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在我的家乡,长得跟我一样娇小的女人比比皆是,人家哼不隆咚也能生出十个八个来。」她气呼呼的。
他不禁莞尔。「所以你要帮我生十个八个?」
「你先确定你要花上十几年的时间,担心我跌倒、担心我太累、担心菜不合我胃口,担心我会动不动就昏倒再说。」她又暍了口蜂蜜热牛奶。
沃夫拿开她的马克杯,站起来,把她整个人抱进怀里。老天,真像大熊抱小熊,她可以整个人没进他怀中。
这个女人抓住他的弱点了!他埋在她发香中微笑。
「记住,直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任何不适,只不过比平常更爱困一点而已。」她小脸挣出来,认真告知。
「那你可以陪我出席一个特殊场合吗?」
「什么时候?」
「明天。」
「什么场合?有多特殊?」
他一个人平常在外头巡视产业,出门只要班森随行,留她跟丝薇拉南个女人在家引颈期盼,她们几次说要跟,都被拒绝。
丝薇拉还唧唧咕咕的抱怨,说她以前都能跟着到处要威风,现在反倒像个伴护似的,只能留下来陪她。
但,到底什么场合这么特别,特别到要邀请她出席?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暗红绒盒,打开后,一枚典雅钻戒立即迎光生辉。
「Well,我知道中国人的嫁娶是很繁琐,也知道婚礼对女人来说,绝对重要,我不会省了这道工,但这留到以后请你家人一起参与,在那之前,我们先去注册,你愿意吗?」
她瞪看着他,慢慢消化他的语意。
他的意思是……是要结婚?
他的意思是……是会到家人面前提亲,让她在家人祝福下,快乐出阁?
但那都是后话,他想要先订下她?
他给她的惊喜,一天好几样,还真是连绵不断啊!
她的目光缓缓扫过戒指,那个小东西好美,他该不会是早就买来备用了吧?
目光回到他脸上,她看到他眸里的希冀与紧张,突然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据我所知,迈阿密的沃夫先生出身神秘,没有家人。」她慢条斯理地说。
「的确没有。」他老实承认,额上冒汗。
「如果我答应了,岂不是成了你的第一个家人?」她偏着头问。
「你、宝宝,一次多了两个家人。」他把戒指推到她面前,手心微微发汗。
她没伸手去拿戒指,反而笑吟吟地看着他。
「我看你好像很紧张,你担心我会拒绝吗?」呵呵,不是她坏心,而是看到素来冷静精睿的男人,居然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这一刻值得记住,永久留念。
「有关你的事,我没有一件是不担心的。」尤其是这一件。
「如果我不答应,该怎么办?」她笑甜甜地问。
「我会不顾你的意愿,直接扛着你去注册。」他的冷汗流下来,语气却很强硬。
「我相信你可以做得到,但……」她伸手揩掉他的汗水。「何不省点事,直接帮我戴上戒指就好?」她晃晃五指。
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的目光可以这么快,从不安飞腾到狂喜。
「你的意思是?」他拿出戒指,温柔地拉来她的手。
「戴上戒指,别说是注册了,不管哪里我都跟你去。」
「你好,我想请卫展翼先生听电话。」
「抱歉,总裁现在没有空。」
「那找卫征海先生。」
「他也在开会。」总机小姐甜蜜地回答。「请问,需要我为你留话吗?」
「好。敝姓刘,美国奥兰多的刘子飞,卫芳羽的好朋友。请转土口两位卫先生,芳羽失踪了,我很乐意帮忙找人,请他们跟我联络。我的电话是……」
半分钟后,讯息传达完毕,将无线电话轻抵在下巴的男人无声地笑了。
「这回稳钓卫氏集团这尾大鱼了。」他得意低喃。
「因为帮忙找到误入歧途的妹妹,对我产生感激不已,进而大力鼓吹妹妹跟我交往……听起来相当可行。卫芳羽,你怎么会以为,只要跳上直升机就能摆脱我?」
她已经不再只是一个令人垂涎的女人,更代表着一大笔财富与随之而来的雄厚势力。
他放下电话,为自己倒杯酒,预先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而在他身后,一方暗处,沉默伫立的女人眼中激射出充满恨意的眸光。
虽然没有白纱捧花,但注册结婚后,回到家,在远远的大门前,沃夫还是铁臂一捞,轻轻松松就把她抱进怀里,踏人大门。
「喂,我不是说过了,我不是瘸了条腿,我只不过是怀孕而已。」她抗议,随时随地都不能「脚踏实地」。
「这是礼俗。」他认真说道。「新郎都要抱新娘进门。」
「那是在新房门前,好不好?」她说归说,手臂还是紧攀着他。
这个男人有点缺乏常识。从求婚却没抢先帮她戴上戒指,到不知道要把戒指套在哪根手指,到乱抱她进门,平白无故多走了好多路……唉,往好处想,他没有太多取悦女人的经验,以后可能也很难对别的女人付出这么多。
但,他为什么对她这方的礼俗习惯,从吃饭穿衣到怀孕忌讳都了若指掌?
