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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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留情面地制服-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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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敬思疑惑地皱了皱眉,锐利的眼睛向四周又扫了扫,脚步骤然加快,正准备低头从一棵枝叶低垂的桉树下经过时,啪地一声,安敬思亲眼看见树枝像撞到什么东西地一阵摇晃,还摇下来三两片叶子。
    安敬思惊愕之极,丰富的战斗经验让他瞬间后移地抽出腰间匕首,朝那棵树飞速一掷,倏倏穿过树枝,并没出现想象中的哀叫声。
    安敬思站在原地凝神贯注留意周遭,直到确定没有异样,才再度抬脚,瞟了眼那片刚刚诡异晃动的树枝,走了过去。直到安敬思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那棵树下,才慢慢显出一个紧抱树干瑟瑟发抖的人。
    他娘的安敬思!瞧你两眼就要赶尽杀绝,小心老娘将你绑到深山野岭里j□j!
    路经一个养马牛的人家,安敬思买了匹马,打马出了村口,向漆黑的山林奔去。
    夜里的山林寂静阴森不见五指,可安敬思似对这一带十分熟悉,一会儿工夫,就来到一处险峻的山崖边,勒马停了下来。
    栓好马后,他大步走向崖边,毫不踌躇纵身跳了出去,在一块自崖壁探出的石块上稳稳落脚,蹲下身,钻入了那刚刚够他进入的小洞窟。
    “哐当”,脚不意踢到地上几个空瓦罐,迅速扶住,将踢移了位的轻轻放回了原处,像是怕惊动什么,小心挪爬进去,坐在了一块铺满了灰尘的棉物上。
    他也不点火,就这样静静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声息,只有一双水亮半合的眼睛在黑暗中流离闪动。木兰香再度飘来,在鼻间似有若无地浮动,也轻轻撩抚安敬思暗沉的内心。
    这花香,是因宿醉出现的幻觉罢?不然,怎会还感觉到身旁坐下来一个人,软软地靠在他手臂上?
    安敬思肘撑膝,手撑脸地向身旁望过去,慵懒半合的眼眸带上了柔柔笑意,仿佛真的身旁坐着个人,而其实,杜堇虽然是跟到了这里,却只是蹲在洞窟外不敢进来,根本没有靠在他身上。
    杜堇看到安敬思那副自我沉醉的模样,眼泪霎时落下,捂嘴仓促别开脸,飞身跃了出去。刚飞不远,就迎头撞上了一个躯体。
    她抬起婆娑泪眼,看到是白深那张清冷不似凡人的脸,一切爱恨怨怼顿时涌上心头,汇成一掌劈向白深的胸口。
    就是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让她和安敬思痛苦分离!为何要来击碎她的美梦?为何不让她和安敬思在一起!!
    这一掌汇聚了杜堇太多的痛苦愤怒,掌心竟迸发出强光,光亮也照亮了杜堇狠怒的脸,照亮了一对鹰枭如魔的血眼。
    白深一惧,迅速将那只已逼到了自己胸口的手掌一推,抓住手腕顺势往她自己脖子上一绕,另一手也抓住了她的左手,反方向地圈在腰际,杜堇整个人便像麻花一样被白深紧紧扣在了身前。
    可杜堇的手劲非一般的大,白深感觉到自己制不了她多久,在她耳边快速念了句:“想和他如常见面就乖乖听我的!”
