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它得意了没多久,背上一重,太守竟又压了上来。胯下那柄火棒勃发,竟是慌不择路,抵在狐狸后|穴便要进去!「喂,喂!」狐狸悲啼两声,奈何亦挡他不得。别看狐狸已化身健硕汉子,这时失却内丹,到底只能算是障眼之法,哪能与太守比个高低?只见太守也不欲与它罗唆,提枪就上,贴在肉折以前细细搓揉,末几竟是顺着枪头渗出的汁液钻了半寸进去。
算来这还是萧太守的初夜,可他为人聪明,下手不见生涩。见着狐狸浑身绷紧,圈得他利枪发痛,便学着卢元藏书上的法儿,伸手摸到狐狸胸前捏它|乳头。那道褐色在指间一现,随即又滑了开去,太守见着可爱,不觉便用指尖捏着搓磨。「嗯,啊……」这下倒好,狐狸教他一摸,还不酥软骨头?大腿微张,上面筋脉鼓鼓作动,又是把太守的利器迎入寸许。
情爱之事,素来发自本能。萧太守鼻尖渗汗,听着耳边喘息之声,也不待旁人指点,挺身便深入狐|穴当中。他趴在狐狸背上,连连亲吻着它颈后碎发,身下事物滞留在一湿热狭间,细细感受着当中微弱的鼓动。他从来未曾与人有过同床之好,自然不知道此事男女有别。便是抱着个壮汉,亦只觉得销魂滋味,果然是口不能言。难怪世人如此念念不忘,每每沉溺其中,原来当中还有这番缘故在内。
他扶正了狐狸腰身,随即往后一坐,倒是无师自通,迫着狐狸施了一把坐莲的法门来。「啊、哈啊……」狐狸往太守怀中靠去,|乳首还是不得自由,随着身姿跃动紧紧被人捏在手里,一弹一跳间倒似是被扣在鱼勾上的鱼唇。萧太守抚着狐狸腹上肌肉,心头一动,又想起了卢元那些淫书当中,也曾教过这种纵情事儿。由是伸手一探,便拿住了狐狸的臊根,匆匆摸过一遍。也不怪太守下手粗鲁,那东西倒欣喜的翘起头来,连连在指甲旁渗出白液。
「你……你……」此时狐狸开口,却再也骂不出声来。说来奇怪,它走惯采补之道,自然对情爱之事熟悉非常。这下受了太守一番操弄,却是再也受不了似的,眼泪鼻涕流了一把,倒比处子更为多愁善感。
「怎么了?」萧太守也不是心冷之人,听见狐狸哭了,不觉便缓下动作。岂料他动着还好,这般煞停下来,倒教狐狸的屁股一下失衡,重重便沉在他的胯间。如是太守的利枪抬头一刺,恰巧就应了房中术内那句「九浅一深」的格言。由是也不怪狐狸不堪折磨,呜呼一声,尽泄出满掌精华。
「呜呜……」狐狸那般泄了一身,脱力便往地上倒去。萧太守正是又惊又爱,抚住它腰身便把狐狸抱入怀内,少不免又是一番亲亲碰碰。
此时狐狸才真个瞧清楚太守胯下事物,不觉暗暗叫苦。瞧他当下元阳未消,肿胀非常,若真要陪太守一夜,岂不是会把后边废了。狐狸心里害怕,想着:小爷我不防你男女不拘,着了你这断袖的门道。如今化为本相逃去,量你也不敢拿我如何!
想罢它尾巴一摇,变出了浑身滑不溜手的毛裘来,乘着萧太守圈它不住,脱出怀抱往窗边奔去。狐狸这回下了死心,四脚一合,自是跑得又快又急。外头星光点点,清风依稀拂来,眼见自由在望。可狐狸前爪才刚碰上窗棂,突然却脚下一空,一把摔落在地。它还未来得及呼痛,回头一看,却见到一条长长尾巴已教人狠狠抽住了!
