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却在下一刻震惊地发现,病床上的男人竟然生生消失了!
李听南来不及四处张望寻找,却突然手腕一凉,一枚小巧的环形针竟穿透他握枪的手!
李听南一声闷呼,脸都变了色,顾不上疼就继续开枪,却只觉眼前人影一闪,身体再次被重重踢飞!
李听南“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只觉五脏六腑都要被那力道恐怖的一脚踢碎了!
再一次重重摔在地上时,一只穿着白色拖鞋的脚重重踩上他的手腕!
“啊——”伴随着一声清晰的碎骨声,李听南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那只看上去分明毫无杀伤力的脚竟生生将他的腕骨踩碎!
李听南拼命挣扎着,首扬却玩味似的冷笑着,毫不犹豫地又踩上他另一只手!
重症室再次传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嚎叫。
门突然被撞开,赵房名几人闯进门一看到眼前的景象,都傻了。
“听南?!扬、扬少?”
首扬瞟了一眼后进门的顾知航,闲闲挪开脚,抬起手慢悠悠解着头上碍事的绷带。
“听南?真的是你?”邝晔磊看着地上的枪满眼不敢相信。
李听南满头冷汗,疼得眼前发花,可心里却存着侥幸,迫切地望向赵房名妄图解释,“房、名……我……”
“啪!”一直默不作声的顾知航随手将厚厚一沓照片扔在李听南面前的地上。
李听南的眼立刻瞪得老大,心也一瞬间沉到谷底。
那沓照片,赫然是他当初一步步整成李听南模样的整容照片!
李听南彻底慌了,不顾浑身断了多少块骨头,用手肘撑着身体就向顾知航爬,“知航!你、你不能不信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陷害我的!真的!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难道……”
“琼布·李。”
李听南一个哆嗦,不敢置信地瞪向毫发无伤的首扬。
首扬唇角的笑像极了一朵嗜血的罂粟花,“看来你还是对你的真名字比较敏感。更何况,我都已经来了,你觉得就算你是李听南,就能活吗?”
琼布·李身体开始发抖,眼中的恐惧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厉鬼妖魔,“你、你真的是……TO、TO、TOP?”
“究竟怎么回事?”何致远一把揪起琼布·李的衣领,“你到底是谁?听南呢?你把听南弄哪儿去了?!”
琼布·李已经哆嗦得说不出话,满脑子只剩下“TOP”这个噩梦般的名字!
首扬闲闲倚在一旁,“他么?一个叛徒,一个为了区区十个亿就杀了自己兄弟的畜生。”
平淡的话,可任谁都能听出首扬话里的阴狠与杀气。
何致远狠狠将他扔在地上,掏出枪,“听南呢?说!听南呢?!”
邝晔磊将拳握得“咯吧”作响,脸色更是阴寒得可怕,准备上前,却被赵房名拦住。
琼布·李却没看到何致远的枪一般,慌忙又爬向首扬,“扬少!我错了!我、我不是故意杀害强哥的!是枪走火!真的!……扬少我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那十亿美金我一分都没动!……我不要回去!不要抓我回去!扬少我求求你!看在知航、看在知航的份儿上饶我一命!……强哥、强哥也一定会原谅我的!”
第四十八章、我很开心
琼布·李已经惊恐到极限,他不敢想如果被抓回去他会受到TOP魔鬼们什么样的惩罚!
首扬居高临下看着地上使劲磕头求饶的男人,“抓你回去?你也太天真了,让你为强子偿命都是对强子的侮辱!”
冰寒的声音,琼布·李终于听清首扬对白沛强的称呼——强子,而不是他们听得最多的……强哥?!
透骨的冰寒快速漫上他的身体,琼布·李突然被一股逃不开的绝望所笼罩,“你、你……”他突然想起宴会上首扬的女伴——TOP的Mr。3,花卉,想起那群神出鬼没的恶魔头头,然后想起TOP神秘的七个首脑中“代号”为扬的老大——Mr。1!
琼布·李的声音早已颤抖得变了腔调,眼前的男人让他根本无法与那个魔鬼一样存在的人联系到一起,“……你……你、是……扬……哥?……”
首扬像看一条死去的臭虫一般看着他,“车祸,爆炸,你也就这点本事?”不再看他一眼,首扬转头看向脸色早已阴沉得可怕的赵房名三人,“恐怕听南一年前就被他害了,你们把他带走吧,怎么处置就交给你们。”
“我杀了你这畜生!”何致远已经忍到极限,“砰砰砰”对着琼布·李的四肢连连开枪。
邝晔磊则上前像拖死狗一般拖着琼布·李就走。
最为沉稳的赵房名并没跟着何致远他们离开,而是看向首扬,“扬少,是我疏忽了,竟然没发觉自己的兄弟被掉了包!”
