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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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明妃传同人)女医明妃传番外之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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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顺子,现在朕真的那么让人恐惧吗?”
  小顺子叹了口气,到底还是说了心底的实话,“皇上,奴才跟着您久了,知道您的心思还是如从前一般,宽和怜下,不想其他亲贵那般目无下尘。只是您现在比不得少年时的盛气,心思也益发沉稳,有时连奴才也无法猜出您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落在别人的眼里,怕就是皇威不可轻亵了吧。。。。。。”
  “好了,朕知道了,”朱祁镇似乎很是疲惫,挥了挥手,让小顺子退下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被这宫廷改变了这么多。朱祁镇自嘲的笑笑,记得自己以前初登皇位的时候,还拍着胸脯跟身边的人保证,自己永远不会像史书上记载的那些皇帝一样,一旦上位,就失了本心,变得爱猜忌,善弄权。可是现在呢,自己不一样为了所谓的皇权,与汪瑛进行着见不得光的交易,一样要以亲兄弟的身后名为算计筹码,一样为了保全自己而断送了忠臣良将的前程与性命。言及大义,似乎这些人应该做出牺牲;可是大义又是什么?说穿了,不还是为了保全他朱家的天下而不择手段?
  朱祁镇走到窗边,眺望着远方不知名的方向。允贤,宫廷不知不觉已经把我变成了曾经最厌恶的模样,我不希望你也走我的老路。纵使会想念,纵然会疼痛入骨,寂寞纠缠,可是起我宁可将这思念放逐。我希望你去追逐你想要的自由,追寻你想要的理想,而不是为了我,困守在这四四方方的天地间,玉心生尘。
  朱祁镇眨了眨眼睛,感觉有温热的液体倒流回心间,酸辣苦涩,灼伤难忍。然而再难忍也要忍下去了,他还有他为完成的使命和责任。
  “小顺子,摆驾东宫,咱们去看看太子。”

  ☆、暗夜风云(四)

  
  经了刚才的事,朱祁镇万分想摆脱皇家威仪带来的束缚,于是只穿着家常的一件绛紫色长袍,带着小顺子一个人朝东宫的方向走去。
  刚进东宫庭院,朱祁镇瞄到石狮子后面,暗绿色的影子一闪。那是宫中管事太监的服制,并不是寻常的洒扫看守内监应该穿的服式。可是为什么一个管事太监会鬼鬼祟祟地出现东宫大门处?
  朱祁镇心下狐疑,示意小顺子不要出声,轻手轻脚地朝东宫内廷走去。穿过花园,接近宫门,忽然闻得丝竹雅乐之声。
  朱祁镇的脸登时沉了下来。皇后大丧刚过头七,平民尚且守国丧三月不得婚娶,亲生儿子竟然在自己宫里透着演奏乐曲以取乐?当真是忤逆至极!
  “皇上,或许此中另有隐情。。。。。。”
  未待小顺子说完,朱祁镇猛地上前,“哐当”一声,推开东宫的大门。接下来映入眼帘的画面,更是让他震怒不已。当朝太子朱见深,衣衫不整,双目迷离,横卧于殿中长榻之上,旁边还坐着几个衣着暴露,轻薄脂粉的女子。
  朱祁镇大步向前,走到朱见深榻前,抄起安枕用的一个玉如意,“哐当”一声,狠狠地摔在朱见深身前。碎片激扬飞起,有几片径直划过朱见深的脸,几道血口子登时出现在太子英俊的脸上。
  “父。。。。。。父皇。。。。。。”
  太子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甫一睁开惺忪的双眼,便赶忙跪在地上。只是一边忙着请罪,一边还悄悄打量着自己的着装,似乎自己也是对此情此景颇感惊讶。
  “不要叫我父皇!!朕没有你这个不肖的儿子!!”
  盛怒之下,朱祁镇没有心思去细细观察太子有些反常的举动。见到太子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心想不知这小畜生躲在自己宫里,夜夜笙歌到几何?
  “父皇,你这样说真是冤死儿臣了。。。。。。”
  朱祁镇抬腿,一脚踹在朱见深的肋下,疼得他一身冷汗。
  “你冤枉!你母后的丧期还未过头七,你就在这里宴饮取乐!你对得起你母后这么多年的心血吗?好一个纯孝仁厚的太子,好一个天下孝子的表率!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年让吴氏和汪瑛把你弄死了干净!!”
  朱见深自记事起,从未见过自己的父亲生气如此,便是面对汪国公屡次三番的挑衅,他也能压下怒火,冷静处理。而眼前的他,暴跳如雷,青筋毕起,看来是真的气到了极点。
  朱见深深吸几口气,告诫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一定是被算计了。可是眼下,父皇根本不可能听下自己的辩解。莫不如先认下这个罪名,等到父皇消气了再做打算。
  “父皇。。。。。。儿臣知错了,还请父皇宽恕。儿臣不是不念着母后,只是最近有些失眠,白天不能专心地替父皇做事,所以才想听听音乐,看看有没有助眠的功效。儿臣私心想着,替母后守孝确是重要,可是若是母后在天有灵,她也一定希望儿臣以辅助父皇国事为重。。。。。。”
  一番话说得真挚赤诚,触动了朱祁镇的心肠。他和钱皇后只有这一个儿子,若是再让外臣知晓他的行为不当,怕是会动摇他的太子之位。若是真的如此,一方面不利于朝堂安定,另一方面也对不住钱皇后的在天之灵。更何况,见深平日里本就不是一个贪图享乐的孩子,今日如此,想必定是事出有因。
  朱祁镇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太子,疲惫之意毕现,“即日起,太子幽闭于东宫思过,非旨不得出。所有宫人。。。。。。”
  忽然昨日伺香小宫女惶恐的脸晃过朱祁镇的眼前,登时悲悯之意倍起,看了一眼周围跪着的宫人,改变了原来想要杀光灭口,以保太子千古名声的想法。 
  “所有在场宫人,留守原职,非死,不得出东宫半步。”

