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彪放下酒碗,也向牛酋长问道:“酋长,我也去炎帝部落么?”牛酋长看了看山彪,说:“咋不去,闲在部落干啥?闲着就有好东西飞来么。你想想,要是炎帝大酋长送给我们一百匹战马,人少了,能赶回来吗?”这时,碗花提醒牛酋长:“当酋长的,要是仓颉的药劲过了,他不走咋办?”
牛酋长睁着一对鼓突的豹眼,说:“灌药,继续给他灌药!###,只要出了西陵地界就由不得他了。”
花豹得意地说:“酋长,你昨天没看见吗,仓颉连陪他来的桑妹都不认识啦。这迷魂药还真灵。”
牛酋长又低声对花豹交待:“口歪,你可带点药在路上,万一仓颉不听话,就给他灌迷魂药。”
“酋长,你是越来越有经验了。姜还是老的辣。” 花豹说。
牛酋长得意地笑了起来:“喏喏,我这当酋长的,也是为部落着想啊!”山彪听后,又开始拍马屁起来:“是啊,几百号人的部落要强大,不想点办法行么?俗话说,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酋长就是酋长,啥事都能拿出主意来。”
牛酋长摸着自己的几根山羊胡子,又笑道:“嘿嘿,山彪,你这小子,假谦虚啥,有些绝点子不是你出的么。”正说着,看守仓颉的卫兵持矛跌跌撞撞冲进议事厅:“酋长,不好了,仓颉跑啦!”
“啥,仓颉跑了?” 牛酋长大吃一惊。
花豹蓦地站起:“他跑不了,下山的路只有两条,山彪,我们带人分头追!”卫兵又说:“仓颉不仅跑了,还把八匹马和蔓青一同弄跑了。”牛酋长气得直咬牙:“###,给我追,仓颉要是不跟你们回来,你们就给我把他杀掉!”说完,花豹和山彪转眼就冲出议事厅。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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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在不断认识自然战胜自然的同时,也在不断挣脱和战胜自身的蒙昧。人性、事非、道义、善恶、美丑…… 这些唯有人才能具有才配具有的观念,开始在进化的艰难历程中诞生。这是人类在新石器时代较之旧石器时代的重大区别。也是直立人能成为真正的人的根本所在。
崎岖的山道上,蔓青在前面带路,仓颉在后,他们骑着马,奔逃在通往西陵部落的路上。远处,隐隐传来阵阵追杀声。仓颉在后催促蔓青:“快,快,他们追上来了。”
花豹带着一伙族人,吆喝着,骑马在山道上追寻仓颉。花豹举着长铜刀,高声吼叫:“弟兄们,给我快追,谁捉住仓颉,今晚赏女人两个!”山彪指挥着另一群汉子,骑在马上,在林中寻找下山的路径。山彪也在高声呼叫:“弟兄们,酋长说了,谁抓住仓颉,定要奖赏。”
一头发直立的汉子问道:“山彪,酋长奖赏我们啥呀?”缺耳的汉子马上说:“那还有啥,还不是你最喜欢的女人和美酒呗。”冲在头里的汉子指着倒伏的野草对山彪说:“山彪,快看,这是新踩出的蹄印。”山彪看了看蹄印,将刀一挥:“快追啊,弟兄们!”喊叫声中,山彪一伙朝山下追去。
山道上,仓颉和蔓青仍在奔逃。后面的追杀声越来越近。仓颉迅速取下肩上弓箭。山彪已冲在头里,大声喊道:“仓颉,你别跑,我来接你回白象山。”说完,山彪一箭朝仓颉射去。
仓颉身子一闪,长箭即刻飞过仓颉头顶,直落前方草丛。仓颉气得直咬牙,回头就是一箭。长箭射中山彪右臂,鲜血顿时涌出。栽下马来的山彪仍大声吼道:“弟兄们,给我上啊,捉不了活的死的也要!”山彪一伙仍紧追仓颉不放。仓颉有些急了:“蔓青姑娘,你快往西陵部落跑,我随后就到。”蔓青点点头,挥鞭打马,朝西陵部落的云毓山奔去。蔓青马后,紧跟着六匹快马。
