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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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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下午三点来杯金汤力》
作者:Invocantis
【文案】
旧情重燃,双向暗恋,脑洞有点大的小歌王x有点口嫌体正直的摄影师。完结。
小歌王也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与少年时代突然消失的暗恋对象重逢。
小歌王还是没想到,自己少年时代青涩的恋爱,居然变成了龙虾味儿。
小歌王更是没想到,惦念那么久的人,对他的问候方式居然是……?!
一个两位年轻人再续前缘旧情重燃的故事,主角之一来自《功成名就》里田一川的侄子田腾飞,另一位是他失散多年的高中同学。CP是脑洞有点大的小歌王x有点口嫌体正直的摄影师。
人生三大苦——
大热天空调运转不灵。
大热天空调运转不灵还要穿西装和牛仔裤。
大热天空调怀里,身穿西装和牛仔裤,还要被好几展高瓦数大灯泡直冲冲地晒着。
田腾飞没想到,自己能一口气经历个遍,人生真是饕足地无以复加。
可是自己还要保持八颗牙的微笑。美其名曰:职业素养,含糊不得。
今天田腾飞本来只有一个通告,时间在午饭后,是某门户网站娱乐频道的小型粉丝见面会。结果刚录完开场部分,他背后跟翻了火盆似的,可是还不能让摄影机拍到自己汗流浃背。
背后工作人员窸窸窣窣地耳语:“空调有问题。”
千万别取消录制,千万别改时间。他的助理西西里先生,在他背后唤天喊地求爷爷告奶奶。
田腾飞近期档排得太满,发片前后只有这一天对得上时间,根本经不起拖沓。
到了发片期的田腾飞,简直是诸事不顺的代名词。
他点背到就算拿来当梗,也得被讲一句“你蒙谁呢”。
田腾飞第一张专辑里有首歌,是体育品牌的代言歌。拍MV时他腾空落杠动作滑了脚,不小心摔了个人仰马翻。好巧不巧,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摔了骨折。
第二张专辑,田腾飞已去伦敦留学。为了方便,专辑也在当地租了工作室录。眼看专辑快录完,录音室突发火灾,最后导致他唱片推迟半年才发。
这轮到第三张专辑,本来到目前为止万事无忧,结果明明立秋过了,今天最高气温却是飘红的四十度,录节目偏偏遇到录影棚里制冷系统运转不灵。
行了,第三张专辑也碰到了不顺,悬在楼板上的第二只靴子终于落地。
录完节目已是晚上七点多钟。田腾飞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挥手冲台下道别,目送粉丝们一个个离去。直到台下人走光,他才转过身,冲西西里勾手指。
西西里见状,连跑带奔到台上,递给田腾飞手机。
“老李,辛苦了。”田腾飞侧过一步,指着沙发对西西里讲,“你今天跑前跑后怪累的,先坐会儿,我查完消息就走。”
“没关系。这都快八点了,先吃点饭啊,休息室给你热着一品轩的外卖呢。你看看你,非得等粉丝走光才动地方,又耽误这么长时间……”
西西里一开口就停不下来。田腾飞听对方那絮絮叨叨像电线上的麻雀,叹了口气,换到电话,按下一个电话号码,开口道:“喂,小茜?我是腾飞。”
背景絮叨的声音立刻变尖,连珠炮更是不断:“哎哟喂,我的小祖宗,你给我老婆打什么电话啊!你可别跟她告状,说我又叨叨你。”
不顾西西里式背景音越来越强,田腾飞和西西里夫人约了顿夜宵,带上他的乐队成员,总共七个人。
夜宵地点,是景城著名的辣辣香婆婆。
一听这名字,西西里头又一个顶两个大。他跟在离去的田腾飞身后赶紧赶慢,嗓子都快喊哑了:“咱吃什么不好,非得吃辣辣香婆婆!”他担心得很,万一小祖宗撸麻辣小龙虾撸到嗓子发炎破音唱不了歌,自己该怎么跟经纪人交代。
“没关系,我吃糖醋味儿。”
西西里连“啧”几声,面露怜惜之色。
谁都知道,夏天是麻辣小龙虾的天下。糖醋味的,都是些个小的空壳的甚至不新鲜的边角料,吃起来不爽不过瘾。
算了,田腾飞从小喜辣,吃一顿小龙虾不会要了他的命根子。
到了辣辣香婆婆,上二楼,走到走廊底,田腾飞终于看到坐在角落包房里的西西里夫人冲他招手。
见到她面前的阵势,田腾飞眼都直了,路上的倦意一扫而空,二话不说,找了空位坐下来,手套都没带,先往嘴里塞了两只。
小茜连忙递给他一杯水:“看把你饿得,慢点吃,别噎着。我给你点了两斤微辣的,不够吃咱再加。”
田腾飞接过杯子,叩了叩桌面,猛喝一口,又对着盆子狂啃起来。