  ☆、女医杂言

  
  转眼,严冬将至。京城之中火红的枫叶已渐渐从枝头凋落,枯杈的枝干,扫干净了身上的一切累赘,只等初冬第一场大雪的降临。
  便是身处江南,冬的寒意也悄悄来临。允贤披着一件银灰色丝绵披风,在书案前不知写着什么,十分认真的样子。只是,时不时要停下来,以嘴呵气,温暖着快要冻僵的双手。
  “木瓜。。。。。。猪骨炖汤,再加上忍冬与野菊花。。。。。。”
  “师妹,好久不见,你竟然是躲在这么个清净之地。看着满院子的药,难不成是要躲在这里成药仙了吗?”
  忽然闻得院中有男子声音响起,允贤吓了一跳。时近黄昏,应该也不会有病人上门来看病。允贤放下笔,急忙披衣而出。见到院中的人,却是着实吃了一惊。
  “师妹,好久不见了。”
  程村霞一袭粗布麻衣,背着一个药箱,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师兄,你怎么。。。。。。这副打扮?”
  程村霞笑笑,“我跟皇上告了一年的假,出来做游方医生。经过之前诸多的事,一来,我觉得自己于医道上还有很多欠缺,单是从书本上学的医理,是远远不能应付所有的疑难杂症的;二来。。。。。。”程村霞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允贤,“师妹也应该懂得,宫里的是非太多,始终不是能专心研究医术的地方。像我师父那样心无杂念的医痴倒还无妨,只是我自知杂念重,立场也不是那么坚定,不如早些远远离了那是非之地,安心钻研医术的好。”
  允贤笑了笑,“师兄有此决心,便是天下病者的福气了。”
  程村霞谦逊地笑笑,”师妹言重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是知道的。哎对了,师妹,我刚刚看你在写东西,是在写药方吗?能否拿出来让我参详参详?”
  允贤带着程村霞走进屋子,将自己这几天零零碎碎写的一些药方拿给他看。
  “这些方子真是不错。”程村霞边翻边赞叹,“这个菊花、金银花、枸杞子,决明子泡水,不仅清热解毒,还能清肝明目,而且都不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平常人家就能轻易得到。师妹,你真的是替百姓着想的‘活观音’。”
  允贤被程村霞一夸,倒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师兄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见得病人多,见得大夫也多,将大家的心得汇总到一起,才有了这些便宜可行的药方。”
  程村霞犹自赞赏不停,不过一边翻着,脸上的表情倒是从最初的赞赏,变成后来的意味深长。
  “师妹,你的这些药方针对的体质病症,我倒是觉得熟悉得很?”
  允贤的脸“腾”得一下变得通红,连说话也变得不连贯起来,“师兄。。。。。。。你胡说八道什么。。。。。。这不过是最常见的清热去火的药,很多人都有虚火旺盛的毛病啊。。。。。。”
  程村霞见允贤抵赖不肯承认,索性摊开纸张,一张一张地指给她看,
  “你看,刚刚说的那个忍冬与决明子泡水的方子,明明就是针对肝火旺盛的体质,接下来这个木瓜猪骨汤,便是有助消化、平胃火,健脾清热的功效。这些病症,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医,还是熟悉得紧。谁不知道,咱们那位皇上,一到夏天就吃不下饭,一到秋天就目涩口干呢。。。。。。师妹,这大冬日里的,你若只是就眼前病症所思所想,又岂会写出这些个方子出来。。。。。。”
  “师兄,”允贤害羞地背过身去,嗔怪道,“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贫嘴贱舌的人。。。。。。”
  程村霞了然地笑笑,“师妹,这有什么。你思念皇上,回去看他便是。你若觉得进宫不便,或是不想回到那是非窝中沾惹麻烦,那我 便将太医院的腰牌给你,你扮作小太监,混进去,再混出来便是。。。。。。”
  有那么简单吗?允贤黯然。若是见了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怕是自己再也不忍心离开半步吧?可自己若是真的留下,于他于己,又有什么好处?前日东宫变故,他虽有意隐瞒,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越是想要的遮掩的宫闱秘闻往往越能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出来。
  “师兄,我不能回去。”
  听到允贤如此回答,程村霞也是受了刚才微微有些戏谑的神色,
  “是啊,皇上最近不知怎么了,喜怒无常。前些日子听说连太子也被罚了。。。。。。”
  太子么。。。。。。其实近身接触过太子的人心里都明白,朱见深是一个再纯孝勤谨不过的少年,因着童年的遭遇,甚至有一些谨慎过了头。他是断断不会如传闻那般,因对皇后不肖而遭到朱祁镇的斥责。怕是父子二人又掉入了哪个圈套里吧。。。。。。
  允贤叹息。若是自己还留在朱祁镇的身边,那些心怀叵测的人,一定时不时地便将矛头指向她,而她与皇后和太子又不同,她只是一个小小六品女官,随便一个什么罪名就足以让她粉身碎骨,到那时朱祁镇不知又要分出多少精神来救她?
  “师兄,朝堂上的事,你我二人就算在宫里,也只不过是一介御医,纵然想管,也是有心无力。,莫不如做好自己本职的工作,精研医道,为百姓造福。”
  程村霞点点头,“师妹说得有理。”说话间,看到自己手中的几页药方,登时眼前一亮,“师妹,莫不如,我们将所有能想到的,便宜可行的方子,药膳都写下来,编印成册。到那时,纵使我们腿脚有限,不能替所有有需求的病者医治,他们也可以对照医书自行调理。至于书的名字嘛。。。。。。观音医录?”
  允贤“噗嗤”一声笑出来,“师兄你可别拿我取笑了。观音医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佛经符咒之类的呢。。。。。不如,”允贤眼珠一转,“就叫《女医杂言》,可好?”