    杜堇整个人一顿,惊疑地瞪着白深,那双血目充满了狠戾之色。白深瞥了眼几丈外的那个洞窟,轻道了句:“换个地方说话。”就带着杜堇自空中倏然消失。
    他们刚一离开,洞窟里的安敬思便从里探出了身,蹙眉扫了几眼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可他明明听见打斗的声音。坐回洞窟,发觉玉兰香散去,那个靠着自己的小人儿也消失不见,心头又骤然灰霾。
    白深将杜堇带到一处山顶,刚放开她,杜堇就旋身再度朝白深挥掌,白深早有所觉,轻轻松松避开了她的攻击。杜堇的眼睛已褪去大半的赤红,掌心更没有了那种强光,速度和威力比刚才差了不止一点点。杜堇觉察出变化,攻击两下便停下来,惊愕万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你可还记得自己吐过的黑血?”杜堇顿住呼吸,抬眼望见白深淡淡道:“每次怒火攻心,或受到致命打击,你都会吐黑血,对不对?”他负手缓缓走近:“你又可知,方才那么愤怒,为何不是吐黑血,反而力量徒然增强?差点连我都抵挡不住你的杀气。”
    杜堇怔忪望着他:“为什么?告诉我!”
    白深绕过她,眺望远处山顶一座燃着微弱烛火的小屋子,道:“黑血相当于你体内的戾气,戾气其实就是你的力量,以前你年纪小,不懂得运用,白白化作黑血浪费。不过,这也是为何你与安敬思亲密接触,却一直没将他害死的缘故。可这并不能维持长远,戾气会重生,会自行调节,随着你身体的成长,逐渐强大难控制。所以,刚才你没有吐黑血,而是激发了你的魔性。”
    听着如此天方夜谭的话,杜堇简直无法置信,可又无从辩解:“你不是说葬兰冢可以抑制我的煞气吗,为何一点用都没有?为何还更加严重了!”
    白深瞥着她道:“若不是你自己老是跑去见安敬思,这一情况也不会那么快发生。到这个地步,葬兰冢也帮不到你。”
    杜堇一诧,紧问:“你的意思是,我的煞气又害到安敬思了?”
    白深沉吟了下:“应该是,但不算要紧,只要你不碰触他。”
    听到这里,杜堇整个人瘫坐到了地上,脸上是满满的苍白颓败。
    白深瞥了她一眼,问道:“你真那么想呆在他身边?”
    杜堇怔怔望着虚空,摇摇头:“我的存在对他来说只是毒药罢了。”
    “那也未必……”白深忽然道:“如果你愿冒险。”
    杜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震惊地瞪着噙着一丝狭笑的白深:“你刚说什么?你有办法对不对?!”
    “确实是有一个,但是,我认为你办不到……”白深还未说完,地上的杜堇就爬起扑到白深面前,揪住他的衣襟。
    “什么办法?你说!”
    见杜堇紧张兴奋地声音都发抖,白深鄙夷地哼笑,轻轻推开她的手,踱开几步,缓缓回转身,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她。
    “两件事。一,做我的男宠,永保处子之身。二,每月十五,我要一碗你的血。你能做到这两点,以后日日都能见到安敬思。”
    听到这样的话,杜堇瞬间冷静下来,紧盯着白深,沉声道:“你说我欠你的血誓,就是这个吗?”
    白深眉一挑,随即邪魅地勾唇笑了开来,这么久以来,杜堇是第一次见他笑到这种程度。她真的是一点不了解白深。
    “杜堇,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白深揶揄笑道:“只可惜,爱上了李存孝。”
    杜堇没有心情和他啰嗦,直问:“你怎么保证我的煞气不会伤害到他?”
    “保住处子之身,还有给我你的血,便是能最大程度减轻煞气的方法。”
    说得他好像就是在全力帮助自己,呸!绝对有不能见人的诡计!
    杜堇凝视白深许久,高声道:“好,从今往后,只要我做到这两点,你不能干涉我其他的事,我也不会管你要做什么。如何?”