仓颉回头看了看快追上来的汉子们,又是一箭射出。直发汉子中箭跌下马来。缺耳汉子即刻追上仓颉,举手就是一棒,朝仓颉砸来。仓颉将头一偏,木棒砸在仓颉肩上,仓颉疼得大叫一声,仓颉咬牙迅速拔出腰间铜刀,一刀向缺耳汉子刺去:“妈的族,我叫你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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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耳汉子躲闪不及,仓颉的铜刀刺在缺耳汉子腰上,缺耳汉子腰上涌出的鲜血洒了一地。缺耳汉子大叫一声,栽下马去,两腿蹬了蹬,很快就断了气。其余的人顿时吓傻了眼,没想到仓颉竟敢如此玩命与他们对干,他们调转马头便逃。黑虎狂叫着,猛扑山彪的人马。
山彪撑在地上,拦着退回的人马,大声喊叫:“弟兄们,快上啊!谁要逃走,回去按部落族规一律格杀勿论!”此时,仓颉趁机打马,朝西陵部落奔去。稍后,仓颉终于追上蔓青,他俩领着六匹马,朝西陵大寨跑去。在树上瞭望的士兵发现了仓颉与蔓青。黑脸士兵对树下的人喊道:“仓颉回来了,好像后面还有追兵,我们快接应仓颉。”
西陵部落的士兵们,个个手持武器,警惕注视前方。仓颉与蔓青的马很快冲到卫兵面前,仓颉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把你们丢失的马找回来了,快,快堵住后面的贼人!”说完,仓颉带着蔓青和六匹马又向前跑去。转眼间,花豹和山彪的人马便追到山道口。西陵卫兵用长矛拦住道口,厉声说:“这是我们西陵部落地界,你们休得无礼!”
山彪捂着流血的伤口,问花豹:“花豹头领,我们还追不追?”花豹勒住狂躁的黑马,想了想,低声对山彪说:“为这么个臭小子,引起两部落战争,不值!”
花豹、山彪和白象山部落的汉子们,望着远去的仓颉和马匹,个个气得直咬牙。花豹更是悔恨交加。花豹悔自己太大意了,居然让仓颉逃走,而且仓颉逃走时还把他们辛辛苦苦偷回部落的马也弄走了。这不是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他们偷盗的么?他恨的是他们白象山部落是小部落,西陵部落是大部落。过去与西陵部落的多次摩擦中,他们从未占过上风。一想起王凤精湛的箭术他就心惊。当初两部落交锋,要不是王凤手下留情,他早就命丧黄泉。何况西陵部落还有应龙、岐伯、金二伯、羲河、羲成等一大批能人。一想起这些,他花豹就恨得牙痒痒。他多想白象山部落强大起来,自己有朝一日当上酋长,便要吞掉西陵部落,让王凤向他花豹求饶,并做他的第十八个女人…… 想着想着,花豹挥刀对西陵卫兵咬着牙说:“回去告诉你们酋长,你们得交回我部落的蔓青姑娘,如不交回…… 哼!看我怎么报复你们西陵部落!”
一西陵卫兵忙说:“花豹头领,我们定禀告我们酋长,你们请回吧。”尔后,花豹带着山彪一伙,才骂骂咧咧离去。
云毓山下,高高的台地仿佛是西陵人的港湾,她敞开宽阔而温暖的怀抱,将辛勤劳作的人们拥入怀中加之庇护。同时,她在奉献热情与真诚的微笑后,也接纳一切慕名而来的浪游者和外族人的善举。就这样,她使远古最具诗意的部落融入华夏辉煌的历史……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和群马的嘶鸣声,将王凤、岐伯、金二伯、应龙、桑妹等人从议事厅内吸引出来。众人都吃惊地看着台地上的仓颉和蔓青。臂膀流血的仓颉翻身下马,向王凤等人奔来。仓颉看着王凤,喘着粗气说:“王凤酋长,我把你们、你们西陵部落的马弄回来了。”
王凤看看马匹,然后又看看蔓青,问道:“仓颉,她是谁呀?”