莫非他有秘密武器?除了偷学中文以外,他还偷学了什么?
「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也不能算『送』,对你来说应该是『失而复得』吧。」
他抱着她,走进宅里一个采光良好的大房间,只见一个个大纸箱堆放在地上。
而房里,已经有了基本设备。桦木地板、米白色沙发、深色藤编咖啡桌,还有张加拿大枫木书桌,书架还空空的,她看得出这是一间女性化的书房或工作室。
他小心地把她放在沙发上,把一个个纸箱移过来,陪她坐下。
「这些是什么?」
「你留在奥兰多公寓里的东西,我派人送过来。」其实,他去接她的那一晚,过没多久,他的人就已经进去打包装箱。
「哇!」她惊呼一声,心里好高兴。「谢谢你,你怎么知道我很想念这些东西?」
沃夫宅里应有尽有,就算有缺,只要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尽办法地帮她弄到手。
但是、但是……她猛拆纸箱,他在一旁帮忙,不愿打扰她的喜悦。
她抱起一本书。「你知道吗?我好舍不得这些书,这都是我上学时的用书,里面有我的笔记、注解、无聊时的涂鸦,我都舍不得卖给二手书商,何况是丢掉!」
「我知道。」他淡淡回答。
就是因为知道芳羽很长情,这些对她很重要,所以才要人通通带回来。
一整个下午,她就在连连惊呼中,拆光了箱子。
如果不是沃夫严格禁止,她会亲自把书排上书架,但他坚持要她动口不动手,一切由他代劳。
所有东西归位之后,她在书架前踱来踱去,反覆检查,发现只有那本「怀孕须知」不见踪影。
「奇怪……」她最迫切要看的书,反而找不到?
「怎么了?」
「没什么。」话说没什么,但她又忍不住往下问。「我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吗?」
「我的人做事干净俐落,应该不至于落了什么。」
那就有意思了!好端端的一本书,怎么会不翼而飞?
虽然沃夫挂保证,但她还是有点怀疑那些人的能耐。
直到她在一个小塑胶袋里,发现当初用来验孕、被她藏在浴室橱柜底端的验孕棒,也一并被带过来了,才承认如此仔细的搜寻打包,不该掉了什么才对。
难道说,那本被抛在床上的「怀孕须知」太明显,反而没人注意到?
算了,可能忙中有错。掉了一本书,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他看她踱步的样子,有古怪!「什么东西不见了吗?」
「一本书。」
「我派人过去拿。」
「没关系,那种书,书局有很多,大不了再买一本就好了。」为了这点小事,还要劳师动众,派人在奥兰多、迈阿密两头跑,多麻烦。
芳羽并不把这件事在心上,也不以为意。
她走向书桌,翻看着之前接来翻译的书稿,截稿期还没到,她还可以加把劲。
「这些是什么?」沃夫靠过来。
「工作,赚外快。」她半开玩笑。「小孩的奶粉钱。」
「退掉,我会养你跟孩子。」
「我知道你会,但我想要做点工作,再说,当初积极争取来的机会,可不能用一句『找到孩子的爸,他肯认帐,我不再缺钱了』就打发掉。」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以往,这样的表情总让对手吓得自动求饶,但芳羽却无所畏惧。
「你现在不适合工作,坐太久对身体不好。」
真是的,一扯到怀孕,这个男人的禁令比牛毛还乡,既然如此,怎不见他夜里向她索欢时,稍稍收敛一些?
「我不会坐太久,我会随时起来走一走,动一动。」她耐心说服,知道他的出发点只是太在乎她。「不然,你晚上去巡视夜店的时候,我要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早点睡觉,休养身体……」
「喂,我说过很多次罗,我不是生病,我只不过是怀孕而已。」她再三强调。
「……等我回来,陪我翻云覆雨,这样你才有体力。」他一口气说完。
她羞得猛捶他一拳。「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
他还是酷着一张脸。「所以,这些东西,我叫人帮你做。」
他怎么那么霸道?说也说不听!