“TOP出了叛徒,是我的责任。我没透漏身份,房名别见怪。”
赵房名在刚刚琼布·李的绝望中就已经猜到了首扬的身份,如今震惊也已经被压下去,心底反而涌上了心悦诚服的敬重,“扬少应该的,否则只怕根本抓不到这个叛徒。扬少,知航,我先回去。”
重症室再一次静了下来。
首扬看着眼前一直一言不发的男人,忽然上前抱住他,“顾知航,我很开心。”
顾知航没说话,任由他搂着,眼底神色不明。
“你又一次失控,我竟然很开心。我不想骗你,但是真的很开心。”
“不想骗我?”顾知航推开他,不轻不重地捏上首扬的下巴,“你给我打过一个电话么?发过一条消息么?提前告诉我了么?”
首扬皱皱眉,“我怎么知道你这么笨,居然会以为我真受了伤。”
“你还很有理?”顾知航冰寒的声音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首扬翻个白眼,“你是在侮辱我的能力!”
顾知航磨磨牙,忽然抱起他就扔在病床上。
首扬不敢相信地瞪着就这么压上来的男人,“顾知航!这是医院!”
顾知航丝毫没给他好脸色,利落地扒了他身上的病号服,“这是给你的惩罚!”
首扬一听“惩罚”两个字,立刻蔫了,乖乖被压不再反抗。
夜里顾知航的反应被他看在眼里,首扬心疼到几乎要自责了,结果顾知航抓住机会警告他,如果他乖乖接受惩罚就原谅他。
现在顾知航居然拿这个当惩罚,首扬虽一心想试试在上面,却也觉得这个惩罚实在太便宜他了,要知道,这种惩罚分明就是最美的享受!
可接下来,首扬慢慢地发现,顾知航果然是在惩罚他。
耳根、脖颈、脊背、腰侧、腿中央……热热的电流一阵阵流窜在他最敏感的部位,首扬已经被撩拨得浑身发烫、骨头酥软。
“……顾知航……顾知航!……你快些!……”已经十多分钟了,首扬的身体早变得粉莹莹诱人,渗着细密的汗珠儿,只看他的身体就能想象出来顾知航撩拨得多“到位”。
顾知航却根本不理会,压着他的双腿故意似蹭非蹭地摩挲着那具似乎越来越敏感的身体。
首扬的呼吸都带着烫,喉咙更是干渴得灼人,抱紧顾知航的身体总想吻上去。
顾知航却将他的双手扒拉下来用病号服紧紧绑在病床栏上,“不许反抗。”
首扬难受得身体直贴着顾知航乱蹭。
可那腹黑的家伙竟然避开首扬的身体,偏不让他得逞。
“顾知航!你、你在等什么?”
“你说,我在等什么?”顾知航的声音似乎都带着点危险,可这低低沉沉的声音听在首扬的耳朵里却是无限魅惑,更让他一下子就酥软到了心窝子里。
首扬已经浑身是汗,气喘吁吁,想用强又怕顾知航生气不肯原谅他,可是这感觉实在是难受得很。
“顾知航,我、我是不是又被下药了?……你快些!我难受!”
顾知航眼中带着阴谋得逞的奸笑,柔韧的舌挑逗着他溢汗的脖颈,用唇瓣轻轻咬着他的耳垂,而手则游离在他下身。
时间已经过去快半个时辰了,可顾知航还在耐心地撩拨着某人。
首扬的身体一阵阵战栗,呼吸急促滚烫,更加迫切地扭动着腰身。
“难受?”
“嗯……难受!……”首扬不住地喘息着。
顾知航继续撩拨,“想要?”
“想!真的想!……现在就要!”
顾知航在他大腿内侧掐了一把,“我刚刚说,这是给你的什么?”
首扬的手被绑着,攥着凉凉的栏杆努力不挣脱,大脑迷迷糊糊呈死机状态,“给我的……什么?”
顾知航舔着他的耳根,故意把热流呵进他的脖颈,“惩罚。”
好一会儿,首扬终于明白顾知航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顿时叫苦连天,“顾知航!我都认罚了,你怎么真能这么狠心?”
顾知航爱极了首扬这幅情动而吃不到的诱人模样,继续在他身上使着坏,“你不是认罚么?”
首扬都要哭了,更加用力地扭动着身体让他看清自己的难受,“我认罚!真的认罚!……顾知航,罚别的行不行?……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受不了?”顾知航扬眉,坏心眼儿地舔了一口首扬的唇角,却在他迫不及待吻上来的时候退开。
首扬五官都皱一块儿了,那模样好像下一刻就会哭给顾知航看,“顾知航,饶了我吧!我、我真难受!”