“酋长,她是白象山的蔓青姑娘。” 仓颉答道。
桑妹盯着年龄不大却有些性感的蔓青,异常不满:“仓颉,才两天功夫,你居然把白象山部落的姑娘,拐到我们西陵部落来啦。”仓颉看看桑妹,忙向王凤解释:“酋长,要不是蔓青姑娘相救,我逃不出白象山那伙贼人之手,更不可能将你们被盗的马匹弄回来。”
王凤看着蔓青,点了点头:“喏,原是这样……”这时,中等个头有些忠厚的狗娃上前,欣喜地看着马屁股上的烙印,然后拍着马脖子,连连说:“口歪口歪,真谢谢仓颉了,仓颉真是见义勇为的好兄弟啊。”
岐伯上前,低声对王凤说:“酋长,我看仓颉挺正常嘛,不像是神神叨叨的。”金二伯也说:“酋长,我看不出仓颉哪点不正常。”
王凤再次看着仓颉,问道:“仓颉,你不是说昨天就回来吗,咋今天才回来?”仓颉挥了挥手,说:“呔,酋长,别提了,我被那帮贼人灌醉了,差点误了大事。”蔓青翻身下马,也对王凤说:“王凤酋长,牛酋长他们还给仓颉哥喝了迷魂药草汤。”仓颉猛然一惊:“口歪口歪,还给我喝了迷魂汤?难怪我恍恍惚惚的,许多事都仿佛在梦中一样。”
岐伯叹道:“唉,难怪如此。仓颉,真苦了你喽。”这时,王凤忙对狗娃吩咐:“狗娃,你先把这些马赶回马场,一定要严加防范。”然后王凤又对众人说,“走,我们进议事厅再谈。”
第十卷 死亡游戏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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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应龙低声对王凤说:“酋长,我看把这姑娘留下,让仓颉离开我们部落算了,以免他再惹出什么麻烦来。”此时,一守卫士兵匆匆走进议事厅,向王凤禀告:“酋长,白象山的花豹头领要我们送回他们部落的女人,不然,他就要报复我们部落。”
蔓青有些害怕起来,立即抓住仓颉的臂膀,说:“仓颉哥,我不回去,我回去就活不成。”应龙看了看惊恐的蔓青,酸溜溜对仓颉说:“喏,这下大麻烦来了,仓颉,你下一步咋打算啊?”
