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阳要是转身逃跑或者破口大骂也就罢了,偏偏他表现得跟个黄花大闺女似的,鲜嫩可口,我怎能放过?
这次我们都尤为激烈,从床上滚到了地上,做完全套才发现我膝盖上蹭破了一层皮。
他心疼得要死,怎么着也不肯跟我背后式了。
结果继避孕套、润滑油之后,第三个打炮日晏阳带来了护膝。
我真是服了他了。
“这样你就不会咯得慌了。”
“你不如再带个眼罩来,这样我仰躺的时候就不会被灯光刺到眼睛了。”
“好。”他认真记下。
我说:“顺便拿皮带把我的手捆住,免得我抓坏了床单。”
“好……啊?”
“最好再来个皮鞭什么的。”我笑眯眯地看他愈发窘迫,“就可以彻底变成SM专场了。”
“我、我没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跟你开玩笑。”
我扯过他手里的护膝,让它和前辈们共沉亡。
“我家又不是垃圾场,别老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我看向他的裤管,“只要带上你的大家伙。”
他有些失落:“你为什么不让我对你好点。”
“当然是因为……”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往床上拉。
“我喜欢你粗暴点。”
他呼吸一窒:“多粗暴?”
我对他勾勾手:“先粗暴个给我看看。”
他应声在我肩膀上啃了一口。
“够粗暴吗?”
我受不了的翻身把他压到,一面在他身上摇摆起伏,一面用力揉捏他的胸肌。
“我来教教你什么叫粗暴。”
他都爽翻天了,竟然还想着摊开手掌垫到我的膝盖下,不怕给他跪折了。
我在他乳头上狠狠一掐,他的脸上立刻交织出痛苦与快乐的神情。
“你能不能轻点?”
“不能。”
我俯下身,咬住他的耳垂。
“你现在应该夸我精骑善射了。”
我精骑,他善射。
一股一股的种子射进了我的身体,我也回敬了晏阳一管,不过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他想拔出来,我压在他胸上不让他动。
“让我多感受一会儿。”
他红着脸轻轻推了我一下:“会拉肚子。”
我抓住他的手咬了一口:“你难道没有想过把我填满,干到我怀孕之类的?”
他拼命摇头,头顶开始冒烟了。
忘了,他听不得黄段子。
我往上一抬臀,那东西啵的一声出来了,带着不少粘液。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诧异道:“不是吧?黄段子听不了,这种声音你都会害羞啊。”
他闭着眼睛说:“别、别说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不以为意:“我以前还没睡你呢,骗上床之前总要装装样子。”
不披个羊皮,大尾巴狼怎么套的到小肥羊 。
我看他要去够被子,抢先一脚给踢开了:“不许蒙头。”
“我先穿上裤子。”他无错地掀起床单挡住下体。
“穿什么,万一待会儿兴致来了,又得脱。”
“才不会来。”
他嘴上反驳我,到底是没有继续找裤子。
我努力绷住脸皮不去笑他,从床头柜拿出两根棒棒糖。
“要吃吗?”
“要。”
他帮我拆开包装纸,看我一口把糖球含进去。
“我以前没发现你爱吃甜食。”
“唔,运动过后,补充点糖分。”
他盯着我的嘴唇瞧了好一会儿,就在我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色色的东西,准备调戏他一下的时候,晏阳忽然说:“我们嘴里是一样的甜味了。”
这明明是一句非常普通,非常白痴的话,偏偏听得我浑身一酥。
若是我现在吻上去会不会甜上加甜?
可惜我不能。
炮友是不兴亲吻的。
第四章
“喂?”我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
“你怎么了?声音这么虚弱。”那头传来晏阳担忧的声音。
“我的身体好像被掏空了。”我憋气又委屈地说。
“什么?!”他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是送外卖的,我大约要死在床上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我马上过去!”
“他一个外卖送了两个小时还没来。”
“……”
我叹气:“今天恐怕不能跟你的大炮打照面了。”
“……你等着。”他说完挂掉了电话。
我翻了个身,继续挺尸。
隔了半小时,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外卖终于到了,垂死爬到门口,打开门看见晏明拎了一大包快餐站在门口。
“别饿坏肚子了。”
“宝贝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抱住他的脸,狠狠啃了一口。
“等我吃饱了,再来吃你。”
他脸上发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狼吞虎咽地啃完鸡腿,一抹嘴,指了指柜子:“第二层。”
他过去打开:“你要拿什么?”