    白深挑着兴味的眉毛,一字一顿说了句:“一言为定。”
 第26章 老奸巨猾的白深
    杜堇想象过千万个和安敬思重逢的情景。
    譬如,身着纱罩直裾,头戴黑网幞头,骑着洁白骏马,从他的兵队英姿飒爽而过,然后向目瞪口呆,嘴角泛光的安敬思回眸邪笑。
    又譬如,他胜仗而归,酒席盛宴,觥筹交错之间,他终于发觉角落里那个痴望他的人。久久凝望,恍若隔世。他的目光就似他的臂膀,将她绞地无法呼吸。
    又或者,在他借酒消愁的深夜,轻纱罗裙来到他身后,蔻丹手指抚上他的脸颊,顺着缀满硬硬胡茬的下巴滑至喉结,深深探入微敞的衣襟。他抬眉望来,她就用手盖住他的眼睛,轻吮他的唇问他知不知道她是谁。这时候他必定已尝出她的味道,急促地拖过来就是深深噘吻,还一边扯开她的衣襟,掏出一侧圆圆雪|乳……
    杜堇缓缓放下筷子,一手撑额深呼吸,一手打开折扇扇风。她眉头微皱像在思虑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可双颊却泛着诱人桃色,晶亮大眼睛含满不明水泽,流转之间漾着丝丝迷离。
    “阿娘,那个哥哥是不是发烧了?外面都刮大风了,他怎么还要扇扇子?”旁边传来稚嫩的孩童声,紧接着,是一妇女刻意压低的声音。
    “别多管闲事,吃你的饭。”
    “可是,他一会儿脸红,一会儿又呼大气的,不是生病是什么?”
    杜堇听了脸一沉,向那孩童使了个眼刀,孩童登时倒抽口气地埋头扒饭。杜堇收回视线,转而扫了扫这间寥寥无几人的简陋客栈,轻叹口气地站起身,踱出了大门。
    一个月前,杜堇与白深做了约定后,白深就再度消失,只嘱咐她一个月后到晋阳城外的喜来客栈等候,届时便带她见安敬思。杜堇根本呆不住,提前了数日来到这间喜来客栈,平日无事就往三里外的晋城钻,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走街串巷,看能不能和安敬思来个不期而遇,或者搜集关于安敬思的各种小道消息。
    可一打探,杜堇便蔫了,因为得到消息安敬思长年在外打仗,甚少在晋城出现,除非义父李克用召回,一般是不会回来。经过多方打探,杜堇又得知,此时安敬思刚被李克用派去了数百里外的泽州,原因是泽州的临城潞州,于昨日发生了叛乱。
    潞州本属李克用,刚派了其弟李克恭赴任潞州节度使,不想潞州一小校竟叛变,将李克恭杀了,并把潞州献给了李克用的死敌——汴军,即东平王朱全忠。朱全忠速度极快,遣朱崇节带数万兵将入潞州,而且,听说还派来了猛将李谠,看那阵势,定是又在策谋新战事。
    重要州城被夺,亲弟又被杀,李克用怒不可遏,本要亲自前往讨伐汴军,却逢其爱妻刘太妃病重,逐派十三太保李存孝先去助阵再做观察。
    “那刘太妃不能文能武,是晋王的半个军师吗?咋现在变成病秧子了?”
    茶馆里,杜堇又听邻桌几人论起了晋王。
    “是啊,听说她会使鞭,能和晋王打个十来回合。晋王每次出战,刘太妃亦是跟随左右,近年似乎染了不明顽疾,甚少跟着晋王出巡了。”
    “欸,不对啊!刘太妃那会治百病的神仙耶耶(注意哦,耶=爹)不早给晋王请到府里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治不好自己女儿的病?”
    “怕是骗人的罢!”
    “会不会治病不清楚,可有人是见过那个神仙耶耶的,白发童颜,一身仙气,不是神仙也是奇人异士吧?”
    听到这,杜堇噌地站了起来,放下碎银就大步迈出茶馆。
    童颜白发,不是白深会是谁?白深一个月前就让她到喜来客栈等候,那就是说,白深早料到潞州被夺?还是料到了自己女儿刘太妃病发?
