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草莽,有幸得包大人推举,又为圣上所宠,不以臣粗鄙,辄护开封。臣今二十有五,入朝至今,已五余年矣。寥寥数年,仰观圣上仁孝治国,每每亲睹,感于教化。臣少时身单体薄,叔父悯臣羸弱,亲授武艺,又识书字。叔父于臣,亦如先父,膝前尽孝,常念于心。然则命数难测,终究不能。近日家书频传噩耗,催心熬肝,臣每洒泪人前,夜不能寐。愿圣上体恤臣心,允臣休致还乡。圣上恩德,永铭于心。”展昭再拜顿首,长伏于地。仁宗沉默半晌,终究道了一声“允了”。
“公孙先生作何感想?”今日下朝颇已是夜半,包拯乘着轿舆,问着公孙策。“大人此次得升,足显圣上之信任。然则众护卫仍需留守开封府。展护卫本是江湖侠士,为一身正气留守大人身侧;如今府易新主,于其身也,必是苦闷。”包大人点点头,道:“圣上仁孝治国,展护卫之言,于情于理,皆在其中。想必去留之心已定,无可更改。”又叹道:“本是江湖自由人,这几年也苦了他了。”
风离琼玉碎,马踏冷云香。白玉堂二人一路东南行来,踏雪赏梅,优哉游哉,也不取大路,专觅山水之景,入夜便随处寻个村落借住了,末了撒些钱财;偶不能得,索性露宿野外,也不觉苦。这日经人指点,知再过一处小山头便入了海州,二人方加快了行程。此山并非真山,只比他处地界高了些,树木倒是极密的,好在天尚未转暖,路可清晰瞧见。二人行了半日,萧云飞道:“走了这许久,也不知还有多远,我去寻些水来饮马。”白玉堂应了一声,下马歇息,由着夜骝自行寻草。
谁知候了许久,也不见萧云飞归来,白玉堂暗自纳闷,心道莫不是走失了,或水源极远?索性牵过夜骝,顺着萧云飞去路缓步前行。走了不出半里,耳边破风之声,白玉堂心下一惊,忙低头闪避,一枚石子擦鬓而过。白玉堂强忍怒意,一横凤羽刀,立眉喝道:“哪里宵小,出来一会!”喝了两遍,无人答言,白玉堂正欲前行,忽听到一声清啸,有人似吟似诵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美男来。”树后转过一人,星眉朗目、器宇轩昂,不是展昭又是谁?
白玉堂愣了片刻,面色蒸腾举刀便劈。展昭忙架剑迎上,使了个巧劲,将白玉堂引到马下,一把攥住那双手不松开,一面呵气道:“候了这许久,冷煞我也。”白玉堂咬牙冷笑道:“好个展大人!竟也成了此等下作之人。”展昭捉过那人手塞入怀中一并暖着,一面左右瞧瞧无人,猛对着白玉堂面颊啃了一口,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展某如今无了官职俸禄,二爷便不吭一声地走了,许久的情分,竟连个只言片语也无。”白玉堂一惊道:“那皇帝老儿竟放着江湖利益不顾,允你离了眼界?”展昭笑道:“甚么江湖利益,不想玉堂竟将展某如此看重。自襄阳一事后,江湖已是元气大伤,暂兴不起甚么大风浪。况新人辈出,再过些年月,我这‘南侠’早不值甚么了。”白玉堂沉默半晌,释然一笑道:“既如此,你便随了爷走罢,吃的喝的,好歹不能亏了你。”展昭笑道:“展某多谢玉堂厚爱,但不知玉堂将欲何往?”白玉堂瞧那人故作不知的模样,抬脚就踹,骂道:“东南西北数条路,你展昭偏偏这里拦着,分明吃准了爷要去海州,还敢装糊涂。”展昭一面躲一面讨饶。白玉堂踹着踹着又想起,抬高声音朝着林中一处骂道:“好你个吃里扒外的,叫你去打水,横竖是挖井去了!”萧云飞远处躲着,也不敢伸头,也不敢回嘴,眼观鼻鼻观心,只作未闻。展昭待白玉堂骂够了,方哄道:“这数里之内确无水源。玉堂若是口渴,还当忍上一忍,出了山林便能瞧见村落了。”白玉堂顺话上马,单手捉缰,一抬下巴,傲然道:“还不带路。”展昭亦自林中召出坐骑骑上,笑道一声:“待拜过古童之妻,便回江南罢。”一抖缰绳,喝了一声“跟紧了”,双腿一夹,马做小颠顺山而下;白玉堂高声笑了句“好”,亦是催动夜骝,紧随而去。
正月既出,天亦回暖,待回江南之时,应已是草长莺飞了罢。
后人有诗云:本非笼中物,夙夜啼梦回。一朝归野迹,齐翼共双飞。
《大义无声》第二部就此完结嘛后人的“诗”什么的,以及文中出现的其他乱七八糟疑似“诗句”什么的,以及展昭的那段辞职信什么的,都是某兮瞎写的,凑合看吧。2333
嘛,纠纠结结坎坎坷坷,《大义无声》第二部总算是完结了,嗯。第二部就是写到展昭辞官罢了,所以再开第三部的话 就是二人共闯江湖了。不过照某兮的懒散程度看,第三部……呵呵呵……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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