“钥匙。”
“哦,我看到了……”
“我家的备用钥匙,送你的。”
——哐!
晏阳左脚绊右脚一个脑门磕到了柜子上,吓得我鸡翅都不敢吃了。
“你没事吧。”
他胡乱地摇头,把钥匙捧到胸口:“你、你真的送我你家钥匙。”
“假的。”
“哦。”
他失望地把钥匙放了回去。
“骗你的,”我笑着说,“我发现先吃完你送的外卖,再吃你,更美味。”
他整个人都开始腾腾冒热气:“你少说胡话。”
“谁跟你说胡话,我可是认真的。”
我趴过去拽拽他的裤脚。
“你说我们除了打炮、打游戏,再加一项一起吃你带的晚饭好不好。”
“……好。”
我见他点头,满意地坐起来继续席卷餐桌。
他小心翼翼地收起钥匙,坐到我对面,看着我说:“我做饭不好吃,不过我会努力学的。”
我嘴里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你怎么什么都要努力,累不死你。”
他摇头:“我不怕累。”
“与其努力这努力那,你不如努力干死我。”我探过身去,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耳根飙红,慌张地移开视线,扣扣脸颊,对我说:“你牙齿上沾了东西。”
“……”
“没情趣。”我坐回去,嘟囔。
他深深地低下头,好一会儿,小声地道歉:“对不起。”
“你应该说,张嘴,然后用你的舌头扫过我的牙齿,跟我来个鸡腿味儿的清洁。”我教育他。
他瞄了我一眼:“你不是说炮友不能接吻的。”
我擦擦嘴:“你这么笨,我们要当炮友很有难度啊。”
他收回小眼神,又说了句“对不起”。
“没事,”我豁达地拍拍他的肩,“器大活好可以弥补一切。”
“……”
“况且你红着脸干我的时候还挺性感的。”
“别、别说了。”
他捂住脸,背过身去,怎么哄都不理我了。
得,跟他交流不了,我还是直接推倒吧。
吃饱喝足,体力充电完毕,就该做些成人运动了。
我攀着他的肩膀,跟他咬耳朵。
“你说我是不是磨人的小妖精。”
“……不是。”
“我是不是妖艳贱货?”
“……不是。”
“我浪不浪?”
“……不浪。”
“嘿,反了你了。”
我往前一撤,那蓬勃的东西就从股间滑出去了。做得正起劲儿我忽然停下来,晏阳有些不知所措地捞起他的大兄弟。
“说一句,干死你个小骚货,我就让你进来。”
我用手代替那物,在里面进进出出,诱惑地说。
晏阳的眼睛都红了,胯间的器物涨得狰狞,我觉得百分百把持不住了,他还一脸真诚地说:“你一点都不骚。”末了,补充一句。“谁敢侮辱你?”
“……”
对视三秒,我彻底败下阵来。
论耐心,我永远都比不过他。
“那你说一句宝贝儿听听。”
他跟蚊子似的低低嗡嗡了一声,听得我心头一跳,头脑发昏,哪里能难为他了。
再度结合,我们两个都舒服地喘了口气 。下次不能这么搞,憋死的人只会是我自己。
等他缴了械,我也收了枪,两个人黏糊糊地躺在床上,腿压着腿,胳膊缠着胳膊,他竖起耳朵说:“门铃响了。”
“别管他。”我兴致盎然地戳他的肌肉,总觉得他身材越来越好了,果然打炮是最棒的运动啊。
“可能是你的外卖到了。”晏阳说。
“外卖?”我一跃而起。
他拉住:“你别骂他,送外卖的也不容易。”
“不骂他,我要表扬他。”我跨下床,“有夜宵吃了。”
“等等。”他叫住。
“又怎么了?”我回头。
他扫了一眼我的身体,又飞快地收回视线。
“你先把衣服穿好。”
我低头瞧了瞧胸膛上深深浅浅的吻痕,顿觉口干舌燥,扯下刚穿上的裤衩,转身扑了回去。
管他什么外卖不外卖,打一炮再说。
第五章
我脱光衣服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左瞅右瞧的,也没看出什么变化,问身后盘腿而坐的晏阳。
“你有没有觉得我的身体哪里不一样了?”
