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吗?”“当前我们有什么问题要解决?”这些无议题的会议,就成了论坛,
当前的热门问题一个个浮出水面。
要将公司领导得出色,不是意味着要从答案开始,然后让你的雇员跟着你走,
而是意味着要虚怀若谷,你得承认这样的事实,你还没有了解全部情况,应该多
提些问题来帮助自己更好把握情况。
2。 要对话、要争论,但不要强制。
在1 9 6 5年,你不能找到任何一家比纳科尔更糟的公司了。它只有一个部
门还在赢利,而其他地方都在花钱,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公司文化,也没有一个
明确的前进方向,已是濒临破产的边缘。在那时候,纳科尔公司在官方被当做“美
国核能公司”,反映了当时追求核能产品的导向,比如“火花探测器”用于辐射
检测。公司也生产一些半导体产品、稀有金属材料、数字化影印机以及房屋的横
梁等这些毫不相干的产品。1 9 6 5年开始转变时,纳科尔公司不生产一盎司的钢
铁,也不赚一分钱,但是3 0年后,纳科尔公司却成为世界四大钢铁厂之一。到
了1 9 9 9年,公司的收入更是超过了美国所有钢铁公司。那么纳科尔公司是如
何实现由糟糕的“美国核能公司”到最好的钢铁公司的转变的呢?首先,公司得
益于一个第5级领导人肯·艾弗森的出现,他是从横梁分公司总经理的位子上提
拔上来的。艾弗森让合适的人才上车,并组建了一支包括萨姆·西格尔(被他的
同事称作“世界上最好的财务经理”,一个魔术师)和营运天才戴维·艾科克这
。txtsk。
样的人的杰出队伍。
然后事情发生了什么变化?
像艾伦·沃兹尔一样,艾弗森也梦想着建立一家卓越的公司,但他拒绝以如
何到达的“现成答案”为起点,相反他扮演了一个苏格拉底式的调停者角色。“我
们举行了许多总经理会议,我更像是一个负责调停的中间人。”艾弗森评论道,
“会场乱糟糟的,我们会一连数小时待在那儿,讨论问题,直到事情有所眉目??
有的时候,会议变得如此暴力,人们几乎要动手,大家叫喊着,在桌子旁边挥舞
着手臂,脸涨得通红,青筋暴出。”
在艾弗森公司里,这种情形持续了好几年,同事们会挤进艾弗森的办公室,
相互叫嚷,但最后会达成共识。争吵和争论,然后卖掉了原子能生意;争吵和争
论,然后决定把重点放在钢筋横梁的经营上;争吵和争论,然后开始自己炼钢;
争吵和争论,然后投资了第一家小型矿井;争吵和争论,然后建立第二个矿井,
等等。几乎我们与之交谈的每一个主管,都表示了公司有爱争论的传统做法。事
实上,“在争吵和战斗中前进”已成为公司的发展策略。
像纳科尔公司一样,所有实现跨越的公司一般崇尚频繁对话,像“大声的争
论”、“激烈的讨论”和“合理冲撞”,在公司的文件与记录中屡见不鲜。他们不
是把讨论作为装装模样的做法,让人们说说,然后达到他们所预期设定的结论。
整个过程更像是一个充满科学性的争论,人们都加入其中寻找正确答案。
3。 作彻底的事后分析,不要互相指责。
1 9 7 8年,菲利普·莫里斯公司收购了七喜公司(7 Up C o m p a n y),但8
年后却因亏本将其卖出。和菲利普·莫里斯公司的总资产相比,财务损失不算太
大,但非常明显,这是一个消耗了数千小时珍贵经营时间的大黑洞。
在我们同菲利普·莫里斯公司主管的会面中,他们直截了当揭露这个巨大的
灾难,他们公开的讨论方式使我们惊讶万分。他们不是去掩饰这个巨大而又丑陋
的错误,而是觉得有必要来谈论它,进行彻底的治疗。乔·卡尔曼在《我是个幸
运儿》一书中,专门用了5页篇幅详细研究七喜公司的灾难。
他对于如何会有这个错误决定的令人窘迫的问题,毫无保留地进行了阐述。
整整5页都是关于错误、错误的影响和错误的教训的分析。
。txtsk。
不是数千,至少也有数百小时被用来对七喜公司的案例进行彻底的事后分
析。然而,虽然他们一直谈论着这个巨大的失败,却没有对任何个人进行责备。
对此,只有乔·卡尔曼是个例外。他站在镜子前,责备自己。“??很明显,这又
是一个行不通的乔·卡尔曼计划。”他写道。不仅如此,他走得更远。
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当时能听取反对者的意见的话,那么今天的灾难就完全
可以避免。在回忆中,他特别给那些提出合理化建议的人给予赞扬,并列举了比
自己更有先见之明者的具体名单。
