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和王盟连夜来到我家跟我商量对策,这不是小事,三叔是集团的董事长,是老九门目前的掌门当家,他要是真失踪了,不要说公司的董事之间会争夺股份,就连道上的那些个盘口的兄弟都得炸锅。我冒了一身的汗,我这二十多年都头一次感到压力的存在。我三叔每周一早上都会开晨会,各公司的董事都会去参加,其实也就是聊聊天,说说近况,可问题是明天就是周一,我上哪弄个三叔去给他们开会?要不说潘子这些年跟我三叔没白跟?脑子就是快,他说让我主持会议,就说三叔报了个清华的总裁班,学习去了。我操!怎么想出来的?人才啊!
Chapter 7
我按照潘子说的在周一的晨会上代替三叔主持了一次会,董事们群情激昂,我根本不需要主持,只需要听着就好。开了一个多小时的会,我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各位好,我们开会。第二句:散会。
妈的!有比我更悲催的主持人吗?我拉着一张脸跟在潘子后面,看大家都走差不多了,就跟潘子说,“这么下去可不行,我三叔要是再找不到,我就废了。咱们都废了。”我跟潘子说要不报警吧?潘子看了我一眼笑道,“小三爷,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你这一报警不就等于承认三爷失踪了?盘口的人要是闹事可别说我潘子不挺你。”我垂头丧气的道,“那怎么办啊?三叔不会被人绑架了吧?”潘子说,不像,绑架至少应该要赎金啊?我心说,那可不一定,像闷油瓶这样没脑子的绑匪也不是没有。
潘子动用了道上的关系寻找三叔,我觉得这样比报警要效率高些。我十分怀疑是闷油瓶把三叔给绑了,就想找他问问。这时候我才发现每次都是他找我,我根本对他没有丝毫的了解,不要说他住在哪儿,就是连电话号码都没有。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又到了开晨会的星期一,我开始胆儿突,潘子让我淡定,说出了事有他兜着呢,我这才胆子大了些。我坐下宣布开会,平时三叔在时,大家都是站起来迎接他,等他坐了大家才坐下。对我的待遇就差多了,潘子特意叮嘱我晚到些,这叫晾场儿,是一种权术的施展,我到会议室后就发现大家都入座了,解连环上次出车祸弄了个高位截瘫,他的侄子解语花替他暂时管理,解语花依旧是粉红色的衬衫,坐在那儿淡定的玩手机,好像没根本没看到我一样。霍秀秀是霍老太的孙女,他虽然是女孩子却比他老爹靠谱,那姑娘看我进来冲我笑了笑,下巴上两个小梨涡非常好看。其他的董事就不太给面子了,基本当我是空气,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潘子喊了一声,小三爷到了,你们都没看到啊?我心说,你就别喊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被冷落了一样。我赶忙说,别客气,都坐都坐。我坐下后发现少了个人,陈皮阿四怎么没来?我刚想问,就听下面有个人说话了。
“小三爷,三爷啥时候能回来?给个痛快话!兄弟们不能被蒙在鼓里。”说话的这人外号叫王八邱,原来是我三叔盘口的一个马仔,这些年提拔了,在会所里做总经理。
“邱总,三叔去学习了,都跟你说过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儿?”我故作淡定的道。
“三爷出门从不会不留话,这次走的蹊跷。”王八邱道。
“蹊不蹊跷你说了算吗?”我冷冷的看着他,心说,你这是要闹事儿呢?
“三爷不在就该有个主事儿的,这么下去可不行。”
我顿时怒了,心说你他妈的真当我是空气呢?我对他道,“三叔委托我代理工作,你听明白了吗?”
王八邱冷笑了一声,“爷们儿几个跟着三爷打天下的时候你还吃奶呢!你代理工作?”我还没等发作,潘子就把桌子上的烟灰缸给摔了,“你他妈的活腻歪了是吧?怎么跟小三爷说话呢?”
“潘子!你他妈就是三爷身边的狗,你算个屁!”王八邱也不示弱,抬手也摔了一个烟灰缸,这俩人眼看就要动手,我心说,你们都他妈一个毛病,烟灰缸招谁惹谁了?你们吵个架都增加公司成本,真是不懂事儿。
我正担心他们打起来,就见陈皮阿四大摇大摆的进来了。王八邱带头起立迎接,其他的人也不好坐着,跟着都站了起来。目前这些人里确实是陈皮阿四资格最老了。陈皮阿四用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大家入座。王八邱说,“就算是代理工作,也该四爷代理主持工作。”他这一起哄,竟然有很多人都开始跟随。我心说,这可不行,我急中生智道,“谁也别说了,我给三叔打个电话问问,他要是愿意让陈四叔主持工作,我立刻让贤。”
王八邱有些紧张的说,“三爷的电话不是打不通了吗?”
