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怀惜   作者:微笑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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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怀惜   作者:微笑的猫-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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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我。我怎么惹你了?”
  “哼!”他扭头。
  我把他的头扳过来:“怎么了?”
  “哼!哼!”他又扭过去。
  我和景言对视,偷偷笑起来。
  “之贤兄你先陪着齐王哼哼,我们弄干净了再来。”
  “你们敢走!!?”百里悠猛的扯住我,气红了眼圈。
  “我们……”
  “你们是天底下最无情无义的两个!”他吼道:“丢下我时那么干脆,回来找我又那么随便!”
  我微笑:“……我们错了。”
  “一句错了就够啦?!”他努力绷住泪:“好不容易弄断绳子,这些军士一个个全都拦着我,苦苦捱到天亮才乘机逃出,却看到你们两个血淋淋……血淋淋的回来……”
  我拍拍他的肩,柔声说:“回来不就好了么。”
  “呸!”他终于委屈落泪:“你们死在辽营才好呢!”
  我把他揽入怀中,轻轻抚摩他的背,心底里柔软一片。这个口是心非的傻孩子……
  他啜泣:“我看到大批将士们都陆陆续续回来……就是没有你们,我很害怕。”
  我轻轻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好好回来了,连一块皮都没破啊。”
  “哟!那可不是!”文之贤接口:“他可身负了重伤呢!”
  我白他一眼,突然想起来,问:“对了,你是撵一队辽兵去了么?”
  “啊!”老狐狸跳起来:“还不是你这妖怪出的鬼主意!什么追啊退啊差点把我给累死!鲁直又来的傻,常常一日夜就走一两百里。宿营时,衣不解带,席地而寝;天色微明,跃然而起,略略进些饮食,又要上马急弛。”
  “很辛苦么。”
  “当然辛苦,简直心力交瘁!我是个书生!文弱书生!”他喟然而叹:“栽在你手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年景不对,狐狸精都出现自我认知障碍了,先说自己是菩萨,现在居然还认为自己很文弱。
  赵瑞岚整整五天后才回来。
  期间,还有大批的骑兵队伍不断被调进调出,文老狐狸其实也忙得很。
  只有我最闲。睡睡觉,喝喝茶,散散步。
  终于想起来,兴冲冲带两个打手去找李怀商麻烦,却被告知已经先行回朝。觉得茫然若失,生命中的乐趣都被剥夺了。
  赵瑞岚回来后,把景言叫走,坐在大批将领之中,一起听人读文之贤起草的奏折。说此此雷州大捷,阵斩辽军三万余人,河道“乱尸填溢,水为不流”;俘虏一万多人,夺获马匹两万匹;阵斩辽军大将三人,射死一人;北逐辽军两百余里……铺张扬厉,大序战功。
  景言回来说得眉飞色舞,我还笑眯眯的听,表扬他终于(匪夷所思的)完成了从小男宠到军事将领的人生跨越,是质的飞升。
  直到赵瑞岚喊我去,我才考虑到,我是不是正在走着一条相反的蜕化变质道路?
  果然,美人叫我,真的只是想吃豆腐而已。
  他也真累了,一会儿便搂着我这个抱枕沉沉睡去。我却脑袋里不知想些什么,就是睡不着。
  人生道路么?
  呵呵。
  大学毕业二十一岁,一团孩子气。半开玩笑的争取省委选调名额,竟然得中。得意洋洋告诉辅导员。当时他也不过二十五六,还在念硕士,亦师亦友。楞了半天,才翻箱倒柜找出本旧书来,一看,清人王永彬,《围炉夜话》。
  他说:“别笑,别笑,把你什么游戏攻略,武林秘籍统统扔了吧,回去给我好好看这书。看完了,记住了,就能出社会了。”
  工作头两年,磕磕碰碰,一路艰辛。
  二十三岁破格提干,被写了人民来信。市委、政府、组织部、纪委……沸沸扬扬。明明知道是谁,明明以为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明明对我表现的最照顾,明明把他当人生导师,可就是偏偏。
  对着墙整整抽了一夜烟。
  第二天,继续满脸堆笑老某小某叫得亲热,端茶倒水,点烟买饭,鞍前马后。回到家,连自怨自怜的力气都没有。熬啊熬啊,整整熬了五年,终于能够有力量反击,那人却早过了退休年龄,打压我的,被我打压的,各另有其人。
  成人社会中的小学生,就是这么被强迫着,被摔打着,痛苦的长大。
  原以为肯定要与之结婚的女朋友爱上了别人,却不谙世事的非要我和她那新男友见面,说是以后做朋友。我不去,竟然来截,她坐在高级轿车上神采飞扬,男人青年才俊,眼神清明,我则心里痛如刀绞,满肚子都是苦泪,脸上却仍是笑眯眯。
  这才发现原来我只有一张脸,一张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端出的完美的笑脸。
  只是笑得好累……
  “小晏。”
  “啊?”
