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看了他一眼,说道:“夜大哥,你拦我马车作何?”
被识破的夜灵犀咳嗽了几下,说道:“谁是你夜大哥?你们俩,把他绑了,绑回山庄,快。”
十九和魏涛二人互视一眼,凶恶的上前,玉清风立在那不动。但夜灵犀立刻扯下面巾说道:“你们俩还真绑呀!找死。给老子把夫人背到咋们的大马车上去。”
魏涛不耐烦的扯下面巾说道:“老大,你咋跟女人一样,心口不一呀!”
夜灵犀当下一个地瓜赏了。
看着眼前又又华丽的马车,玉清风说道:“夜大哥,你这马车?”
夜灵犀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魏涛说道:“老大从煜王府偷的。”
“魏涛,闭嘴。”
二日便是魅酒酒的招亲比赛,几位参与的王爷世家公子王侯都到了。旁边围坐这朝臣,上方是慕容熬和谱上郡的郡王,左侧首位是魅酒酒,她对面是慕容央严。
慕容央昊挨着慕容策坐着,他可不是来比赛的,只是来帮忙喝彩的。
“五哥,你会娶她吗?”
慕容策看了他一眼,说道:“不会。”
“真好!”
慕容熬开头一串话语,都是场面话,比赛进展的很快。
此次比赛骑、射融合,参赛者坐于马上,负着弓箭设中央白玉柱台上的箭靶子,靶子仅有菜盘那般大小,要射中很难。一局是射靶子,二局是第一局胜出的比武,第三局,慕容熬未说,大家都很好奇。
一等人都穿着骑射服,慕容央严和慕容策并肩缓行。
“我还是第一次和五弟比武。”
慕容策道:“四哥是要稳胜吗?”
“当然。”
慕容策轻笑,眼里却有一抹不屑和讽刺、
上方的主持人喝令,第一轮上场的都去了,慕容策立在那看着在上方你争我夺的几人。
挨着上古光缆的玉清城说道:“帘姐姐,你觉得今日会是何人抱得美人归?”
上古广揽自是希望是慕容策,她不担心慕容央严的婚事,只忧他的。“我更希望煜王今早有个妻子。”
玉清城轻笑,与她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但是凭谁都看得出慕容策今日没有比赛的兴趣,他第一轮挨到最后才去,箭非但没有这种靶心,还射偏了。如此一局引得旁人嬉笑。
谱上郡郡王捋着胡子指着慕容策说道:“他便是煜王吗?听闻煜王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但……”
魅酒酒说道:“父王,他只是没有准备好而已。”
慕容熬脸上有些挂不住,想着非要理理慕容策,但见魅酒酒对他如此有兴趣,想来,或许这件事情还有转机。何况,摄政王王位他慕容策就不想要了吗?
慕容策勉强过了第一局,与其说是过,倒不如说是慕容熬命令他必须参赛到底。
第二轮,他的对手是慕容央严比武,二人素日见面都是明争暗斗,更别说此刻在众人面前打斗了。
“五弟,请指教。”
整个赛事下来,慕容策不胜一局,他也无心争什么,这场赛事上他输了,赢了,对他都没有影响。
只是,他这般输了,倒让慕容指霜看不下去了,好歹拿出本事来给人看看呀!为什么要这样子?
到了最后,慕容央严是最优秀的一个,可魅酒酒不服气了,她起身说道:“我要与栗王比比,你若是胜了,本公主再考虑。”
慕容央严不怕魅酒酒不讲理、刁蛮,毕竟他只是个女人,放在家里就好啦!而他对女人又不是没有法子收拾。
慕容策在赛事没有结束时就走了,一个人回了王府。
………
“这是你要的蛊毒,忘情蛊。”离榕将一个白玉瓶交到他的手中。
慕容策看了看,说道:“如何用?”
“今夜月圆,将它放于掌心,它会将你身上所有的香味带走,只是,之后的三日里,你必须在温泉之中泡着,不要出门,也不要让人打搅。到时候,我会去王府找你,如若我不去,我会交代琴师去照顾你。”
握着要彻底洗尽他身世的东西,慕容策垂眸。这就是他自己的选择啊!
从上善名居出来后,慕容策撞见了白芷和君陌,他虽不知君陌但知白芷。
白芷说道:“煜王到这来会客?”
说着,他看了看四处,才见有一银发男子从屋里走出来,当时一愣,暗说这是何处来的狐妖。
“与朋友来此坐坐。你的茶越来越好了。”
白芷呵呵的笑了笑,道:“那是那是。今年又制了不少的韶年华,要送一些去你那吗?”
白芷说话是,时不时看向离榕,君陌看动后,狠狠地掐了他的屁股,疼的他差点叫出来。
“送些别的吧!我先走了。”
白芷也没留他,等人走远后,君陌说道:“白芷,你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白芷无辜的说道:“我……我只是觉得他很奇怪而已……”
“去死吧你!”
