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几天一直,他一直觉得这位冷峻霸气的王爷是在折磨他,原因就是自己那句“我尿急”。
第5章 思归小院规划成(中)
这几天,除了三餐和应付齐思昂,冯青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空间里的。
其间,冯洲济来探望过一次,他告诉冯青,自己已经准备好了贡献两条商线给王爷,以此消灾。冯青只能劝他莫要担心,要贡献也要等自己的画被否定了再贡献。
他想好了,水墨画自己不行,自己只能以奇制胜,而这奇,对自己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
素描、油画或是水彩在这里都可以称之为奇,甚至自己还可以在电脑上随意选一张图画打印出来。想到这里,他又开始庆幸,当初为了接剧本,自己在自己宿舍里安装了传真打印一体机,自己还囤了很多各种型号的打印纸。
山水就用油画,人物用素描,花草就从网上下吧。
宿舍里只有自己大一时为自己所在社团画板报时剩下的油画材料,幸好当初多买了两块画布备用,否则即使自己是知道画布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是从来没试过,那边什么都做不成了;颜料剩下的不多,但也不少,只要画幅不大,就没有问题;画刀、画笔、调色板还是完好如初;只是上光油有些少了,不知道够不够。
素描就随意些,只要有铅笔橡皮就好,不用太过专业,反正这里的人也不会知道什么是专业。
本想着花草用水粉画的,但是自己没有材料,用素描画花草太过生硬,用油画材料不够,所以就上网下载一副打印一下好了。
现在的关键是,这些画所用的纸张该怎么解释。
虽然冯青不是很了解这个叫做天华国的地方,网上也没有其信息,想必是不存在于历史上的国家朝代,但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研究,这里和中国古代十分相似,可以说是一摸一样。
这里写字是在丝绢或宣纸上的,油画还好说,毕竟油画布是亚麻布或是帆布制成的,但素描和打印用的纸张绝对不是这里拥有的,若是拿出来就会惹人怀疑和觊觎。
自己要找个理由把自己撇干净才行。
冯青思来想去,只能想到“偶然所得,幸哉运哉。”
冯青为了不惹人怀疑,向王府讨要了很多与作画相关的东西,比如亚麻布、松节油、竹刀和浆糊等等……
终于,在要交画的前一天,冯青熬夜将油画和素描画画完了,花草画也打印了出来。
洗完澡,吹完头,冯青从空间里出来,把油画放在屋内通风处,剩下的画放在桌子上。
油画不能暴晒,但是要风干,以这幅画的厚重程度最快也要10天左右。不过自己画完就好了,剩下的只要交代一下就好了。其实还不知道两位王爷买不买账呢。
现在自己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补觉!
当他醒过来已经是傍晚了,门外的饭菜都凉了,不过这些冯青一点都不在意,能果腹就好。
吃完饭后,冯青就在院中踱步,坚持“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的信条。
散完步,冯青坐在石凳上无所事事。
冯青便开始思考自己回到冯府以后该怎么办。
既然自己是要实现自己前世的梦想的,那就必须要有所准备。
首先,必须足够了解这个世界,必须足够了解这个世界的商界。
其次,要有自己的资金。
最后,选好行业,开始铸造自己的商业帝国。
了解这个世界还是比较简单的,多出去走走混混便好;而这个世界的商界也是很好了解的,毕竟自己现在是冯家二少,身在从商世家,多听听问问便好,而且,自家爹爹也答应他中秋后让他去平成布庄学习。
资金这一点比较难以解决,毕竟以冯二少的个性,是不可能给冯青留有“遗产”的,幸好,冯二少给自己留了一个有钱的爹。但是自己以后是要脱离冯家的,能不用冯洲济的钱便不用。
冯青默默盘算,卖掉冯二少屋里那些没用的东西后能得到多少资金。
唔,还是回去后,让冯洲济给自己安排个差事干好了。
至于以后他会从事什么行业,这个就比较简单了,什么赚钱做什么。
冯青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做出来一个计划表来。
月上树梢,蝉鸣阵阵。桌前两人,一站一坐。
齐思昂喝了口茶,看一眼站着的冯青,问道:“画如何了?”
冯青:“谢王爷关心,已经画完了。”
齐思昂挑眉:“坐吧。”
冯青受宠若惊:“草民不敢。”
“不敢?调戏明秋、顶撞本王、自比画圣,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齐思昂冷眼一扫:“坐吧。”
冯青赶紧坐下。
“本王好奇一件事。”齐思昂看着冯青,见他不接话也不恼,自顾自的说:“冯二少不似坊间传言那般啊。”
“王爷明鉴,坊间传言不可信。”
“坊间传言,冯二少欺男霸女,打架赌博,为虎作伥,无赖泼皮。”
……
这叫他怎么应答。
齐思昂见他还是不答话,不禁奇道:“你不为自己辩解?”