时下,领导者们都在花大力气想要保持良好记录—一旦有了成绩,就急不可
待地邀功,炫耀自己是如何有远见;当他们的决定发生了偏离,就会去责备别人
—卡尔曼的做法无疑令人耳目一新!他定下这样的调子:我会承担作出错误决定
的后果。但是付学费所学来的沉痛教训,却是每个人都要注意的。
进行没有指责的事后分析时,你就可以营造一个事实可以被倾听的气氛。如
果你有合适的人和你“同舟共济”,就无需去指责,只需去理解和学习。
4。 建立“红旗”机制。
我们生活在一个信息时代,拥有更多更好信息的人据说占有了优势。可当你
环顾各种组织的盛衰时,就不难发现很少有公司是因为缺乏信息而垮台的。
伯利恒钢铁公司的管理部门,早就知道有来自像纳科尔公司这样的小型作坊
的威胁。但他们却对此满不在乎,直到有一天发现大部分的市场份额都已被别人
占有,才大梦初醒。
普强公司已经有许多的信息表明,有些有缺陷的产品根本达不到预期的效
果。更为糟糕的是,还可能存在各种潜在的负作用。然而,他们还是忽略这种问
题。例如,关于三唑仑(H a l c i o n),《新闻周刊》引用了一名内行人士的话,
是这样说的:“打消人们对三唑仑安全性的顾虑,已经成为真正的企业政策!”在
另一个事件中,当普强公司发现自己受到别人的攻击时,它将问题定位于“具有
敌意的宣传”,而不是去面对是自己具有缺陷这个事实。
美洲银行的主管拥有大量关于银行业即将解除管制这一事实的信息。然而他
们未能面对这些事实将带来的一个严重后果:在一个失去管制的世界中,银行业
务也会成为商品,银行业务中的旧式额外补贴和文雅的交易将不复存在。直到银
行损失了1 8亿美元以后,他们才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相比之下,富国银行的
。txtsk。
卡尔·赖卡特,一个被他的继任者称为“极端现实主义者”的人,却勇敢地面对
解除管制后将会产生的严重后果。抱歉,银行业同仁们,我们已无法保留银行家
阶级了。我们必须像麦当劳一样,成为对成本和效率斤斤计较的生意人。
事实上,没有证据表明,实现跨越的公司具有比其他公司更好的获取信息的
渠道。根本没有。两类公司得到差不多相同的好的信息。关键不在于更好的信息,
而在于要把信息转换成让人无法忽视的信息。做到这一点的一个有效途径,就是
通过“红旗”机制。请允许我用本人的一个例子来阐明这个做法。当我在斯坦福
商学院采用案例法授课时,我给每个M B A学生一张8英寸×11 。 5英寸的鲜红
的纸板,并作了如下指示:“这是这学期将用的红旗。如果你将红旗举起,整个
课堂将为你而停止。你何时或者如何使用它,是没有限制的。最终的决定权掌握
在你手中。你可以用它来发表评论,谈论个人经验,进行分析,对教授提出反对
意见,对一位嘉宾C E O质疑,回答同学提出的问题,提出建议等等。只要你愿
意,什么都可以。无论你怎样使用红旗,都不会有人来惩罚你。这学期中,红旗
只能被使用一次。你手中的红旗是不可转让的,你不可以把它送给别人或者转卖
给他人。”
有了红旗,我也无法确切地知道每天的课堂上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有一次,
一个学员用她手中的红旗来发表意见:“柯林斯教授,我认为你今天正在进行一
次毫无效果的教学工作。
你用太多的问题作为课堂的主导,从而限制了我们独立的思考。
让我们自己来思考吧。”红旗机制使我面对这样一个残酷的现实,那就是我
的提问风格严重阻碍了他人的学习。如果课后对学生进行调查的话,也会给我这
样的信息。但是红旗机制—实时地,在课堂上每个人面前—把教学上有缺陷这样
一个事实,转化成了一个不容我忽视的信息。
我是从布鲁斯·伍尔帕特那里得到有关红旗机制的想法的。布鲁斯·伍尔帕
特在他的花岗岩公司中始创了称为“少付”的有效机制。少付机制给了顾客以极
大的自主权,他们可以根据自己对产品或服务的满意程度,来决定是否付款或者
是支付多少。少付不是一项退款政策,顾客无需返还商品,也无需打电话给花岗
岩公司征得同意。顾客只需在发票上将不满意的项目圈出,并从总价上扣除相应
的数额,然后把剩下的钱付清就行了。当我询问伍尔帕特为什么会创立少付机制
。txtsk。
时,他说:“你可以从对顾客的调查中获得很多的信息,但名目繁多的解释方案
会让你不胜其烦。通过少付机制,你必须把所有精力集中到那些资料中去。你常
