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瞎子又是为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找到鬼棺,找到华佗医经医治自己的眼睛?
虽然上次他的表演很成功,但是后面的事情看来,他对鬼棺的关注远远超过了对华佗医经的关注。
甚至从峨眉山事件后,他和潘阳都没有提到过华佗医经。
六点差三分,车子进了小区,我甚至来不及将车停好就直冲家里。
风衣哥的速度极快,我只能在后面追,等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打开了门,而且用的是钥匙。
见鬼了,他怎么什么地方的钥匙都有?难道他是做贼的不成?
这种话我当然不会说出来,而且也没有机会说出来。因为我刚刚进门就看到风衣哥手中拉出一圈金线,将正要离开的单若水拴住。
我问他,不让单若水回去,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他没有说话,不仅仅用金线将单若水的双手缠住,还将在她的十指上拴上绳结。
做完这一切,单若水立刻平静下来,风衣哥将人放平在沙发上。然后说,再过半个小时,她就会醒来,至于该怎么和他解释,就是你的问题了。
我去。。。这么棘手?但风衣哥也指望不上,单若水不认识他,要是出了误会那会更大,解释的更多。
风衣哥将衣领拉了起来,带上一顶黑黑的鸭舌帽,整张脸都被遮了起来,看样子只是要出门。
果然,一番打扮后,他问我纸火店的地址。说要去拜访一下。
我将地址告诉他,同时嘱咐他要小心在墙角烧纸的老太婆。
在都成他没有见过鬼婆,我还跟他描述了一下鬼婆的长相。
风衣哥听完,转身就出了门,将我留下来照看单若水。
他走后,我也有些好奇绳结,金线我也见单冰用过一次,不过她更多的时候都是用红线,不像风衣哥一直都使用金线。
好奇的驱使下,我拉过单若水的手,细细的观察绳结,不过凭借肉眼,根本看不出线头是从什么地方绕的。
除非将绳结打开,在凭借记忆恢复才能搞懂这绳结是怎么打的。
不过我可不敢这般手贱,要是放开了单若水,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是要坏大事的。
就在我看绳结看得发呆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锁轴被扭动的声音。
好在我上了大锁,从外面是打不开的。我刚要问是不是风衣哥,但是转念一想,风衣哥刚刚走十几分钟,按理说还在路上。
即便是折返,在打不开门的情况,在高冷应该也会出声。
我当下忍了下来,悄悄走到门前,从猫眼往外看,但天还未亮,外面黑漆漆的。
但是锁锁轴还在转动,好像在尝试扭开。
我转身回到沙发上,将单若水抱起,冲着卧室跑去。
房间里的衣柜不是订做的,但是弄来之后发现长度差了半米多,让前面露出一截挡不住。
当时为了美观,我找木工来往靠墙的一方做了加长,而那个地方也就一直空着,形成了一个夹层。
一般不知道的人,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当下我也来不及多想,将单若水塞了进去,转身将卧室的门窗全部打开,接着我也钻进夹层。
半米的空间,两个人挤进去基本就满了,而且单若水仿佛睡着一样,全身软得像是没有骨头,必须紧紧的贴着我她才能站稳。
只是这样一来,两人就黏在一起了。但这也没有办法了,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但接着又安静了下来,好像没有人进来一样,我心里有些不安,心里胡乱的猜着来的会是谁!
就在这时候,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提了起来,看来对方还是专业的,一点声音都没弄出来。
我调整呼吸,将喘息的声音降到最低,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单若水要是突然从这种状态脱离出来,铁定被对方发现。
“潘爷,整个房间都找遍了,没人!”
“不可能,房间的门是反锁的,里面肯定有人。”
接着又有人说:窗子是开着的,会不会是刚才听到我们弄门的声音逃跑了?