  “睡觉。”
  “我睡了啊。”
  “不是”美人爱怜道:“你在苦笑。”
  “你什么时候醒了?”
  “你刚刚叹气时。”
  “这样你也能醒?!”
  “呵呵”美人撩了下头发,吐气如兰,轻轻吻上我的眼皮:“不警觉不行啊,谁让我爱的这个人,狠心到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是吧,李怀熙?”

  三五、这个,算不算是H?

  我突然很响的打了个喷嚏,然后对赵瑞岚说:“对不起啊,着凉了。你说什么?”
  美人含笑看我:“我说李……”
  “阿嚏!”
  赵瑞岚立刻翻身把我紧紧压住,修长柔韧的手指捏着我的鼻子:“你有本事再打一个。”
  “恩不系拟歪熙。”
  “三个月前从李家逃出去的那个是谁?”美人不放手。
  “恩不几道。”
  “你不知道?”
  “恩。”
  “真不知道?”
  “恩!”
  美人竟伸出另一只手来捂我的嘴,奸笑暗示闷死你算了。我只好“哎哎”投降。
  “你在李家也安插了人?”
  美人浅笑不答。
  ……这家伙可怕的触角遍及了社会各个层面,随时随地会指着你说:“锦衣卫,拿下。”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说我不是李怀熙,你信不信?”
  “信。”
  “哎?”
  “自己部下说话,我总是信的,你说不是,就不是。”
  我简直要表扬他这种撒起谎来毫无挂碍两不耽误的风度了。
  “我就要你不是。”美人撩起我的额发:“对枢密院事的次子不太好下手,既然是来历不明的小晏,那就好办多了。”
  我大怒,你他妈前前后后弯弯绕绕铺垫那么多,最后就是为了从我嘴里套出个“不是”来以便达成龌鹾的目的。
  我他妈也难得糊涂展示勇猛本色一次!
  我一跃而起,坐在他身上,问:“你有没有被人上过?”
  “啊?他睁大眼。
  我奸笑:“反正我是来历不明的小晏,你让我上一回也没关系。”
  “哦?”美人饶有兴趣:“你会吗?”
  “嘿嘿~~试试不就知道。”
  我着急胡乱的脱他衣服,嗯,皮肤很好,嗯,身材也很好,不错不错。
  美人也不阻止,就是微笑着看我,我被看得倒有些发毛,手上慢下来。
  他挑挑眉,说:“怎么停了?”
  好!有种!看你这么配合,老子也奉陪到底!
  我也脱。夏天穿得单薄,脱了外衣,只剩一件薄纱内衫,想了想,也脱了,以示决心。
  我猴急的扑上去,一看他那笑容,又被吓停了。
  怎么就觉得背上凉凉发毛呢?
  “嗯?怎么又停了?”美人肌肤如玉,笑容勾魂。
  “酝酿,酝酿。好!来了!”
  “来啊。”
  啊啊啊~~~天仙化人,那种笑容,那种想让人立刻压倒的诱惑力真是好、好、好……
  好可怕~~~
  不对劲!不对劲!
  明明要施暴的是我,偏偏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警告着:危险!穿衣服!下床!穿鞋!逃!!
  “来啊,真是的,你还等什么?”他装做不经意的把手环上我的腰,其实却牢牢钳住,叫人动弹不得。
  我头上的冷汗滚滚而下。着了他的道,今天是必定不成功,肯定要成仁了。
  哪位哥们来就我一救~~~~~
  我摸摸他的手:“将军,天好热哦。你的手也好热哦。”
  他媚眼如丝:“你要觉得热我可以放手,但你故意那么大声说话,帐篷外可听得见哟。”
  我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哈哈~将军好会开玩笑,我哪里大声了。”
  他突然松了力道:“哦?”
  我猛然爬起,搂了衣服往床下跳,刚跑一步,脚踝被抓住,还没来得及摔,就又被拖到床上去了。
  “干吗要走啊?”美人掐住我,摆出甜蜜笑脸。
  与他隔着不到五公分,正对上邪笑。我说:“谁要走啊,不小心掉下去了。”
  “我可等急了啊。”
  “哎!哎!就来!你脱……脱啊。”
  “裤子?”
  “啊?嗯。”
  “哦~~~”美人不怀好意淫笑,真的开始宽衣解带,一只手却扣着我的脚踝不放。
  别脱了!别脱了!再脱我真的完蛋了!
  要不要再垂死挣扎一回?
  来……来不及了……美人欺身来了……
  我哀哀说道:“不是要让我上的么?”
  “哦?”他故意皱眉:“嗯~~但我可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好’字。”
  ……
  同志们啊,我还是太善良了,一定要记得,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用最坏的打算来揣测别人啊!我这个莫名其妙送上门被强×的傻瓜,就是铁证啊!
  (猫,举手:“申请参观H!”)