常无法察觉顾客的不满,直到你完全失去了他们。少付机制却可以扮演一个早期
警报系统的角色,让你在失去顾客之前就进行及时调整。”
很清楚,一般说来,我们并没有发现“红旗机制”像在实现跨越公司中的少
付机制那样鲜明和具有戏剧性。然而,应助手莱恩·霍南的迫切要求,我还是决
定在这里提及它。霍南曾帮助我做系统的研究,并为另一个研究课题搜集了公司
运行机制方面的许多资料。他坚持认为,如果你是一个先进的第5级领导者,那
么你可能不需要“红旗机制”这样一个强迫性的政策。但是如果你还不是一个第
5级领导者,亦或你具有强硬的个性,那么“红旗机制”将是一个实际而有效的
工具,可以帮你把信息转换成不可忽略的信息,并形成一个注重事实的氛围。
面对残酷现实,保持坚定信念
在2 0世纪6 0年代后期,当宝洁公司进军造纸业时,斯科特纸业(当时的
领头企业)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就甘居第二,并开始寻求多元化发展。“1 9 7 1
年公司召集分析师开会,这是我所参加的最令人沮丧的会议之一。”一位分析师
说:“管理部门实际上已经丢掉了毛巾业务,却还说我们曾经拥有。”这个一度自
以为是的公司,现在开始正视自己所面临的竞争,但它仍说,“我们这是在逆境
中积累经验。”又强调说,“哦,至少有些人的生意,做得比我们还糟糕。”斯科
特纸业只知道去尽力保护那些已有的东西,而不会进行反击以取得胜利。公司希
望通过把主要市场让给宝洁公司,而自己躲避到B类商品经营中去,以避免遭
到入侵地盘的怪兽的伤害。另一方面,金佰利…克拉克公司却把与宝洁公司的竞
争当做一笔财富,而不是一种累赘。达尔文·史密斯和他的管理队伍,都为能和
最好的公司一争高下而兴奋不已,把这看做使金佰利…克拉克公司更加优秀和强
大的一次机遇。而且公司还把这看做激励公司上下提高竞争力的方法。在一次内
部会议上,达尔文·史密斯站起来,以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白:“好吧,我希望大
家都站起来,并沉默片刻!”每个人都四处张望,对达尔文接下来要干什么,很
是困惑。难道有人去世了吗?然后,片刻的迷茫之后,他们都站了起来,恭敬地
低头注视双脚。在适当的沉默之后,史密斯抬头望着众人,并以一种肃穆的口吻
说:“刚才是在为宝洁公司默哀!”全场一片哗然。布莱尔·怀特,一位目睹了这
。txtsk。
起事件的董事,这样说:“他用这办法使得公司从上到下都兴奋起来。我们就像
是与巨人歌利亚(G o l i a t h)较量!”后来,韦恩·桑德斯(史密斯的继任者)
向我们表示,与最好的公司进行竞争会带来许多好处:“我们能找到比宝洁公司
更好的对手吗?不可能!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们非常尊重他们。他们比我们更强
大,很有才能,营销上也有一手。所有的竞争对手都被他们赶入地狱;只有金佰
利…克拉克公司除外。这是我们引以为豪的事情之一。
斯科特纸业和金佰利…克拉克公司对待宝洁公司的不同反应,给我们带来了
至关重要的观点。当面临严酷的现实时,实现跨越的公司使它们自己更加强大、
更有弹性,而不是变得软弱和丧失信心。兴奋的感觉来自勇敢地面对困镜,并对
自己说:“我们永远不会放弃。我们永不停止抵抗。虽然这可能需要较长的时间,
但是我们总会找到一条成功之路的!”
在结束对克罗格公司罗伯特·阿德斯的采访时,他做了很好的总结,描述了
克罗格团队在长达2 0年的时间里,艰难而自觉改变公司整个系统时的心态:“一
定有某种神灵在保佑我们正在进行的工作!我们有强烈的生存愿望,感到自己是
克罗格公司的一分子。克罗格公司以前就存在,而且还会继续存在下去,甚至是
在我们百年之后。我们将会最终赢得胜利!这可能会花费我们上百年的时间,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在整个研究调查中,我们想起国际受害者研究协会所做的关于“顽强精神”
的研究。这项研究对各种遭受不幸之人,如癌症患者、战俘、事故受害者等进行
了调查,调查他们遭到的厄运,以及他们如何幸存了下来。他们发现这些人大致
上可以分为三类:遇到不幸就总是垂头丧气者;能够从打击中恢复到以往正常生
活的人;把不幸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