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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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斋-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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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海王听到这面子上也挂不住了,便欲携着玉虚真人离开,这时白衣老者发话了:“玉虚你我好歹师徒一场,有些话为师我也不想明言,只想你明白,伤天害理之事做多了,必遭天谴!”玉虚真人本欲转身离开,闻此身子一震,缓了片刻才跟着桑海王和众多桑海国的兵士离开,一路情势自是不必多言。

这边一直没有发话的泽后王突然放声大笑:“看来你们打探的很清楚嘛,不错,我正是为了这阴兵令符而来,人面罗刹是我做的,那又怎样。包附离,可惜我一直栽培你,你却不知好歹,跟了这些废人。当初就是为了绝了你情爱之恋,杀了你全家上下,没想到还是被这丫头给毁了。”

包附离听到这身子一震:“你,你,竟然是你杀了我全家,难怪我怎么也查不出,众人也对此闪烁其词,昏君,拿命来!”说着便抽刀冲向泽后王,却见那泽后王并不慌乱,手指聚了一团紫气弹向冲过来的包附离,想必也不是凡间之物。众人眼见包附离要命丧于此,事出意外也来不及出手,却见一个黄色的身影闪过,挡住了那紫气,连同包附离被撞到了船甲一侧,正是那身受重伤的黄衫女子。

包附离见状甚是惊讶,赶忙检查黄衫女子的伤势:“黄儿,你没事吧?”那黄衫女子想必是受了重伤,已然昏了过去。

这边泽后王竟化作一条紫色的龙状,不更确切的说是一头紫蛟冲向了立在一侧的黑衣女子,不多想必是冲着那乌黑的古剑去的。

白衣老者此刻也静不得了,换了下身形,便与那紫蛟在空中混战到了一块。“莫郎,你说我们要去帮忙吗?”娇艳女子问道身边的男子。“我想是不必了,混元的功底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莫氏男子答道。

果然不消多时,那紫蛟已处下风,白衣老者也不愿纠缠,口中似是念了些口诀,手中化了一个符界,空中平白落下一道惊雷,正落在那紫蛟身上。那紫蛟显是吃不得这一击,从空中摔落了下来。那白衣老者也收了身形,落在原来的位置;“果不其然,当日放走你这孽畜,竟至如今之祸,是吾之过。”

那紫蛟已然回复了泽后王的身影:“既然做不了仙界的真龙,那我就做这人间的真龙。什么王命天降,都是狗屁,我们蛟族本就是仙界贵族,为什么要受你们这些臭道士摆布,我只可惜没早点抢到那阴兵令符,否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倒是这人间天下就都是我的了,哈哈哈。。。”那泽后王狂笑数声,突然戛然而止,原来是被包附离手起刀落斩断了头颅。

“哎,不知自己的斤两,便欲逆天而为,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白衣老者摆来摆手边准备将自己的几个徒儿带走。这时原来昏迷的黄衫女子突然说话了:“符离,我这次随师回岛疗伤,想必要些时日,你可愿意等我?”

“嗯,黄儿爱我护我救我,我便要一般对你!”那包附离果真也是个情种。

黄衫女子也是欣慰地笑笑,向着莫氏夫妇:“前日受师伯等相助,才得以脱身,不知往后该如何相报?”

“也无需其他,倒是听阿蛮说你做的菊花酪味道甚是不错,我倒想尝尝。”娇艳女子神色柔和的说道。

“那是自然,往后我会叫福儿常常送去的。”

这下尘埃落定,魏晨带着桑海国的兵士们黯然离开。白衣老者也带着白儿、黄儿准备离开。而莫氏夫妇也带着阿宝、阿蛮等回客栈去了。只剩下包附离一人留在船甲上,对着黄衫女子离去的身影恋恋不舍。却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多了一黑衣女子:“小主人命我送来这几块菊花酪。”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这时海上那丝竹歌吹之声随风传来,仿佛有人在唱:“庭山远幽,菊野金秋。有子同舟,回旋逆流。佳人笑兮,扑朔迷离。美圌目盼兮,随波而游。斯人远兮,辗转不休……”

几日后,客栈内,黑衣女子又送来了几份菊花酪,娇艳女子尝了一口:“今日的菊花酪味道格外奇特呢。”

“回夫人的话,今日的不是菊花酪,乃是菊魂酪。往后也不会有了。”

“难道你家小主人香消玉殒了?那日还是好好的,凭着你家老主人的功底,不应该呀?”

“当日离去后,泽后国因群龙无首,不久便被桑海国吞并了。可惜,天欲其亡,先令其狂,利令智昏,鼠目寸光,那桑海王暴政于民,不久政权便被推翻了。后来桑海国主要由两股势力把持,昨日其中一位将军在江边战死了。”

“若是我没猜错,这位将军应该姓包吧?”