“果然是潘阳!”我咬着牙,将他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要不是我提早准备单干,将电话都丢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做这孙子的小工。
看来他也是联系不上我,开始着急了。
等了几秒,再次传来潘阳的声音:看来是从窗台跳出去了。
然后卧室内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是离开了房间,接着还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松了口气,这里实在狭窄,不说待的难受,就是我和单若水现在的状态,等她醒来,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不可能啊!我伸出的手停了下来,看对方刚才不声不响就将整个房间查看了个遍,如此专业的手段,就是在平常应该也会变成习惯。
但是刚才关门的声音却很大,比正常关门弄出的声音都要大。当然也不排除找不到人带了情绪,不过潘阳一直跟在我身边,一直将我当枪使。
这点上排出我什么都不动,必须得依附他以外,他也算得上是个老狐狸。
我打算在等等!说不定我刚刚来开隔断的门,潘阳就在外面等着我呢!这种电影里的傻逼情节,说不定就发生在我身上了。
但是天公不作美,此刻单若水的手突然动了一下,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这节骨眼上要是醒来,碰巧潘阳还在的话,那。。.
我赶紧抬手,将她的嘴捂住,防止她醒来突然大叫。
果不其然,又过了半分钟左右。潘阳的声音从卧室中传来:让人监视这房间,不管任何人,只要是从这房间走出去的,都给我抓起来。
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这次的就比较轻快,而且再次看门关门的声音也很轻巧。
即便是我将耳朵贴在衣柜上,听到的依旧是若有若无。
听潘阳的话,我们刚刚回来的时候他们还没来,否则看到单冰的车子,就是翻箱倒柜,我也怕是跑不了了。
至于风衣哥回来的时候会不会被人跟踪!我感觉这是多余的,如果连这点都察觉不到,他那装出来的死人脸就彻底是是装逼了。
我轻轻拆掉隔板,搂着单若水挤出来,但不小心被地上散落的东西绊了一下,两个人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大床上。
这时候,单若水哼了一声,大眼睛睁开来,短暂的迷茫过后,就是愤怒的瞪着我。
“林凡,你绑架我?”她恶狠狠的问。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慌慌张张的爬了起来,忙手忙脚的将拴着他的金线解开。
但是这结本来就特别,加上有些慌,根本就解不开。
“你别误会,我去找剪刀给你弄开,事情我等会在和你解释!”
她瞪着我说,你最好清清楚楚的给我解释一遍,否则袭警的罪名你可要做实了。
我摸到厨房弄来剪子,将她手上的金线全部挑断。
然后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睡觉之前在什么地方?
她眉头皱了皱说在宿舍,我愣了一下,这可就不好解释,她要是咬定我绑架了她,那该如何是好。
我说,你最近出了些状态,一到晚上就会到处乱走,当然了,这种事情你是不知道的,碰巧的是,每次你乱走的时候都会跑到我这里来。
刚才你快醒的时候想回去,但是门外来了几个坏人,我们两就躲到衣柜来了,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她茫然的摇摇头,说要抓我会警察局。
其实这也不怪她,别说我说不清楚,即便是说得清楚,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我记得抓头挠耳,却是找不出更好的方法。而她起身清理掉身上的景象后,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顿时警觉的瞪着我问,你有没有碰过我?
“没有!”我有些慌的摇摇头。刚才那种小空间里,一点都没碰到那是说不过去的。
看她的样子也是怀疑的模样,我急忙说:我有女朋友的。。。刚才的事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第五十三章 卢能的剧本
单若水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拽着我要上警局。
我急得脑门子都冒汗,一个劲的解释,最后把我惹急了,索性将从头到尾,关于她反常的事全部合盘托出。
出人意料的是,她听完之后并未表现出难以接受的惊异,而是若有所思,沉思几分钟后,才缓缓开口说:原来是这样,这七八天来,每次醒来,我总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所以我才从家里搬出来住,但这种状态还是越来越严重。
我愣几秒,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原来你早就有感觉。。.
她这样刁难我,原来为的就是让我将真相说出来,看来能做警察的,脑袋都不简单。
单若水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反常?
我说没有。但她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问我是不是她会变成单冰?失去现在的一切。
这个问题我也很困惑,风衣哥也没给出答复,但是我相信单冰,她在我眼里表现出来的虽然是冷清,但她有一颗善良的心。
我说:单冰不会这么做的!
尽管如此,她看上去还是很低落。就这样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吭气,我也只能陪着她。不停的安慰她,但好像都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
八点多的时候,客厅传来响动,我朝着她比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摸到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
窸窸窣窣的一阵后,好像有人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我的心脏猛烈的跳了起来,探手从怀里摸出一张天师道符。
深吸一口气后,手缓缓的摸在门把手上,心里默默的数到三,然后猛的一拽,手中的道符同时扬了起来。
但是门拉开后,我猛的收了回来,皱着眉头道:原来是你!