    以上若猜得没错,今日,白深定会到喜来客栈找她。
    果然,杜堇刚进喜来客栈,就瞥见了坐在大堂里,悠悠喝茶的白深。
    平日见他这样,会觉得高深莫测分外养眼,今日再看,恍然大悟,这货根本就是个老奸巨猾的猥琐老头!
    杜堇转着折扇,施施然走上前。白深淡淡抬眼,看到杜堇眼中的揶揄鄙夷,脸上就浮出一丝忍俊不禁,道了句:“去收拾东西。”杜堇也没啰嗦,收拾包袱跟着白深策马奔向晋王都督府。
    白深俨然已熟悉晋王府,轻轻松松带着杜堇进入侍卫森严的大门,路上遇见仆从会颔首让行地喊一声“白姥爷”,走廊迂回环绕,亭台楼榭多不胜数,他的脚步气定神闲,看起来就像走在自家的花园。
    看着白深的背影,杜堇心里不住疑惑,今日她会在这里,是否五年前白深已然预料?还是说,从一开始,他将她从安敬思身边带走,然后放在葬兰冢养身,为的就是今天?
    他如此费尽周折究竟有什么目的?
    装着满满疑惑,杜堇没有出声问一句,直觉逼问不会有结果,或许静静观察,答案会自己浮出来。
    走了好一段路,白深才出声道:“玉兰开得可好?”
    杜堇答:“自是美不胜收。”
    “浊露装了几罐?”
    “十罐。”
    “……”
    “多了?”
    “你不觉得重就行。”
    随后两人又恢复沉默,直去到一处依竹林而建,匾牌写着“慕云阁”的庭院,白深才侧过身来向杜堇低声道:“待会儿你尽量少说话。”然后带她穿过正厅,直达内室。
    还未走到卧室,杜堇就已听到里面的男女细语声,候在门口的仆从见到他们,敛首轻喊了声:“白姥爷。”一跨进去,随着一股冲鼻药味,见到了坐于塌旁,一个身形壮硕的中年男人,在喂榻上的年轻妇人喝药。
    虽然光线不是很足,但进门那一瞬间,杜堇还是一眼看到妇人望着喂她喝药的男人那种柔情。可当仆从一喊“白姥爷”,妇人那双水眸就微微一闪,带着一种微不可闻的不明色彩,直直将视线越过白深,向杜堇投了过来。
    一触到这个目光,杜堇眉头便不由动了动。这女人的眼神怎么……
    虽然心里疑惑,但杜堇不动声色地将眼睛垂了下来,因为,榻前那戴着个眼罩的络腮胡中年男人投过来的目光,不比妇人的好到哪里去。
    “大王。”白深站在内室中央一圆桌前行礼,后面的杜堇亦跟着弯身行礼,一双金鳞黑靴走到了面前,虽未抬眼,用额头也感觉得到从前方射来的刺人的目光。
    如没猜错,榻上的妇人是白深女儿刘太妃,而这个戴眼罩的男人是晋王李克用,安敬思的义父。杜堇心不由突突快跳。
    一把浑厚如钟的威严之声自头顶响起。
    “这位就是白姥爷说的……”
    “是,他便是我说的碧环山隐士。”白深转向杜堇:“杜堇,将仙露拿出来吧。”
    仙露?杜堇眉一挑,利索得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写着“烧刀子”的小酒瓶,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递给了白深。触到他们的目光,忙呵呵解释:“时间匆忙,没有瓶子装,便随手拿了喝剩的酒瓶。没关系吧?我洗干净了的。”
    床榻那头传来噗嗤一声笑,是那卧床的刘太妃,她抬袖半掩着嘴,笑得眉眼弯弯,花瓣似的嘴唇咧地甜美漂亮,瞬间掩退了脸上的病色,举手投足变的柔媚动人,连身为女人的杜堇都不由痴看忘了眨眼。
    “杜少郎真是个有趣的人。”刘太妃绽出个真挚的笑容,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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