  ☆、东宫(二)

  万贞儿匆忙的脚步惊起了栖息在宫道两旁古树上的飞鸟。“呀呀”的鸟鸣声,在如血夕阳的映衬下显得并不美好。
  东宫大门近在眼前,虽然太子优渥如故,可这些天也确实是门可罗雀,与昔日的人来人往成鲜明对比,此中的差异,眼明心透的人也自是了然。
  “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刚一进宫门,一个宫女便一脸焦急的迎了出来。
  “怎么?”此宫女名叫莲香,是万贞儿得势后提拔起来的心腹,平日里做事也算是精明严谨,可是今日……
  万贞儿本自心烦,见到莲香这一副担不起事的软弱样子,不禁皱了皱眉,低声呵斥,“告诉过你多少次,在太子身边做事,最重要的就是细心冷静。能有多大的事,你就这一副毛躁样子,让下边人该是如何揣测太子的处境……”
  “姐姐……”莲香委屈地低下了头,但到底是懂得分寸,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带一丝感情波澜地回道,“姐姐,刚刚太子不知见了个什么人,之后便把伺候的人全赶了出去。刚刚有个小太监进去换茶,好像只是将茶杯放下时发出的声音大了些,便被太子打了板子,罚到茅房去洗恭桶了……”
  万贞儿心里“咯噔”一下,太子从来都不是性情暴躁的人,因从小很吃了些苦,对待身边伺候的人比其他主子都好,今日是怎么了……
  “你可知太子今日见了什么人?皇上下令禁闭东宫,若非打着太后召见的名头,连我都出不去,是谁这么大本事能够瞒天过海的进来……”
  莲香努力想了想,“奴婢实在不知,那人穿了兜帽,将身形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过,带他进来的小太监奴婢倒是觉着眼熟……”
  “贞儿,你回去切记,提醒深儿一定要注意汪瑛这个人。此人有野心,有手腕,又下得了狠心,决计不是他现在表现出来那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万贞儿脑子中飘过孙太后叮嘱她的话,眼珠转了转,“那小太监,可是从前你在废皇后汪氏身边见过的旧人……”
  “是!没错!就是……”
  未等莲香说完,万贞儿提起裙角便直冲太子书房走去。来不及解释前因后果,却有担心莲香走漏风声,回头嘱咐道,“莲香,太子见过谁,我不管当时有几人知道,从现在起,我若是从宫里任何一处听到相关流言,就莫怪姐姐翻脸无情了。”
  莲香吓得目瞪口呆,可也从万贞儿的脸上读出了事情的严重性。东宫与外臣密见,不用费太多脑筋就可以猜出大概的事。莲香打了个寒战,这种事,不管结果如何,知情者最后一定落不下好下场,只有闭紧嘴巴,才能有一线生机。
  “历来为君上者,纵使仁义亲和,涉及谋反之事,也定会有自己的杀伐决断,什么亲兄弟,亲父子,一旦动摇皇威,便也只有刀兵相见的下场了……”
  万贞儿边走边想着刚刚孙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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