“老李,下次小飞录节目你给他准备点吃的。看把孩子饿成什么样了。”
小茜一发话,只听刚进门气还没喘匀的西西里连说“谨从夫人教诲”。乐队成员后来跟上,也不忘抓紧机会揶揄两句西西里的爱妻事迹。
听见人都到齐了,田腾飞擦净手,从墙角边拎来一打啤酒,开了几瓶放在转盘上,招呼队友们拿酒喝。乐队成员都是从他出道起就跟着他,跟了五六年,熟如家人,自然不会客气。
“为了我们的新专辑,干杯!”田腾飞举瓶挑头祝贺。
“还有巡演。”西西里拽了拽他衣角,小声提醒他。
“对!”田腾飞喊出口,便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唯恐别人听不到。他吐了吐舌头,声音细如蚊蝇,“还有新专辑后的巡演……我们一起加油……”
瓶口相碰,飞溅出金黄色的液体,一如他们金灿灿无忧的前路。
田腾飞举着啤酒瓶打了两圈,坐回椅子,刚准备开吃,突然发觉平时最能喝的阿源滴酒未动。
阿源是个瘦小的女生,在乐队里担任鼓手的位置。平日这群人一起出来喝酒,最后都是她负责把所有人送回家。
可今天,她碰都没碰酒瓶。
田腾飞也注意到异样,看着阿源,微笑僵在脸上。
小茜眼睛左提溜右提溜,然后凑在西西里耳边捏着嗓子讲:“阿源这是有了。”
“有啥?”西西里不明所以。
小茜啧了啧舌,一脸“你个棒槌”的表情:“阿源那样子,肯定是有这个了。”说完,她拍了拍西西里的肚子。
“阿源怀孕了?!”西西里大叫一声,连忙被小茜捂住嘴。
西西里惊魂未定,突然想起这事儿除了当事人,对自家大明星的影响应该是最深远的。他视线落在田腾飞身上。对方单手撑额,脸隐没在头顶灯光打出的阴影里,一片黑,深得如窗外的天。西西里大气不敢出一口,屋内其余几个人也不敢多讲一句话,一个个都像打碎花瓶等待发落的调皮孩子。
“小飞,这事儿是我,有次没带套……”
贝斯手流虎刚开口,便被田腾飞一秒打断:“恭喜你们啊。几个月了?”
阿源战战兢兢,声音打颤:“四个月。”
准妈妈还在继续解释,田腾飞再听不下去一个字。他以为第二只靴子已经落地,可谁知楼上不止一个人。
现在掉下了第三只。
哦不,可能还有第四只、第五只……自己恐怕会被靴子怪埋起来,锵锵咚咚,难得安宁。
想到这儿,田腾飞笑得越来越开,翘着一侧嘴角,半边脸都褶到一起。那扭曲的表情看得西西里心疼,他很想劝劝田腾飞别硬撑,该发火就发火,该骂人就骂人,千万不能憋着。
可田腾飞还像原来一样,不火不闹,深吸一口气,说句“这是好事儿,注意休息”,便摆摆手走出包房门。
他感觉自己需要静一静。
室内空调轰鸣,凉爽宜人。可一走到室外,秋老虎热辣的舌头瞬间舔了田腾飞一身汗。
他找了个墙角,从裤兜里摸出被汗打湿的烟盒,点燃一根烟,远远举在眼前。烟雾被他的呼吸打散,重新聚拢,和周遭的声嚣一同飘飘渺渺飞到天上。
田腾飞脑中乱成被洗衣机绞过的毛线团,找不清头绪。直到烟烧到过滤嘴,他才在手机里敲下一句话,发给西西里。
给阿源和流虎账上划点钱,算我的礼,剩下的交给大玫瑰姐姐去办。田腾飞如是说。
他还有不足一个月发片,发片后立刻巡演,总不能让鼓手大着肚子上台疯狂。
消息发送出去,炽热的烟灰烧到田腾飞指尖。他懊丧地甩开手,来回蹦了几下。若放平时,这样子早就疯传网上。可是此刻,他全然败在香气诱人的小龙虾钳下。
根本没人注意到滑稽的举动。
地球照样转,夜色照旧越来越浓,一切和前一秒没太大分别。广场上临时搭建的桌椅仍座无虚席,凉棚下小马扎上排排坐的阿姨们仍手速飞快熟练清理小龙虾,几位年轻小伙子来来回回,端虾倒水,好不热闹。
“小轩,快来,倒水了!”
田腾飞视线被洪亮的粗嗓门吸引走。一个小伙拖着半人高的桶跑过去,举起阿姨面前的脏水,一盆盆往桶里倒。
这人清理干净,跟对方讲一句:“杨姐,你忙。”
四个字,声音不大,刚刚好钻进田腾飞的耳朵,听得他愣了。他扶着墙站起身,揉了揉眼睛,望向声源。
那小个子转过身,猫着背,腿脚飞快,举着一大桶洗龙虾的脏水冲辣辣香婆婆侧边小巷中走。
那双眼睛,那张脸,那把声音,在田腾飞梦里住了好几年。他没想到还能见到那个人,可眼前这个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人,除了林宇轩还能有谁。像被北极吸引的南极,田腾飞迈开腿,跟着对方,步伐越来越快。他跑到饭馆侧边的狭小巷口,那个小个子的轮廓终于完整呈现在眼中。
污浊的水顺着那人的视线倾注而下,汇成一道溪流。田腾飞觉得今天真是疯狂的一天,自己大概被靴子埋出了幻觉,以至于废水中都映出彩虹的模样。
这张侧脸田腾飞看了整整一年。在那之后的时光里,全部凝成想念。
田腾飞笃定,自己绝不可能认错人。他失神地叫了句“林宇轩,你是不是林宇轩”!
