼻子里钻,弄得我特别想干呕。
  英子明显接受了这个理由,再开口时明显比之前镇定了些:“行,那你说吧,师傅今晚腿寒,我得早点回去。”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直说了,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婆婆说着朝英子走近一步,狰狞的恶鬼模样似乎即将从那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里冲出。
  “骗你?”英子冷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有什么值得我骗,财?色?”
  婆婆急躁起来:“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初是你说青家丫头天生活阴,是化煞利器,你说张医生卜卦推算过,这次也不会出问题,结果呢?青家丫头为什么会来金流镇,你敢说不是你们引来的?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说着抬手去掐英子的脖子,英子迅捷闪开,掏出一张黑色的符纸轻轻喝了一声。
  符纸落在婆婆脸上时,她捂着脸大叫,那张精致的人皮居然立马像纸一样被烧成了灰烬。一个粗壮的鬼物赫然现出身形,居然是个五大三粗的男鬼!
  “找死!”他粗噶的声音震得柳条扑簌簌直荡,但即使生气成这样,他也没有再次动手。
  “哼,一年一度的迁魂日快到了,届时鬼门坳的阴气大盛,是滋补的好机会。别的我不想再多说,我没闲工夫跟你瞎耗。”英子说完就走了。
  王孟这下没了禁忌,突然把脸凑到了我的脖颈上!
  我只感觉有湿冷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滑动,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的舌头!
  我恶心地想吐,张嘴就咬想咬他的手,可就算咬住了他也没反应!
  我气得浑身发抖,等他忘我地开始在我身上乱摸时,那只手终于从我嘴巴上挪开了,我用力挣扎着:“王孟,你太恶心人了!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烦非要去送死,别神经兮兮地缠我!”
  我特看不起这号人,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跟他好,九渊强他几百倍!
  “嘁,连鬼都睡过了,还装什么纯。我看他跟你做那事时好像压根不顾你的感受啊,你就不想爽爽?我的技术肯定比他好,嘿嘿。”
  他说着居然想把手探进我衣服!
  我感觉眼里在冒火,脑子里空荡荡的,可嘴里却不经意间冷然说出一句:“你想找死!”
  我话音刚落,一阵罡风迎面吹来。
  身上的束缚瞬间消失,王孟闷哼一声重重地砸在身后那棵柳树上。
  披人皮的鬼物怒瞪圆眼出现在我身边,他一把将我往他身后一扯,堪堪撞上了柳树。我下意识地想用手撑一下,结果撞上了脱臼的手腕,疼得我眼泪直飙。
  柳树里迸出刺骨的阴寒,我一慌,赶紧退了两步。
  人皮鬼显然把刚才受的气发泄在了王孟身上:“你不想活了,居然敢动她!不知道她是谁要的人吗?”
  黑暗中,我听到王孟吐了几口血,他气得直磨牙,从齿缝中挤出一句不要脸的话来:“草一下又死不了,到时候不还是活阴!”
  人皮鬼怒吼:“滚!”
  我突然之间有点理解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看来当初王孟的肉身被老槐树吃下后就已经成了老鬼的傀儡。所以他们俩是同盟,但王孟的地位没有人皮鬼高,只能受制于人皮鬼。
  这么说,王孟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亲耳听“婆婆”跟英子的对话。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想告诉我英子师徒不可信,让我提防他们?
  原先心心念念想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鬼物,眼下却费尽心机地帮我,我只感觉脑子都要想爆了也不明白其中的因由。
  之前入局后给我指路的那只鬼很有可能就是人皮鬼,当时他脱下了人皮,又满身是血,所以我没看清他的样貌。他显然已经不在乎披人皮的事被我发现了,因为他当时明明已经发现我在偷看却并没有揭穿!
  人皮鬼亲自把我送到旅馆门口后就不见了,我这才看清楚我的手腕有多惨。
  关节明显地肿了一圈事小,我痛得压根没办法活动手指!