  (晏,毫不犹豫,PIA飞。)
  (猫,飞翔中:“呜呜呜~~~不让人家看人家怎么写么~~”)
  所以……所以……
  引擎原理。
  热机的四个冲程:吸气冲程、压缩冲程、做功冲程、排气冲程。 
  活塞压缩,把机械能转化成内能,在冲程末,火花塞点火,燃气推活塞,把燃气内能转化为机械能。
  活塞运动方向是由上至下、由下至上、由上至下、由下至上。
  在一个工作循环中,活塞往复运动2次,曲轴连续转动两周。
  一直循环,一直循环,一直循环……
  ……
  谢谢收看本猫所写的精彩、热辣的H大戏!
  我的腰大概断了。
  第二天,哼哼叽叽被抬上回朝的马车。文老狐狸贱笑不止,我连白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
  只是没敢告诉那两个小傻瓜。看他们边骑马边无忧无虑、嘻嘻哈哈,唉~~也就满足了。
  “哎~”文老狐狸凑上来:“感觉如何?”
  “哈哈!”我冷冷道:“爽死了!”
  “看你这个趴着的姿势,好像不是很爽嘛!”
  我立刻换个贵妃卧榻,玉手扶腮动作,袅袅婷婷:“真的很爽。”
  “哦~~”老狐狸美目流转:“可惜。”
  “什么?”
  他凑过来,压低声音:“我这里其实还有些用剩的迷药,本来想赠送给你的。既然你不需要,那算了。”
  “拿来。”我伸手。
  “怎么?又要啦?”
  “嗯。可以增加些床第之趣。”
  他笑得极为淫荡:“妙哉!英雄所见略同。”
  原来是一个小纸包,闻闻药粉,怪味。
  “还有效么?”
  “有!卖药的说包用十年。这是我当年寻遍京城才得来的。”
  “怎么下?”
  “呵呵~~”他掩嘴:“茶水,汤粥,都可以。”
  我紧握他的手:“好兄弟!!”
  “哎~~见外了,我俩什么关系,生死与共啊。”
  赵瑞岚!哼哼哼哼……
  哼哼哼哼~~~~~~~嘿嘿嘿嘿~~~~~~~哈哈哈哈~~~~~~

  三七、

  我考虑了三秒种,把醒酒药全倒进了自家嘴里。
  他人昏都昏了,我必须保持清醒。
  “文之贤,喂……”
  我正准备扶他,一低头却天旋地转,头晕眼花,只好顺势蹲下。
  我苦笑,看他趴着一动不动,戳戳他:“你啊,害人精。”
  突然有双手毫不费力的把他抱起,文之贤轻喘了一声。我抬头,只看到重影,竟不知道来人是谁。
  那人说:“文先生?”
  嗯? 
  “将军府上的教习文先生?”
  是魏王。
  我微笑拱手:“王爷,小民文怀惜……”
  “他已随母姓晏,”耳边有声音带着笑意说:“现在是卑职的侍卫。”
  我回头,看到的还是重影,但气息熟悉,应该是赵美人。
  “晏……侍卫?”
  “嗯,”我眼睛渐渐聚焦,便指指文之贤:“托王爷的福。那这位也就不好意思麻烦王爷了。”
  刚伸手向他要,魏王却抱着他刷刷连退数步。
  我觉得有趣,仗着酒劲逼近一步,再伸手。
  “小晏。”赵瑞岚突然把头架在我的肩上,轻晃了两晃,便有滑下的趋势。我只好收了手来扶他。
  美人靥上微红,目光迷离,几缕发丝柔柔垂在面上,见我看他,启唇而笑。
  “你怎么样?”他几乎是轻喘着说,气息热烘烘的。
  我一挺脊背:“没问题。”
  “那就好。”美人有些孩子气的皱鼻,揉揉眼:“我快不行了。”
  咦?
  “其实我根本不胜酒力……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记得把我带回去。”
  他优雅的捋了捋额发,颠倒众生般微笑,突然猛的往我身上一压,立刻不醒人事。
  ……
  好、好重啊!
  这种急转而下的形势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这么说,那包过期的药粉,我果然是白吞了。
  胃开始隐隐作痛,头也痛。把赵美人搬回去那是小事。如果刚才要人还算半开玩笑的话,现在我竟要全权负责把文之贤从难缠的魏王手里抢回来。
  但情形这么诡异,脑袋这么昏沉,有没有必要抢,抢不抢得过,抢来的后果怎样,不抢来的后果又怎样……这些问题根本早已捣成了一锅糨糊。
  你赵瑞岚倒可以一昏了之,我又凭什么要趟这浑水。
  官僚式的推诿和逃避终于发作,哀哀喊一声:“鲁将军~~”
  鲁直仁兄正沉浸在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极度兴奋和无上快乐中。他那洪钟巨嗓震耳欲聋:“哎呀!晏侍卫!将军这是怎么了?”
  我颤微微握住他的巨灵掌,托孤般情深意重:“鲁将军,将……将军醉了,我也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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