我冷笑说,那是你们打不通,我是他侄子!众人听了我这话都被唬住了,立刻倒向我这头。
这场会开的十分头疼,我和潘子来到地下车库准备开车回家,潘子正在开车门,我从车窗玻璃里看到身后有个人挥着刀砍向潘子,我大喊,小心!潘子一侧身肩膀挨了一下子。两侧又过来一伙子人,我太过紧张没来得及去数,反正很多,他们人手一把砍刀,冲我们一顿乱砍,我心说,我操!这是现实版的古惑仔啊!
Chapter 7
我和潘子被一帮手拿砍刀的狂徒围攻,潘子虽然受了伤依然勇猛,他一把抓住偷袭者的手腕,用力一拧,那个人惨叫一声,我心说,完了!回去非打石膏不可。潘子夺下了那个人手里的刀开始反击。我没有空手夺白刃的本事,就算白送我一把刀我也下不去手砍人,看来真如我三叔所说,我他妈的到哪都是个白搭。
潘子一手拉着我,一手砍人相当的英勇,我要是个姑娘非以身相许不可,涌过来的人好像更多了,我大概数了数怎么也有二十来个,刚开始我挺紧张的,现在好像也有些豁出去了,我跟潘子说,大不了一死呗?潘子砍翻了一个人跟我说,“你他妈的乌鸦嘴,老子还不想死呢。”就当我觉得我们快不行了,迎面开来了一辆黑色别克商务,到我们面前一个漂移就横了过来正好拦住那些砍我们的混混,我还在发愣,潘子拉了我一把,上车!我就愣了愣怔的上了车。
车开的相当快,我扫了一眼仪表,我靠!已经是80迈的速度了,我愣了愣神才发现开车的竟然是解语花。“小花?怎么是你?”我激动的去拍他,这时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妈的!竟然中招了?我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大口子,刚才太紧张没发觉,现在淡定下来才发现疼的要命。
我从后视镜看到小花冲我妖娆的一笑,“小三爷,刚才刺激不?”我心说,太刺激了!下次一定拉上你体验一把。小花收敛了刚才的玩笑神情,正色道,“我先带你们去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去见个人。”我就追问,这他妈都是怎么回事啊?小花不说话,只是冷哼了一声。
“到了!”小花一个急刹车,我往窗外一看,这不是胖子的诊所?我和潘子呲牙咧嘴的下了车。胖子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们,待我们一进门,就把卷帘门窗都放了下来。胖子这人大半辈子在道上混,十分谨慎。他的卷帘门窗都是防弹的,我以前就说他,你他妈的是开诊所还是开银行的?弄这么结实干啥?他那时候笑而不语,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里不光是个诊所,还是三叔的一个秘密据点,敢情就他妈的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胖子帮我和潘子缝合了伤口,又给我们俩打了个破伤风的针,一切妥当了。小花说,走!我带你们见个人。我和潘子一瘸一拐的跟着他和胖子来到楼上的病房,一进门就见到了那个杀千刀的闷油瓶。要是他自己在这儿,我一定万分的激动,可他身边还站了一个傻大个,不知为啥我对那个傻大个十分的排斥。
闷油瓶此刻坐在床上,那个戴墨镜的傻大个站在他身边,闷油瓶看到我也十分惊讶,瞬间就恢复了原有的那种平静。小花介绍说,这位是黑瞎子,那位是哑巴张,他们是道上有名的高端杀手。我心里暗笑,操!杀手就杀手,还高端?有没有国际认证啊?用不用参加劳动保障局的考核啊?小花说,黑瞎子和哑巴张是美国黑手党头目裘德考手下的重要成员,黑瞎子在道上号称太极虎,哑巴张就是大名鼎鼎的墨玉麒麟。潘子听到这两个绰号,立刻十分恭敬的上前打招呼,胖子的脸色也变了变,对我低声说,“一个哑巴一个瞎子都这么牛逼,让我们这些非残障人士怎么混?”我说,滚你的,人家那是外号,又不是真的哑巴和瞎子。
我跟小花说,你带我们来不会是搞社交的吧?小花又一个妖娆的笑容,“今天来是跟大家商讨一下三爷失踪这件事。”我说,这事跟你们有啥关系?小花说,我们在场的所有人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仍旧不解,小花就冲闷油瓶做了请的姿势,闷油瓶从床上站起来,旁边的那个黑瞎子立刻就去扶他,我靠!你他妈的扶就扶呗?搂他的腰干啥?要不是那黑瞎子有顶级杀手的身手,我真想冲过去给他俩耳刮子。一边打还要一边骂他,‘我叫你丫搂他腰,我叫你丫搂他腰!’
闷油瓶淡淡的说,“解连环车祸,霍仙姑被杀以及吴三省的失踪都跟我没任何关系。”我一听这话,头都大了,我靠!那是谁干的?
……
各位亲关于小哥的性格问题,很多大人都提了意见,原著中的小哥我觉得有点太不主演了,表情少能理解,台词也不多,我这个文里面决定让他的形象丰满些,毕竟原著他活了一百来年,这文里面他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从小受尽折磨,所以想让他更像一个人,【我靠我这说的什么话?】大家懂得啊?