没想对方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手臂一扬……污水如零点五倍速般冲出桶外,争先恐后扑上去拥抱他。
田腾飞从头到脚被淋得湿透,没落下一处。
录节目制冷系统坏掉,巡演前鼓手怀孕,鼓手她家娃的爹是贝斯手,几件事撞在一起,田腾飞以为自己触底了,现在看来不是。
远远不够。
田腾飞总以为,和多年未见的挚友重逢,至少得有个热情拥抱或执手相看泪眼。他哪想得到,对方的问候方式,居然是泼他一身洗龙虾的污水。
攒到现在的怒气,终于顷刻间爆发出来:“小豆丁!你他妈有病啊!干嘛泼我一身水!”
水桶“咣当”落地,露出一张惊愕的脸。他从头到脚扫了田腾飞两圈,靠近一步,仰起头,直勾勾盯着田腾飞:“你是……矮、矮冬瓜?”
矮冬瓜。
身高早已超越一百八十公分的田腾飞,有五六年没听到这个称呼了。他确定,世界上会这么叫他的只有一个人,就是他高一时的同桌——
林宇轩。
他突然想起,自己喜欢的一位乐坛前辈有首歌:“少年爱恋/白衬衣/蓝裤子/有甜有涩/像枝头未熟的柿子”。他想抗议,想给那位前辈发投诉信,希望那位前辈可以考虑到,也有人,比如自己,少年时期的爱恋,被另一位当事人泼成了小龙虾的味道。
别看田腾飞现在这么大个子,当年他可是为自己身高发愁了好一阵。
田家一家人都生得高,就连田腾飞妈妈都是超过一米七的高挑美人。可当田腾飞正式成为一名高中生时,他的身高也只有将将一米六。
高中开学第一天,学校在门口布告栏上张贴出全年级二十个班的分班情况。分班结果被人墙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上上下下密不透风。田腾飞站在外圈,手里攥着书包带,蹦了几下,除了一片片后脑勺,其它什么都看不见。
眼看就要到报道时间,看分班结果的人一点不见少,而田腾飞还不知自己在高一几班。
他急得直揪头发,也想不出一丝好办法。
“这位同学,麻烦您让让。”
田腾飞本能侧了一步,后面一位身高和他差不多的小个子走向人群。他听对方又说了句“麻烦同学让让”,却不再有回应。
田腾飞想劝那人放弃。要是有同学肯让一步,自己早就不在这儿傻乎乎地戳着了。
没想到那人拍了拍前面高个子的肩膀,趁高个回头的工夫,自己蹲下身,顺着腿和腿之间的缝隙钻人群中,转瞬不见踪影。
几秒之后,小个子重新回到田腾飞视野中,甩臂迈腿,走路生风。
“这位同学,你等等……”
那人闻声转过头,放到今天来形容,他的表情简直是表情包中标准的冷漠脸。
那就是田腾飞和林宇轩第一次照面。
时隔多年,林宇轩仍旧像当年一样。他顶着表情包中的冷漠脸,雄赳赳气昂昂,走到巷子深处,手里拎着水管又折回。
“脱。”一个字,林宇轩讲得干脆利落。
田腾飞不可思议地瞪着对方,洗龙虾的脏水蜇得他满眼都是泪。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手在耳后围成一个圈。
林宇轩摇了摇头,举着水管就要冲田腾飞射:“你身上一股龙虾味,有损明星形象,我给你冲冲。”
“千万别射到裤子上啊,我没换洗……”
话音未落,林宇轩一晃水管,水柱精准射在田腾飞裤裆之间。
“你!”
“你是不是傻?你以为我没想到?咱俩一直穿一个尺寸,我有换洗衣服。”
“我觉得你也不精。”即使眼红泪流,田腾飞依旧保持了八颗牙的微笑。在西斜的日暮里,有些晃眼。
林宇轩也看着他,长手长脚,脖子之下简直都是腿。当年明明矮自己一公分的人,现在居然窜这么高,林宇轩都要喟叹起命运的不公来。他扁了扁嘴,呛了田腾飞一句“当我没说”,然后示意田腾飞扶着管子,自己则跑远了。
水汩汩外流,哗啦啦的声音盖过远处的笙歌喧闹,躁得空气里灰尘都被压下去。不一会儿水流渐小,林宇轩回到田腾飞身边,见对方仍乖乖蹲着,下意识抬手搓乱了那一头湿漉漉的发。
“真乖真乖。”林宇轩弯腰接过管子,也学着田腾飞满脸堆笑。
“你这是逗狗?”
“谁说的,咋是逗狗呢,我逗金毛。”
田腾飞还没反应过来,威力甚小的拳头也还没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