狐狸当下心惊,汗毛倒竖,倒让尾巴更见蓬松。萧太守的眼睛在黑暗中冷冷渗出光芒,摸着它尾上毛发,声音却比方才更为阴森可怕:「你以为变了这副模样,我便拿你没法?」
五 枕香裘
由是一室春光绽放,莺啼婉转之处,更添销魂滋味。单看一道长长爪痕,自地上拖到床柱,又从床柱刮破帐幔,再看床上衣衫散乱、浊液交结模样,便知此夜曼妙之处,尽在不言之中。萧太守虽然初经人事,其勇猛表现,却不比久经沙场的悍将为差。说到招式精妙之处,道具应用之奇,便更是让人叹为观之。可凡此种种,亦属后话。
且看当下,只见小小陋室之内,竟也潵满阳光。那光芒透亮,以至所到之处,看来竟像是另起了一层洁白颜色。那道光缓缓爬行,照到床榻处,一下便晒到萧太守坦露的肩膀上,把那白嫩皮肉照得煞是好看。此际正值隆冬,萧太守似乎也不怕冷,任由双肩裸露,自己却仰面呼呼大睡。正想赞叹萧太守不比一般孱弱书生,身子煞是强壮时候,眼睛一转,却瞧见了一团红棕色的毛裘正横披在他腰下。那毛裘看来细密轻暖、光洁柔顺,这般披在身上,亦难怪太守会不为酷寒所苦。便是走在大雪当中,只怕亦是遍体暖和,妙不可言。
「哎呀!」霎时毛裘一滑,重重摔在床下,同时竟发出一丝喊声来。正想喝问是何方妖怪?低头却见两只淡黄的毛耳朵颤抖抖的竖起,一双水盈盈的眼睛半眯。哈,原来那不是团毛裘,而是昨夜倒霉的狐狸现了本相。只听狐狸呜呼长鸣,那腿儿战战哆嗦,正想要动,却不胜躯壳疲乏,转眼便又摔回原地。
此时萧太守似乎被它的叫声吵醒了,大手垂下,一把提起它脖子后的皮肉便把狐狸抽回床上。狐狸靠在太守脚旁,显得迷迷糊糊,过了一阵子才猝然清醒,瞧清楚萧太守的面目后,急急便往床尾退去。萧太守眨眨眼,一手支着下腭,侧卧起来便欣赏狐狸的狼狈情态,一边还伸长了脚丫子,时不时便去撩动狐狸耳朵。
「怎么还是这副模样?」萧太守边用脚趾夹着狐狸的毛,一边便随意问道。
狐狸当下却似是生了好大的气,张嘴便露出利齿来:「小爷我就长这样!要用得着你这烂人去管?」
「不,我的意思是……」萧太守抿嘴而笑,一边把目光落在狐狸的屁股上,一边便用脚底搓揉着那团被黏液交结起来的毛发。「都是毛的话,『这里』也不好打理吧?」
「咩!」狐狸顿时瞪大双眼,似要发难。奈何它屁股着实疼痛,再经太守这么一踏,便更是直不起腰来。「呜……」
「我没说错吧?」萧太守眯起眼来,大概是想起昨夜种种欢愉,脸上亦不觉显得神清气爽。
反观狐狸却是煞是委屈的低着头、垂着耳,不情不愿地把屁股扭开,一边便从身上蒸出一重霞气来:「小爷爱变就变,也不用你来罗嗦!」
那霞光闪闪,雾气散后,里头又现出一个人影来。萧太守抬眼看去,只见那人蛾眉螓首、凤眼高扬、朱唇点绛,显然是一副美人之相。然而细察之下,却见其人皮肤黝黑、四肢粗壮,加之胸前一片平坦,犹如女相男身,未免有点不伦不类。由是萧太守轻轻摇头,不觉便挖苦道:「呵呵,这算是甚么变化?」
「妈啊!」狐狸闻声,不甘地垂下头来,刹时却教自己吓一大跳。你道它看见甚么?原来狐狸变了个娘娘腔的大汉也罢,此时腿间竟然亦缺了最关紧要之物,越发显得不男不女,一副阉货的模样。
狐狸最是爱美,又怎会忍心自己如斯不堪?一时气急攻心,也管不了身上酸痛,一把便扑到太守怀内连声喝道:「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吞了我的内丹,我又怎会如此?呜呜呜……我平常变男变女来去自如,怎么现在就忘了该怎样变,我、我……」