“求饶?”
“嗯嗯!我求饶!真的求饶!你、你快些!”首扬的傲娇早被扔到了爪哇国,只想这个折磨人的混蛋能放过他、让他舒服。
“真的求饶?”顾知航眼角眉梢都挂着得逞的奸笑。
首扬迫不及待地连连点头,“真的求饶!我错了!真的错了!……航!快些!顾知航……”
见他竟然都求饶了,顾知航的心情爽到极点,“这次半个小时,再有下次,时间翻倍!”
话是这么说着,却是毫不磨蹭地倾身而上。
要知道,顾知航折磨首扬的同时,这只情动的妖孽又何曾不是在折磨他?
等顾知航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首扬时,某只次次被压的妖孽已经再一次起不来了。
看着坐在副驾座上揉着腰哼哼唧唧的某人,顾知航心情大好。
首扬凶巴巴瞪着一脸嚣张的顾知航,气得直哼哼,“顾知航你丫的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禽兽!”
“这次不带衣冠了?”顾知航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声音轻飘飘得云淡风轻。
那一派正人君子嘴脸的模样,看得首扬都想杀人了。
见了平淑,免不了一顿训斥。
首扬配合地低垂着头,乖乖听平淑的训。
他也知道自己这次的确有点过火了,听顾知航说,平淑急得一夜没睡,如果不是管家和黑方K的保护人员竭力拦着,只怕平淑早就跑去医院了。
平淑的确被吓得够呛,她潜意识里早就将首扬当成儿子看待,听说首扬被炸伤本来就已经心惊胆战,夜里查了新闻,正看到首扬的套房爆炸后的惨象,加上顾知航说首扬在重症室,平淑都快急疯了。
首扬一副小媳妇儿模样乖顺地坐在沙发上,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十足的犯错孩子。
平淑气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坐在一旁绷着脸不说话。
首扬半天都没再等到一句话,心里琢磨着平淑是不是放过他了,结果一抬头,竟看到平淑沉着脸绷着唇,眼角似乎都有些泛红,首扬这才慌了,忙坐过去,“平姨?平姨我错了!你继续骂我好不好?平姨?”
平淑被他晃着,就是不说话。
“平姨——”首扬急得没办法,顾知航早就躲进了厨房,摆明了“见死不救”。
首扬从没哄过人,可现在只要能让平淑不生气,让他扮小丑他都愿意!
平淑直接别开脸。
首扬慌了,学着方书华平时哄女人时的样儿贴着平淑使劲儿晃,“平姨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改!真的改!平姨,你就别气了!”直接拽着平淑的手就往自己头上打,“平姨你打我吧!使劲儿打!我错了平姨!真的错了!”
平淑用力挣着手,“你还知道错?”
一听平淑说话,首扬连忙点头,更用力抓着平淑的手往自己头上、脸上乱打,“平姨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该提前告诉平姨的!”
“你!扬扬放手!”平淑哪儿舍得打他?使劲儿挣着,却挣不过首扬,最后干脆拉着首扬往怀里一按,当真重重地打起首扬可怜的屁股,“你还知道错了?你要真出个什么事儿,我怎么向小雨交代?你、你个不懂事的小混蛋!”
屁股被打得“噼噼啪啪”,首扬觉得十分憋屈,想他堂堂TOP老大,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竟然像个犯错的小孩儿一样被打屁股!
顾知航在厨房很不厚道地笑,觉得这一幕实在太有爱了。
“平姨是我不懂事,我真的错了。平姨你用力打,只要能出气,打多少下都行!”
这样一说,平淑反而不打了,把首扬推一边继续生闷气。
首扬见状都要哭了,哄平淑不生气怎么比当初挑了自由者的二百号杀手还难?
“平姨……”首扬可怜兮兮地拽着平淑的手不放,那声音黏黏糯糯,还带着颤音,听得顾知航脊背都在发麻。
瞅着平淑的脸色比刚刚缓和多了,首扬大着胆子撒娇,“平姨,你的手劲儿真大,屁股都被打疼了。”
“就要打疼你个小混蛋!看你还敢不敢任性!”平淑话虽这样说着,却是伸手帮首扬拉了拉衬衣上的褶子。
顾知航看平淑的火气也下去个差不多了,这才走出来当“和事佬儿”,“妈,我已经训过扬了,而且这次是事出有因,扬不是故意的,您就别生气了。”
首扬立刻连连点头。
没想到平淑的矛头立刻转向顾知航,“你还知道说!还有你!夜里就知道这混小子没事儿,怎么不知道告诉我?直到天快亮了才发来一条短信!还有今天一上午,都跑去哪儿了?你们是想急死妈么?”
“……”顾知航低垂着眼皮儿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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