“人言禁不住,越禁越汹涌。”
“你倒是豁达?”
冯青无奈一笑,其实人家说的都不是假话。
“本王还好奇一件事,冯二少可为本王解惑?。”
“王爷请讲,草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齐思昂想了一会儿,才问:“你是在哪里沐浴的?”
“啊?”
齐思昂皱眉:“思归园的规矩,除非出了思归园,否则除了一日三餐外,什么都不会提供。当然,你因为作画,所以作画用的东西还是给你提供的。但是其他的并没有提供,本王很是好奇,既没有热水又没有浴桶,那么你是在哪里沐浴的?”
“草民……并没有沐浴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没有?那么已经过了十几天了,冯二少还真是……白里透红啊。”
冯青冷汗一把:“府上每日还是给我一些水的,随意擦擦洗洗罢了。”
齐思昂见他不说实话,更是好奇。
起先还没有注意,只是最近每日都来,每日冯青都是以清爽无比的形象示人,发质柔顺干净,发丝间幽幽清香。若是冬季还好说,但这炎炎夏季便让人有些困惑了。
“实话?”
“王爷明鉴,草民句句属实。”冯青铿锵有力道。
“呵呵,那本王就要好奇,你是怎么个擦擦洗洗了。”
……
齐思昂盯着冯青,见他一脸坦然,虽然还是好奇,但是也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画作可让本王看看?”
冯青见他转开话题,心中呼出一口气,听到他要看画,便赶紧道:“王爷见谅,画还需要晾干,明日草民定会一并给两位王爷过目的。”
笑话,自己措辞还没有想好,现在给了,谁知道会不会解释的漏洞百出,明日还要给另一个人解释,实在麻烦。
“那本王就等冯二少的大作了。”齐思昂说着便站起来。
冯青也赶紧站起来。
齐思昂眯眼看了冯青一会儿,冷哼一声,就走了。
冯青一人站在院中,一脸茫然。
交画的日子终于到了。
冯青感到神清气爽,终于可以回冯府了,终于可以不受精神与物质上的压榨了。
受到齐思昂的召唤,冯青拿着自己的包好三幅画以及一个锦盒到了会客厅。
齐思昂和齐思骥在上位上坐着。
冯洲济已经在一侧站着了,看到冯青,只是点点头。
冯青先向两位王爷行了礼,将三幅画奉上,道:“这是草民画的三幅画,有山水、花草和人物。请两位王爷过目。”
齐思骥:“画了三幅?”
冯青道:“承蒙泉王爷指点。”
齐思骥看向自己的七弟,无声询问。
齐思昂道:“他本是要问你画什么的,但是你不在。”
齐思骥点头,看向那三幅画:“怎么不是画轴?”
“草民不擅长画水墨画,所以偷了个巧。”
“打开吧,本……本王倒要看看怎么个偷巧法。”
冯青依言,先是打开油画的包装。
画一显露出来,便吸引住了一众的目光。
冯青很满意他们的反应:“此画名为冰雪消融。”
画中皑皑雪山,山中有一席流水,周遭冒着丝丝白气,让岸边的绿草灌木都显得少许朦胧。
见齐思骥伸手要摸,冯青赶紧阻止:“王爷请慢。”
冯青随即解释:“这画昨日才画完,因为用料的关系,所以还没有干透,若是碰了,便毁了。”
齐思骥讪讪收手,不住赞叹:“太逼真了。”
“谢王爷夸奖。”
齐思昂心中也是忍不住赞叹,表面还是显得很是平静:“还有两幅画。”
冯青其实还是很关注齐思昂的表情的,毕竟昨天他要看画,自己卖了个关子。但见他平静如平常,冯青还是有些失望的。听他要看其他两幅画,冯青定定心神,将那两幅画一一展开。
一副是上一世自己崇拜的一个星宇师姐的古装扮相,她长相孤傲美艳,一双凤眼似寒似媚,让人过目难忘,穿上繁复细致的银白色的束腰大摆裙,显得更加拒人千里之外,勾人无形之中。网上有她的彩绘,但是不好解释,所以他便用了素描。
另一幅是从网上下载下来的樱花雨,远处一棵樱花树,似有风吹过,点点樱红,越来越近越来越大,有种即视感。这幅画因为只有两种颜色,一绿一粉,自己又在上面装模作样画了几笔,所以比较好糊弄过去。
齐思骥惊叹道:“世上真有如此美艳无双的女子?冯二少见过?”
冯青赔笑:“回王爷,不曾见过,只是觉得如此容貌的女子方可称为倾国倾城,便画了下来。”
齐思骥大叹可惜:“若是世上真有这女子,本……本王定要娶了回来。”
又拿起另一幅画,问道:“这是什么树?”