Chapter 8
我听完闷油瓶的话,顿时混乱了。我看向小花,这什么情况?后来我听了小花的解释才明白,二十多年前张家、陈家、吴家、解家和霍家是拜了把子的铁哥们,一起在道上混,基本是走私贩毒都涉及。一次机缘巧合闷油瓶的父亲得到了一个古董鬼玺,这当时是从战国时期的墓里挖出来的,是国家一级文物,陈皮阿四想走私到国外狠赚一笔,这个文物一直在张家保管,闷油瓶的父亲当时是组织的大哥他不同意,别人也没办法。这几个人就想出来个昏招,入室行窃。陈皮阿四、解连环、霍仙姑当然还有我三叔他们几个连夜潜入张家偷那个鬼玺,估计是被发现了,双方起了冲突,这几个人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张家给灭门了。当时闷油瓶刚出生几个月。如果没有家贼是引不来外鬼的,张启山是闷油瓶的亲叔叔,他伙同陈皮阿四做的内应。陈皮阿四本来要摔死闷油瓶,张启山估计是心软了,就求他放过孩子,最后把闷油瓶送到了孤儿院。十年后裘德考来中国搞慈善,一眼相中了闷油瓶说他骨骼奇佳是个好材料,从此可怜的闷油瓶便接受残忍的训练,开始了他残酷的杀手生涯。
我看了看闷油瓶,小花说这些的时候,他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根本与他无关一样。我忍不住好奇就问,“那你为什么背叛裘德考?”闷油瓶淡淡的说,“他利用我。”妈的,这人说话太简单,我都听不懂,只好求助小花,小花翻译道,“裘德考就是那个鬼玺的买家。”我听了心里一震,当年裘德考为了得到鬼玺,收买了张启山做内应,联络了陈皮阿四去说服解连环、霍仙姑和我三叔一同去盗鬼玺。答应事后给他们相当大的好处(具体数字已经不可考证)。与其说是盗窃不如说是抢劫,他们根本就是做好了灭门的准备去的,裘德考派了杀手做接应,还提供给陈皮阿四他们当时最先进的枪支。这并不是小题大做,当时闷油瓶家是当地有名的黑帮势力,就这样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如果没有裘德考的支持,怎么可能?裘德考后来知道了闷油瓶的身世,他担心闷油瓶知道过往会对自己不利,决定借他人的手除掉闷油瓶,裘德考告诉闷油瓶的身世,隐去了自己部分,重点说了张启山,闷油瓶回国后第一件事就是端了张启山的老窝,也就是在那次行动中他受了伤误打误撞来到我家绑架了我。
我追问,那霍秀秀他家的监控录像怎么解释?闷油瓶说,他是打算去找霍仙姑的,可是当他到时已经有一个人提前动手了,闷油瓶跟他过了招那人用的是钢珠暗器,他当时被霍秀秀用枪击中了后背动作受限,胸部被那钢珠打中时,他趁机捡了一颗。
小花接过那个钢珠看了看表情十分复杂的说,“陈皮阿四。”我顿时处于死机状态了,霍老太是陈皮阿四杀的?如果说这一切都与闷油瓶无关,那么根据今天陈皮阿四的表现来看,他的嫌疑最大了。裘德考很可能怕当年的事暴露就联系了陈皮阿四,想借用他的力量做掉闷油瓶,这样裘德考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我看了一眼闷油瓶,这个人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普通人没有经历过的痛苦才活到今天的?我见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旁边的瞎子赶紧过去扶他,我问胖子他咋了?胖子说那枚钢珠给打的,心肺受创,也就是常说的内伤。我猛然想起他在我家吐血的情景。
小花说,他叔叔解连环的事故也八成跟陈皮阿四有关系,必须把裘德考和陈皮阿四给揪出来,不能坐以待毙下去了。我就想到了三叔,是不是他也凶多吉少了?三叔一辈子叱咤风云,临了竟然栽在自己兄弟手上,人心真是最恶心的东西。
小花说,我们先在胖子的诊所里呆几天,等他做些准备,我们就反攻。胖子的诊所就四张病床,胖子体积太大自己一张,小花说和我挤挤,潘子人高马大的自己睡一张,黑瞎子说他和闷油瓶挤挤就好。我听了他这句话就心烦,闷油瓶竟然也不反对,我的床恰好和闷油瓶临近,我躺在床上看着闷油瓶露在被子外毛茸茸的脑袋发呆,黑瞎子半靠在床头,抽着烟,闷油瓶咳了几声,他立刻掐了烟然后就去拍闷油瓶的后背给他顺气,我当时心里的滋味那个不好受,真想把他推下去,然后说,让我来。这个黑瞎子到底和闷油瓶是个怎么回事?明天我一定要找小花弄个清楚。
Chapter 9
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大家都起床了,胖子买来了早餐我们围坐在一起吃。黑瞎子端起一杯豆浆送到闷油瓶嘴边,一副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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