他手里寒光一闪,将什么东西收回袖中。我说:要不是我心里有准备,这一下你怕是要挨了。
道符的威力我觉得对付他应该是绰绰有余,风衣哥不吭气,从外面走进来,但看到穿着睡衣的单若水后,冷声道:弄点衣服让她穿上,出来客厅我有话说。
我愣了他一眼,搞得像个领导一样拽个求。
等他走出去之后,我对单若水说:就是他将你捆住的,可能该看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了,等会你自己看着办,不用给我面子。
单若水笑了笑,说:我看你是惹不起,想让我去惹吧!
我笑了笑不在说话,拉开衣柜,不过里面的衣服都被翻乱了。给他找了几件她都不满意,索性弄开我自己找。我也趁机退了出来。
风衣哥坐在沙发上,酷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问他见到毛三也没有,有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
他摇了摇头,我以为他不想回答,接着说:外面有人监视,你没被他们发现吧!
“毛三爷的店铺空了,已经没人了!我问了下,周围都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眉头挑了一下,问他是不是反应慢了半拍,问了半天才答复。
他听后重重的哼了一声,但看不出是否生气。我说这里不能呆了,我看还是带着单若水离开这里。
暂时避一避,晚上我在去找一下毛三爷。
风衣哥冷道:你去了也是白去。那老头已经搬走了。
我也学着他不搭理他,不过我心里还是有别的想法的,一天多的时间,而且三爷也出现在成都,不管他用的是什么方法,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店铺神不知鬼不觉的搬空。
也许晚上去会有别的收获。此刻单若水换了一套我的运动裤从房间走了出来。
在房间的时候,因为他穿着睡衣,我还不好盯着他看,但是现在看上去,她的容貌已经和单冰快分不出了。
而且我发现就连她的性格都在逐渐的变得清冷起来,也许真的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彻底的变成单冰。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我没有多去想,匆匆打包行礼,回头都单若水道:现在开始将你的手机关机,不要告诉任何人你去往何处,我们现在就走。
单若水扫了自己一眼,说她什么都没带出来,身上一毛钱都没有。
说起钱,这次的都成之行算是将给掏空了,单冰的钱说什么我都不会用的。这倒是让我为难了。
我看了一眼风衣哥,对单若水说:跟这么有本事的帅哥在一起,你还用得着担心没钱花。
说完也不管其他,背上背包,戴了顶鸭舌帽。至于单若水,她穿了男装,加上是短发,到也没有必要做太多修饰。
风衣哥走在前面,出门左拐走了几步,我就注意到草丛中有两个黑影,细细一看竟然躺着两个人。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风衣哥放倒的人,不过潘阳联系不到对方,很快就会找来。
出了小区门,风衣哥让我们在门口等,但不要站在招摇的地方,他去开车。
我和单若水借着保安亭掩护自己,等着他去取车。
但就在这时,几辆警车呼啸而来,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但看着从车上走下来四五个身穿便装的人,而且直接冲着我和单若水来。
我立刻就防备起来,拉着单若水转身就跑。
但是她拽了我一下,说:都是同事,你别跑,我上去说。
就是她耽搁的这几秒,那几个人冲上来就将我和她都给按住。但没给上手套,甚至一句话都不说,扭着我和单若水就往警车上塞。
我挣扎了几下,反而被他们将手反剪后往头顶提,只要我一用力,他们就狠狠的往上提,弄得我肩胛骨要断一样的疼。
不过我挣扎回头的时候,瞟眼看到单冰的车就在对门。我想了想,风衣哥无动于衷肯定不会是因为对方是警察,更何况这几人是不是警察还不一定。
此刻单若水也表明身份,并质问对方为什么要抓我们。几次询问得不到答复后,她也开始挣扎。
同样被反剪了双手,我想了想,让她不要反抗,口头上说国家会还我们公道的。
但心里却在盘算风衣哥的意思,我猜测他是想让我和单若水做诱饵,找出背后指使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和单若水就要配合了。
我安抚了单若水几次后,她终于安静下来。我们两人都被塞进车里后,车子呼啸而过。
半个多小时后就驶出了市区,我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冒充警察?
单若水也在一旁威胁道:冒充警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