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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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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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版权归原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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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作者:天玑宿语

她与他,除夕雪中守岁,上元灯下猜谜。他送她龙凤金镯,她许他年年岁岁人相同。同闯瓦剌,生死不弃,自是情深意重。却不想,她终是嫁了他的亲弟弟。
景泰八年,明代宗朱祁钰英年早逝,朱祁镇几经周折,终是登上了原本就属于他的皇位。却不曾想,允贤因其贵妃身份,被汪国公和吴太后逼着殉葬。
宫廷诡谲,允贤一次次身处阴谋漩涡之中;也因与钱皇后姐妹情深,不肯回应朱祁镇缱绻深情。
其实,你不知,我还留在这个世上,一半是为了医道,一半是为了你。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宫斗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朱祁镇杭允贤 ┃ 配角:汪国公吴太后钱皇后也先 ┃ 其它


  ☆、殉葬(一)

  
  景泰八年,明代宗朱祁钰因病暴亡。
  元月的紫禁城,一片皑皑大雪,玉盏琉璃,朱墙宫柳,都淹没在这举国哀悼的国丧之中。
  奉天殿。太上皇朱祁镇立于龙椅之侧,皱着眉头看着堂下众臣,悉悉索索的商议关于朱祁钰的身后事。
  “。。。。太子年幼,为保国本,还请太上皇正位大典,以保我大明江山万年永续。。。。。。”
  “。。。。。。太上皇已经退位,如何能再重新临朝,自古以来便没有这样的事。。。。。。”
  “。。。。。。为何不可!日前瓦剌可汗前来会盟,大行皇帝畏死不出,一应都是太上皇出面接应,才与瓦剌定下三十年不战之约,还我大明百姓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机会。。。。。。”
  “就是,便是日前爆发瘟疫,大行皇帝只顾自己避疫,全然不顾京城百姓的死活。若不是太上皇,怕是局面早就乱了。。。。。。”
  朱祁镇听得不耐烦了,一挥手,“好了,这些容后再议,眼下要紧的,是将祁钰的丧事办好。难不成,你们要朕,在唯一的亲兄弟尸骨未寒之时,便夺了他的皇位吗?”
  经过瓦剌几年的历练,朱祁镇已练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岿然不动的帝王气质,现下立于朝堂之上,虽未登位,惶惶天威,却浑然而出。言辞稍厉,群臣便再也不敢出声。
  “咳咳。。。。。。太上皇说得是,”一直沉默不语的汪国公忽然越众而出。
  朱祁镇心中诧异,这汪国公一直与他作对,又怎会帮他说话。难不成,知道祁钰去了,自己的倚仗没有了,便想见风使舵了吗?
  虽心下狐疑,但眼下,稳定大局最重要。朱祁镇开口道,“汪国公入阁拜相,又主管户部,眼下,便协同礼部一起,尽力将祁钰的丧事办好便是。”
  “是。。。。。。”汪国公似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怎么?汪国公不愿领这差事?”朱祁镇心下不快。
  “不不不。。。。。。老臣不敢。。。。。只是。。。。。。”汪国公眼珠一转,“太上皇,这其他诸事均好说,只是这殉葬之事。。。。。。”汪国公故意停下话头,大殿之中,一片寂静。