“夫人蕙质兰心,仙界一天,地上数月,小主人也不曾想到,终因伤心过度,随他去了。”

“哎,也可惜了这一对痴男女。阿蛮,把这份菊魂酪好好收着。这份芳魂,也算对得起天下苍生了。”

菊魂酪(完)

下位星火流明另一个版本的结局………………………………………………………………………………………………………………………………………………………………

岸上的桑海王倒是感到惊惧,颇是有点失了仪态,一旁的玉虚真人也是护着桑海王向深处退去。倒是那泽后王看似镇定,但等那漫天飞来的怪鸟稍近,只是一眼,便好似想到了什么,也不觉一惊,有点慌了神,手一挥:“动手!”

不知何时,在岸上的草丛中齐刷刷闪出无数弓箭手来,个个束发黑衣,利箭在弦。仔细看去,这些个弓箭甚是古怪,弓体乌黑,箭头鲜红,箭上还全绑着黄色的纸符。

瞬时万箭齐发,只见那一只只怪鸟一旦中了那诡异的箭,顿时通体燃烧起来,发出刺耳而凄惨的叫声,伴随着那人脸的怪像,仿佛是真的人被活生生烧死一般。

不消多时,那些冲到岸上的怪鸟也受不住这等威力,渐渐消了气势,只是盘旋了片刻,也都飞回了白衣人所在的船舰上空,发出阵阵令人惊惧的哀号。

泽后国和桑海国船舰上的兵士看到这一幕也都是惊讶不已。可待众人将目光从那群怪鸟身上转移到船甲上时,看到的情景更是令他们吃惊了。

却见从距离白衣男子所在船甲较近的几只黄色船舰上跳出十几个诡异的军士,将那罗刹团团围住,抽出乌黑色的军刀比那与那人面罗刹战到一处。那罗刹看似占尽优势,但凡打斗之处,必中那些军士的要害。可奇的是,那些军士虽受了伤,但却没有流血倒地,只是有些黄色的烟雾从体内散了出来,不消片刻又回到他们体内。倒是那人面罗刹,虽然霸道,但终有不防备之处,渐渐开始也受了伤。待到那人面罗刹体力不支之时,一个军士边找准机会,手起刀落,断了那罗刹的头颅。

只听得仿佛无数冤魂得到解脱一般的叹息,那剩下的残躯中升腾起一股猩红的烟雾,海风拂过,两岸的兵士闻得也不禁阵阵恶心。倒是那盘旋在半空的怪鸟此刻却渐渐不再喧嚣,慢慢的四散开去。众人见此,心下也是安定了许多。倒是那泽后王看了,脸上的神采顿时黯淡了下来。

哪里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已起,那船甲上的白衣人先是满意的笑笑,继而神色一凛,取过身前的要求瑶琴,弹奏了起来。只听得那琴声不似方才婉转,都是声声急切,都像带了杀机一般。再看那数百只黄色的战船,已然向着岸上驶来,船舰上的军士已经抽出了乌黑色的军刀,俨然一副准备厮杀的模样。

众兵士皆惊惶不已,想那人面罗刹凶狠霸道,已然不是那些诡异军士的对手,何况自己这般凡人之身,两岸尽是骚动不安。哪怕魏戚晨再三申令,也不见效果。再看那岸上的桑海和泽后王也是失了镇静,身边的玉虚真人也没了清高,想必这番情景也非他能够想象。眼见着就是一番腥风血雨,这两国兵士都会命丧此地。魏戚晨心里暗道一声:“这下完了。”

却听得远处也传来了一阵笛琴协奏之声,那乐声似有安人心智之效,众兵士听得,都觉得心底仿佛安定了许多。奇的是,那些黄色的战舰也不再前行,船上的军士们已然收了手中的乌黑色军刀,仿佛一具具木头人,站在船舷上,一动不动。

那白衣人显然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想太多,便凝神静智,又匆匆抚起身前的瑶琴,其乐声急切杀气不逊于前。倒是那远处传来的协奏之声无些许变化。那白衣男子见此也急了,哪知正待他发力之时,身前的瑶琴竟然崩断了一根弦。一股黄色的气雾从那些诡异的军士身上散漫开来,被海风一吹,也消了踪影,再看那些个船舰之上,只剩下一副副盔甲和军刀,突兀的散了一地。

那白衣男子露出少有的惊讶神情,也不顾岸上的局势,朝着舱内:“徐夫人,红莲那边有回信了吗?”

只见舱内走出一女子,容貌甚是美丽,只是岁月苍老了些许:“先时发去的暗号,至今还未收到回信,想必。。。。。。”

那桑海王见到白衣男子身边的徐夫人,更是一个趔趄,险些滑倒,幸被身旁的玉虚扶住身子,这才站稳了身形。那桑海王一脸苍白,对着身边疑惑玉虚真人暗道:“那船上的徐夫人像极了先王的宠妃福贵妃。当年桑海鼎盛,先王文治武功,内治外修,曾东游蓬莱,当时携同徐夫人,据说拜访了岛上的仙人。先王回国后,随行并无徐夫人,先王称徐夫人不幸落水,封谥号,厚葬,是下虽有议论,却被先王压了下去。当年,孤王正值弱冠,所以记得明了。若此人真是福贵妃,怕是我们这次招惹到了仙人。”