我比了比右手,叉了叉腰,是身板壮实了呢,还是肌肉紧实了呢。
他手指僵住了,屏幕里的小人瞬间被KO。
“皮肤更好了,”他红着脸说,“屁股也更翘了。”
我抬脚踹上他的肩膀:“上了几次床就把我当女人了是吧。”
他立刻否定:“没有女人能比得上你。”
我听了不免有些得意,对着镜子又自恋了好半天,才回过味来,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对。
“我怎么就跟女人比了?”
“你比女人凶猛多了。”他说。
“有多凶猛?”我膝行着爬到他身边,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这么凶猛吗?”
他一个手抖,刚复活的小人再度被KO了。
我眼一瞥,抢过他的手柄:“三局两胜,该我 玩了。”
晏阳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位,又拿出外衣罩在我背上。
“哎,”我拿胳膊肘捣捣他,“要是不做我的炮友你会当谁的男朋友?”
“啊?”他不解地看着我。
“要是你没被我霸王硬上弓,现在应该在陪女朋友逛街吧。”我说,“我看阮琛丽、通芸芸还有隔壁的林姐都对你挺有意思的,你难道没有好感吗?”
“没有。”他笃定地说。
“我又不是在套你话,放开胆子说吧。”我说,“说不定我好心放你一马,让你跟心仪的对象恩恩爱爱谈恋爱去。”
“跟你我是第一次。”他认真地说。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我不以为意地嘀咕。
“我以前对别人从没有过那种反应,”他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所以如果想要对象的话,也只可能是你。”
我不说话,单是看着他。
“我说的不对吗?”他抓了抓头。
当然不对。有反应代表有欲望,并不代表喜欢,笨蛋。
我叹气,把手柄还给他。
“我也死了两次,轮到你了。”
“哦,好。”
他心不在焉地打了一局,趁着读条的间隙,飞快地凑到我耳边说:“我肯定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哈,你在搞笑吗?”
他要是同性恋,早两年就躺我床上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查过的,”他说,“跟你那什么之后,我想看两个A片冷静一下,结果满脑子都是你的样子。然后我去咨询心理医生,他说我是同性恋,不是病了。”
“庸医,别信。”我站起身。
他抬头:“你要去哪?”
我揪住泛红的耳朵,不自在地说:“找个G片看看,冷静一下。”
该死,又不是打炮日,说这种话撩我做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心情打游戏了,他又死活不肯陪我看G片,想想共处一室太容易擦枪走火,我们索性下楼遛弯了。
“我发现你的思想很有问题。”他走在我旁边说。
“怎么了?”我问。
“就、就是你的想法跟我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他支支吾吾地说。
“没事,”我在他的屁股上重重一拍,“思想上的矛盾都可以靠肉体解决。”
他一惊,慌张地左右看看。
“大晚上的你做什么?”
“就是大晚上的才要做啊。”
他抿着唇,看了我半天,才摇摇头又说了一遍:“你的思想很有问题。”
路灯下是我们长长的影子,阴暗的角落里偶尔冒出几声细小的猫叫,我掐掐他的胳膊:“怕了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忍俊不禁,勾住他的肩膀,倚倒在他身上。
“怕了也晚咯。我这条贼船你都上了,还想回头吗。”
“不想。”他轻声说。
“乖。”
“你能不能不欺负我了?”
“不能。”
静谧的夜色里,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我们走在小路上,听着彼此的脚步声与呼吸声交缠。
可惜不是乡间小路,抬眼就能看见城市的灯光,再走两步就是一间小超市,实在没什么浪漫感可言。我不无遗憾地收回手,能够肆无忌惮的无人地带到头了。
晏阳握住我放下的手腕 ,小声问:“炮友可以牵手吗?”
“不可以。”我说。
“哦,”他的手松了松,似有若无地套在我的手腕上。“那这样呢?”
我看了看不远处闪闪的门店灯又望了望无言的明月,别过脸:“随便你。”
他高兴地笑了两声,对我说:“我们现在既不是朋友,又不是炮友,我觉得你离我太远了。”
“远吗?”我问。
“嘿嘿,”他的手指调皮地扣了扣我的手掌,“现在不远了。”
“当然不远了,距离明明是负的。”我的胳膊有频率的上下律动了几下,“十几公分呢。”
“……你又胡说。”
不用看,我也知道某人开始冒烟了。
论撩人,他还差得远呢。
第六章
晏阳和我大概永远都过不上没羞没躁的日子,他的反应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个老色鬼。
“快把衣服脱了。”我急切地说。
他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