  谁都知道,朱祁钰后宫人丁单薄,数得上名的妃嫔不过是汪国公的女儿,以及,那个几次遭受朝臣非议的贵妃,杭允贤。只是这杭允贤,曾与太上皇在瓦剌共同出生入死,两人之间情分不浅,汪国公此时提出此事,明摆着是要给朱祁镇一个下马威了。
  “有什么不好说的,皇上生前如此钟爱杭氏,死后也定是希望她能相陪左右。”
  一个女声在奉天殿门外响起,声线刺耳,带着几分沙哑,不是别人,正是朱祁钰的生母,吴太后。
  “太后娘娘,可知后宫不可干政。怎么祁钰刚一去,您便藐视皇家威严,闯到这奉天殿来了?”朱祁镇眯着双眼,声音渐冷。
  “哼,”吴太后冷笑,“那杭氏也曾闯过这奉天殿,上圣皇太后于这奉天殿上垂帘多年,怎么到了哀家这,就不行了吗?太上皇,“吴氏尖刻的一笑,“想当年上圣皇太后在时,怕是你也没有多说话的分吧。”
  若是换了从前的朱祁镇,势必怒不可遏,在朝堂上掀起一阵大乱,汪国公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联合吴太后,想要给朱祁镇一个难堪,也想让群臣觉得朱祁镇暴虐,不适宜继承大统。这样,他们就可以扶持不满三岁的朱见深登基。虽非亲眷,可皇帝年幼,汪国公的丞相便可以掌握实实在在的政权。
  朱祁镇挑起一丝冷笑,恭恭敬敬地对吴太后道,“太后娘娘所言不虚,上圣皇太后当年威仪,着实震慑人心,朕自甘拜下风。只是可惜,过刚易折,她若不是太过强硬,怕是也不至于到了连亲外甥女都要下毒害她的地步,汪国公,你说是不是。。。。。。”
  汪国公登时惊出一身冷汗,未曾想,几年时间,朱祁镇竟已是如此内敛,心思深沉。接下来的话,朱祁镇说得云淡风轻,却把汪瑛听出了一身冷汗。
  “汪国公真是对大行皇帝忠心耿耿,为怕祁钰在那边寂寞,竟然亲自提出殉葬之事。也罢,朕便成全了你的忠心,曹吉祥,拟旨,汪氏女虽德行有亏,但念其忠心,甘愿随侍大行皇帝左右,朕心甚慰,特此,以贵妃礼,葬于帝陵西侧。”
  “朱祁镇!”吴氏一声惊起,“你别给我装糊涂。你不过是想护着杭氏那个狐媚子罢了。谁不知你与她的不清不楚。莫说你与她在瓦剌厮混许久,便是从前,你为她扩建御药房之事,便是惹得朝纲不安。眼下,你不过是找寻托词留下她,方便日后你二人再行苟且罢了。。。。。。”
  “吴太后疯了,搀回仁寿宫!”朱祁镇眼中寒光一闪,近身侍立的曹吉祥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朱祁镇!今日,你若是不杀了杭允贤给我钰儿殉葬,你便堵不住着天下悠悠之口!”吴太后歇斯底里。
  汪瑛见机,急忙高声喊道,“请太上皇杀杭氏,以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说着,还给身后其党羽使了眼色。
  “请上皇杀杭氏,以慰大行皇帝在天之灵。”
  诸臣群起而呼之。朱祁镇一时不知该如何才能同时保住允贤的性命,与自己即将到手的皇位。求助于于东阳和赵国公,二人虽也痛惜,可这嫔妃殉葬制度,是自洪武以来传承至今,谁也没有理由改变。
  朱祁镇心一横,大不了再回南宫做太上皇,这次说什么也要保住允贤的性命。刚要开口,却看见曹吉祥忽然从身后窜出。
  “太后娘娘,太上皇,奴才记得,大行皇帝曾给奴才下过旨,废了汪氏,立杭贵妃为后。这旨意只是没有公之天下,但是也一定查得到。”
  明朝殉葬制度,皇后从不在名单之列,如此允贤便得以名正言顺保得性命。朱祁镇暗自松了口气。
  “一个宦官的话怎可随意相信!”汪国公睚眦欲裂,“皇后废立,需开坛祭祖,登太庙,昭告天下。在座诸位,又有谁听说过这个旨意吗?”
  “朱祁镇!那杭氏女妖媚祸众,几次哄得我钰儿将我赶回仁寿宫,闭门不见。哀家是太后,就算她是皇后,哀家也能废了她!”吴太后双目发红,极尽疯癫,“哀家便是要她去陪葬!你保不了她。。。。。。”
  “太上皇保不了,那哀家,又待如何!”
  又是一个女音入耳。与吴氏不同,这个女音沧桑低沉,短短一句,便透着庄重威严,让人心生臣服。众人转眼,只见上圣皇太后孙氏,拄着龙头拐杖,如天母下凡,凌然立于奉天殿门前,气度风华,刹那间,震慑了在场众人。

