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你一定会放出一些错误信息给他,然後让你设计将他调离,只是他似乎算漏了一件事。” “就是您让我转交给他的那根发带吗?”湘纪回想起那次和御冥夜阑交手,几乎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男人在看到那根发带後的失怔,只怕他湘纪现在早已是白骨一具了。 “那根发带,是渺无畔的,对吧。”不是疑问,湘纪现在也终於知道他手中的男子究竟有多重要了。 “所以我们的妖王慌了,应该这麽说吗?”声音调侃的轻笑:“所以你迫不及待的要引我们再次出现,於是你堂而皇之的把诱饵带出来再杭州城里到处晃,就是为了引我的人再次出现,而你,也确实算对了。” “真是一出不错的演说。”即使是被拆穿,御冥夜阑依旧面不改色,抬手的瞬间一记火球砸向石洞的右侧,石块剥落间,一个黑色的影子在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闪现著──也仅仅是个影子而已。 “很难得,几句话之间你就能探到我的分身,可惜──”语毕,那黑影瞬间窜到御冥夜阑的面前,几乎是同时两个人亮出剑相互厮杀著,他们两个人的影子不断的在洞内变换著,一会在头顶,一会在远处,眨眼间又凭空消失── 只听“砰砰砰”三个巨大撞击的声响,众人抬头,原本厚实的山洞忽然爆裂,湘纪抓著渺无畔逃开,而另一边,躲在暗处的歌烬尾随著湘纪逃出山洞,当众人逃到洞外时山洞内立刻传来“轰隆”的巨大爆炸,偌大的山体被这爆炸炸掉大半,而平稳的大地也发出了骇人的颤抖。 所有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忽然陶歌烬从暗处直冲到湘纪面前,凌厉的掌风直劈向他的额头,湘纪来不及回招,只能松开牵制著渺无畔的手用来挡歌烬的袭击,就在湘纪伸出手挡住脑袋的瞬间,歌烬一个回转将晕迷的渺无畔抱住,两只脚轻轻一点边从湘纪身边跳开。 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歌烬跳到一个路人甲身边抽出他的佩刀直扔向湘纪的额心。 被袭击的人却不做任何反应,双手迅速结印,就在那刀离眉心不到一尺距离时莫名的力道将那刀反弹回去,歌烬一惊,来不及防备,眼看就要刺向怀里的人,他毫不犹豫的翻身将渺无畔护在怀里── 刀与肉摩擦出如同布匹撕裂的闷响,歌烬背部中刀倒在地上,除了不断起伏背脊昭示著少年还善有一口气在。 湘纪正欲上前,冷冽的剑气从他耳边穿过,他下意识的侧身回转,御冥夜阑的剑步步紧逼,同时从男人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浓烈杀气竟压迫的他无法施展更多的法力,湘纪的脑中此刻只有一个字──死! “妖王,先看看这吧──”黑色的影子此刻变得更加虚无,但是他手中的剑却真实无比的抵在躺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 御冥夜阑停下动作冷冷的看著那个黑影,双眼蹦出的怒火与杀气像是要将眼前的所有都抹杀掉一般。 前所未有的愤怒不断侵蚀著他的理智,乌黑的发丝也被这一股怒气带动著无风自动。 “其实,我只是想跟你做个交易而已,不用弄出这麽大的排场,我的妖王陛下” “你觉得你的幻影还能持续多久──”御冥夜阑挑眉,满是不屑。 “不能多久,但是,够时间杀了他……”剑锋指了指歌烬,有指了指渺无畔:“还有他。” “……”御冥夜阑沈默的看著那影子,眼睛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最後开口道:“你想要什麽?”
17 小狐狸怀孕了
17迷迷糊糊间歌烬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他想抬起头来看看是谁,但是身体像是被石化了怎麽也动不了,後背还插著一把刀,不深,但是伤口很大,温热的血不断的从後背涌出。
“……好,我给你……”答话的声音很熟悉,歌烬几乎不用想的就知道是谁,接著他听到很多人凌乱的脚步,有很多人的气息一起消失。
“我还需要一个信息。”另外一个陌生而迷幻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歌烬除了感觉到一把冰冷的剑尖来回的在他和他护著的人脖子之间不断来回的游走之外,他甚至感觉不到执剑之人的任何气息。
“我知道有五个人手上有,但是已知的是你、宫封翊、玄真虮子,另外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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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知道帝司手中有,另外一个我也不知。”御冥夜阑的口气有些不快,歌烬在想大概男人已经很不耐烦了。
“东西……可以滚了!”
感觉到听力正在逐渐退化,歌烬的意识也在不断的往黑暗里堕,昏死前那声音却无比清晰的回响在他的脑海里:“这两个人,你究竟在紧张谁多一些呢?”
………… 如果还有知觉,歌烬肯定要跳起来大声的叫:“你TM的拿我和渺无畔比,我是谁,一个翘起屁股给御冥夜阑这只老狐狸干的奴才,还是妖界最低等的那种,我TM什麽资格能和那个出水芙蓉、空谷幽兰般的圣人比,你TM没眼瞎吧!”