  旅馆门锁了,我强忍着痛意推开了门,摸着昏暗的光线回房时,楼梯口忽然有人说话:“这么晚,你去哪了?”
  我吓了一条,一惊一乍导致手腕更痛了,额头直冒汗。
  驼背老婆婆拿着断香从黑影里走出来,阴冷地瞪着我,最后发现了我受伤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语气丝毫不是在关心我的手腕,而是想知道我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也许她是担心我在为迁魂日做“坏事”而弄什么准备。
  手腕上的痛揪得我呼吸都困难,哪有心思应付她。
  所以我根本没搭理,径直上了楼,每爬一阶都恨不得掉一滴汗。
  我恨死王孟了,最好别让我逮到,不然我会把他大卸八块。
  驼背老婆婆并没有追上来,我一进门就看到花蛇急得直打转,蛇信子都快吐到地上了:“我回来了,不用担心他把你做成蛇羹。”
  说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都在打颤,要不是怕一个人在镇上走动会遇到更危险的事,我肯定连夜跑去找张医生帮忙救我的手。
  我痛得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眼泪不受控制地一直往下滑,全身的细胞都被感染得阵阵发痛,以至于我根本没心思研究老鬼跟张医生之间的关系。
  花蛇急得一直嘶啊嘶的,可他也没办法治我的手腕,每次想碰我都痛得直嚷嚷。
  熬到凌晨两点多的时候九渊还没回来,我的衣服都被痛得汗湿了,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怂恿我赶紧去找张医生,可另一个声音却叫我千万等九渊回来再说。
  我感觉我都快精神分裂了,奄奄一息地熬到四点多时,郭沐霖才拽着曲诃一起回来。
  曲诃两眼通红,气得脸红脖子粗,一进房间就直直朝郭沐霖的心脏捅去。
  九渊急忙现出身形,结果曲诃不由分说直接抓住他的银丝往下拽,九渊身形一闪,眨眼出现在床边:“你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拦我!你怕死我不怕!惠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曲诃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高又壮的男鬼,眼里竟然泛起点点泪光!
  我还没来得及问,九渊就说道:“不能轻举妄动!谁也不能确定她进去了,你擅闯是想送死吗?”
  他不吼不叫,可眸子里的暴风雪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很生气!
  看来,胡慧娟去了一个危险至极的地方,难道是鬼门坳?
  “她的鞋子就掉在那里,还要怎么确定?”曲诃的声音弱了下来,突然抱着头蹲在了地上,肩膀轻轻耸动,好像急哭了?
  这时,我的手腕上冷不丁又钝痛了下,我无力地闷哼了一声,九渊这才得空看我。
  他的声音骤然拔高:“怎么回事?你出去了?”
  我鼻子一酸,顿时觉得有点委屈,可我疼得没心思矫情,只能哽咽着哀求:“你能帮我接回去吗?”
  “我不会接。”九渊叹着气重新附上了郭沐霖的身体,抱我的时候他紧紧观察着我的神色,“我带你去找医生。”
  下楼时,驼背老婆婆居然还没睡,正站在天井里幽幽地看着我们。
  没人有工夫搭理她,但出了旅馆我才发现,那些会发笑的猫头鹰居然还在,一路上都盘旋在我们的头顶,阴阳怪气地怪笑着。

  ☆、第三十二章 鬼门坳

  张医生家的门锁了,郭沐霖直接踹了两脚。
  英子揉着睡眼来开门,一看到我们,脸立马黑了下来:“什么事?”