齐思骥一愣,想到这个世界可能是没有樱花的,立即措辞道:“回王爷,这是草民梦中的一景,至于是什么树,草民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见它有些韵味罢了。”
齐思骥看着冯青大赞:“冯二少真是一大奇才,果真坊间传闻不可信啊。”转头又看向冯洲济道:“冯老爷有子如此,真是福气啊。”
冯洲济看着三幅画,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自己儿子自己怎么会不了解,以前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儿子有这种才华。听到齐思骥的赞赏,冯洲济赶紧调整表情,笑道:“王爷哪里话,只是偷巧罢了。”
冯青在听到齐思骥那句“果真坊间传闻不可信啊”,便转头看向齐思昂。
齐思昂一扭头,便看见冯青看自己,想是想到了昨日关于坊间传闻的讨论,便悠悠道:“坊间传闻果真是不可信啊。”
冯青赶紧赔笑。
“本王很是好奇,为何这几幅画作所用的……纸张都如此不同?”齐思昂问道。
冯青想: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自娱自乐了(^o^)/~!
第6章 思归小院规划成(下)
齐思骥这才把所有注意力放在三幅画的用纸上,发现这几张纸的奇特之处,也不禁问道:“是了,本王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纸张呢,这是从哪里来的?”
冯青道:“回王爷,除了这幅画”他指了指油画,“剩下的两幅画用纸都是偶然所得。”
“哦,说来听听。”齐思骥颇为感兴趣。
“这幅冰雪消融图所用的是亚麻布、浆糊还有其他一些胶质东西制成的布板子,所以不算是纸,和‘布衾多年冷似铁’是一个道理,杂质多了便成了板子。”说着又指了指那两张复印纸道,“这两张纸是一云游僧赠送的,说来惭愧,那日那云游僧给了些东西后,还对草民说教了一番。”
“哦?什么云游僧?可有法号?”
“启禀王爷,那云游僧有些疯癫,对草民说教时用词极其难听,故草民……并没有太过尊重于他,也不知道他的法名。”
齐思昂终于开口:“那僧人为何要赠你这东西?”
“其他的我都忘了,只记得他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便走了。”
齐思昂皱眉:“走了?到哪里去了?”
“到去处去了。”
齐思昂眯眼看冯青,眼神略显危险。
冯青赶紧解释:“回王爷,这是那僧人说的,他说他是‘从来处来,到去处去’的。”
演戏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至少可以随意故弄玄虚,让人辨不出真假来。
齐思昂冷笑道:“还真是玄机不浅啊。”
这是一语双关
冯青只作没有听懂,附和道:“王爷英明,佛理深奥啊。”
齐思昂皱眉不语。
齐思骥觉得这纸张实在精致,只是毛笔在上面写字渗透力不够,纸便容易皱搐,但是看着绝妙的画作,他还是忍不住问:“你确实不知那僧人的去处?”
“回王爷,草民实在不知。”
齐思骥转头看向冯洲济,冯洲济赶忙回道:“王爷明鉴,草民也不知情。”
齐思昂悠悠道:“虽画法不在正统之上,却胜在奇特。父皇定会喜欢的。”
冯青赶紧道谢,接着拿起桌子上的锦盒递给齐思骥,道:“这是草民给……这位王爷的赔罪礼,请王爷笑纳,高抬贵手,饶了草民的……不慎。”
齐思骥接住,道:“这是何物?”
“是那僧人给草民的,有那种纸,还有一种奇特的笔。”
齐思骥将盒子打开,便看见里面装着的白纸一沓、木棍两支以及两块四四方方的东西。
冯青道:“那僧人给的纸、笔和改正错字用的类似于雌黄的东西。”橡皮擦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这里应该还没有橡胶吧。
齐思骥和齐思昂一人从里面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比划着。
冯青看着他们用拿毛笔的姿势拿铅笔,有些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对齐思骥道:“两位王爷,这种笔不是这样用的。容草民向王爷示范。”冯青觉得相对于齐思昂来说,齐思骥要温和近人些,虽然他给自己带来了些麻烦。
齐思骥将纸笔给他,冯青接过,然后将纸铺在了桌子上,拿着笔给他们展示着正确的书写姿势。
齐思骥感觉很是新奇:“写个字让本王瞧瞧。”
冯青在纸上写下“多思多行,慎思慎行”这八个字。这是他们学校的校训,不是他有多么热爱自己的学校,是他对于这几个字的繁体最为熟悉,每次在学校北门等王林的时候以及每次考试拿出学生证的时候,他都能看见这几个字,所以记忆深刻。
齐思昂挑眉道:“不仅画画得不错,字写得也很有水准啊。”
“谢王爷夸奖。”冯青下意识地回避和齐思昂的正面对话,他总觉得齐思昂总是在找自己的漏洞。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是从那天他问完自己怎么沐浴的以后吧。
冯青思绪回笼,拿起橡皮,道:“两位王爷请看,若是写错了字,拿这个东西便可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