然後他还要仰天大笑三声,很死命笑的那种──御冥夜阑会在乎他,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笑话。
而话题的另一个人亦觉得可笑,男人低眉看著躺在脚下的两人竟一时之间有些错然,他低身下去很自然的是将被黑色袍子罩住的渺无畔抱起,却在掀开黑袍子的一瞬间窒息般的倒吸一口气,甚至连抓著袍子的手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这两个人,你究竟在紧张谁多一些呢?
御冥夜阑第一次动摇了,他脑子里第一个闪现的居然是那个老是嬉皮笑脸没头没脑的愣头小狐狸──
男人别过眼刻意忽略满身是伤的小狐狸,在抱起渺无畔的时候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紧了一下,就是这种感觉,从第一次遇见怀里的这个男人开始他的心就会随著他莫名其妙的紧张和不安,视线也总是会随著男人的动作而游走。
御冥夜阑觉得,自己是喜欢渺无畔的。
而随後抱伤赶来的紫晓看到的是御冥夜阑将渺无畔温柔的抱在怀里,他的脚边黑袍被撩开一般露出一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如果不是那一头血红色的发,紫晓几乎不敢确信那就是歌烬。
“陛下──来晚了吗?”紫晓跪下身子,却不敢去碰触。
“……”男人沈默著没有说话,但是眼睛却看著歌烬,不知道在想什麽。忽然两人同时抬头,高空中一个摇摇晃晃的影子急速下冲,就在要落地的一瞬间那影子稳稳的停住,浓烈的酒味瞬间充斥著这里的每个人,御冥夜阑很不悦的皱起眉头,转过脑袋的对身後的紫晓吩咐道:“带他回客栈。”
眨眼间那个男人变如空气般消失,鹫无苍微醉的走到紫晓面前:“你那主子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臭呢……呃”一个酒嗝打出来,紫晓也皱起了眉。
“不过,他刚刚怀里抱著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还不甚清醒的鹫无苍摸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发,看身边的人没有回答他,一转身就看被紫晓抱起的歌烬,也不知道是不是满地尸体散发出的血腥让男人清醒了一点,在看到歌烬被鞭打得血肉模糊的躯体的时候很愤怒的嚷了起来:“真作孽,居然这麽折磨人──”
“你来这做什麽?”紫晓脱掉自己的外衫盖在歌烬的身上然後将他小心的抱在怀里,背上的刀已经被拔出,伤口也被法术封住不再往外流血,看著手法应该是御冥夜阑做的。
“这里妖气忽然变重,我过来看看,你那个陛下杀孽也太重了点吧──啧啧,真恐怖。”鹫无苍边说著边在怀里掏,掏了老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品。
“来──”他张手伸向歌烬,紫晓身子一偏,鹫无苍抓了个空,他有些气恼的吼道:“躲什麽躲──老子我又不会对他怎麽样。”
“你手中的瓶子是什麽?”
“这叫雨燕琼浆,对雷系属性造成的伤有奇效,你也不想这小子那麽白皙的身子留下难看的伤疤吧。”鹫无苍努努嘴,紫晓想了下,点头同意。
喂歌烬服下雨燕琼浆後,小狐狸原本苍白的嘴也逐渐恢复了些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效果,昏迷中的歌烬呻吟了两声,额头上跟著冒出些细小的汗珠,鹫无苍点点头,道:“他身体内的雷系元素不多,过个三五日便能自行愈合了──乖乖──这小孩还真漂亮──可惜不是女的,不然我一定追了去。”正打趣著鹫无苍忽然一拍脑袋:“刚才御冥夜阑抱的人越想越熟悉,究竟是谁啊?”
紫晓但笑不语,只是抬头,鹫无苍也顺著他的眼睛看过去,天空中8个影子由远而近的过来,紫晓对酒道士揶揄道:“你的那些跟班来了,不过速度就慢了点,你好歹还是九宫殿无字辈的,你这些徒弟的功力可就──”
“得得──是我没用,那你让这孩子还我琼浆……”鹫无苍转身,身後空空如也,酒道士正要发火,忽然大叫一声:“糟了!是无畔师弟!”
