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还没有配置好恢复记忆的药水的赛特瑞只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淡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而面对赛特瑞这样平淡的表情,潘西表现的比德拉科这名当事人还要义愤填膺。
她时常会把完全不搭的话题强行拉到有关于赛特瑞和德拉科之间关系的上面。
就比如。
“今天早上的预言家日报你们看了吗?上面说又出现了新的黑魔王的标记。。。。。。。。。。。。”
“我觉得我们学校的校刊就比预言家日报好很多——瞧,至少他们就会贴面报导身边发生的事情,再说了,达芙妮,你怎么就知道预言家日报说的就是真的?不过前天还有大前天的校刊上拍到赛特瑞和德拉科牵手的照片就是真的——”
。。。。。。。。。。。。。。。。。这样之类的。
在德拉科冷冷的嘲讽了对方是堪比丽塔斯基夫这类的老妖婆之后对方还是笑眯眯的无动于衷之后,索性他就干脆无视了这位的存在。
但是德拉科能无视并不代表赛特瑞就能无视。
至少赛特瑞就有些蛋疼的发现自己似乎必须要代替德拉科揪出给他送那些掺有迷情剂的匿名礼物。
当赛特瑞吃完了今天的早餐之后,他注意到教授餐桌上他们的院长大人的位置此时正空荡荡的。
“我有些好奇——”赛特瑞放弃了捉弄盘子中剩下的一小块蜂蜜土司,他撑着头对身边的正坐得无比端正姿态优雅的斯莱特林王子说道:“德拉科,我听说你这段时间经常去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紧闭?能告诉我为什么今天斯内普教授没有来吃他从来不缺席的早餐吗?”
“我觉得这不是你需要担心的问题,男孩。”德拉科还没来得及说些讥讽的话,他对面的黑色短发的少女就已经非常贴心的打断了赛特瑞——潘西歪着脑袋盯着对方戏谑的说:“你现在应该好好研究一下是谁胆大包天居然给德拉科送那些掺有迷情剂的礼物。”
赛特瑞机械的扫了对方一眼,木道:“让德拉科每样都吃一遍——不就知道了吗?”
“噗”的一声,布雷斯差点喷得一桌。
潘西先是厌恶嫌弃的白了赛特瑞身边黑肤高瘦的斯莱特林一眼,然后才迅速熟练的换上假笑看向赛特瑞,声音抑扬顿挫,仿佛就像是一只正在打鸣的公鸡:“哦——赛特瑞。”潘西调侃的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假如里面有你掺了迷情剂送给德拉科的礼物,你吃了无可救药的爱上了自己怎么办?”说完还促狭的冲赛特瑞眨了眨眼。
赛特瑞:“。。。。。。。。。。。。。。。。。。。。。。。。。。。。。。。。。。。。。。。。。。。。。”
“我想要纠正你一下,帕金森小姐。”坐在赛特瑞身边、潘西对面的英俊迷人的但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的斯莱特林王子忽然开口了。他拿过赛特瑞手边的淡色的干净的纸巾,优雅之极的擦了擦嘴角边几乎看不见的污渍,拖着赛特瑞熟悉的傲慢、讥讽、高高在上的冷漠的长腔说道:“——赛特瑞根本不需要给我送含有迷情剂的礼物,第一是我根本不会喝——再者说,就算赛特瑞不用这种方法我觉得我也已经表明了充分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去上课了!”赛特瑞看似淡定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迅速简练的打断了德拉科的话,脸却不甚明显的红了红。不过这当然又引起了潘西促狭的笑。
“哦,当然。”金色卷发的少女撇了撇嘴,她扬着眉和身边的少女对视了一眼,然后笑着站了起来。“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赛特瑞——今天上午你和德拉科的NEWTS课程正好没课——哇唔,看样子你们又可以度过一个没有干扰的上午了?”
赛特瑞被说的一脸尴尬,只得瘪着嘴又故作淡定的坐了下来。
等到达芙妮还有潘西甩着斯莱特林淡灰色的百褶裙和暗绿色的制服衬衣走出大礼堂之后,德拉科才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啜着淡淡讥讽的笑意慢吞吞的说道:“我听哈利波特说是他和小天狼星布莱克吵架了——原因暂时未知。”
赛特瑞用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他艰难的找回了自己脸部表情的主动权,尽可能不让自己露出一些过多的吃惊,但是这还是让他有些不能自制的问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德拉科,你刚刚说的是。。。。。。。。。‘听哈利波特说’?”