  “她手腕脱臼了,请你师傅帮忙医治。”
  英子皱着眉头往楼上瞄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师傅腿痛,已经睡熟了,我来帮她接。”
  “不行!让先生来。”郭沐霖很固执,不顾英子的反对,抬高声音仰头就喝,“下来吧,你知道我们来了。小竹子痛得厉害,再不治就废了。”
  他的话音刚落,张医生就清清淡淡地开了口:“英子,带他们上来吧。”
  英子恼火地剜了郭沐霖一眼,终是不甘不愿地领着我们上了楼。
  当时张医生没穿上衣,清瘦的身子依稀可以看到肋骨的纹路,瘦,但是瘦得不难看。我们上去的时候他正在南窗边整理裤腿,似乎之前把裤腿卷了起来。
  郭沐霖淡淡地低头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看张医生,抱着我的手居然在我腿上轻轻掐了一下。
  张医生不急不缓地穿上英子拿来的衬衫,脸色有点憔悴,白得近乎透明。
  他让郭沐霖把我抱到北向的房间,放在了一张榻上,然后示意郭沐霖跟英子都出去:“接骨时她会痛到叫,我不希望你在旁边打扰。”
  “我绝对不会打扰你们。”郭沐霖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固执地不肯离去。
  我也不希望他走,英子和人皮鬼的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郭沐霖,但不管怎样,张医生师徒想害我是事实。
  我跟他们没有任何深仇大恨,这么费尽心机究竟有什么目的?
  张医生听了郭沐霖的话后,便安静地坐在轮椅上不动也不说话,不过眼神却在打量我的脸。
  我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其实我不明白为什么脱个臼会这么痛,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哪里不对劲,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郭沐霖冷下声来:“我要是不走,你就不给她治是吗?”
  张医生淡淡地笑笑,没有接话。可他这副不温不火的样子在现在看来,特别让人恼火,他不是医生吗?既然让我们上来,为什么还要摆谱。
  我恨恨地瞪住这个笑里藏刀的医生,真想把他生吞活剥,亏我当初还觉得他是好人。
  他瞥到我眼里的恨意时,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丝苦涩。
  “既然这样,那我自己帮她接吧。”郭沐霖等得有些不耐烦,居然大步流星地走到榻边,不由分说地抓住我左手腕就预备用力推捏!
  我顿时痛得像是伤口上被撒了一把盐,哀嚎一声后,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虚汗,顺着我的脸颊直往下滑。
  张医生就在这时猛地抓住了郭沐霖的手腕,眉头紧了一秒很快又舒展开:“我身体不舒服,刚才在休整。你可以在旁边看着,不过看她脸色已经被邪气入侵,接好之后我需要帮她针灸。”
  他的气息微喘,说完竟然真的让英子拿来一套针具。
  碰到我的手时,我发现他竟然在微微颤抖,看来他的腿确实痛得厉害。
  “会有些疼,忍一忍。”他塞了一块毛巾给我咬,在我还没回神时突然把我的手一抬一推,我只听到“咯嘣”一声闷响,锐痛过后,右手腕的疼痛顿时减轻很多。
  接好手腕骨后,他朝郭沐霖看了一眼:“麻烦帮忙帮她衣服往下拉一拉,我需要帮她扎几个穴位。”
  郭沐霖一听拉衣服三个字就黑了脸:“不扎又会怎么样?”
  张医生没有直接回答,只问我:“肩周是否会发胀痛?痹痛?气闷难喘吗?”
  确实是我的症状,不仅肩背胀痛,我感觉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痛到发麻,可因为知道了他伙同老鬼害我的事实,所以我并不敢点头。
  谁知道他会不会直接当面对我做什么手脚?
  但我直觉他并不想我死,反而想慢慢折磨我,不然之前入局被那么多鬼物包围时我就该死了。
  “小肠经经气会在秉风穴形成水湿风气,肩井穴主中风、气塞涎上不语,中府穴……”他看我沉默,缓缓跟我解释针灸那几个穴位的好处,我听得头大,刚点头便看到郭沐霖若有所思的脸。
  我没想到他居然代我答应了:“好,麻烦先生了。”
  等T恤被他拉成抹胸后,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烫成了火球。他竟然还有心思调侃:“第一次看到你脸红,看来需要第三个人在你的脸皮才能薄一点。”
  张医生波澜无惊地把长针扎进我肩头时,恍惚中我竟然听到一声哀叹:“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真的是你吗?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感觉头疼欲裂,眼前一黑就昏睡了过去。
  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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