………… 回到客栈时紫晓才想起歌烬是没有房间的,将歌烬暂时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後,再查看歌烬的伤势有愈合的倾向时才放了心,给了几点碎银子给小二打了水来帮歌烬清理那一身的伤後,又让小二去请大夫。
现在的歌烬毕竟还是人类之躯,他不知道自己的治愈术对他有没有效果,又或者会起到反作用,思来想去还是请个大夫悄悄的好。
“紫晓大人。”一袭浅绿色外衫的影木站在门外:“陛下那边有请。”
“现在吗?”紫晓担忧的看著歌烬,影木笑著走到紫晓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这边我看著,貌似陛下带回来的那个人伤得也不轻。”
看了一眼影木後,紫晓点点头将门带上,影木脸上的笑在紫晓退出去後变立刻换成另一担忧的表情看著床上的红发少年。
他坐在床沿上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著歌烬的脸和发:“其实陛下不该这麽对你的,哎──”
“你倒还挺关心他。”房间内忽然响起另一种声音,影木没有回头,他选开歌烬的被子,满身的细长鞭痕到处都是,没有那一块皮肤是完整的,看著叫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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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是他们的孩子?”那个声音走进影木,眼睛顺著影木的目光观察躺在床上的少年。
“这一头红发和这眉目,还会有错吗。”影木回头,对上身後人的目光:“白泽,你测试一下,看看他还有天狐族的能力没有?”
被唤作白泽的少年点头走到床前,双袖一甩,一张空白画卷在空中展开,白泽双手张开在半空中不断比划著,渐渐的那空白画卷上不断浮现出各种古老的文字和图画,仔细一看,那些图画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动物──
冲刺著文字和图画的画卷铺成开来笼罩著床上的少年,画卷泛出淡淡白光将歌烬笼罩住,随後白泽双手合十,同时口中念念有词的在咏诵著什麽。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後,那画卷忽然立起,卷面再次一片白皙,一只朱砂红的狐狸立在画卷中,狐狸的眉宇之间竟点缀著一个小巧而繁复的六芒星图案,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看样子他还带著天狐族的特质。”影木在一旁看著做出最後的总结:“甚至还有火狐族的特征,这红色其实还挺好看的──”
将画卷收回,叫白泽的少年上齿咬著下嘴唇不惑道:“我还以为天狐族在陶穆然之後便彻底灭绝了,没想到他还有孩子,还是他和炎柳亭的孩子──”白泽的表情像是吃了什麽很难消化的东西一样难看得要死:“红色难看死了,还是绿色好看。”少年说著便往影木的身上靠,一双手也不老实的抱住影木的腰。
“行了,别闹了。”影木打开白泽不安分的手,将歌烬盖上被子後又抽出歌烬的手腕为他把脉。
白泽把双手搭在後脑上无聊的等待著,看到影木的眉头越皱越深後不安的问道:“怎麽?他的伤势很严重?”
影木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头道:“他们父子的命还真是巧到一起了。”
白泽眨眨眼睛,不解,再眨眼,依旧不解──
小二叫来了大夫,白泽和影木便错开身让大夫看,暗地里影木朝歌烬射出一个小法术,白泽朝他挤眉弄眼,影木拉扯他的衣袖做了一个虚的手势,白泽很是不解。
大夫只是说了些失血过多太多劳累之类的废话,大夫开些药和补品,说了些嘱咐便离开,送走了大夫小二又忙著去煎药,直到房间里没人了白泽才忍不住的道出自己的疑惑:“你那是什麽意思?”
“你难道想看到一个老者惊叫的说出“公子他怀孕”这样的话吗!”
这下白泽的脸上更难看了,脑袋当机了大半响,他才说:“他也怀上了?”
“恩──虽然他只有一半天狐族的血,但是还是能怀孕,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到来对他来说是喜是忧。”
“如果是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一定高兴死──”白泽抢过影木的忧伤嘻嘻哈哈的抱著他说到:“那──要不你也给我生一个吧?”
影木扔给他一记白眼,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怎麽不去死──
白泽讪讪,自动松开影木往後退了两步,床上的人此时也被两人的大脑吵醒,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看著陌生的房间和眼前陌生的两个人。
“影木?”歌烬虚弱的唤出其中一张脸的名字,影木摸他的脸很温柔的笑著。
“我这是在哪?”
“这是客栈,紫晓的房间。”将歌烬扶起来,又在他背後垫上两个垫子让他能靠著舒服点。
“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或者像吃什麽?”
歌烬摇摇头,现在他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般,还很冷,可能跟失血过多有关吧。
“他是谁?”歌烬看向影木身边的白衣少年问。
“白泽,按理说,你该叫我一声叔叔──”白泽双手交叉在胸前略显得意的说到:“你父亲跟我还是兄弟呢。”
“你认识我爹爹?”歌烬一惊,身子一动便牵动了伤口,影木按住激动的歌烬又瞪著白泽,後者被瞪得无奈瘪嘴小声抗议道:“本来就是嘛──”
“我们和你的爹爹都是老朋友了,只是後来发生了很多事情……没想到你还活著。”影木无限感慨的说到,眼泪在眼眶里打著转,歌烬被他的情绪感染著,鼻子也酸了起来。
“你们要不要把气氛弄得这麽悲伤啊──我看著挺别扭的。”在一旁的白泽忍不住插嘴道,但是还是很细心的将手搭在影木的肩膀上轻轻的拍著。
“那你们认识我爹爹一定知道我娘亲是谁吧?”歌烬抓住影木的衣袖,这个问题一直困扰著他,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抓到了可以救命的浮木,身体兴奋的颤抖起