“哦,当然。”德拉科见鬼似的扭过头瞪了赛特瑞一眼,“别告诉我你耳朵也出问题了,男孩。”
“额——见鬼——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赛特瑞干巴巴的说:“我是说——额,你这话听起来就像是你似乎已经和哈利波特重归于好握手言和了。”
德拉科偏过头,他微微垂着眼皮,银灰色的剔透的冰雪色的瞳眸在眼眶下方一抹淡青色的阴影下显得有些憔悴,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这个被誉为铂金贵族的少年目光中的审视。他张了张嘴,沉吟了两秒后才微微卷起嘴角有些戏谑的说道:“哦,梅林——”他轻轻讽刺的感慨了一句,“赛特瑞,我和那个见鬼的疤头根本不存在‘重归于好’或者‘握手言和’这种说辞。”
“那你总要解释一下之前话的意义,德拉科。”赛特瑞努了努嘴,说道。
“很简单。”德拉科别过了头,他伸出手挽了挽自己袖口两边的褶皱,然后徐缓的站了起来,他镇定的解释:“当你的教父和另外一个人的教父成了情人之后,就算你和那个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也还是会被迫常常见面——更何况。。。。。。。。。。”德拉科面无表情的扭过头侧着脸盯着赛特瑞,说的镇定平静:“我看他的教父不顺眼,他看我的教父不顺眼——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们还是很有共同话题的。”
赛特瑞:“。。。。。。。。。。。。。。。。。。。。。。。。。。。。。。。。。。。。。。。。。。。。。。。。。。。。。。。需要夸奖一下你吗,先生?”
当然,德拉科用一个白眼回应了他。
。。。。。。。。。。。。
根据德拉科的建议,他们决定用这个稍显轻松的课程量空白的上午去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霍格莫德村转转。
费奇先生抱着他的猫在校园门口进行严格的许可证的检查,在他的身后已经被揪出了两个未到年纪的却想着偷溜进去的学生,蓝色的领结告诉他们这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赛特瑞有些诧异的将自己的许可证递给了正碎碎念的费奇,自言自语的小声的说道:“我以为拉文克劳大部分都是和卢娜洛夫古德一样比较理智的学生——”
“哦,千万别这样想,赛特瑞。”德拉科将自己的许可证也递了出去,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仍对开学时发生了关于手杖起争执并且此时明显有私仇公报嫌疑的费奇,嘲笑一般的回答赛特瑞:“凡事总有例外——就像你不也进了霍格沃茨吗。”
“。。。。。。。。。。。。。。。”呵呵。
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费奇最终还是弓着身子怨念的将他们放行了,赛特瑞浑然不觉的继续朝前走,完全不知道因为身边的人他很有可能就要被牵连着一起扣下许可证。
两人坐着列车来到了霍格莫德站,外面的烈日阳光洒在列车外的石子路上,暗红色的列车门徐徐的打开——因为是星期一的上午,大部分的学生都正在教室和书本坐着抗争,曾经出现的人来人往甚至上升到拥挤不堪的情况在今天都没有出现。
可以说,整趟列车上几乎没有超过50个学生。
“对了,我们等下先去哪?”赛特瑞回想起了在生日过后就再也没有吃过的覆盆子冰草饮料和最为经典的牛奶布丁,他显得兴致勃勃了起来,完全忘记了十几分钟前他才解决掉了一大块作为早餐的蜂蜜土司。
“猪头酒吧。”德拉科眼睛也不眨的说道。
“。。。。。。。。。。。。。。。。。。”
意识到了身边的人沉默了下来,德拉科斜了对方一眼,对方有些郁闷的面部表情让他不受控制的发出了一声调笑似的轻笑。“噢——赛特瑞,我可没有控制你不让你去蜂蜜公爵。”
“别说的你好像从来没有限制过我去什么地方似的。”他低声咕哝了一句,过了好几秒,赛特瑞才又抿了抿唇,迟疑的问道:“不过我记得你以前都是只去三把扫帚酒吧——”赛特瑞说道,“别告诉我你忽然发现猪头酒吧的黄油啤酒更加好喝。”
“哦,我的老天爷——”德拉科嗤嗤的冷笑道:“如果你还有些记忆力的话,你就会知道我根本不和黄油啤酒。”他学着赛特瑞的语句自在的讥讽:“别告诉我你的记忆力全用来关注我曾经限制你去什么地方的事情了。”
。。。。。。。。。。。。。。。。。。。。。。。。靠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
赛特瑞用了好十几秒才艰难的恢复了表情,他撇着嘴收回了脸,右手则伸进夏季单薄的制服口袋中拿出了好几个金加隆。
两人已经走到了蜂蜜公爵糖果店的门前的石板路上。赛特瑞停下脚步转了个方向,脑子一抽有些口不择言道:“好了,德拉科——你先去猪头酒吧找你的最爱吧。”
但是对方并没有走。
因为就像被他遗忘的、但是却真实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记忆里的每一次赛特瑞抬起头、转过身、睁开眼,就可以看见对方站在他的眼前,不近不远。阳光和阴影同时照耀在他的身上,漂亮的像个神祇。
非常的眼熟。
这次也不例外。
等到赛特瑞提着大包小包打包好的零嘴甜点以及饮料用背把玻璃门抵开走出来的时候,抬起头看见的就是站在对面建筑阴影中,站姿慵懒,低垂着头,双手插在制服长裤口袋里的对方。
这一幕无比的熟悉。强行拖着赛特瑞一段被模糊的记忆,用尖锐的刀进行加深。
对方淡金色的直发刘海微微扫到眼睫的上方,每一根都仿佛正呆在它最完美的位置、挺直苍白的鼻梁和如刀刻般的鼻尖、深邃迷人但是在没有表情的时候却显得阴郁的银灰色双眼聚焦在地面上、苍白的缺乏血色的抿紧的唇瓣、尖锐冷白的平时总是不可一世昂着的下颌、微微放松而下垮的双肩、瘦削的锁骨凹陷阴影和插在口袋中只露出大拇指和上面的家族戒指的懒洋洋仿佛不耐烦的姿势,全部都是如此的熟悉。
仿佛记忆中下一秒他就会感受赛特瑞的注视抬起头,然后在看见赛特瑞之后冷冷的卷着嘴角不可一世的嘲讽一句。
“呵——我就说是谁。。。。。。。。。。。”
伴随着一声破空的突兀尖锐的轻蔑的哼笑,赛特瑞才从刚刚他微微慌神的几秒钟抢回了意识主权,他抬起头,发现德拉科已经昂着他那尖细苍白的下颌,微微眯着眼睛站直了身体,双手依旧插在口袋中,慢吞吞的笑道:“原来是你——赛特瑞。我还在猜是谁都要把我的衣服看出两个洞了。”
赛特瑞愣了一僵,脸色闷红闷红的。
“哦,得了吧。”赛特瑞闷闷的回答:“没谁能把衣服看出两个洞的,德拉科!”