  ☆、殉葬(二)

  赵国公急忙屈膝下跪,口中高喊,“臣恭迎太后娘娘回宫。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片刻寂静。大殿中的臣功暗中交换眼神,不知是否该参拜上圣皇太后归来。毕竟,汪国公和太上皇似乎都与这孙太后过节颇深。
  “母后回宫,怎么不提前通知儿臣?儿臣有失远迎,实在是有违孝道。”朱祁镇恍若并未看见诸大臣的犹疑,随意却恭敬地朝孙太后见了个常礼,便如母子之间从无间隙。
  “臣等恭迎太后娘娘回宫。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殿内诸臣,山呼千岁,声势浩大,仿佛无形的压力压在了汪国公和吴太后的身上。
  孙太后信步从门口走来,经过吴氏身边,并未看她一眼,恍若她就是殿中最寻常不过的摆设,不值得一分多余的关注。
  汪瑛深知自己与孙太后结怨已深,若是让她重新得势,只怕自己便是生不如死,心下一横。
  “奉天殿乃皇上臣子议政之所,太后既已回宫,便应安养天年,不宜再踏足此地,插手朝政。”
  “哦?”孙太后微微横了一眼汪国公,轻笑,“原来汪国公还知哀家是太后。哀家还当,你们都以为哀家死了呢。”
  “臣等惶恐。”
  朱祁镇笑道,“母后说笑了,汪国公也说笑了。奉天殿虽是前朝重地,可现下,咱们是在商量祁钰的身后事,母后身为祁钰的嫡母,自然有权参与。”
  “孙氏!哀家这个生母还在这呢,钰儿的事,用不着你插嘴。”
  吴太后本就不满多年来被孙太后压着一头,好不容易等到她被人下毒,自己有了出头之日,眼下钰儿虽死,可按照她太后的位分,不管将来谁即位,都需对她礼遇有加。只是这孙氏一旦回宫,怕是不仅要□□,还要跟她清算,她与汪美麟合谋下毒之事了。念及此中关节,吴氏不禁一身冷汗,说什么今天也要把孙氏的气势压下去。
  “太上皇,不管如何,不管谁回来,哀家便是要拿杭氏给钰儿殉葬。你若不依,我便也不要这性命了,早一日了结,早一日去见先皇。”说罢,还假声假气地哭号出来,“先皇啊,看看你养的不孝之子,他为了一个妖妇,连大明祖律都不顾了!!!”
  见到吴氏如此撒泼,朱祁镇心中不免怒火中烧,若不是看在她是祁钰生母的份上,早就下令把她砍了。只是,汪国公朝中党羽众多,大明殉葬先例也摆在那里,再由得她胡闹下去,怕是允贤真的就性命不保了。
  “吴太后。。。。。。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撒泼!”
  “皇帝。。。。。。”孙太后声线从容和缓,可这一声,便如一个炸雷炸入众大臣之中。孙太后是先太皇太后指明的垂帘辅政太后,朱祁钰的废立皆由她一手策划。如今她一声“皇帝”,便是奠定了朱祁镇势必重登大位的事实了。
  “皇帝刚刚说了,祁钰的身后事,哀家有份参与。杭氏与汪氏的废立,既是国事,但说穿了,也是后宫之事。后宫之事,本应皇后主管,但眼下,钱皇后的身子似乎不大好,哀家想要代劳,不知皇帝肯不肯。”
  一番话,给足了朱祁镇皇帝的颜面。只是朱祁镇心中疑虑,孙太后此前多次因她的外甥女汪美麟想要置允贤于死地,这次。。。。。。
  曹吉祥近身耳语,“太后娘娘让奴才跟您带个话,叫您放心。”
  朱祁镇闻得此言,略一思索,眼下,似乎也只有孙太后能压得住吴氏和汪国公了,便道,“母后哪里话。您愿意出面掌管大局,儿臣是再宽心不过了。”
  孙太后颔首,“皇帝就该以国事为重,后宫这些琐碎的事,就让我这个病了许久的老婆子替你做主吧。”
  龙头拐杖轻轻触地,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声响清晰,好像一支鼓槌,擂打在吴氏的心上,惊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吴氏,”孙太后缓缓开口,“哀家明明记得,那杭氏,以医婆身份入宫,后因治愈哀家有功,皇帝封了她六品司药女官,后来还治愈了渤泥国王妃,宫中史官均有记载。一个女官而已,为什么你偏偏要她殉葬?”
  “你。。。。。。胡说。。。。。。”吴氏并不知道孙太后为什么要保允贤的命,只是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让她的意图得逞。
  “那杭氏明明是钰儿册封的贵妃。。。。。。”
  “是啊,”汪国公接言,“那杭贵妃曾闯到奉天殿上来过,诸公都是见过的。。。。。。”
  “哼!”孙太后冷笑,“杭氏?哪个杭氏?身出何门?”
  “这。。。。。。”汪国公一愣,“自然是杭纲的女儿杭氏。。。。。。”
  曹吉祥接道,“汪国公莫要妄言,杭纲的女儿早就死了,眼下杭家旧宅还立着杭氏女的墓,皇上感念其德行,还亲自加封为县君,怎么又成了大行皇帝的贵妃。”
  “你。。。。。。你。。。。。。胡说八道。。。。。。”汪国公声音颤抖,“上皇,你不能轻信一个宦官的话啊。你忘了,瓦剌之变,便是王振之故啊。。。。。。”
  “宦官的话不可信,哀家的话也不可信吗?”孙太后脸色速冷。
  曹吉祥面不改色的继续说,“杭氏,只不过是其假冒进宫的名讳而已,其真实身份是前太医院院判之孙女,谭允贤。”
  朱祁镇作恍然大悟状,“原来是这样。一个女官而已。不过话说回来,祁钰是皇帝,喜欢一个女官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到死也没给她加封,想必也没入了祁钰的眼。吴太后,你又何必咄咄逼人,逼一个女官去殉葬呢?”
  “你。。。。。。你们。。。。。。你们串通一气,妖言惑众。。。。。。孙氏。。。。。。。“吴太后突然像发了疯一般,指着孙太后大笑,“你以为你拉拢了他,就高枕无忧了吗?你以为他便当定这皇上了吗?祁钰是我的亲子,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太后。。。。。。后宫的事便应由哀家管,管她是女官还是什么其他,哀家就是要让她殉葬!”
  “当”。龙头拐杖被孙太后高高举起,用力顿在地上,宛若凤啸寰宇,余音不绝。
  “吴氏!当年太皇太后加封你为贤妃的旨意,可还记得!”
  纵然衣饰简素,孙太后气度高华,凤相万千,愈发显得满头珠翠的吴氏低迷猥琐。未待吴氏申辩,孙太后威然开口。 
  “传哀家懿旨,吴氏失德。上,不能匡扶君上,轻信佞臣;下,不能德及后宫,慈训天下,不宜为母仪垂范。念起年老,特恩,准其于宫中长寿殿内,颐养天年。”孙太后放厉了目光,横扫殿中,所到之处,均是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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