「那你干嘛不找别的女人帮你怀孕?」都是怀上贝比惹的祸!
喔喔,不妙,他的眸色加深,眼底堆满笑意,而且还很邪恶!
「住口。」她红着脸娇斥。
以前他会客气的点到为止,但现在,他不会放过这个揶揄老婆的机会。
「不知道是谁说,想要『全部的我』?」他的话把记忆带回火辣辣的那一夜。「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取保险套时,一再要求,说想要『晕无隔阂、照单全收』?」
「我指的是『第一次』,『第一次』!谁叫你后面那几次都没……」她红着脸斥驳,随即捂着脸呻吟。
老天,听听她说了什么!
他盘起手。「搞不好第一次就中奖了,就算后面做了防护措施也来不及了。」
她放下双掌,赏他一记白眼。「哪有那么强?第一次就中奖!」
「我就那么强。」他俯下来,含着她的上唇。
他懒懒地轻咬她的唇,一下、一下,又一下,垂着眼看着气息逐渐变得紊乱的她。
她抬起头,怯怯地承受他的目光。她已经太热悉这深浓的眸光,这意味着,他又想要了。
如果在两个月前,有人告诉她,她会迷恋做爱的滋味,她会感到倍受侮辱。但是现在?
只要那个男人是沃夫,她就无法抗拒,而且好喜欢好喜欢跟他交颈缠绵的感觉。
他把书稿推开,将她抱到桌上,让她臀部抵在桌边,双腿微微敞开。
「不要在这里啦。」她试图阻止他勃发的情欲。
一向穿惯裤装的她,依照护士建议,没有特殊必要,就以连身裙取代束缚腰腹的裤子,此举予他很大、很大的方便。
他摸索她背后的拉练,徐缓往下拉,随着拉链一寸寸失守,她的美背也曝露了出来,他将衣物轻轻一扯,她的上半身已然裸露。
胸衣已经罩不住因怀孕而渐渐胀大的雪峰,他仁慈地解放了被罩杯挤得鼓鼓的浑圆,低下头去,咬住一尖微红。
「不、不可以在这里。」这里是她日后要阅读、工作的空间耶,是很神圣的!
他的大掌顺势撩高她的裙摆,轻而易举扯破她的棉底裤。
那力道恰到好处,没伤着她,同时也宣誓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破掉的布料被他扯开,丢在地上。
「沃夫!」她惊呼。「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你扯坏的第几件……」
「不知道。」他兜转着峰顶红莓,听到她的抽气声,才从她香馥馥的胸前抬起头来。「我应该要认真计算吗?」
她满脸娇红。「不,你不用算,我只是要你小心一点。」
老是被佣人收拾到这些东西,她都觉得好丢脸,偏偏欢爱过后,她就昏倦睡去,再醒来时,勤奋的佣人已经收妥一切。
「为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发现,我一天到晚都在买贴身衣物。」
「那代表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很美满。」
她差点忘了,她才不要在这里办事。性生活「美满」是一回事,但「她很淫荡,随时随地都想要」,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要『那个』的话,就带我回房间做,不要在这里啦。」她无助哀饶。
他的手指轻探入她,找到最敏感的点,轻轻按揉。
她几乎立刻忘了自己上一秒说过些什么。
「你坚持要回房间,对吧?」他握着她的腰,将她往桌上推去,裙摆卷到她的腿根。
他释放出自己,在她的花瓣周旁摩蹭。
「如果我们现在要回房里做,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他邪恶地问。
空虚感再度狂涌而现。奇怪,不只是他,连她也一样,昨晚明明才做过,还做了好多次,为什么现在却又饥渴地想要快点结合?
他扶着自己,轻慢抵进,又迅速退出,一再重复,放肆焚烧她的矜持。
「回房里……」不不不,她其实想说的是「给我,快点给我」!
「好,我们回房里,但你的背部、屁股、大腿都会露出来喔。」
他边说着,大掌就边滑过那些地方,撩起火辣辣的感觉。
「你全身都会被看光光,只有一个地方会被我遮住。」
他故意将自己顶深一点,满意地看到她打了个哆嗦。
「猜猜看,你被我遮住的部位是哪里?别人会不会看出我们正在做什么?」
她难受地咬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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