对方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他摇摇摆摆的走出了建筑的阴影,走到了赛特瑞的身边,“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德拉科意味深长的笑着说:“我想对你而言,这个‘没谁’一定不包括你,是吗?”
是你个头!
赛特瑞下意识的翻了个白眼,他提着精致的礼袋迈开了脚步。他决定转移这个见鬼的话题。
“行了。”赛特瑞斟酌了一下,才说道:“德拉科,我想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没去猪头酒吧的原因吗?”
“我在等你。”
赛特瑞干笑了两声:“你的表情告诉我才没有这么简单。”他继续说:“我想或许是你刚刚偷偷趁着我在里面跑去对比了一下猪头酒吧和三把扫帚酒吧黄油啤酒的差别,并且最终发现还是三把扫帚的更加和你胃口?”
“该死——我都说了我不喝黄油啤酒,赛特瑞。”
。。。。。。。。。。。。。。赛特瑞目不斜视的耸了耸肩,有些心塞:“只是个玩笑,德拉科。”
“。。。。。。。。。。。。。好吧。”德拉科在赛特瑞的身边,和他用着一样频率的步伐缓步走着,他清了清嗓子,镇定的扫除尴尬,“我只是想起来或许去三把扫帚酒吧能勾起你一部分记忆。。。。。。。。。。。而已。”
斯莱特林王子身边如同小仆从一般的赛特瑞疑惑的皱着眉转过头发问:“。。。。。。。。。。。。我们在这发生了什么很值得记忆的事情?”
“哦,当然。”德拉科抬高声调戏谑的说:“当然——赛特瑞,还很多。”
赛特瑞更加迟疑的皱了皱眉,“是吗?比如?”
德拉科颌了颌首,他将右手从口袋中抽了出来,露出了他戴在无名指上的一个和赛特瑞那个衔尾蛇戒指非常相似的那个戒指,用下巴和赛特瑞交流:“唔——瞧,就比如你约我来三把扫帚酒吧当着很多人的面用强给我套上这个戒指的事情。。。。。。。。。。。”
“哦得了吧!才不是!”赛特瑞气鼓鼓的反驳:“我有一个和你一样的戒指——但是那明明是你送给我的!”
“是你买了一对让我送给你的,男孩。”德拉科淡定的扯谎。“听说这在麻瓜界叫做代表婚姻的对戒?用你的南瓜脑子想一想,男孩——在这之前我从来可不知道麻瓜世界的东西。”
赛特瑞马上就被唬住了,他支吾了两声,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被磁铁吸引了一般钉在德拉科苍白指节上无名指根部的那个衔尾蛇的银色的指环——最终还是有些认命相信了这个谎言。
“真见鬼——”赛特瑞低声气恼的红着脸自言自语:“我怎么可能会主动追求你?再说了,见鬼——你干嘛不拒绝我?”害我现在这么尴尬。
这当然不会被德拉科忽略到,他努了努嘴,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哦,男孩,别表现的这么苦恼。”斯莱特林王子悠然自得的摆出了一个高姿态,说道:“事实上,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们的注定要在一起——我想或许还因为没有选择所以我最后还是接受了你?”
赛特瑞抬起头盯着对方精致的侧颜:“等会儿——劳驾解释一下‘注定’的意思,先生。”
“字面上的意思。”德拉科偏过头,淡色的双眸和赛特瑞对视了几秒后,他率先又将头别了回去。
两人此时已经走到了三把扫帚酒吧的门口,德拉科伸出手将门推开,让赛特瑞提着大包小包先挪了进去。
“什么叫做字面上的意思?!”
德拉科微妙的叹了一口气,“中国应该有句古话叫做‘天定姻缘’。别告诉我你这都不知道。”
赛特瑞抽了抽嘴角,他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并没有注意到这就是他和德拉科第一次来霍格莫德坐的位。他将糖果和甜点在一个多出的椅子上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才看向对方,问到:“看在梅林的份上,德拉科——”赛特瑞说:“请问你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