狐狸说到情急处,更是连连气喘,口不能言。萧太守本意只是逗它,如今见它模样可怜,心里不觉更生爱怜,一把抓住了狐狸双手,柔声便道:「你会变的。来,仔细看着,不就会了?」
说罢萧太守盘坐起来,大腿一张,便露出了他的宝贝。狐狸心焦情急,也不管那是折腾了它一夜的可恶事物,低头便凝神注视。渐渐狐狸腿间平滑之处,亦慢慢浮现出个形状来。只是在变化之间,薄汗渗透,一阵暖热散开,使得房中的狐狸臊劲儿更是浓郁。
萧太守被它熏了一夜,自然不觉难过,反而越嗅便越尝出滋味来,倒觉得那阵味道异常亲切可人。原来萧太守初尝云雨,不识情之所至,能教人颠倒黑白是非,连带腹下猥贱之物,亦会不由人的生机勃发。
「嗯?怎么又高了一点?喂,你给小爷好好定着!」狐狸变着变着,但觉不对。那疑问既生,不觉又凑近了那根可恶棒子观察,霎时耳朵却碰上太守的嘎嘎轻音。
它情知不对,正想要逃。岂料变化不及,一把便让人抽住了褐黄尾巴,翻转了雪白肚皮,一下子四脚朝天,却是一副任君品尝模样。狐狸心惊,思及昨夜重重, 心道若以原型教太守再上一次,既不吃亏?虽知道他棒大,而它洞小,此消彼长之下,难保它不被磨得屁股开花。于是变了一半,便不敢再变,单留一条尾巴搁在健硕的大腿间,肚皮冒起白毛三数,横起耳朵来却留了一张人脸,最后竟落得一副半人半妖模样。
太守见此,但觉新鲜。不觉又添了两分温柔,细细抚着狐狸耳朵内竖起的软毛,一边便贴着那三角皮毛吹气道:「呵呵,我突然想起,看着仍是不够。还需晓得它的滋味,才能变化得好。你说是不是?」
狐狸黑亮亮的一双眼托着水波,绷紧了黝黑脸皮,连声便喊道:「小爷说不是!哪里是?怎会是……」
奈何那座镇妖塔笑着飘来,容不得它再争辩半分,捏紧了狐狸双肩便重重坠下。狐狸本来就是头小妖,又怎生消受得了?呜呼,肚皮受太守一压,吱吱呼叫,但亦化作耳边轻哼,不经凉风一吹,渐渐便灭了声响。
唉,真是一物降一物。
六 望照六
卢元正蹲在房门外。
只见他脸色发青,额角渗汗,似是受了大惊吓般,一副牙齿战战发抖,把嘴巴里的指甲磨得霍霍有声。卢元的模样儿本就长得不太怎样,此时配上一双乱转眼睛,就更是显得行藏猥琐、渺小可怜。他把手贴在门上,想推,却又不敢使力。霎时房中扬起一阵燕语欢啼,他心中一惊,哈腰便又缩回房门下。
「南、南无阿弥陀佛……」卢元匆匆念了几声佛号,大抵是平常不怎么做日课,念来念去也只会一个词儿。不过佛祖慈悲,或许亦不介意多一个鲁莽弟子。卢元草草求过心中平安,一边又侧耳倾听起房中动静来。「大人不会有事吧?」
原来这楼本就古旧,素来又乏人修葺,此时卢元说是和萧太守他们隔了一道重门,然而木格子上糊的窗纸还是破的,自然禁不住里头的私密风声。卢元只听得里头呼哧之声一阵高一阵低的,恰似翻滚的波涛般,看似细腻婉转,低下却满布惊涛骇浪。
卢元虽然尚未娶妻,可亦尝光顾烟花之地,房帏事儿到底还是晓得的。他到楼中来,本意是要为萧太守送早饭,可饭未送到,耳边却飘过一阵厮杀声音。他偏头一听,咦,这岂不是人人尽欢之时会喊出的声声琐语?接而脸颊一红,又觉得自己着实混帐,光天化日的,脑里竟会转出这种猥亵念头。他暗自赏了自己两个耳光,提腿前行,忽然心中又道古怪。那声音此起彼伏,也不似是自己误会了当中意思。可他们家主人独守楼中,哪里能寻得到对象……卢元想着,那张圆鼓鼓的脸皮由红转白,再由白变色。莫、莫不是妖怪真的来了?