仓颉想了想,对王凤说:“酋长,我打算再住几天,养养伤再离开西陵部落。”仓颉又拉过蔓青,“这蔓青姑娘你们应保护她,不能让她回去,她回去只有被凶残的牛酋长处死。不管咋说,她也为你们找回被盗的马匹立了大功。”说完,仓颉替蔓青理了理纷乱的长发和撕烂的皮褂。
桑妹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冲着仓颉说:“仓颉,你还要懒在我们部落吗?”仓颉愣了愣,有些愕然地看着他熟悉又陌生的桑妹。空气顿时有些沉闷起来。仓颉见众人没说话,突然怒道:“我留不留下不要紧,难道,你们连保护一个帮助过你们姑娘的勇气都没有吗?我原以为西陵部落是个具有道义感和仁爱之心的部落,现在看来,我真是瞎了眼了。你们不敢收留她,好,我保护她,我带她走!”说完,仓颉拉起蔓青就往外走。
此刻,王凤一个箭步上前,用手拦住仓颉,说:“请留步。仓颉,你说得好,骂得痛快!今天,我就凭你这一身侠义之气,一腔爱憎分明的热血,和充满良知与责任感的品质,我们西陵部落就该留下你和这位姑娘。”岐伯和金二伯听王凤讲后,不断点头称是。
王凤坐上虎皮大椅,有些激动地对门外的卫兵喊道:“来人哪,备上兽肉、果酒,我要为仓颉接风洗尘!”应龙见状,气得转身往外走去。桑妹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蔓青却感动得热泪盈眶,伏在仓颉的胸前哭了起来:“仓颉哥……”
这时,台地上突然传来一声马的嘶鸣。仓颉立即奔了出去。白马崽昂着头立在议事厅外,脖子上还有一截挣断的缰绳。黑虎围在白马崽身旁欢蹦着,好似在欢迎这位患难与共的朋友。仓颉紧紧抱着白马崽的脖子,潸然泪下……
绚丽的晚霞还未散尽,两只金色的大鸟宛若飘游的火焰,从遥远的西边天空飞来。恍惚中,这对大鸟好似从晚霞中飞出,飞向充满灵性与神性的云毓山,飞向充满聚敛与苍茫的银杏树冠。
应龙独自一人坐在黄昏中的青龙湖边,望着湖中的一对鹭鸶发愣。这几年来,他一直压抑着心中火样的爱。他从小与王凤、桑妹、狗娃、水姑一起长大。他是部落中武艺最高强的男人。他只爱王凤。没想到,七年前,岐伯从中原带回一个有伤的叫姬轩辕的少年。轩辕是少典之子,在西陵部落养伤住了半年便离去。就是这半年,王凤与轩辕产生了恋情。从此,无论他怎样追求王凤,都仿佛像走进没有回声的峡谷,没有回应。爱的失落一直使他心中默默泣血…… 但青梅竹马的桑妹喜欢他,他却对桑妹喜欢不起来。因为,桑妹无论哪方面都永远无法与王凤相比。没想到,去年又钻出一个浪游天下的仓颉。仓颉的英俊聪明与智慧又博得了桑妹的芳心。从此桑妹便爱上了仓颉,并常常主动去仓颉的土屋过夜。这下,应龙的心理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失去王凤再不能失去真正爱他的桑妹了,他要设法挤走情敌仓颉,让桑妹回到他堂堂防卫营队长身边。他要与桑妹交合,或许,桑妹才是他今生真正的女人。
刚想到此,桑妹还真的来了。桑妹慢慢走到应龙身旁,挨着应龙坐下。桑妹柔声说:“应龙哥,你还生气啊?酋长说得有理,我们连帮助过我们的人都不敢保护,这像话吗……”
应龙将手中的树枝折断,扔进湖里:“我总感觉仓颉呆在我们部落会给部落添祸。你看,留下那个白象山部落的姑娘,说不准哪天两部落就要为此发生争端。桑妹,你想想,最后的争端或战争,还不是要落到我这防卫营队长头上。”
桑妹用手拐靠了靠应龙,说:“真有啥大事,不是还有酋长和岐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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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蓦地站起:“不行,我得想法逼走他!”说着,应龙朝远处走去。桑妹急了,大声说:“应龙哥,你可别做傻事啊,酋长不会答应的……”桑妹见应龙不答话,想了想,朝议事厅跑去。
西陵议事厅内,松明熊熊燃着,桑妹急匆匆走进议事厅,在王凤身旁耳语起来。稍后,听完耳语的王凤对仓颉说:“仓颉,我们也吃喝得差不多了,今天你也辛苦,又受了伤,早些歇息吧。”蔓青听后,忙扶起仓颉,脉脉含情地说:“仓颉哥,走吧,我陪你歇息去。”
仓颉扭头看着蔓青,有些惊异:“啥,你陪我歇息?”
蔓青:“是呀,我不是陪了你两晚吗?”
仓颉有些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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