倾城4断绝
“这就是你给朕的交代。”慕容熬气愤的将一本奏折摔倒慕容策身上,满腔怒火尽在此刻全部发泄出来。
慕容策不知自己又做了何事惹得慕容熬如此大怒,若是今日比赛一事他无话可说,他早已经选择退出,他无法选择参赛与否,却有能力选择胜负。接住奏折,打开一看,这是……
“摄政王之位竞选在即,你却折腾出这等事情。暗结朝臣,蓄意谋反,楚月龙袍,你有话可说?”
慕容策仔细看后,说道:“楚月龙袍一案非儿臣所为,还请父皇明察。”
“明察?”慕容熬冷笑,有些不信,坐下后说道:“吏部都查到你头上去了,你还想狡辩什么?要朕明察什么?这些年,朕给你台子,让你步步登高,就是这摄政王王位也是为你而设,你看你……你还想跟朕谋反?!”
慕容策从未处理过这本折子,若是朝中有人掺奏他,折子不在他那便在方重手中,若是方重知晓,定会转告他。可方重没有,而他也没有见过这本奏折,但无他和方重,慕容熬不会看到这本奏折,也就是说,有人这本奏折惨到他批阅的奏折之中。
玉清风醉酒的当晚,他离开正殿三次,一次被慕容指霜叫出去,二次是给玉清风换衣裳,三次是进偏殿休息。
摄政王当选之际,有人要污蔑他。
“儿臣只请父皇给儿臣时日查明此事。”
慕容熬道:“不必了,让吏部去。你最好在府中待着,在这段调查的日子里,不要出府。朕自会查明这件事情。”
慕容策如此一来可算是被慕容熬禁足,这事情说出去便是他蓄意谋反被软禁在府中,而慕容熬知晓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只是,是否就是慕容央严所为还是个谜底,若真是他,他也不会放过他。自己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贼喊捉贼。
等人一走,他宣来慕容央严。
“栗王,让你调查的楚月黄袍一事可有进展?”
慕容央严说道:“此事儿臣已转交吏部彻查,吏部侍郎前往楚月调查案情去了。怎么了?”
慕容熬一边写着东西一边说道:“为何转交吏部?”
“儿臣想,以儿臣与五弟之间的关系,若是亲自查此事多有不便,便交由朝中吏部。”
慕容熬又道:“朕方才看到一本奏折,有人掺奏煜王,说他暗结朝臣,蓄意谋反,且寻到私下买卖的兵器。”
慕容央严微惊:“这奏折怎会转到父皇手中?”
听到这,慕容熬心中有了个大概。慕容央严似是不知晓此事,那还会有谁知道这件事情又想害慕容策呢?
“许是转奏折的公公。”
慕容策回到府中,当下找来恭苏和南宫蝶商议了这件事情,并于黄昏时在后院见了方重和吴青两人。
吴青听后说道:“这谁掺的一本?方重,你批阅时没有看到吗?”
方重浓眉拧着,说道:“这就奇怪了!千机处来来往往就你我几人,会是谁将这本奏折放在其中呈至皇上面前?”
“当夜我于千机处办事到子时尚才歇下,期间,并无旁人来过。”慕容策还是想不到会是当夜之中的谁将奏折放在他的奏折之中。
吴青道:“你好好想想,有没有奇怪的人来过呀?你离开正殿时,里面有人吗?”
慕容策摇头。
方重道:“千机处进出并无记录,查起来倒有些麻烦。”
慕容策始终都没想到会是谁做了手脚,三人无果散场。
而这也给了他很好的机会,趁此除去身上的香气。
离榕没有来,而是交代琴师过来,他来时天已经黑了。小聊一会儿,上古广揽来了。
“我听说你被软禁了。”上古广揽着急的说道,一接到消息她就来了。
慕容策说道:“何人告诉你的?”
“严儿。”上古广揽道,她看了琴师一眼并没在意。“严儿说你要谋反,这可是死罪呀!”
慕容策道:“没有那么严重。另外,前夜你让人来千机处送糕点了吗?”