不等那女子说完,这时,海上的浓雾中慢慢划出了一条小舟,船头站着一男一女,女子抚琴,男子弄笛,想必方才的协奏之声必是处于这二人之手。

此刻那船头的娇艳女子一笑:“那嗜血红莲只是受了重伤,你们倒无须担忧。倒是怜心你身为蓬莱的弟子,视桑海、泽后两国百姓如草芥,竟下得了如此杀手,确是负了蓬莱给你取名的一片苦心。”

“哈哈哈”白衣男子仰天大笑:“我当你们有多大的本事,也不过是拿那老家伙来压。他若在世,我还忌惮他几分,此刻他早不知西游到极乐世界何处去了。倒是你说我视这桑海、泽后众生如草芥,你倒不如问问这两国的国君是怎么疼爱百姓的。”

桑海和泽后王听得此处,脸上神色皆是一变,但又转瞬恢复往常之态,想必心下都有所隐瞒。

“你就算狂妄自负,也该听听你妹妹的吧。”说话的正是从小舟船舱内走出的阿蛮,只见她正扶着一位体态娇柔的黄衫女子,想必是受了伤。众人定睛一看,都觉惊异,那人竟是前日走失的长硕。

“就是就是,为了你这宝贝妹妹,小爷我可是吃了不少苦。也亏你这当哥哥的,未达目的,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顾了。”跟在后面走出来的白衫少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往水里扔着石子,心不在焉的说着。

“要不是你们多事,那泽后王的脑袋此刻早就是我囊中之物了,长硕也不会如此狼狈。”那白衣男子看见长硕,眼神中立刻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只是嘴上功夫却不肯放松。

“哥哥,当日你对我的承诺都是骗我的吗?”说话的正是长硕,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禁惹人怜爱,和那日在泽后国王宫天壤之别:“毕竟闵郎他……”

“妹妹你是真的傻呀!”白衣男子闻言不禁叹息道:“你可知道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

另一边的泽后王听到长硕的话,身子不由的一震,辛酸往事涌上心头。当初,桑海国强盛,一度欲侵吞泽后,自己作为质子,被圈禁在桑海国的乌山镇。但也就是在那小镇的日子里,自己知道了弱者受到的屈辱,知道了成王败寇的真理。在那段心酸的日子里,只有隔壁的一个叫蕊儿的小姑娘陪伴着自己,不嫌弃他的身份。他叫她蕊妹,她叫他闵哥。他们在小河里泛舟玩耍,他的蕊妹给他唱着古曲:“庭山远幽,菊野金秋。有子同舟,回旋逆流。佳人笑兮,扑朔迷离。美目盼兮,随波而游。”在无数个夜晚,她把他搂在怀里,讲她家乡的故事,她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东方海上,他的母亲就来自于那个地方,可惜已经去世了。可当他问及她父亲时,她始终不肯说。就这样,她陪伴着他,度过每一个难熬的夜晚,让他始终不放弃回国的希望,始终拥有着一个王子应有的信心。

后来,终于,他回到了泽后国,多年的苦难造就了他过人的才干,他成了泽后王。他一心图治,想要改变泽后国羸弱不堪的现状。于是他整顿军纪,攻打桑海国。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乌山镇,他要他的敌人们再也找不到让他受过屈辱的痕迹,他要让曾经的蕊妹做他的王妃。可是当他杀到乌山镇时,蕊妹已经没了踪影,有人说已经被杀了,有人说她自杀了。他找遍乌山镇,却找不到她的尸身。他愤怒了,他失去了理智,他在乌山镇屠城三日,血流成河,所有对他做法提出异议的人都被杀了头。失去了最爱的人,一切的战争又有什么意义?他率军队回到了泽后,从此沉迷声色,不理国事,纵后宫粉黛三千,也不及当年蕊妹一笑。从此他的心中,只有天下的权势,没有任何情情爱爱。

可是近日,这长硕口中的闵郎,难道她就是当年的蕊妹?

“泽后王,你可知道当年的长硕是怎么对你的?你一定疑惑,为什么堂堂桑海国公主,会寡居于小小乌山镇吗?”白衣男子似乎看出了泽后王所想:“这可和你那好盟友桑海王脱不了关系呢。”

泽后王先是一惊,继而疑惑的看着身边的桑海王。桑海王欲言又止,好不尴尬。

“呵呵,看来你们都不愿意说。好,那就我来说,我来揭开你们这一个个正人君子背后是怎样的肮脏不可告人!”那白衣男子想必是情绪有所激动:“你们可知道我母亲是谁?当年桑海国先王携福贵妃东游,到了我蓬莱岛,口头上说是拜访仙人,实则是垂涎我蓬莱。也就是我母亲,天真善良,为那桑海先王痴迷不已,不但每日送去自己亲手做的菊花酪,还与桑海王吟诗作赋,畅谈人生。母亲诞下我和长硕后,那桑海王竟然说要回国,还带着长硕走了,留下了母亲和我。我现在才知道,他是怕我夺了他的江山啊,他带走长硕,不过是拿来当他桑海国以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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