他思念及此,突生勇气,伸头往门内一探,随即便被那条在被子下漏出的尾巴吓破了胆。由是腿一软,腰一扭,便不中用地跪倒在房门外了。
如此述说了卢元蹲在门外的缘由,且又看回房中情况。只见一室春光暖人,本已吹皱的春水便是凌乱着来。萧太守食髓知味,虽已经过数度缠绵,却仍不舍得狐狸肉躯,便是不再动作,也还是要揽着亲亲抱抱的。
狐狸泄气,垂下了三角耳朵,也就任由太守肆意妄为。它素来以美貌自居,以采补维生,百年来沉溺温柔香中,如斯纠缠不休的人却是从未遇过!此时萧太守嘴巴一张,又把它的脖子吃下。狐狸本来是头畜生,腰颈乃是要害之处,自然忌人碰触,伸爪便大声喝道:「你莫道小爷不出声,就以为小爷是好欺负的!」
萧太守避了它一爪,浓眉低抑,倒是一副委屈模样:「可是看起来很好吃嘛。」
「咩?」狐狸被他看得心里发寒,又顾念此人的行为着实诡异,这下说它好吃,指不定下一秒便让人来把它做成狐狸煲了!
俗语有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狐狸虽然算不上是个君子,可到底是个聪明的。见微知着,乘着太守不觉,转息便变作本相逃去。萧太守经那一夜疲累,本就无力,加之起来以后被满腔浓情蜜意浸泡,实在不防狐狸逃窜,于是一时间便捉不住那身滑毛了。
狐狸这回知机,受了那一夜「恩宠」,蓬窗它是跳不上去的了,可半掩的门扉却还是推得开的。于是头一尖,尾一摆,一劲儿便往木门窜去。萧太守眼见他的心肝儿要走,不觉情急,连忙扑倒在地:「别跑!啊!」
——「妖孽!你速速伏法,莫害我家主人!」
「咦?」
「啊?」
霎时这一人一狐,不觉惊呆。你道来人是谁?原来正是久跪在门外的卢元。这卢元本来胆子就小,左看右看,也不似是会做出这番义举的架势。只是常人亦言:「赶狗入穷巷,狗急会跳墙。」卢元听得萧太守痛哼一声,便道主人是着了妖怪门道,一时护主情切,也就不顾身世,闯入要救人了。
「卢元,你怎么在此?」萧太守乘时把狐狸扯回,紧紧抱在怀内往与卢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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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心道太守果然是让人来把自己煮了,不禁越是发急,四腿乱蹬指爪猛磨,张嘴便骂开了:「你吃了小爷内丹不说,如今还想吃小爷的肉?哼!你别妄想,小爷我修行四百馀年,岂是你们这些凡胎肉体消受得起的!若是吃了小爷,只怕拉也拉死你,小爷……」
「大人,这是?」卢元虽知萧太守房中有妖孽作乱,可猜想和实见到底还是有所差别的。他本来就心思紊乱,这下看见太守赤身露体的拥着一头狐狸,而这头狐狸还是会讲话的,不免便吓得难以多加评语。
萧太守倒是不以为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