上古广揽有些迷茫:“没有。你并不喜爱甜食,我怎会给你送糕点。”
慕容策这才知道是何处出了错。
看慕容策神色有些怪异,上古广揽试探的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策儿,我真的想帮你。”
他现在被软禁在府中,出行多有不便,就算此刻去宫中查询这件事情,也未必会在短时内查个水落石出。今夜便是月圆,是除香的好时机,他得留下来。
“你回去吧!若有何事我会让恭苏去找你。”
上古广揽忧心的看着他,在这朦胧的灯火下她看不见慕容策藏着什么,但她深知谋反的后果。
慕容策没有说第二次,她人便离去了,只等她人离开,琴师也没有问什么。
“会有些许的痛苦,你要熬住。”琴师道。
慕容策点头示意。
一根紫色的蠕虫在他掌中爬行,慕容策看着蠕虫用它的头部钻着手掌心,像一根很粗的针要戳开一个洞钻进去。但这只蠕虫并未如此,只有一点点血迹冒出,它边缩紧如细针往里面钻。也是此刻,掌心传来剧烈的疼痛,比他受过的剑伤还要疼,带着被加倍的火辣。这也许就是古龙国后人的证明,一旦被伤到,伤口的疼痛会比旁人更痛。
看着慕容策额头冒出汗珠,琴师有些担忧,说道:“离榕说并不会会太疼,看你……”
“我还能挺住。”
慕容策压抑着蚀骨的腾涌,紧握左手靠着椅子轻缓的呼吸着,断绝亲情原来会痛的像置身针窖之中,被一根根铁针戳破肌肤,划过白骨。
蠕虫越是靠近胸口位置,慕容策越是痛,已经痛的他呼吸急促。
看着慕容策这般疼痛,琴师说道:“可要将忘情蛊掐死在其中,你这般疼下去,会……我看,还是不要继续了。”
既然已经忍了,那么,忍着走完又有何不可呢?
仅仅是一个时辰,慕容策已经疼的全身都是汗水,好几次,他痛呼出声。
在忘情蛊从左手掌心破开肌肤而出时,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双手无力垂在两侧。
“等这些血流尽便好。”琴师将出来的忘情蛊拾起放回瓶中,转身看着地上发紫的血,这血没有血腥味,而是很浓的花香味,许是凝了周身香气方才如此浓郁。
慕容策还未缓和,周身都疼,疲惫的身躯靠着椅子。
可就在此刻,上古广揽来了。
“策儿,我想好了如何救你了……”雀跃的上古广揽急迫的想告诉慕容策拿他的身世交换,只要慕容熬得知真相,相信无论如何,他都会放过他,保他前程似锦。
只是,看到人瘫软在地时,心猛地担忧了。上前喊道:“策儿,你怎么了?为何为何坐在地上?”
琴师说道:“他现在没有说话的力气,姑娘还是尽快出去吧!”
“不能说话?”上古广揽惊愕的看向琴师,转首看向慕容策,下一刻又被一阵香吸引,她寻着看去。
“你做了什么?”一股无力席卷全身,无需问什么她都知道慕容策做了什么,眼泪似弦断的珠子滚落,颤抖的手抓起他的左手,掌心源源不断还在流着血,那血与普通的不一样,那可是古龙的后人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承认这段亲情?为什么宁愿丢掉半条命也要除去唯一能证明你身世的东西?为什么?你恨我对不对?你只管恨着我,可知我恨什么?”
没有一个母亲能忍受自己的亲生孩子与自己断情决意,她有着很多不明白。
“你不愿意你告诉我啊!你说你在乎我这个母亲,我如何都不会保全严儿伤害你?你就是这样子,宁拿着刀桶伤自己,桶个千疮百孔,血肉模糊,也不肯说半句你心里的苦。”
也是此刻,琴师算是知晓这位年轻的女子是何人,但此刻并不是猜疑的时候。
慕容策无力说话,因为努力压抑,咽喉肿痛,只是轻微的喘息都会疼。他看着上古广揽的眼泪和痛苦,还有绝望,嘴角扬起,像一把匕首刺入上古广揽心口。
母妃,你看到了吗?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在慕容策失去意识前,上古广揽拖着身子出了门,他未曾听到那句:我从未对他好过,何以祈求他待我好呢?
外面不知不觉下起了小雨,上古广揽又去了栗王府,当看到慕容央严立在眼前时,她笑了,却笑得那么无助。
林昭,我两形同姐妹,为了你的儿子,我抛弃了策儿,而你为了我的策儿,舍了性命……我欠你的是一个儿子。
“母妃,深更半夜,怎未回宫?”对于上古广揽忽然来此,慕容央严很是吃惊,“进屋吧!下雨了。”
“严儿,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不会在我坟前给我烧香?”
“母妃在胡说什么?”
上古广揽轻笑,转身说道:“我回宫了。”她走了几步,又回首说:“若是心中有你的母妃,记得去给暖妃烧香,她为你做了太多。”
上古广揽这句话说得慕容央严头昏,到底在说什么?如此奇怪。
“不是说了吗?他是我媳妇,不是外人,三叔,你别老打主意把他赶出去。”清晨,外面的天已经晴了,天颐山庄内已经开始忙里忙外了。而夜灵犀顶着鸡窝头被他三叔从被窝里抛了出来质问了一大堆。
三叔气的鼻子都快歪掉了,喝道:“就你这人模狗样,除了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